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能和邢州比吗,邢州的一个区都比不上,哎,井底之蛙啊。”
“……”
邹军的儿子被拖下了楼,灵堂里才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现在离我们的祭奠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就去各个逝去兄弟的家属那里,对他们每一个人说上一句“谢谢”和一声“对不起”。
转眼时间就到了祭祀活动开始的时间,整个盛昌街先是陷入了一阵沉痛的哀乐之中。
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路小雨站在我的左边,王彬被狸猫扶着站在我的右边,再往后是逝去兄弟们的家属,再后是我们红香社的各个头目,再往后就是我们红香社的成员和各个散混子、以及各县级市的老大们。
等碍于奏完后,我就率先从一旁边的桌台上拿起一根红香,然后在蜡烛上点燃,接着道:“祭祀仪式开始,点红香社。”
此时灵堂里所有人手里拿着分发了一根红香社,而且在他们附近都有点着的拉住,他们也就纷纷过去把手中的红香社都点了起来,当然,除了死者的家属们。
用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整个灵堂里大约三百多人手里的红香社就都点了起来。
而这一段时间,我就在最前面举着那根红香紧闭双目一言不发。
等我感觉差不多所有人的红香都点上了,我就继续说:“祭英灵!一鞠躬!”
所有人跟着我的节奏缓缓弯腰。
“二鞠躬!”
“三鞠躬!”
三鞠躬完毕,我就道:“礼毕,上香!”
说完之后,我就第一个把手中的香,插在逝去兄弟们面前桌台上的香炉里。
接着路小雨、王彬、狸猫、以及我手下的众多兄弟们开始一一上前上香。
这个过程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才结束。
等所有人上香结束后,死者家属们已经变得泣不成声,而和红香社的很多兄弟也是变得潸然泪下。
接着又在屋内进行了一个短暂的悼念仪式,我就宣布开始巡街。
所谓巡街就是带着这些死去的兄弟走他们生前走过的路,让他们可以安心上路,了无牵挂。
十几辆灵车缓缓从灵堂出发,然后以极慢的速度行驶在盛昌街上,从南到北,然后从北到南。
街边有很多人围观,不过大多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等到快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盛昌街这边的巡街活动,车子开出盛昌街,然后往城东火葬场方向开去,死者的家属则是另有车辆一批一批送我城东火葬场。
在去往城东火葬场上的路上,暴徒开车载着杨图、我和路小雨紧跟在那些灵车的后面。
车子开了一会儿,路小雨就挽起我的胳膊对我说:“易峰,你的心意,那些兄弟肯定都能感觉到到,我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得以安息了。”
我淡淡说了句:“希望如此吧。”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欧阳青打来的,显然他应该是到邢州了,接了电话我就听欧阳青说:“易峰,我到邢州了,你告诉我具体的地址,我这就过去。”
我告诉欧阳青说:“你们就在火车站出站口等着吧,我已经安排了兄弟在火车站接你们,一会儿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给火车站附近的兄弟打了个电话,并把欧阳青的电话告诉了他们,让他们直接接上那一批人到城东火葬场。
灵车的速度不快,等我们到城东火葬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我们这边儿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火化仪式,然后这边安排大家简单的进餐,接着便是正式的火化仪式,从暴鼠开始,依次对那些逝去的兄弟开始进行火化。
火化仪式开始的时候,欧阳青一伙儿人已经就来到了火葬场这边的大厅,只不过我们仪式正在进行,他们也就没有打扰我,而是站到了大厅的最后面,然后安静地等我们仪式的结束。
等着仪式结束,暴鼠的身体被推去火化的时候,我、王彬、狸猫无不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看着我痛哭的样子,路小雨在我旁边也是触景生情,泪流不止,我知道,她心里或许没有多少的伤感,她跟着哭完全是被我的情绪给带动了。
而就暴鼠仪式结束的时候,大厅门口又来了十多个人,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我先是一愣,然后就回头望去,走在最面的是赵子阳和覃永,在后面跟着马龙、余智、张帆、阿宽、等我们在学校跟着我一起握刀的兄弟们,他们也是一早就加入了红香社,是我们红香社的兄弟。
“疯哥!”赵子阳带头喊我。
我眉头皱了一下就说:“你们怎么来了。”
赵子阳就道:“疯哥,我们可都是红香社的人,这么重要的仪式怎么能少了我们呢?”
