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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振轩见欧阳一走，马上将注意力放到了乔莲藕身上：“莲藕，刚才那番话真是你说出来的吗？说得好在理啊，我没有做梦吧，我的女儿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
“当然，这还得感谢老爸你平常的功劳啊，是你给我买书看的，看了就向书里面的人学习呗！爸，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有当警察的天份？”
“哈哈哈哈……有有有，我看你不但有当警察的天份，还有当书法家的天份，弄不好还有当科学家的天份呢，我的女儿，当然厉害啦！”
说完，大手一挥：“莲藕，将英语书拿来，我检查检查你和慕然自学的成果！这段时间，你着实让你老爸开心呢……”
“好呢！”
乔莲藕马上拿来英语书，叫来乔慕然，翻开书，一页页读给乔振轩听。
乔振轩没有学过英语，一句都听不懂，但是看到女儿和儿子有板有演，叽里哇啦地读着，心里的那个开心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第五十九章 惊艳亮相
终于到了开学的时间。
一大早，一家人就起来各忙各的。无非是家庭主妇秦瑛忙着做饭、帮着孩子收拾穿戴；一家之主乔振轩吃完饭，早早到学校去了。
今天全校开始报名，作为白水河小学的校长，乔振轩提前早已将工作例会开了，工作亦安排妥当。本来要大女儿莲藕、二女儿莲花、儿子乔慕然和自己一起到学校的，但是乔莲藕自有主张，非要让爸爸先走，说等会儿自己带着哥哥妹妹一起到学校来就行了，反正熟门熟路，又不是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三兄妹一起去就行了。
乔振轩事情多，想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孩子们都大了，该自己锻炼锻炼了，也不再计较，吃了饭便匆忙到学校去了。
乔莲藕所在的周家坝村子里有一所小学，校址就在周家大院里，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那时候还没有六年级，五年级上学就直接上初中了）都有。学生是周家坝七个生产队、方圆几里地的适龄儿童，一共有学生五十多个。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最多的年级只有十几个学生，少的年级只有四、五个学生，老师很少，加上村主任教师，一共只有五个老师，而且全部都是民办教师，是从村人里选来的有文化的人当的老师。
因为老师少，学生少，人数少的班级便合在一起上复式课，称作复式班。上复式课的时候，要动静结合，老师给一个年级布置写的作业，学生们埋头写作业的时候，便开始给另一个年级讲课。讲完了又布置作业，另一个年级又开始上新课。
这种教学方式是基于老师少的现状发明出来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按照常规，乔家三姐妹都应该在村里的小学上课，但是乔振轩是老师，后来又当了校长，觉得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教学方式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便没让自己的孩子在村里的小学上课，乔莲藕莲花俩姐妹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到河对岸的中心小学上学了。乔慕然当然更不会例外，也会到中心小学上课的。
到白水河中心小学上课，其实蛮辛苦的，早早起床，走路，过河，过铁路，爬坡，然后才走到位于半山腰的学校去。
头天晚上，乔振轩问乔慕然，马上开学了，准备读几年级？
乔慕然想都没想，马上回答道：“和大妹妹一个班吧。”
“为什么？”乔振轩本能地问道。
秦瑛马上接口道：“这样好啊，慕然虽然比莲藕大一两岁，但是这孩子没有怎么上过学，吃了不少苦，就让他和莲藕一个班吧，彼此有个照应，其他的人也不敢随便欺负他的……”
“谢谢妈妈……”乔慕然感激地看了一眼秦瑛，道了声谢，然后低下了头。
乔振轩没有反对，当时，各家孩子读书年龄参差不齐，大个一两岁也不碍事的，突然让乔慕然上初中，他一个人呆着大人还不放心呢。事情于是定了下来，乔慕然跟着乔莲藕上五年级。二妹乔莲花上三年级，小妹妹莲蓬还小，继续读幼儿园。
吃过早饭，慕然和莲藕莲花换好了衣服，背上书包，一起出门过河去学校报名去了。
三人都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深色长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儿洗得干干净净，走在路上，村人见了都忍不住停下来主动打招呼，或者逗趣几句，这三个家伙，真是生气勃勃呢，让人看着不由得心生出喜欢来。
过了河，翻过铁路，从一个剧院的外面走过，便来到了学校下面的水泥阶梯处。
今天是开学报名的日子，天气特别好，陆续来报名的学生也特别多。乔莲花走在路上，很快碰到了自己的几个同学，于是随了同学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乔慕然和乔莲藕一起往半山上的学校走去。
