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和华茜一起,大吵小吵,见了面多半吵,虽然事后华茜会向他投降道歉,但要吵,她还是吵。
王美美不吵,不是她错,东尼不高兴,她一样道歉。
但东尼母亲和妹妹不能接受她,嫌她不够品味,家庭背景又没华茜好。
东尼也没带她回家。
这天,东尼和几个日本客吃饭。
那贵宾厅内有电视机,突然其中一个日本客指住荧光幕叫:“哗!这小姐好可爱。”
广告过得很快,只见那妞滑着水珠的美丽裸背和侧面,一掠而过。
“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一时想不出来。
“张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可不可以介绍我们认识?”
“不认识,大概也是看电视见过。”
“这女孩子好可爱,皮肤又柔又嫩,笑起来像个BB女,她那个梨涡好迷人,这菲林广告拍得好。”
“那模特儿好,到日本很吃香。”
“我真喜欢她的皮肤,那么柔软。”
“柔软?”东尼看着几个色迷迷的日本客:“柔软看得到的吗?”
“一颗颗水珠在她背上滑落。皮肤也好白,脖子肩膊都美。”
“身材一定也美。”其中一个咽口水:“可惜她只暴露了那么一点,坐在木桶里只见到背部,站起来就妙……哈!哈!哈!”
“日本的红星、巨星都拍裸照,她到日本一定受欢迎。张先生你可以为我们打听一下吗?”
“我?我根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你去打听拍那菲林广告的模特儿是谁,不就行了吗?”
“好!我去打听一下……”
东尼不会去打听,这是生意之外的事,没理由作这项服务。
回家看电视,忽然想起那广告,便转过台去,看看那小妞为何如此面善?
没有什么好节目,边吸烟、边喝啤酒。突然,那广告来了,一个女孩子裸着肩膊,长发梳起,坐在木桶里,两手泼水,她笑得很开心,很可爱很吸引人,虽然裸背但乐而不淫。
而且摄影精细,颜色好,最重要是那女孩子一脸BABYFAT,最为可爱。
“苏铃。”他终于叫了出来,颇兴奋。但回心一想,苏铃大大的胖胖的,但这女孩子很标准,脖子和肩膊的线条好美,背部也恰好,并不胖。
“这妞和苏铃相似,但不是苏铃。她比苏铃漂亮、标致、可爱。”他对自己说。
东尼自从看过那辑广告,就喜欢上那模特儿,荧幕上一出现,马上追看,后来索性录影下来。
他有个认识了超过十年的老街坊、老朋友,他认识影视圈的人。
第4章
那天他们吃饭,广告又出了,东尼指住广告说:“是她,她是谁?马日生。”
“这广告好红,人人喜欢这广告,有大骚这广告必出现。这广告实在拍得好,看得人开心。”
“广告的确好。你既然早已留意到,应该知道那女孩子是谁。”
“年轻貌美是不是?好像刚过二十岁。十八无丑妇。”马日生神神秘秘,最喜欢“搞笑”。
“她是谁?”东尼轻敲桌面。
“你不是真的不认识她吧?”
“我认识她何必问你?”
“为什么要认识她?”
“因为……有几个日本客看中她,我答应他们代为打听。”
“喂!你不是兼职淫媒吧?”
东尼喷口烟,那变化多端的眼睛瞄他一下:“我是这种人?”
“会不会你对她一见钟情?”
东尼脸一热,忙说:“你不认识她就算了,别拉拉扯扯。”
“你自己根本认识她,应该见过她,甚至一起吃过饭。”
“发梦。”
“华茜的知己死党,你怎可能不认识?”
“苏铃?”
“正就是苏铃。”
“怎会?苏玲胖胖的,土土的,她怎会是呢?”
“女大十八变你没听过,不过好多年前她刚入行我也见过她,是肥嘟嘟,脸圆圆,带点土气,但眼睛圆碌碌好灵好美,皮肤一流。古老流传一句话:生在苏州。苏州多美女,她应该是美人胚子。还有,她发育又好,胸围有三十七八,就是胖一点。”马日生问:“你和苏铃应该很熟,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当然认识,但她们三俏娇娃喜欢吃零食、逛公司、开大食会……我一次都没有参加。”东尼很感兴趣:“最近见过苏铃没有?看她那个广告,状态似乎不错。”
“她事业发展不错,是模特儿行列的新秀,三个俏娇娃当中,以她发展最好,有房子又有车,经常做大骚,半年前见过她,人缩小了一个圈,没那么胖,几乎接近标准,就是还有一身的BABYFAT。”
“怎会小了一个圈?”
