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带着她一起登山,一起在公园里悠闲散步,一把长椅,一缕阳光,足以开启他们心中的安宁静好。
晚上用完餐,他会牵着她的手一起外出散步,花园里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看现世安稳,看暮霭深沉隐入睡梦。
季余音真正放下过往是在那次烧房子之后,一夕间好像浴火重生,忽然什么都放下了。
那天,叶赫有些不舒服,服药后早早的睡下了,她怕他晚上会饿,就下厨做饭,她以前也算是做饭高手了,炖的是汤,等待的时候,她因为发困睡着了,因为疏忽,那天不小心把房子给烧着了。
那天叶赫从睡梦中惊醒,抱着季余音冲出了别墅。
那天,季余音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房子没有了……”
叶赫搂着她,还开玩笑宽慰她:“这都是小事,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叶赫望着冒出浓浓烟雾的房子,一边哄季余音,一边让消防员拿着相机给他们留影纪念,背景自然是火舌奔涌的别墅。
那天,叶赫说:“余音,我们把过去都埋葬了,重新寻觅家园,你喜欢哪里,我们以后就住在哪里。”
于是,季余音和叶赫第二个家,是季余音一手操办的。
叶赫每天笑看着她在家里忙来忙去,他并不在意家会被季余音布置成什么样子,对他来说季余音为这个家忙碌的时候,他的心是欢喜,是温暖,是感动的。
很僻静的高级别墅区,里面住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安全方面很好。
他和她移居西雅图,两个人,叶赫无官一身轻,还记得当初他请辞外交官之后,政界一片哗然,表示不能理解,媒体报道后,国民纷纷感到惋惜,毕竟放着那么好的前途不要,竟然急流勇退,实在是匪夷所思。
叶赫并不觉得可惜,季余音也不觉得,他说:“在这世上有人爱事业,有人爱家庭,价值观不同而已,人活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有限的时间内做些自己喜欢,一辈子不后悔的事情,我觉得我没什么好可惜的。”
季余音后来问叶赫:“你的梦想是什么?”
叶赫想了想:“带着你环游世界,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有一天累了,不想走了,我们就停下来,悠闲度日。”
季余音又说:“你会不会后悔?”
他笑:“你如果再一把火烧了我们第二个家,我可能会后悔。”
季余音选的房子有一个很大的阁楼,她把那里布置成了一个书吧,墙上挂着泼墨画。
叶赫木工很好,他亲自做了一个书橱放在阁楼上面,季余音把他和她喜欢的书籍和一些经典DVD有条理的摆在上面。
阁楼里面还有休闲区域,家具都比较矮,叶赫带着季余音专门去了一趟家具市场,挑选了一组布艺沙发,放在里面很温暖。
隔了几天,她对叶赫说:“我们买一组茶具吧!没事的时候可以喝喝茶。”
叶赫笑:“陶冶情操?”
她顺着他的话说:“修身养性。”
她比较任性,买完茶具之后又嫌麻烦,兴致勃勃的泡了两次茶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那副茶具,后来泡茶的工作干脆由叶赫全包了。
春天的时候,马雪晴和吴海棠来了,吴海棠的孩子已经快要一岁了,这次出国并没有带孩子过来。
她们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多星期,几个朋友或看书,或聊天,吃着叶赫做的美食,偶尔几个人在阳台花园上烧烤五花肉,天南地北的聊天,也是趣事一桩。
马雪晴很喜欢阳台上藤编的秋千,可容两个人或躺或坐在里面看书。
那天,马雪晴撇着嘴道:“我们叶先生有心了。”话语透着酸气,但却很温情。
季余音笑笑,没说话。秋千是叶赫给她准备的,他常常会拥着她躺在里面,跟她合看一本书,有时候不看书,什么都不想,就只是躺着,白天看蓝天,晚上看满天星辰。
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会在他的怀抱中很快入睡,他顺手捞起一旁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亲吻她的额头,听着她浅淡的呼吸声,他含笑闭目,她的呼吸就像长在了他的身体里面一般。
他从未对她说过,她的呼吸有时候在他的心里也能编织成一首异常动人心扉的歌曲,那些跳动的音符勾起了他所有的情感。
这样很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彼此依偎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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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别墅区大门前停下,因为这里有规定,不允许出租车进入住宅区。
莫颜从车里下来,门口登记保安询问莫颜找谁?
