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之惑才知道自己是睡在雷野的身边,两个人的手还是相握着,小手被他裹在掌内,暖暖的,跟以往没有一丝异样,他的手指修长,每指节,她都非常熟悉,闭上眼,她能回想出这手在黑白琴键上翻飞时,在半空划过的完美弧度和光影。
“老公,我要起床了。”这时还没到七点,之惑想上洗手间,发现雷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想挣脱,而他在睡梦中都似乎懂得加大力道,不让她逃离他的手掌。
看宝宝着。“老公,放开我的手。”之惑有点急了,现在近九个月,胎盘往下压着膀胱,她现在憋不住尿的。
“宝贝儿……乖……。”雷野睁开眼睛说道,里面一片朦朦胧胧的。
之惑听到他说出这话,惊喜地说:“老公,你清醒了!老公,你是不是清醒了?你看看我是谁?你看看啊?”
雷野放开了她的手,坐了起来。
“我还要做早餐给宝贝儿吃,不能饿着老婆,不能饿着宝宝。我是好老公,我是好爸爸。”
“宝贝儿要乖乖地睡,我去做早餐了。”
“宝贝儿……。”
这就是病历本上记录的多话?
之惑听了之后,满腔的喜悦象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熄了一半,赶紧先去了洗手间再说。
不过,他能有话说总是好的。之惑洗漱完之后,把雷野也带到洗手间,手把手教他刷牙、洗脸。象带个孩子似的,他还不停地说话,都是他以前爱哄之惑讲的话。
看着他脸上的胡须冒出尖尖来了,让他坐在马桶盖上,自己拿着电须刨帮他刮了个干净,用湿毛巾一擦,笑道:“老公,我爱你!你真帅!”说完,在他柔软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要是以前的话,这时候的他肯定会加深这个吻,而且是用那种最热烈的法式。一边想着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吻技,一边就如此地做了。小舌狠狠地贴着他舌叶扫到后根处,再狂卷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地方,最后才吸吮着他的舌。
雷野从喉间发出一记低沉的粗喘声,被动的舌有了回应。
之惑欣喜地感到了他的回就,于是更加密实地与他在唇齿间嬉戏。
两人的唇分开后,雷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低喃:“老婆,我爱你,我要你。”
“老公,你真的清醒过来了?”之惑惊喜地捧起他的脸,半阖着眼的雷野似乎还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中,他站了起来,动作的急切,差点撞到之惑挺起的肚子。
之惑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腹部,退后一步。她惊诧地看到雷野宽松的睡裤那里已支起了一个小帐蓬。
“老婆……老婆……。”雷野一只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伸进裤裆里动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医院里记录的正常生理现象?
看到他一边叫着老婆一边做手工,之惑的心一疼,这可是自己的男人啊!真的真的感到心疼。她的小手按住他撸动着的手,从侧边轻轻地吻着他的唇角,用妩媚的声音说:“老公,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恶魔也一样是属于我的,别动它,我来让你舒服!”说完,再次亲上男人的唇,在唇齿厮磨中,用自己柔软的小手代替了他的,适力地动了起来。
雷野的手紧紧地撑在洗手台,再也承受不住来自身体的强烈快感,他仰起头喘息着,从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磁性的声音:“老婆……老婆……。”
他没有支撑太久就交待了。事后,他坐在马桶盖上,闭着眼睛久久没有一点声音,有点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地轻颤。之惑把手洗干净后,期待着他再次睁开的眼睛,可以看到以往里面星光般的璀璨。
但没有她期待的奇迹出现。雷野再次睁开的桃花眼,除了情潮消褪后的湿润,再也没别的,他自己走出了浴室。
之惑对着浴室的镜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不要灰心,不要灰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上午,王俪琳王院长亲自打了个电话给之惑,问:“雷野昨天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一些起色?”
“察觉不到什么起色?”
“别着急,慢慢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要不?还是把他送回疗养院?”
“没关系的!我还希望有孩子的出生可以刺激到他,这样,他的病就会好了。”
王俪琳听了,暗暗叹了口气。她反倒不希望儿子的病真的那么快好了。他们(特指人物)不让雷野出国,肯答应让之惑把他带走,不也是另一种居心吗?是最后的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医治。试探雷野是不是真的疯了或者利用之惑和孩子来刺激他。如果雷野真的好了,之惑和孩子们又将如何?谁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王俪琳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毁了他的幸福。这心都是肉长的啊!出国留学就狠心拆散了他与若嫣的恋情,本以为他在爱情方面会收敛自己的情感,没想到他却是天生的情种。这情字怎就可以用得那么深入?深到可以忘了自己,眼里心里只有爱的女人 ?'…'
所以,如果现在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幸不幸福是另一回事,他没有感觉,但起码他们是在一起的!
