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旁边观战的陆九的手下也是没想到我这么难缠,怕拖的时间长了,被老师发现,也赶紧要跑过来帮忙。
我知道这下我真的要完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半截砖头飞了过来,径直砸在向我扑来的张帆的脑袋上,张帆一个跄踉就倒下去,同时额头侧面鲜血就趟了出来,眼看着就爬不起来了。
这下我们众人同时吓了一跳。
“草,那个王八蛋扔的砖头。”阿宽跟张帆的关系最好,见张帆被砸到立刻骂道。
其实我们顺着砖头飞来的方向已经看到了那个扔砖头的人——阮东篱!
只可惜阮东篱在一中的身份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而围攻我的这几个人显然也是不知道的。
阿宽看着那边就站了一个人,心里更加来气,扔下我不管就冲阮东篱扑了过去:“麻痹的,你小子那个班级了,敢在这里乱管闲事。”
阿宽离阮东篱有十几步远,不等阿宽靠近阮东篱冷笑着又举起一块砖头,然后还在手里颠了两下,等阿宽冲到离阮东篱四五步的时候,阮东篱手中的砖头便横飞了出去。
“嘭!”
砖头正好飞快的砸在阿宽额头上,阿宽一个倒仰就倒在了地上,额头上也是瞬间血渍斑斑。
阮东篱轻松一笑:“跑这么近,你想躲都躲不开了,还省的我瞄准了。”
阮东篱两块砖头就解决了张帆和阿宽,别说是我,就连陆九那六个能打的红棍也是瞬间被震慑住了。
我趁着这个时机往阮东篱那边靠近了几步说:“谢谢你!”
阮东篱笑着点点头说:“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道谢吧。”
此时陆九手下几个好手也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刚才打趣张帆和阿宽的大个子骂道:“麻痹的,收拾这两个,然后再送张帆和阿宽去医务室。”
看到六个人冲过来阮东篱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迅速跟冲在最面的大个子厮打在了一起,见状我也赶紧冲过去跟他分担压力。
阮东篱打架没有什么章法,就两个字“快、狠”,别看他张的白白净净,像个文化人,可是打起架来完全是一个莽夫,别人打他,他不躲不避,硬拿身子去抗,然后趁着别人打一拳的时间,靠着自己速度快的优势以两倍的伤势返回给对方。
看着阮东篱以伤换伤,我心里只能想到“牛逼”二字来形容他。
而我从小跟着德爷学功夫,打起架来非常注重躲避和攻击时间的把握,所以我这边打起来总是能看到我左避一下,右一下,要么就是伸手挡一下,然后才是少而有效的反击。
我要同时面对三个人即便是再闪避和格挡,也难免会身上挨上几下,再所以我的脸、背和胳膊已经也是伤痕累累了。
不过对方也好不到那里去,围攻我的三个人一个人被我打砸中的太阳穴蒙蒙怔怔倒地不起了,一个被我用胳膊肘击中了软肋,疼的满地打滚,估计他的肋骨不断也得裂了。
因为我的胳膊肘也是撕心裂肺的疼,根据力的反作用力的原理,我这么硬的肘部都疼成这样了,他的软肋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而最后一个跟我厮打的人鼻子已经被我砸的倒在一边鲜血横流,我知道他的鼻梁骨恐怕是被我打的塌了下去。
阮东篱那边跟我差不多,他的一个眼眶被打的黑了,鼻子也是流着血,不过他的对手就更惨了,两个倒地一脸的血不知道是被阮东篱打中了那里流出来的,而唯一没倒的人则是被他胳膊肘夹住了脖子猛揍。
眼看也是要落一脸鲜血倒地的不起的下场了,这阮东篱打架太狠了,怪不得能在短短三个月就成了二中马六儿的四大红棍之一,没这点魄力还行!?
我这边这个大个子已经彻底傻了,跟我扭打了一会儿便没有恋战的心思了,想要扭头就跑,可是我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忍者脚疼从他背后扑了过去,把他扑倒在地。
此时我们正好落在阿宽被砖头砸到的地方,我顺手抄起砖头就在被我扑倒那个家伙的后脑勺上砸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便昏厥了过去。
此时阮东篱那么也解决了最后了一个人,看着我们周围倒下的八个人,我无奈笑了笑说:“我们的祸创大了。”
阮东篱擦擦嘴边的血渍说:“跑吧,他们中一会儿就有人能站起来了,这些伤势不会要命,我们走了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们大战的地段在小树林这边,由于此时已经是宿舍楼熄灯的时间,老师早就检查完宿舍回教工楼休息了,所以操场上没什么人,加上今天晚上这里肯定又被陆九的人提前清理过,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人,所以我们一番大战下来,也没被什么人发现,就连保卫科执勤的人今天也没有光顾这里,或许陆九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吧!