“William先生。”
保安态度变了,看着莫颜,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William先生这个时间段应该还在家里。”说着,热络的把别墅区结构分置图拿给莫颜,指着其中一栋别墅道:“William先生住在这里,很好找,花园里种了很多白蔷薇。”
莫颜道谢,保安没说错,的确很好找,
那是一个下午,叶赫和季余音的家没有养名贵的花,栽种了很多白蔷薇还有几丛迎春,有些爬到了白色的栅栏处,增添了春情,又让人觉得很温暖。
很有家的感觉,莫颜想。
之所以来这里,是想看看他们。想来就来了,你看,就是这么简单。
敲门,并没有等很久,有人打开门,是叶赫。
他穿着家居服,很闲适,也很放松,看到莫颜并没有很吃惊,笑了笑:“请进。”
莫颜进屋,很温暖,大到装潢摆设,小到物件,都是季余音的风格。
她不会认错了,她和季余音交锋那么多年,还是了解她风格的。
回头看叶赫,他刚才似乎在煮咖啡,见她目光看过来,询问道:“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她看了看楼梯口,问叶赫:“她呢?”
“午睡。”叶赫端着咖啡走过来,莫颜接过,过了一会儿抿了一口咖啡,入心入肺,感受着屋子里腾腾的热气,心里有了一丝安定和艳羡。
“我来看看你和她。”
“嗯。”叶赫沉默片刻,问她:“要见余音吗?”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
那天,莫颜喝完一杯咖啡,然后起身告辞,离开别墅区的时候,她仰脸望着天空,生生逼回了眼睛里的泪水。
她对自己说:莫颜,不必难过,他的柔情从来都不属于你,所以你并没有损失什么。看到他们这般岁月静好,其实心里的喜多于涌上来的悲。
叶赫站在院子里,前方莫颜已经不见了身影,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转身回头,视线和季余音相撞。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闲适的趴在阳台上:“哥哥,怎么不留旧情人一起吃顿晚饭?”
这话调侃居多,叶赫气定神闲的转身进屋。
季余音很悠闲的转身,背靠着阳台,静待一分钟左右,叶赫气喘嘘嘘的奔了进来。
“不是解释过了吗?”他靠近她脖子,轻轻的吻她。
“你跟她接过吻。”在他薄唇准备落在她唇上的时候,她伸手挡住了他亲吻的趋势。
看来又要算账了。
叶赫从来都没有那么后悔过,“跟你解释过了,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了你,只是接吻。”
“只是接吻?”她不悦的挑眉。
“没吻多长时间。”他讨好的把手滑进她的衣衫内。
她气息有些不稳,但却抓住他的手,一点点的从她衣服内拿出来:“想吻我?”
他连忙点头,姑奶奶醋劲上来真的不好应对。
她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出其不意的吻住他,灵活的舌尖在他唇齿间游走,把他撩拨的欲火焚烧,他手再次不规矩滑动的时候,她离开他的唇,看着***迷离的他,笑的迷人:“我的吻好,还是她的吻好?”
“你的,你的。”为了保证话语可信度,他甚至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季余音慢条斯理的走到卧室,然后脱掉睡袍,露出里面的内衣,看得叶赫眼睛都红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我的大,还是莫颜的大?”
叶赫想死的心都有了,咽了咽口水:“乖,我只摸过你的,没有摸过那个人的。”为了保险起见,他干脆把引起妒火的莫颜二字直接转变成了那个人,尽管如此,效果好像不是很好,因为她笑的很渗人。
干脆走过去,温柔的搂着她,抚摸着她光滑的背:“余音,我只对你有感觉。”这话把暧昧的提示音都送了出去,季余音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又怎么会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这一年来,她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两人尽管同床,也仅仅是拥抱和亲吻,并没有太过肌肤相亲,最近他的自制力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每天早晨醒来,她都会发现她像藤子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而他目光深幽的看着她,那里面是隐忍的欲火。
她笑了笑,把他推倒在床上,捡起浴袍掩住大好春色,直接进了浴室,留下叶赫好一番嘘声叹气。
季余音洗个澡磨蹭了快一个小时,叶赫担心的敲了敲门:“余音,还没洗好吗?”
里面没声音。
“……你再不出声,我进去了啊!”他笑。
还是没声音,叶赫不淡定了,连忙转动门把,冲了进去,然后……大脑迅速充血,他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季余音穿着一袭火红色的性感睡衣,蕾丝花边,完全勾勒出女子的曲线,因为是镂空设计,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叶赫的双眸里燃起了两簇火苗,然后越烧越旺。
季余音在他面前转动了一下身体:“好不好看?”