“她一定是做运动KEEPFIT,多做运动肌肉结实了;比如乳房结实了没那么多脂肪,她现在应该只有三十六,腰围也小了,没有小肚脯,我看她是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
“哗,那岂非很标准。”东尼禁不住说。
“我差点忘了你喜欢身材性感的女孩子,如果她肯运动,结实些更好,三十五、二十四、三十五。”马日生拍了拍他:“那是顶级身材,她皮肤白嫩,加上魔鬼身材,浑身充满弹性、脸孔又可爱,哈!迷死男人,追死哥儿。”
“我喜欢身材好的女孩子。”
“但你的前度女友,身材如……哈……哈……”
东尼点着头在笑。
“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们俩两度分手。”
“我当然希望女朋友美丽又性感,但分手与此无特别关系,主要是她小姐脾气太重,温室里的花朵,没什么内涵,喜欢玩而不喜欢进修,我们基本上性格不合。”
马日生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话,因为王美美也是前后分别不大,她是舞蹈艺员,若她演戏,最好女扮男装。你的女朋友都很平顺,嘎,哈……”
“你真刻薄。不过,我声明,王美美只是我的朋友。”东尼仰头想着:“好奇怪,一看见那广告,就好像见到她在向我笑。”
“她是笑得很纯真、很可爱,那广告推出后,口碑好,苏玲一下子知名度就高了。”马日生开了罐啤酒:“要不要我做介绍人,我可以帮上这个忙。”
“介绍?那岂不滑稽?我们认识很久了,也算是朋友。”
“但你现在不是想交朋友,是想交女朋友。”
“没有这回事,你可不要胡来。”东尼话虽如此,但毫无生气的意思。
“得啦。”马日生指了指他胸膛:“心照了,哈……哈……”
马日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有时候心事重重,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笑嘻嘻。
张东尼和马日生两个人表面性格完全不同,一个斯文内向,一个好动活跃;一个关紧门户,一个交游广阔;能走动的都去走动,朋友自然多。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他们是好朋友。
不过三天,马日生又来找东尼。
“坐一会儿好不好?”东尼叫依芙送咖啡进来:“我和你去吃饭。”
“你有空吗?”马日生怎会不知道他一天忙到晚。
“有空还谈不上。但,我已经磨了、捱了几年,每天除了做,根本没停过,更笨,也应该有点成绩,所以,小客户我尽可能不接了!小客户多做少赚,川流不息。大客户不同,虽然钱还是赚得不易,但胜在赚得多,便可以重质不重量,由这个月开始,我虽然忙,但和朋友吃茶、喝酒、吃饭的时间是有的,稍迟还好些,应该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可以有空闲了。”
“东尼,其实,我很佩服你,我们年纪相同,但你已经有自己的事业,能赚钱养家,是个年轻的成功商人。而我呢!到今天仍然一事无成。”
“你现在打好基础,将来一定会有成就。”
“我们都有两只手,你也是白手兴家,没有父荫……”
“父荫?是负累,老婆、子女都交给我。”
“可不是?但你终于成功,我呢?真是不敢想。”
“我好运,每一个人都有好运的时候,也许你的好运,迟一点来。”
“不能靠运,人的本身、勤奋、努力、上进、刻苦、人缘,这些好重要。”
“你刚才讲的,你自己一样有。”
“但好明显,人缘就比不上你,你很能讨人喜欢。”
“说笑,你朋友比我多几倍,你人缘比我好。”
“那没有用,朋友多不一定有用。但是,你虽然朋友不多,但大部分都对你有帮助。别的不说,你几个义母,就为你介绍不少生意,那才有用。”
“缘分这回事,真是很难说,我从不蓄意讨好任何人。”
“你蓄意讨好,也未必有效,人家反而讨厌你。”
“可能上天见我没有父荫,便让几个有权力的长辈,扶我一把,为我争取权益,令我略有所成……对不起!长途电话来了!”
于是马日生识趣地走出去和依芙聊天。
半小时后,张东尼搭着外衣,拿着车匙出来。
“依芙,美国的FAX半小时到,你收到后可以下班了。日生,我们走吧!”
未到吃饭时间,先到酒廊喝杯酒。
“我们还是第一次来酒廊喝酒。”马日生说。
“以前穷嘛!生意开始了又忙,现在算是一种享受。”
“成功非易事,辛苦钱真的不易赚。”
“对呀!六亲少近,连女朋友都没有了。”
“你和华茜分手,到底有没有后悔?”
