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钰见她抱在怀里,她就连挣扎都变得软弱无力。
“我知道你在说气话,再忍忍,千寻,你一直都很坚强……”
她失声痛哭道:“我一点也不坚强,简钰,有虫子在吸我的肉,啃噬我的骨头,我快不能呼吸了。”她那时候是真的快不能呼吸了,瞳孔甚至有逐渐放大的趋势。
简钰吓坏了,连忙松开她,要去打电话,她就趁着简钰打电话的时间里,拼尽力气跑到了厨房里,拿到了一把水果刀,她当时在想只要这一刀下去,她就解脱了。
若不是简钰担心她一个人在客厅里及时返了回来,说不定她真的割腕自杀了。
简钰担心她出事,就把她绑在了床上,她那时候已经开始抽搐,呕白沫,简钰担心她会窒息死亡,抛除先前的顾虑,将这事告诉了jon,jon大吃一惊,在电话里来不及训斥简钰知情不报,连忙找了基地医生,因为害怕她醒来后厌世,在戒毒过程中轻生,专门请了国际上风头正茂的戒毒心理医生叶阙前来一起救她。
叶阙来的时候,她当时刚被基地医生救回来一条命,穿着白色的睡裙,脸色苍白的近乎女鬼,简钰正坐在一旁给她喂流食。
她麻木的吃着,耳边似乎有浅淡的谈话声,然后她感觉手被人握在了手心里,有些温暖,然后她看到了他,一个肤色很白的男人,眼神如同冬日浮现在天空上方的阳光,温暖而迷人。
叶阙说:“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一个人在黑暗中飘荡的时候,总希望有一个人告诉她,别怕,黎明很快就来了。
那一刻,她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她生的救赎。
而叶阙也用事实证明,他真的带着她一步步的走出了黑暗,尽管过程很痛苦和不堪,但毕竟是挺过来了。
她曾经问过叶阙:“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阙说:“这是我的工作。”
“你觉得我还能回到以前吗?”
“当然。”他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曾经也吸过毒。”
“你……”她很吃惊,没有想到听到的答案会是这种。
叶阙并没有因为她的讶异而感到不适,相反的温声劝道:“千寻,我能重新活过,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当戒毒心理医生是因为你曾经感同身受,所以想要帮助别人吗?”
“千寻,如果吸毒是罪孽,那我就想尽我的努力,尽可能的让每个吸毒的人都能够重新再活一次。”
她直到多年后,每当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还能清楚记得叶阙眼中的流光,寂静而深幽,好像是万年经久不息的湖水波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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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说:“季如枫,这就是我和叶阙的相识过程,有时候觉得很心酸,可是有时候却又觉得恍然若梦。”
季如枫心微微一颤,低头看着沈千寻的时候,眼中似乎藏着复杂的汹涌暗潮,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真实的情感总隐藏在淡漠温和的假象下。有人说他谨慎,但更多人指责他冷酷无情,其实他只是习惯了这么伪装自己。
就如同现在,他是心疼沈千寻的,但是他知道怀中的女子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同情和劝慰,女人坚强自有对坚强定义的坚守。
也许这时候自然相处才是沈千寻最需要的。
他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认识已经有七年多了?”
“嗯。”
“你对叶阙这个人了解多少?”
“不算太多,但足以成为朋友。”
季如枫原本还想劝沈千寻多留意一下叶阙,但是话到嘴边,又深知这话出口,沈千寻一定会很生气,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个适当的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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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机发短信
沈千寻星期一去学校的时候还有点跑神,昨天晚上临睡前发生的那一幕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季如枫拥着她入睡,她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子,一路细吻轻咬,热烫的呼吸缓慢轻柔的吹拂着她的肌肤,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他的双手探入睡衣中,直接触摸她,带来火焰般的快感。
伴随着她轻吟出口,身体被他沉重的身躯压着陷入大床内悻。
他健壮的体魄紧紧贴着她,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两人亲密的贴合处,传来的热烫酥麻。
她却抓着他的手,他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她。
“今天有点累。”事实上,她本不该抱持期望季如枫真的会因为她的话而什么都不做芭。
但是季如枫还是让她觉得大吃一惊,他只是眼睛微闪,平静的点头,并没有不高兴,睡觉的时候,第一次主动拥着她入睡。
起先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毕竟不习惯,可是感觉到他轻拍她的背,一下下很有节奏,似是一种无言的安抚,她逐渐放松下来,聆听着他的心跳,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而她就在这种新奇中渐渐陷入了沉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次两人不是分别占据着大床的两侧,而是躺在了大床中间。
他的手甚至还以一种占有霸道的姿态横放在她的腰上,就在她失神的瞬间,殊不知季如枫早就醒了,飞快的亲了亲她的唇瓣,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潇洒起床,戏谑道:“你这是第几次偷看我了?”
