两个人有一刹那的瞪视,渐渐的他们彼此已发现他们是那么的接近,更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蓦然出手——
燕荻紧扯着她的长发向后,向后……
欧阳无双的脸因之仰起再仰起……
这一定很痛,因为欧阳无双脸上的肌肉已扭曲,她没出声,更没求饶,相反的我们可从她的眼底深处竟然发现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燕荻另一只手已举将落——
“不……不要打我的脸……”欧阳无双发软的道。
“砰!”的一拳。
她的臂膀被击,人亦从床沿飞向床里。
她卷缩在床里,惊惊发抖,就像……就像一只绵羊碰上了一只凶恶的狼。
她当然未着一缕。
她就这么光溜溜的任人看着。
燕荻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他骑在她的身上,巴掌如雨般落下,他甚至用他的膝盖踢顶,用他的牙齿一口口的到处乱咬……
欧阳无双亢奋的叫着,叫声令人发颤。
这绝不是痛苦的嚎叫,因为任何人都可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痛苦的成份存在。有的只是更让男人兴起一股原始的行动。
嚎叫声音低弱,燕荻的喘息也逐渐平复。
欧阳无双枕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却噙着笑,那笑是一种满足、征服、得意,以及一些难以形容的综合。
这次她脸上的红潮仍在,燕荻就先叹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道:“为……为什么你永远无法满足?”
举起手臂,欧阳无双看到那上面的瘀血、齿痕,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才感到有些疼痛的道:“我记得你也曾这样说过我,在我的家里,而且还是刚杀了人之后,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燕获,我们之间只有兽性,而没有感性,这点谁也毋庸否认的……”
“你很坦白,并且坦白的可爱——”
“那当然,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在你面前我又何须隐瞒?再说对男人我早已失去了那种谈情说爱的兴趣……”欧阳无双的眼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掠过,接着道:“一个女人只要失去,失去了一次和失去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
燕荻知道她的一切,他无意识的问:“你还没找着他?”
“哼,早晚我会抓住他的,他妈的这个水员外滑得像条泥鳅,跑得像只兔子,好几次他已几乎丧命当场,谁知最后关头都让他跑了……”
“哦?他那么厉害?不是说他只徒具虚名吗?”
“连我们‘菊门’的独一手法‘满天花雨’他都会了,要抓他岂是那么简单。”
“什么!?他怎么会的?”燕获有些诧异。
“怎么会的!?这要问展凤那丫头,这个贱人,当我全力在找水员外的时候,他妈的,那时她就起了异心,不但窝藏了他,居然还传了他‘满天花雨’的绝活,她……她存心想跟我过不去。”
燕荻没哼声,因为他知道水员外误闯“展抱山壮”的事,那天晚上他受了点风寒藉机欲一亲芳泽,却让水员外的闯入整个给破坏。
现在听欧阳无双这么说,倒真的有些意外。
“她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麻烦,这一点不用我说,我想你也一定知道。”
欧阳无双微仰起头,却无法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他内心的想法,顿了顿后又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杀她,但,就事论事,她是非杀不可。”
缓缓开了口,燕获道:“我知道,只是这么美的女人谁又下得了手?”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她吧?”欧阳无双坐起,她侧头说。
“像我们这种人只有欲,哪还有爱?”燕荻茫然道。
“你知道这点就好,再说那丫头据我所知除了……除了那一个人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谁能让她心动的人了。”
燕荻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虽然只是轻微的颤动一卞,欧阳无双却能感觉出来他已不安。
“还没有他的消息?”她问。
摇了摇头,他说:“可是我总感觉到他的一双眼睛就在某处看着我,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就不信他有什么三头六臂,你是他哥哥,你就那么怕他?”
“笑话!我怎么会怕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要提我是他哥哥,我没有这种兄弟。”燕荻突然忿恨说。
一丝狞笑闪过,欧阳无双道:“他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我想你不会忘了他毒害了你的儿子吧?只要除了他,再拿到‘白玉雕龙’,我们的任务就可达成,这天下可就是我们两人的啦!”
燕荻无语。
因为他想起了儿子,那个天真无邪,逗人喜爱的四岁儿子。
轻推了燕荻几下,欧阳无双道:“喂,你这人怎么啦?在想什么?”