这么一想一切都不奇怪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有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传来,我借着路灯光从树缝隙往外看去,正好看到陆九急匆匆带着几十个人往这里赶来。
估计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等到这些带我回去的缘故,陆九这才亲自带人过来查看!
我吓了一跳,连忙拉着阮东篱往我们高一宿舍部跑去,而就在此时高一宿舍门口也是冲出几十号人,他们手里都是拿着铁棍或者木棒,带头是赵子阳和覃永,我顿时就放心了。
显然他们也是太久没等到我回宿舍,这才集合人手出来找我的。
我冲着赵子阳喊道:“子阳,覃永,我这里,陆九要干我,过来帮忙!”
我这么一喊赵子阳便看到从树林里狂奔出来的我,他那个暴脾气就上来了:“麻痹的,陆九在那里,干他丫的,说着他就带着人挑头过来接我了。”
不过还是覃永跑的最快,最先来到我的身边。
本来赵子阳和覃永要带着人进树林找陆九,但是被我拦下了,因为再打下去就是群架了,性质就严重了!
我刚才故意大声喊赵子阳过来帮忙,是要恐吓陆九,让他不敢贸然追上来,现在我安全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打一场群架了,除非陆九主动打过来。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是被围攻,虽然最后围攻我的人被我和阮东篱打倒了,但是传到老师那里依然是我们在理,传到警察那里我们也是正当防卫,不会负任何的责任。
到目前为止我们不会受到大的惩罚,可是如果发生一场群架,那么结果就不一样了。
幸好陆九那边忙着救人,没有追过来,一场群架也是就此免了,我心里也是虚惊了一场。
看着那边陆九的人陆续撤离后,我忍不住拍拍阮东篱的肩膀说:“今天没有你,我就栽了!”
阮东篱笑了笑说:“谁让你是我表姐夫呢!?”
这话我喜欢听,我第一次觉得阮东篱这个人其实还不错!
看我跟阮东篱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赵子阳一旁急道:“疯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急死我们了,你怎么会被陆九给堵了,你都被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干回去?”
李良也是骂道:“就是,不就是个陆九吗,别忘咱疯哥也是三分一中的大佬之一,别以为陆九是高三的咱们高一的新生就怕他了!”
很快一群人也是符合道。
我咳嗽了一声说:“大家跟我一起回宿舍,在这里呆时间长了保卫科的人又该找事儿了,回去我们慢慢给你说,别看我被打成这样,我心里可美着呢,陆九今天,嘿嘿,载了!”
赵子阳骂道:“擦,疯哥,你没被从疯子打成傻子吧?”
我在赵子阳屁股上踹了一脚上:“擦,麻痹的,我的脚!!又忘了有伤了,去去,快去宿舍给我找点红花油和绷带来,我们不能去医务室,那里肯定都是陆九的人,我们回宿舍自己搞一下,然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东篱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去我宿舍一趟,然后把我床铺下的行李箱拉过来,我那里绷带和治伤最好的云南白药都有!”
我惊讶地看向阮东篱,他笑了笑说:“我跟佛爷学的,常备无患。”
的确,比如说今天就排上了用场,看来我以后也得在宿舍准备上这些东西了。
同时我心里也是下定决心得好好从阮东篱身上挖点故事出来,我可不信他砸阿宽和张帆那两砖头也随随便便出手的,另外他为什么今天晚上会出现那里,这一切我都必须搞个明白才行。
不过在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我感谢他一下,还是必须要的,再者我也必须承认我欠了阮东篱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今天没有阮东篱,我疯子不知道已经被废成什么样儿了。
第077章 东篱、佛爷、路小雨
回到宿舍后我心里便彻底安心了,也就让兄弟门都各回宿舍休息去了。
不过李良、李韧、余智、张斌、王贵、孟轲、王显和凌明旭八个人却都是留了下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算是我手下的小头目,特别是余智手下有十几个人。
等大部分人都散了后,我让马龙和王贵去阮东篱宿舍拿那个行李箱,剩下的人则是留在宿舍里戒备,至于戒备什么,那当然时是怕陆九学我袭击高二宿舍一样,来个突然袭击打回来了。
马龙和王贵出去了几分钟救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我问他们是谁,马龙说阮东篱的兄弟,听过他受伤了,这才过来看看。
等马龙说完阮东篱也是往门口看了一眼说:“的确是我兄弟,让他们进来吧。”
进来后阮东篱给我介绍了一下,他们一个叫梁伟泽,外号“伟哥”,一个叫郭江,不过大家习惯叫他“果酱”,这两人跟阮东篱都是一个宿舍的。
阮东篱这两个兄弟都很有意思。
这两个人自然也是听说过我,所以在跟阮东篱打过招呼后又齐刷刷地冲着我喊了一声:“疯哥!”