“就这一次。”
沈千寻说完就后悔了,这才发现自己着了季如枫的道儿。
季如枫看着沈千寻涨红的脸,轻笑,迈步走进了浴室。
沈千寻坐在床上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开始从昨天晚上起就不对劲了,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刚从浴室出来的季如枫。
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浴后香味,配合着他的男性气息甚是好闻,他的头发还未干透,结实的胸膛正向下淌着水,下身仅仅穿着一条休闲裤。
虽然和他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当沈千寻接触到他媲美男模的身材时,还是有些羞赧和尴尬!
季如枫倒是毫不避讳的开始换工作装。
如此一来倒显得沈千寻有些小家子气了。
她微微皱了眉,见季如枫正在穿衬衫,不由上前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修长而漂亮,放在他的手背上显得有些薄弱,但却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季如枫看着她,挑了挑眉,停下了动作
沈千寻脸色沉静,慢条斯理的帮他扣着衣扣,她问:“帮丈夫穿上班衣服,这是身为妻子该做的吗?”
季如枫看着沈千寻在他胸前低垂的脸庞,感受着胸前滑动的小手,冰冷的双眸竟也出现了难得的柔和,笑了笑:“当然。”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沈千寻悄然抬头看向季如枫。
他长得真得很好,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侧颜如此完美俊逸,只是看着就教人怦然心动。
她无意间接触到他柔和的目光,心竟有那么一刹那的触动,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习惯了季如枫淡漠清冷的眼神,所以当她看到这种柔和的眼神时,竟然恍若隔世。
沈千寻觉得她很没用,早已决定不再爱季如枫,可是却因为大清早,他的一个眼神就又开始心思矛盾了。
她忽然有些瞧不起自己。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季如枫深深的吻住了她,于是昨晚未完的事情在早晨顿时犹如疯狂的小火苗一般剧烈的燃烧起来……
沈千寻想起早上那一幕觉得脸有点红。
她忽然觉得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不适宜的画面,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快变成腐女了。
沈千寻发现季如枫在改变。
每天上下班只要沈千寻在家里,他都会给她一个吻,浅尝截止,并不会让她在何熙和随意面前觉得尴尬。
每天如果不给她打电话,也会发短信给她。
第一次接到他短信的时候,她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问:“忙吗?”
“还好,你呢?”她玩短信很生疏,打的很慢,还好季如枫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刚闲下来。”
沈千寻这次还没有打完,就又接到了季如枫的短信:“安澜又开始念经了。”
沈千寻只得把之前的短信删掉,重新说道:“她是为你好。”
“未婚女人对已婚男人好,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她看到,忍不住笑了:“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开玩笑:“要不然我把总统办公室的女秘书全都换成男秘书好了。”
“我不介意。”
这次手机很久都没有回应,沈千寻反复研究她话语是不是哪里打错了,好像看出了端倪,最后试探的又发了一句:“我相信你。”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但季如枫还是发来了一个短信,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嗯。”
沈千寻觉得这场短信聊天比她以往打仗都还要累,太累心了。
晚上回到落霞山,沈千寻说:“以后还是用手机打电话吧!”
他看着她:“为什么?”