“我要澄清一点,是她自己发脾气走掉。至于后悔不后悔,我根本没有时间想。”
“现在不妨想一下。”
东尼侧着头,眼珠子定一定,喷出一口烟:“应该没有后悔,如果后悔,我可以找她。”
“或者因为有个王美美?”
“她不能代替华茜,不管怎样说,我和华茜相交几年,她是我女朋友。但王美美,只不过碰巧吃顿饭,碰巧送她回公司。”
“若你有空你会想华茜?”
“会的!思前想后,但我知道,对她已没有什么感情。”
“为何会这样?”
“性格不合。对了,最近有她的消息?我知道她有新朋友,他是什么人?”
“池军!著名的年轻骑师,他做了护花使者:接送、吃饭、看戏、上的士高……经常一起玩乐,她不否认这个男朋友,亦没有郑重介绍。但听说感情还不错,起码来往密切。”
“你真是神通广大。”
“老友的前度女友,当然要打听一下。”
东尼喜欢吃西餐,最喜欢吃牛排,吃饭时,马日生道:“你没有问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
“老朋友见面,还要有理由?”
“但你忙,我没事不会来找你。”
“那你今天何事光临?”东尼一块牛排送进口,颇为轻松。
“是有事,但说出来,会扫你今天的兴。”
“大股灾,我没有买什么股票,你知道我不喜欢博彩。”
“这与钱无关的。”
“那更不能影响我分毫。”
“有钱、有时间之后,应该就有女人。”
“哈!女人!你知道我不会在乎。”
“不在乎未必没兴趣,比如苏铃……”
“苏铃?她怎样了?”东尼是有兴趣。
“我为你打听过了,原来,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啊!如此性感的美人,有男朋友一打也不稀奇。”
“她念小学、中学有多少个拖手仔的小朋友就不知道,但这是她近年第一个男朋友。其实,也应该是她的初恋。”
“谁那么幸运?”
“朱公子。”
“朱公子又是什么人?”
“一个非常非常富有、家庭又非常非常有名望的公子哥儿,所谓名公子也。”
“钱!未必是初恋,或者她只喜欢那男人的钱。”
“我看不是,因为朱公子和你同年,留学生,正所谓年少有为,未婚。不久前由外国回来就结识了苏铃,苏铃也是他的香港初恋。”
“年少有为并不代表没有钱,你看多少名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自己的事业,不必依赖家庭便有自己的公司工厂,家庭只不过是他们的大靠山。”
“对呀!如今的名公子和以前的二世祖不同,以前的二世祖只会花钱,不善生产,如今的名公子,很会花钱,也生财有道。”
“所以喽!苏铃跟他是贪钱,与爱情无关,现在的女孩子好虚荣。”
“你又错了!这朱公子是否有创业才能不得而知,但由于刚由外国回来,仍未有时间创一番事业,因此,目前只是为家族打理生意,还未有自己的事业。况且又未分家仍然是失匙夹万。不过听说他很得祖父宠爱,物质享受、零用钱绝不会缺少。事业呢,再过几年啦!是名正言顺的有钱名公子。”
“看来她真的是爱上他,那朱公子怎样?”
“高高瘦瘦,五官尚算端正,不算英俊也不算难看,名公子嘛!外貌马马虎虎。不过他的身家名望,真是顶呱呱,可算是顶级名公子,加上年轻未婚,这是他最大优点,也是那些电影明星、电视艺员最想亲近的。他一招手,起码有一打小星星投怀送抱,稍差的是他手中未握大权,否则连大星星都会动心。”
“他很风流,抱满星星?”
“没有,到今天为止,他只守着一个苏铃。”
“苏铃有福了。”
“太有福也不好,等着瞧……”
张东尼停好车后经过报摊。
看见一本杂志的封面,他停下来看一下,马上把它买下来。
他放进公文箱,回公司处理了一些急件,便急不可待地把周刊拿出来。
背景是马场,有马匹,有骑师——池军,还有其他男女。但最大版面,最吸引东尼的,还是那穿紫色羊毛衣的少女。
那是苏铃,长发扎起马尾,样貌甜美,身上穿一件紫色长袖羊毛衣,腰间束一条宽身黑皮带,双手交抱胸前,身材果然很健美。
看内页知道朱公子和家人带同苏铃去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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