那石梯有四五十米长，走着费劲，乔莲藕感觉到有很多人的眼光停留在自己和哥哥乔慕然的身上，颇有些不自在，便悄悄对乔慕然说：“我先走一步，你落后几步跟着就行了，我俩一个漂亮，一个平常，走在一起太扎眼了，我不习惯这样的眼光呢。”
乔慕然笑笑，什么都没说，懂事地假装停下来系了系鞋带，距离乔莲藕四、五米的样子跟着走。
这石梯，是乔莲藕走了几年的石梯，每一步阶梯哪里宽，哪里窄，哪里有一个豁口，哪里长着一丛野草，哪里爱开着一丛小黄花，乔莲藕以前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重生了，又走在这样曾经熟悉的路上，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每一级阶梯，一时百感交集。
“哈哈哈哈……”一阵银铃般的放肆的笑声传来，乔莲藕回头一看，原来身后快步走来一群美少女。说是一群美少女，倒也不恰当，只是众人众星捧月般、走在最中间的那位特别养眼罢了，其她的倒是一般。乔莲藕眼前一亮，定睛一看中间那位美女，哦，原来是一班的班花张伶俐，还有几个她的忠实随从，饼子脸姜小梅、瘦猴周芳芳、眯眯眼史玉玲。这张伶俐长得确实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身材苗条，虽然还没有发育开，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正宗的美人胚子。乔莲藕在白水河上了几年小学，对这几个人记得特别清楚，现在突然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但是仍然能够一下子叫出她们的名字来。
几人都背着好看的书包，与乔莲藕挎着的书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哪个洋气，哪个土气，一目了然。
张伶俐和三个跟班本来正谈得热火朝天，从乔慕然身边走过的时候，无意中往乔慕然这边瞟了一眼，这一眼瞟过之后，几人便不再嘻嘻哈哈，而是瞬间安静下来，那表情乔莲藕看得清楚，有些惊愕，有些羡慕，有些痴呆。
特别是那张伶俐，开始本来是花枝乱颤的，眼睛也并未去看乔慕然，只是突然觉得身边的同学有些异样，本能的好奇中，目光便滑过那几个痴呆惊愕的女孩子的脸，向乔慕然看过去，笑容顿时僵住，嘴巴半张着，半天没合上，那模样分明是告诉乔莲藕：我的老天，这是哪个？学校里没有见过这么正点的男孩子啊！
乔慕然一脸坦然，仿佛她们不存在一样，径直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走得踏实，几个花痴醒悟过来，脸都红了，慌忙往前走着，只是不再打闹说笑。有些人走了几步，还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将坦然淡定，漂亮俊俏，魅力无穷的乔慕然看了一眼，再一眼……
乔莲藕见几人走近自己，便站住微笑着用眼神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这几个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庭条件好，学习好，穿着打扮是农村来的学生无法比拟的，在白水河小学里颇有些呼风唤雨的味道。
张伶俐看到乔莲藕的目光的时候，有些短暂的不适应，这小妮子，以前的目光可不是这样啊，这目光仿佛有某种穿透力，将自己的心事一下子看穿了一样，不禁有些恼怒，这恼怒来得没有缘由，很短暂，但转瞬间即逝，脑海里一下子又被刚才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占据了：
这少年是谁？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不过看样子，他是到这里上学的。不行，一定得将他打听清楚了，姓甚名谁，在哪个班，从哪里来，放了学到哪里去。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班花张伶俐，还有她身边的那几个各有特色的女同学。
哲学其实并不深奥难懂，这不，才见了一面，几个女生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一个最终极的哲学命题：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第六十章 报名
（寒冬腊月的，裸奔中……温暖在哪里~~~~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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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莲藕，等等我——”正在这时，阶梯下又传来一个响亮的女声。
乔莲藕定睛一看，一个梳马尾辫子的穿红衣服的小姑娘跑了上来，停到乔莲藕身边，弯着腰咳了几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李玫琪，干嘛跑这么快？”乔莲藕一眼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个穿红衣，面目清秀的女同学，便是自己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李玫琪学习一般，心地善良，天天和乔莲藕形影不离，长大后婚姻却是不幸……