叶赫觉得自己心跳要罢工了:“好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要不要抱我出去?”她眨着眼睛提议道。
话刚落,叶赫就抱着她快步去了卧室,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床上,薄唇堵住她的嘴,就是为了防止她变卦。
其实她又何须变卦,要不然也不会穿着睡衣***他了。
他和她肢体交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爱抚她的身体,性感睡衣脱了,她里面没有穿胸衣,但却穿着内裤。
她热切的看着他,叶赫脱掉她内裤的时候,脸上的急迫忽然凝滞了,然后皱眉看着她。
“怎么了?”
她预感到了什么,只是不是还有三天才到吗?
事实证明,她的大姨妈提前了。
叶赫离开她身体,躺在她身边,无语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唉声叹气道:“家里还有卫生巾吗?”
“没有。”她也无力极了,近乎绝望的望着天花板。
“我给你买。”
于是,苦命的叶赫穿衣服起床,开车去超市给她买卫生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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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余音愧对叶赫,一直盼望着姨妈赶紧走,终于还是等到了。
那天,叶赫刚从浴室出来,她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叶赫,把他压在床上,“我姨妈走了。”
她飞快的解开他的睡袍带子。
叶赫忍着笑:“你确定不会再有状况发生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速战速决。”她脱自己的衣服,叶赫咬牙切齿说了一声小妖精,把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身体,热吻一路向下,抚摸,舔舐,她被体内的欢愉刺激,紧紧的抓着床单,身体颤栗。
当呻吟从她口中呢喃而出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加重,身体每一处肌肉都在绷紧,隐忍待发。
他的手指来到她的大腿内侧,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被折磨的眼中带泪,轻轻地唤他:“哥哥。”
他笑,凑到她耳边,温声道:“余音。”
“嗯?”
“我爱你。”
“哦。”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也该回应我一下。”他手指越发不安分起来,一股电流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她忍着体内的热浪,带着仅存的理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我回应了。”
“……算了。”他移开手指,她顿觉空虚无比,见他真的作势离开,连忙声息如蚊道:“哥哥,我离不开你。”
“嗯,然后呢?”某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咬着下唇,都快哭了:“爱你,爱你,爱你……”话音蓦然终止,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背,只因他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还是很疼的,虽然这已经不是他和她之间的第一次,但事隔三年之久,仍然痛得让人难受。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很轻,尽可能让她舒服起来,当激情攀到最高点的时候,他贴在她耳边问她:“为什么喜欢叫我哥哥?”
“情哥哥。”
那一刻,叶少的心里浮起层层叠叠的激烈狂潮,几欲把他覆灭。
夜深人静,月光从窗外流泻进来,在室内幻变成斑驳的光影。
床头灯朦胧温暖的亮着,他静静的看着她,她亦是。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在你这里吗?”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手覆上他的手:“在,一直都在。”如果不把他放在心里,又怎么会有伤心?又怎么会觉得前路无望?又怎么会在自杀前,给他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之所以拨打,其实也是一种眷恋和舍不得。
他和她尽在咫尺,鼻息缠绕:“现在想到邵飞扬,还会难过吗?”
“你介意我心里装着邵飞扬吗?”她把问题丢给他。
他笑,眼睛宛如上好的墨玉:“为什么要介意?他是你的过去式,而我却是你的现在和将来,我会让你明白我爱你不及他浅。”
她忽然轻声唤他:“哥哥。”
“嗯?”他因为她的称呼轻笑,吻了吻她的指尖。
季余音含笑道:“二十岁结婚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叶赫身体僵了一下。
她接着说道:“我如果跟你求婚,你会不会拒绝我?”
“……”叶赫震惊的看着她,身体抬高了一些,复又重重落下,脸上的神情俨然是惊喜过度,一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她佯装生气道:“还是算了,你当我……”没说。
季余音的话被叶赫用深吻堵住:“明天我们回A国见你父母,然后我们一起回纽约见我父母……我现在就订机票,我们晚上就走……余音,我只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看着窝在她肩窝处因为兴奋呢喃自语的男人,她扬唇轻笑,梳理着他的发丝,有些昏昏欲睡。
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叶赫,她何其有幸遇到了他。
如果没有遇到,她不敢想象,她的人生会变得何其糟糕,所幸还有一个他。
余音,她父亲季如枫给她起的名字。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暗喻她今后一生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琴瑟在御,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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