王俪琳院长拿起喜爱的茶叶,收起所有的纠结,开始专心一致地泡起茶来。如果她的生活少了泡茶、品茶这回事,也将会少了很多乐趣。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生活的主心骨。她笑着摇了摇头,这爱情跟泡茶怎么会一样?
下午快到雷野发疯练嗓子的时候,之惑给雷野戴了一副墨镜,与他一起到了小区的花园,找了个比较偏离住宅楼的地方,然后与他一起坐在长椅!远远望去,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象定了闹钟似的,雷野站起来说:“风……是自由的!只有风才是自由的!我希望象风一样自由……去到宝贝儿的身边!宝贝儿,你是我的太阳!”
说完,他就唱了起来。
在这里,好多了!再也没人来投诉了,有些路过的、散步的人,听到雷野深厚、高吭的歌声,都停下来听。囧的是,有的小孩子把一个硬币扔在他的面前,有人做了这个开头,其他的就纷纷扔钱过来。
呵呵,想当年鹏飞集团的老总、雷副市长也有今天这遭遇,之惑不禁笑了起来。也不阻拦,也不吆喝,放宽心享受着周围的一切,眼里有他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善意的。
有了这个好去处,雷野下午必定的节目就是来小区花园的东南角落飚嗓子。
晚上给他洗澡,他就象个乖孩子,除了恶魔很不老实地抬头,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睡觉的时候雷野也很安份,没有弄到宝宝,侧过身子来睡的时候,他的手有时也会摸摸她的肚子,脸上有种梦幻般的傻笑。
看到他这样子,之惑会忍不住地凑上前去亲他,然后就吻住他的唇,一番热切吸吮之后,他就会半阖着双眼,发出很沙哑的嗓音:“老婆……我想你……老婆……。”这其它事倒没什么改变,就是他的生理需求倒似乎变得大了起来。只要有了亲吻,就有后续工作要处理。
之惑不去亲他,他有时会主动地亲她,呢喃:“老婆……老婆……。”叫得她好不心软,好不心疼他,便什么也不顾了,这手工活、口活,啥活也干了!说之惑不想自己的男人,那肯定是假的,主要那啥,大着肚子的女人,九个多月了,连睡都不好睡。有些事能避则避,也实在是不放心雷野,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弄到了自己。
也许是错觉吧,之惑渐渐地感觉到雷野在睡觉的时候,眼里有了些东西,象以前的那种深情,有时是一种黯淡,有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老公,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过份了?”他在夫妻生活方面在床上象寻到了原来的感觉,亲她的时候,象是知道她是他老婆似的,轻柔地一路亲下来,有时还故意使坏地在地狱之门那里留恋,让之惑在他柔软的进出中上天堂。
他一亲她,她就能感觉到他的渴望,他怒发贲张的恶魔。她的老公真的越来越坏了。好在这种坏,仅仅是在床上、浴室里。如果在外面,那真是羞死人了。人家萧萧就在客厅的沙发睡。
雷野也不是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有些东西慢慢教他,他也会。就是象个智力没开发的孩子,呆滞的眼神,反应很慢,有时也会坐在一边发出傻笑。
陆续也有雷野的发小儿过来探望,赵安良是来得最勤快的一个。
之惑见自己也快临产了,考虑到生了孩子,还要带孩子,所以就搬离了这公寓,回到自己原来居住的三居室那里。
小四不愿跟他们住在一起,就在隔壁买了套房子,听说人家不肯卖,他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余下的时间,就等六一儿童节,孩子们的出生了。
赵安良送来了一台电脑,教会了雷野玩一些简单的游戏。所以,雷野沉迷在游戏里,连练嗓子的那段生物钟都打乱了。
疗养院的医生也曾来过给雷野检查身体,发现他有了些微的情绪,查看了之惑的记录,鼓励之惑要多点按这段时间的方法给他做心理上的一些治疗。
这段时间的方法?之惑觉得除了舒缓他的生理需要,也没别的方法啊?太囧人了!这臭流氓就算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也还在欺负她。不带这样欺负的!
之惑的脸顿时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一样,虽然记录上只写着正常的生理反应。但这些记录落到医生的眼里,哪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何况他们一副了然的目光,让她羞窘得真想钻进地洞里将自己埋了算了。
很多人都说,孩子会比预产期提早或者推迟出生,但之惑的宝宝们很乖,在六一儿童节的这天,早上就开始阵痛了。
好在所有的一切都有准备好,拨个电话,水韵清很快就过来了,带上产妇所需的东西,就准备送之惑去医院。
“把雷野带上。我不想留他在家里,我要孩子抱出来的时候,还是他第一个从护士的手里接过来。他是孩子的爸爸!”之惑让韵清把雷野也捎上。
下午的时候,两个男宝宝由两个护士抱出来产房,报:母子平安!然后问哪个是孩子的爸爸?在水韵清和赵安良的协助下,雷野亲手接过了孩子。众人见他神情木讷,傻得令人惋惜:这么帅的爸爸,怎么是个傻子?