乔莲藕想到李玫琪平常对自己的好和不幸的未来，心里有些酸楚，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和怜爱来。
“莲藕你怎么啦，不高兴见到我吗？怎么这么一副神色？你不知道，我好想上学呀，上学了咱俩就又可以在一起跳皮筋了，一起跳绳了，在家里一点都不好玩。”
李玫琪父亲很重视她的学习，觉得白水河小学的教学质量比较好，大老远地将玫琪送到这边来读书，平常回不了家，就寄放在玫琪姑姑家，放假了才回去一趟。
“好啊，我也好想你呢……”还不等乔莲藕说完，李玫琪凑过来，悄悄对乔莲藕说，“哎，看见没有？那个男生好像没有见过呢，长得好好看哟，比我们班，不，比我们学校里所有的男生都要好看呢！啧啧啧，我要是有那样一个哥哥就好了……”边说边流露出深切地向往来。
乔莲藕笑笑，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看样子，他一定也读五年级了，要是在我们班上就好了，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李玫琪并不关心乔莲藕的表情，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之中，站在那儿喃喃自语。
“也许吧，你这么好，他一定会留在咱二班的。你先走吧，我到爸爸那里去一下，还有点事情。”
“好，那我先走啦，你快点来，班主任罗老师在教室里报名呢。”李玫琪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这孩子，长得喜庆，心地善良，本应有个好的归宿，但是，哎，成年后竟混成了那样，乔莲藕不由得连连摇头。
乔莲藕在前面走着，乔慕然在后面跟着，俩人似不认识一般，从路边的一棵大柳树下左转，一前一后上了几级台阶，就到了一长溜房子前。这一长溜房子中间有一个昏暗的过道，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子，学校很多老师都住在这里，房子快到尽头的地方右转，走了几步，便到了一处阁楼，乔莲藕的爸爸、校长乔振轩先生便临时住在这个陈旧的阁楼上靠最里边的一间房子里。
刚转过来，就听到悠扬的二胡声。
“莲藕，上学来啦！你爸爸的门没有锁，进去就行了。”当乔莲藕和乔慕然路过其中一间房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乔莲藕一看，原来是前次到自己家里喝酒的蒋叔叔，蒋叔叔正抱着一把二胡在那儿投入地拉着，琴声婉转，乔莲藕听出来了，那是著名的《二泉映月》
蒋老师是教音乐的，没有当班主任，也没有考试上的压力，所以过得颇悠闲，一大早其他老师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悠然自得地拉二胡。
“蒋叔叔好兴致，拉得可真好！”乔莲藕虽然不是演奏专家，但是听还是听得出来的，这二胡拉的水平极高，只可惜少有知音，觉察不出里面的妙处啊。
乔莲藕前世也不太懂这里面的妙处，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一听就被吸引住了，不但被吸引住了，而且心里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想法要与父母商量后才能实施，便热情地与蒋老师打了招呼后，进了爸爸乔振轩的房子。
这房子地板是木板，颇有些年头了，踩上去“咚咚”地响，楼下还有人住，乔莲藕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些。推开窗户，翠绿的垂柳便轻拂于眼前，一片葱浓，眼睛特别舒服。透过柳枝看下去，楼下的大路一边，便是学校的食堂，老师们如果不在家里煮饭，便可到食堂里去打饭来吃。食堂同时还给住在远处、中午不能回家吃饭的学生蒸饭吃。
乔莲藕和妹妹乔莲花中午都不回家吃饭，有时候自己蒸饭，就着泡菜吃，有时候吃乔振轩从食堂打来的饭吃。
屋子约有三十多平方米，临窗户的一边摆着一个书桌，是乔振轩办公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小饭桌，另一边用布帘子隔了一下，里面放着一架床，是乔振轩休息的地方。
乔慕然第一次到这里来，好奇地东看西看。乔莲藕说：“条件有些艰苦，但是就现在而言，已经很不错啦！总算是有一个避风雨的地方，落脚的地方。”
“咱中午到这里来吃饭吗？”乔慕然好奇地问道。
“是啊，吃了饭就到学校里玩，直到下午上课的时候。走吧，我们报名去。你别跟得太近，我报完了走了你再来，我俩在一起，我不喜欢同学那些异样的目光扫射。”
乔慕然笑笑，说：“嗯，依你的，你说咋弄就咋弄吧。”
俩人出了房门，将门虚掩了，一起往上面的教室走去。
学校在山洼处，占地十来亩，中间有个大操场，操场三边都有一些阶梯，这些阶梯开运动会的时候，学生可以坐在上面看比赛。阶梯上面，便是平房，是学生上课的教室。其中操场东面有一个大的简陋的舞台，校长讲话，学生表演都在上面，舞台后在面是一栋两层高的砖房，老师的办公室就在第二层楼上。
乔莲藕来到校园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