说完,他和身后的兄弟们就开始对着那些逝去兄弟们的遗体鞠躬。
鞠完躬后,赵子阳和兄弟们也就没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站到一边,他们没有打扰整个仪式的继续进行。
火葬场的几个火炉同时开启,一直到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我的那些兄弟才终于得以火化完毕,而我们今天的祭祀仪式也才终于画上句号。
到了晚上,死者的家属,就分别带着自己亲人的骨灰,在我们红香社兄弟的护送下回家。
而这一天忙碌下来,不少兄弟也是都累的够呛,我也就让兄弟们散了,而那些来参加仪式的老大们,早就想撤了,等我宣布结束后,他们来我个客气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而我们红香社的几个头目,我在学校的兄弟们,以及欧阳青他们却没有离开。
我们在火葬场的仪式大厅里坐下,欧阳青就过来给我打招呼:“易峰,看你忙了一天,没想到这个点,我才又时间和你说话。”
我说了句:“抱歉。”
欧阳青就摇头说:“你没必要和我说抱歉,这事儿你能亲力亲为,在道儿上实属少见,易峰,我佩服你。”
我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我这个时候也是打量了欧阳青这一行人,总共七个人,他本人,还有姚佩佩,以及四个壮汉护卫,还有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带着一个眼镜儿的老者,他的头发花白,不知道在欧阳青的身边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欧阳青发现我在我打量那个老者,就对我说:“他叫杨霖,是陕中一带的古物鉴别大师,是我这次去东北,请来帮忙的。”
看来这个老者并不是欧阳青的手下。
被称为杨霖的老者淡淡一笑就说:“我是跟着欧阳先生去开眼界了,有了这次行动,老夫平生便再无憾事了。”
说到这里,我也是能够猜测到,欧阳青这次去东北恐怕跟倒卖古董有关,这些事儿我不感兴趣,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而此时姚佩佩也是过来和我打招呼:“易峰,咱们好久不见了。”
我点点头,此时姚佩佩的穿着和当初我在火车上见到的一样,黑色的连衣裙,只不过头发比起之前我见她的时候,要长了一些。
我随便问了姚佩佩一句怎么会跟着欧阳青一起来邢州,姚佩佩就说,她已经辞去地质局的工作,现在在欧阳的手下的做事。
看来姚佩佩和欧阳青之间还有一段我不知道的秘事,得空了我再问个究竟吧,至于现在,实在是不合时宜。
第580章 欧阳青的东北一行
我没有再和欧阳青的这一伙人继续说话,而是把顾清风叫过来,问了一下有关今天祭祀活动的事情。
首先我问顾清风今天来了多少人,是不是邢州所有的散混子老大都来了。
顾清风想了一下啊就说:“疯哥,有一个人没来。”
我眉头就不由皱了一下问:“谁?”
顾清风就直接告诉我说:“王梓,他刚才佟九朝的手下脱离,手下带着十多个人,在公园街的一家ktv待着,那家ktv是王梓的产业,我向他发了通知,可王梓说他们已经不再混乱,所以就道儿上的事儿,他们就不再参与了。”
王梓?我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些天一直在忙逝去兄弟的事儿,我心中已经忘了我想要手王梓到我手下做事而的念头,如今听顾清风提起,我心中那个想法就又隐约出现。
顾清风在旁边问我:“疯哥,要不要找人把王梓给干了?”
我摇头说:“还是算了,咱们和王梓没有直接的仇恨,既然他暂时不混了,咱们也没必要非得去为难他,暂时是霸,但却不是恶霸。”
顾清风点点头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我则是对顾清风继续说:“你派几个兄弟去界河一趟,查一下那个邹军到底得的什么病,竟然派他那个傻x儿子过来。”
顾清风就说:“好的,疯哥,我也得我们有必要查一下那个邹军,如果他是故意称病不来,那咱们就把界河给他踏平了,杀一儆百。”
我“嗯”了一声就说:“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接着我们又在这大厅呆了一会儿,作为东道主我的,就说要欧阳青他们吃饭,正好让我这些多日不见的学校的兄弟们也跟着一起去,正好和他们也沟通一下感情。
当然再去之前,我们先把王彬送回了医院,今天这一天,他估计累的够呛,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至于吃饭的地点就选在了凯旋宫,只不过由于今天是我们社祭的日子,所以我点的所有菜都是素菜,而且没有要酒。
对于这样的招待欧阳青也说他理解,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意。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分成三桌,赵子阳、覃永等学校的兄弟们一桌,我们红香社的各个头目兄弟们一桌,我、路小雨、顾清风、暴徒、杨图和欧阳青一伙儿人一桌。
由于没有酒,我们敬了欧阳青几杯茶,顺便问起了他们这次去东北的事情。
欧阳青就说:“易峰,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欧阳家世代都是做古物生意的,对吧?”