“我打字不快。”
他不以为意的说道:“习惯就好。”
“你工作那么忙,我害怕耽误你工作。”事实上,是她觉得用短信聊天太累人了。
“不会。”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季如枫似乎是在试图改变两人的关系。
沈千寻有点纠结,到了周四的时候,学院组织她们去国内著名景点采风写生,时间是半个月。
临出发的那天夜里,她被季如枫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最后筋疲力尽,几乎是求着让他饶了她。
她觉得季如枫天生就是一个矛盾的人,白日里在总统府优雅含蓄,道貌岸然,可是到了晚上就会变得贪得无厌,邪肆的令人恨得牙痒。
季如枫是没有节制的,夫妻之间性生活,两次可以,三次也可以,完全取决于他愿不愿意放过她。
她发现她越是主动的话,就越会挑起他的热情,反观自己冷淡一点,也就好了。
沈千寻乘飞机离开的时候还在想,花朵上的蜜糖谁都喜欢吃,可是吃的同时,小心乐极生悲,被前来采蜜的蜜蜂给蛰了。
学校包了一个大酒店,里面住的都是学员,沈千寻和司贝贝分在一屋,
沈千寻离开的第五天,季如枫有些无法安心工作了,他让安澜订了飞往沈千寻那里的飞机专线。
然后他给沈千寻打电话。
“我过两天去看你。”季如枫想起当时两人在希腊爱琴海的情景,觉得心似乎都被烧了起来。
“不用了。”沉默了一秒,沈千寻的声音有些冷淡。
季如枫的热情被浇熄下来,皱眉道:“我去的话,会让你不自在吗?”
她轻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听出她那边声音很杂,应该是在游人旅客区域里。
她沉默了很久,而他竟奇异的耐心等待着。
终于,她开口说道:“季如枫,我们就这样吧!”
他微愣,很快不悦道:“什么叫就这样?”
“不远亦不近,这不是你以前希望我做到的吗?”沈千寻不想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受到伤害。
“那是以前。”季如枫忽然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沈千寻的声音有些疲惫:“别闹了,好吗?我现在遵守约定,我觉得很平静,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季如枫的声音可谓是寒冷到了极点。
“不要对我太好,更不要让我抱有错觉。”
“随你便。”他愤愤的挂了电话。
季如枫这时候觉得沈千寻有些不识好歹,他已经这样妥协了,她还想让他怎么样?
女人果真是不能对她太好,要不然她就会变得越来越矫情,可真当不对她好的时候,她就会自己贴上来……
所以当安澜兴奋的进来对他说:“阁下,后天晚上的飞机,已经订好了。”
他冷冷的说道:“退了。”
“您不去了?”刚才总统还很高兴,这会又是怎么了?
“工作一大堆,去什么去?”季如枫的火气很大,安澜肩膀一缩也不敢吭声了……
总统发的这是哪门子的火啊?
致命的车祸现场
期间叶阙来找过她,说正好有事情经过这里,就来看看她。
叶阙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还有事情,急着回首都。
司贝贝和她在一起,送叶阙上车离开之后,一脸郁结的瞪着沈千寻,喳呼道:“寻,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这么极品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钓到的,快从实招来。”
“他只是我的朋友。”沈千寻无意说太多,和司贝贝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很清楚她的性格,对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个点,自己也就好了悻。
“鬼才信。”司贝贝撇撇嘴,表示怀疑。
“真的只是朋友。”
司贝贝狡黠的眨着眼睛,嘿嘿的笑道:“那你把他介绍给我好了。芭”
“好,改天我问问他是什么意思?”这话,沈千寻说的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
司贝贝讶声道:“你当真的?”
沈千寻轻笑:“难道你是在糊弄我玩吗?”
司贝贝咳了咳,尴尬的说道:“那还是再等等吧!等我酝酿好情绪再说,这么极品的帅哥遇到不容易,可别冒冒失失的就把人家给吓跑了。”
沈千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惹得司贝贝不好意思的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结束写生假期的时候,沈千寻接到了陆子吟的电话。
那时候他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月,所以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她有些失神。
陆子吟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没回来吗?”
“明天的飞机。”
他说:“抽个时间我们见见?”
“有事吗?”
“嗯。”
“好。”她是应该和陆子吟好好的谈谈,尽管她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够谈的明白。
“再见。”这一次,陆子吟率先挂断了电话,沈千寻拿着电话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忽然莫名其妙的觉得鼻子有些酸,清冷的双眸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丝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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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国之后,沈千寻当晚便和季如枫有了一次谈话。
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开口:“季如枫,我那天的话如果说的过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很小心的措词,生怕给对方难堪或是让自己尴尬。
那些话是她心里想的,可是说出来却又担心会打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和宁静,还真是矛盾。
季如枫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听了之后却只是不甚在意地微微扬眉,反问:“你那天说了什么话,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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