回过神,燕荻道:“没什么。”
“我在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展龙,还有那位‘鬼捕’又要怎么办?”欧阳无双问道。
“你不是说她非得先看到展龙回去才肯交出‘白玉雕龙’吗?那就早一点放他回去好了,反正他那个人又不会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鬼捕’铁成功我看暂时留着,将来也许还有用处。”燕荻思考了一会道。
“奇怪?‘白玉雕龙’要正反两面合一,才能号令天下,为什么那个人只要我们找展凤收藏的那面?还有一面在哪里?”欧阳无双背靠墙拉了拉被子,疑惑的说。
有一丝惊恐,燕荻道:“你说话小心点。”
“怕什么?他总不会躲到房顶偷听吧?除非你打小报告,其实就算你打小报告也没用,一他对我们俩根本就不信任,要不然也不会用那么阴毒的法子控制我们了。”欧阳无双悻悻的说。
“谁知道另一面在哪?我已问过展龙,他却说他爹‘神医武匠’当年只留下了一面,管他的,找一面总比找两面好找,何况说不定那人已经拥有另一面了。”燕荻猜测道。
“算算日子,三个月的期限该到了,这件事最好赶快进行,要不然到时候交不了差,那种噬心的痛苦,可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得了……”欧阳无双眼里的惧怕已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那人到底是谁?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燕荻问。
“鬼才知道,每次他的指令都是要人传送的。”一提起那个人,欧阳无双脸上就有骇然的神色。
“假如……假如有一天你若……”他惶惶的问。
“假如有一天我要死了是不是?”欧阳无双替他说了下去:“所以我告诉你,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咱们是一条线的拴了两只蚱蜢,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这点你也最好要弄清楚。”
燕荻的心沉了下去。
“你啊,不要打歪主意,连我都着了人家的道,除了认命外还能做什么?”欧阳无双的手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
渐渐的,燕获也开始有了反应。
最后夜已来临,屋内却是“风光旖旎”,喘息声更欲撕裂黑夜般响起。
房顶没人偷听,可是房外却有人站得远远的。
钱老爹手上托了一个托盘,盘中放着精致的点心,有千层玫瑰糕,鲜肉汤包,以及鸡丝细粉。
他来了多久没人知道。
但从托盘中的点心来看,应该是晚饭前就来了才对。
屋内的人均是耳目灵敏的高手,为什么他们会没发觉他?
只有一种可能,人在做“浑然忘我”的事情时,就算一只大象的脚步声,恐怕也很难听得到。
钱老爹不是大象,他只是一个十分瘦小的乾瘪老头,更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他不敢上前,只因为现在连吃晚饭的时间都已过了,又怎能送上点心?
所以屋内的喘息声又起时,他回过身走了,并且是一面摇头叹息。
这里是“回燕山庄”,他也只是个下人。
下人就算知道做主人的同时带回十个女人,同时和十个女人上床,他除了摇头叹息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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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错中错
更新时间:2009…2…12 8:16:54 字数:8966
“快手小呆”曾经以一种莫测高深的笑,躲过了一场拼杀。
这里虽不是“川陕道”,却同样是一条黄土官道现在他又碰上同样的人,和上回不同的是他这次没骑马,而对方眉宇间也没有懔人的杀气。
其实远在三十丈外,小呆就已看清了迎面的来人是谁,但,他仍笔直的走着自己的路,没有一丝惊异,也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他的脚跨出去的距离,每一步仍是二尺七寸。
近了,许佳蓉始终低着头,就像有着千万个解不开的结在心中,那般落寞与孤独。
有路就有行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当然知道有人从对面的路上与自己交错而过,只是没抬眼而已,因为这是条大路。
可是,她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转身,凝目注视着刚刚错身的那人背影。
人都有种下意识的感觉,现在许佳蓉就觉得那人的背影好熟,似乎在哪见过。
“喂,站住——”
小呆停下了步,背对着许佳蓉,当他一听到这三个字时,就已知道一桩麻烦已经避免不了。
也同样慢慢的转过了身,小呆冷然道:“你叫我?”