我差不多已经习惯别人这么叫我了,也就笑着点了点头。
黑漆漆的宿舍我并没有太看得清楚两个人的长相,不过从两个人的块头来看,不去做混子那真是屈才了……
好吧,请原谅我已经染上了职业病,看到感觉能打的,就想拉他们入伙。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阮东篱便让人打着手电开始给我包扎和上药,他的手法很熟练,俨然已经是半个医生了。
阮东篱一边给我包扎一边说:“这一手包扎的活是小时候跟我我姑姑村里的老中医学的,那时候我跟佛爷比较费,经常动不动就受伤,所谓久病成医,我也学到了一些。”
我点点说:“今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
阮东篱笑着说让我别见外。
等阮东篱包给我包扎完了,他又给自己包,不过有些他够不着的地方还是需要我搭把手,由于我是第一次干这活儿,所以跟多地方都给阮东篱包的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甚为不雅。
见我们两个伤员的伤都包扎好了,憋了好久的赵子阳终于忍不住问道:“疯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把今天晚上我被张帆和阿宽带人阻截,到阮东篱出现解围,再到我们放到对方八个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其实是阮东篱自己解决了五个,我只收拾了三个。
等我说完后宿舍传来一阵叫好声,咦,我好像是被打了吧……
赵子阳一脸懊恼说:“麻痹的,每次这么好的事情都赶不上我,不过话有说回来,那个东篱小哥,你可真牛逼,你真两用两块飞砖就收拾了张帆和阿宽!”
阮东篱笑了笑说:“偶然,偶然。”
马龙也是插口道:“这下陆九的确是栽了,收拾疯哥不成,反而折损了几元大将,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陆九现在肯定是暴跳如雷。”
马龙这么一说话我突然想到了马芸来找我的事情,她那个时候说有事情警告我,难道当时我会意错误了,她是在暗示我陆九要对我对手了?
算了,反正这次劫难我是逃过了,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接下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陆九接下来的动作和我们如何反击的事情,直到半夜十二点多,大家才几个人挤一张床陆陆续续的睡去了。
不过我和阮东篱却都没睡,我们两个人在床头上坐着抽烟。
过了一会儿我问阮东篱:“能给我讲讲你和佛爷还有路小雨的事情吗,我觉得你们三个人都很传奇。”
阮东篱笑笑说:“传奇?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词来形容我们,我们都是普通家庭长大的普通孩子,没什么传奇的,反而是你疯子,我觉得你倒是个传奇,三个多月就统一了一中的高一部,并且还和混了两年多的安康、陆九平分了一中的天下,哈哈,我可是很敬佩你啊。”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那是运气好而已,让他别岔开话题快说故事。
阮东篱犹豫了一会儿才掐灭烟头说道:“你听说过没有,在刑州有一个贼村,那个小村子三十多户人家,有九户都是靠偷窃为生的,因此得名贼村。”
阮东篱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那是我在小学时候的事情,至于是小学几年级我就记不清楚了,反正那件事情闹的很火,刑州电视台连续报道了一个月,听说后来破获贼村案件的那个派出所长还因此升调到了县公安去工作了。
我点点头示意阮东篱听说过。
阮东篱继续说:“我就是在那个贼村出生的,很不巧的是我出生的家庭就是贼村的九户贼家之一。”
我没说话,因为我感觉我听到的不会是一个充满快乐的童年故事。
阮东篱给我要了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后继续说:“那年我七岁,正好该上小学了,可是我的父母却在同一天被警察带走,我们家很多东西被警察贴了封条,说都是偷来的赃物,我不记得当时有痛苦,我就知道我哭了好几天。”
“后来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阮东篱笑了笑说:“后来?后来我就被姑姑,也就是我的表姐和表哥的母亲抱养了,姑姑对我不错,把我当成亲儿子养,所以我跟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