我点点头,欧阳青就继续说:“我们这次去东北,实际上是为了一座古墓,而且是一座皇陵,如果我们能够得到那座陵墓中的宝藏,富可敌国不敢说,可让我的财富在中国一举名列的前茅的希望还是有的。”
东北?皇陵?
欧阳青就继续说:“这个皇陵的位置世实际上是姚佩佩告诉我的,细节让她给你们说吧。”
姚佩佩点点就说:“其实这是我们在长白山xx山地区考察地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形陶勇,然后我就用手机拍了照片存了起来,至于陶勇我们则是献给国家。”
“上次我回西安老家,忙我妹妹的事儿时候,因为某种原因住进了医院,易先生,这你是知道的。”
我点点就就让姚佩佩继续说下去。
她也是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在医院的时候,欧阳先生按照易先生你的嘱托,对我照顾的很好,还经常到医院陪我说话开导我,有一天我们聊天的时候,就聊到了那个陶勇,我还把照片给欧阳先生看了一下,他看过之后很兴奋,就把我的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里,并拿回去做了研究。”
此时欧阳青接过话就说:“我在得到那张陶勇的照片后,就把他拿去给了杨霖大师看,结果杨霖大师据断定那陶勇是东晋十六国时期鲜卑族、慕容部族的特有产物,按照杨霖大师分析,那陶勇还可能是慕容皝时期,哦,就是慕容部族中称王的一个人,他自称燕王。”
“而在杨霖大师书中,恰好有一个历史的孤本,记载的正好的是慕容皝下葬的时候,埋下数吨黄金和无数宝石器物的壮观场面,而那个孤本唯一欠缺的就是慕容皝下葬的地址。”
“所以杨霖大师在看到那个陶勇后,就发现那个陶勇穿着是慕容皝时期的宫廷服饰,所以他就大胆猜测,那陶勇可能是慕容皝墓中流出的物件,如果假设成立,那就说明慕容皝的陵墓很可能就在姚佩佩他们发现陶勇的地点附近。”
欧阳青他们废话了半天,我终于知道了失去的前因后果,他们这是去东北盗墓去了。
我问他们慕容皝的墓,他们是不是找到了。
结果欧阳青和杨霖相对苦笑了一下就说:“找到是找到了,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我们却一件也带不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欧阳青就说:“我们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就被人盯梢了,在我们找到那墓地,并进入其中,发现那巨量宝藏的时候,国家的考古人员也是也是赶到了现场,所以我们只能灰溜溜地撤了。”
我说了句:“真是可惜了。”
欧阳青就微微有些发怒说:“后来我拖关系到国家的考古队里打听消息,问他们从那里得到的消息,结果我就打听到,原来我们从西安出发的第一年,大黑狗就从安插在我们洪门内的眼线那里得到了情报,知道我们去东北有行动,于是他就派人对我们进行了盯梢,在我们就要取得成果的时候,他就故意把消息放给了国家的,于是那巨额的财富就和我们擦肩而过!所以,易峰,我这次来找你,就商量如何对付大黑狗的事儿,他前不久不是还派人带邢州对付你吗?难道你打算忍吗?”
我先没理会欧阳青,而是问姚佩佩:“你不是替国家做事的吗?为什么愿意跟着欧阳先生去做那些事情?”
姚佩佩想了一下就说:“我喜欢那种探索未知的感觉,我觉得那样的人生过的充实。”
我摇摇头,然后回过头回答欧阳青的问题:“欧阳先生,大黑狗,我们肯定是要对付,只不过不是现在,西安的枪击案刚过去没多久,我们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而且你也看到,我们红香社动荡刚结束,正处于站稳、并完全控制邢州的关键时期,所以我们暂时没有经历再分人去陕西打大黑狗。”
欧阳青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说:“我明白,易峰,既然你说会对大黑狗出手,那我就会有耐心等下去!”
显然欧阳青这次被大黑狗摆了一道,心里很不爽,只不过碍于大黑狗在陕西的势力又太大,即便是作为山西洪门龙头的他也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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