PS:没有检查,可能会有错字或句子不通顺!请谅!赶得眼睛很累,休息一会!下午还有一更!谢谢大家
第三十三章 贱狼来调节
无论雷野这形象是傻子也好,是疯子也罢!总之,他雷野已拥有两个儿子了。此时,坐在床脚边,对着之惑傻笑。
之惑是顺产,两个孩子的体重有点轻,都由护士放在另一个婴儿室的保温箱里。直到这时候,之惑才打电话给王俪琳和曾家两个老人家,报自己现在的情况。
曾母开始还埋怨她这么久不跟家里联系,听到她生了两个宝宝,什么气也没有了,说第二天就赶过来探望她和孩子。
王俪琳刚淡淡地叫她保重身体,之后就挂了电话,拨了另一个电话:“老雷,小蓝生了两个小子。”
话筒那边重重地用鼻音应了一句。
“你不想去看的话,我去了。我要看看孩子长得象谁?”
“咳咳咳……。”象有茶水呛到雷总司令似的,咳嗽半天才停下,最后啥话也没说。
但王俪琳做妻子的哪会不明白?在电话里也不好说什么!她去看孙子的时候,衣襟上的胸针藏有最先进的摄像头。
走进保育房,医生带她到两个保温箱前,说:“孩子挺健康的,就是体重有点轻了,不到二千五百克,慎重起见,所以还是把孩子放在保温箱里。等过两天产妇出院,孩子情况都稳定的话,可以一起办出院手续。”
王俪琳从透明的保温箱里看到两个孩子的眉目、鼻子都象雷野,其它的就暂时看不出来了,两个小子的精神挺好的,都在挥舞着小手,双腿在蹬。
瞧着瞧着,王俪琳面瘫的脸上渐渐地温和了起来,问医生可不可以把孩子抱在手上看。
医生受宠若惊的,忙说可以可以。从保温箱里抱起一个孩子递给她。
体重是轻了点,脸上的皮肤也还是皱皱的,过多一个星期就好了。孩子都是生出来长得快。王俪琳轮番抱起两个孩子在手上摇晃了一会,再放回去。
走的时候,一向优雅的步子显得有些轻快,节奏也快了,象打了鸡血似的。对于雷家两个老人在家里如何欣赏两个孙子的录像就不提了,反正偷着乐说是了。
之惑让那个傻笑的疯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然后握着他的手说:“老公,你看到宝宝了没有?两个小子呢!过来,过来,你要亲我一下,我那么辛苦。”
雷野象听明白了似的,躬起身子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象还没亲够似的,还探到了她的嘴边。之惑怕他等会出丑,赶紧把他推开,让他老实地坐好,心里却象尝了蜜似的甜。生孩子的疼痛,在看到孩子的模样时,什么都得到安慰了。这就母爱,再多的疼痛,为了孩子,都可以忍受、承担。
现在雷野的情况也越来越好了,她的心情就更好了。生孩子耗得体力过大,她握着雷野的手,就这样睡着了。谁也没注意,雷野的指腹轻轻地在女人的虎口抚摸着,一下下,非常温柔、隐蔽。房里的水韵清与萧萧在一边小声地商量弄什么给产妇吃比较有营养。
小四坐在外面长椅,伸着长腿,帽子拉得很低,几乎要盖住眼睛,神情象是打瞌睡,又象是未睡。医院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很多,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相同,他可以从那些人的脚步声中,听出他们的心情。有象老二赵安良那般焦虑不安的、闲庭散步的、淡定的、心虚的……心虚的,是的,长廊最边边上有个人的脚步,小心翼翼,有故意放轻迈步子的刻意,这人是心虚的。小四微微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妇女的衣角在那边的墙面闪过,一下子就不见了。
小四皱了皱眉,紫罗兰的瞳孔颜色骤然变得很深,想了想,他没动身子。
赵安良来了,说是来探望产妇,却焦虑地在房内的窗前来回走动,心底在暗暗计算那个女人从家里赶到医院所需的时间。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她走了!软的哄不行,那就来硬的,再不行,就直接把她拉到民政局,拿个红本本回来,让她再也逃不掉。任她端什么架子,也还是他赵安良的老婆,他爱怎么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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