“是的,我叫你,你是——”许佳蓉面现惊容道:“‘快手小呆’!?”
“久违了。怎么是你!?”
“怎……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许佳蓉只觉得这个人的背影极熟,却没想到会是“快手小呆”。
现在她已能仔细的看清小呆,他不但一袭锦衣皱得不成样子,连他的整个人亦狼狈得不成样子。
头发散乱,于思满腮,发了黑的血污布满全身,还有胸际缠得一层层的伤布,唯一没变的地方,该是他的那一双眼,那双永远令人看不透的双眼。
“快手小呆”的名声早已震撼江湖,尤其在望江楼一役,力战丐帮“残缺二丐”四人之后坠江未死,直到最近复出一人独力挑了“长江水寨”,又重创“武当三连剑”,这一连串轰轰烈烈的事迹更是家喻户晓。
如今他又这么一付惨烈、彪悍的站在面前,饶是许佳蓉武艺再强,本事再大,也不觉退了三步。
“你……你受伤了?”
“不错,如果你认为我受了伤就不敢应战,那你可想错了。”
“应战?应什么战?”她一时有些迷糊。
“我没忘了‘川陕道’你拦击我的事。”小呆森冷的道:“现在该是个好机会。”
“我想你误会了,那件事早已过去了……”许佳蓉有些尴尬道。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可是小呆只冷漠的瞧着这个貌美的女人道:“你无须为我担心,今天既然碰上了……”
“我说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许佳蓉摇了摇头道:“何况……何况你是水员外的朋友。”
“这又如何?”“快手小呆”木然道。
总不成告诉对方自己对水员外的感情,许佳蓉沉吟了一会道:“没……没什么,只是我也认识他罢了……而且……而且……”
“而且怎样!?”小呆有点不耐烦。
“而且我……我还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一些误会。”
“你是谁?我记得你曾说过宁愿帮我的朋友,也不愿做我的敌人,还有你也说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你的姓名。”小呆开始盘问。
“我叫许佳蓉,当初……当初在‘川陕道’拦击你,我……我是不得已的……”
“许佳蓉?”小呆脑子飞快的搜索着这个名子,可是他失望了,因为他实在没听过。
“你说你知道我和水员外之间的误会?”小呆的不解的问。
“是的。”她答的好肯定。
小呆没说话,只用一种研究的眼光看着她。
“你……你不相信?”
被人用这种眼光看着,当然会不舒服,她有些发急的说。
“我能相信吗?”小呆像自语的说。
他当然不相信,毕竟他是当事人。
在他想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何况这个外人却是连听也没听过的外人。
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不被人采信,通常只有两种反应。
一是想办法去证明。
一就是不再解释,掉头而去。
许佳蓉是个孤傲的女人,她当然说不出来自己碰上了一个和水员外同样身材,又同样屁股上有块疤的男人。
所以她只有不再解释,掉头而去。
也只不过掉头走了两步,她已被小呆飞快的拦住了去路。
“我……我想,我想我应该听听你的话……”小呆期期艾艾的说。
“你相信了?”许佳蓉没好气的问。
“我想你没理由骗我。”
“很好,由此证明你还算蛮聪明的,要不然我敢说你和他之间的误会永远也没有澄清的一天。”
“那么许姑娘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可以,不过我想先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约战水员外?”许佳蓉问。
“这……这很重要吗?”
“当然,因为水员外也为了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小呆讷讷道。
“我有耐心。”
许佳蓉当然有耐心,毕竟每个女人对自己所爱上的人,哪怕他每餐吃几碗饭,上几次茅房,也都有耐心听。
一间茶棚。
一间专门做过路客的茶棚。
竹屋、竹桌、竹板凳,再加上掌柜的那竹竿也似的身材,在这午后秋老虎的烈日下,有这么一块地儿,甭说,凡是赶路的人一定都会停下脚来欣上一会,喝碗茶润润干燥的喉咙。
小呆陪着许佳蓉回头走了不远,现在他们已经坐这间茶棚里。
而许佳蓉也听完了他和水员外的故事。
“你说你是为了追查一桩阴谋而故意如此做的?”她问。
“是的,我发现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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