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但其实心里好害怕他也会对别的人好。景言,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
梁景言脸色渐渐变了,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玉蝶……我……”
杜玉蝶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有几分牵强,她道:“你喜欢我吗?”
“对不起,我……”梁景言一怔,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话还未说完,杜玉蝶便猛地捂住耳朵,大声道:“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回答我好吗?”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梁景言道。
杜玉蝶从他的眼神里已经明白一切,脸色愈加难看,她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突然指着水面,大声道:“如果你拒绝我,我就跳下去!”
梁景言幽幽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的眼里只有祝棠雨一人。”
杜玉蝶眼眶含着泪水,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冷笑道:“祝棠雨,她现在能不能活都还成问题吧。”
梁景言一惊:“你说什么?”
杜玉蝶看他的脸在一瞬间之内变得苍白,难道在他心中,祝棠雨就那么重要吗?顿时气得浑身簌簌发抖,眼中渐渐流露出一种不甘、告白失败后的震惊与愤怒,不由得冷笑道:“如果她没钱还债,黑帮的人就会把她卖到妓院里去。”
“什么!”梁景言很是震惊,连忙转身,正要走,却又被杜玉蝶叫住:“梁景言!如果你走,我就去死!”一种窒息感袭来,杜玉蝶慌忙捂住胸口,脸上的肌肉抽搐,嘴唇哆嗦,几乎站立不稳。没等他回话,她便猛地跳入河中。
梁景言转身看见在河里扑打的杜玉蝶,冷冷道:“抱歉。”便转身跑走了。
杜玉蝶在水中怒视着梁景言跑走的方向,双手愤怒地拍打着水面。
卧房里,梁鸣搂着满脸泪痕的顾香,安慰她道:“顾香,别伤心了。来日方长,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顾香含泪道:“只要有姐姐在,只怕我以后都不能再给你生孩子了!”
梁鸣恨恨地说:“不要再提那个贱人了,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本来我想这次就休了她,可她是孙县主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得罪孙县主。所以这次的事就只有这样算了,只是委屈你了。”
“只要你在梁家出人头地了,我就算受些委屈也没关系。”顾香体贴地看着他。
梁鸣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个机会休了她,再把你扶正。”
顾香心头一喜,道:“你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好,我相信你。”
梁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顾香,还是你好!”
顾香蜷缩在他怀里,脸上露出得意而满足的笑。
另一边,祝林氏看了看马新棠,对祝棠雨道:“棠雨,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马新棠一笑:“我是祝棠雨的朋友,我来,是帮你们的。”
祝棠雨心头一惊,连忙应道:“马新棠,你别趟这浑水了,现在很危险,你快走。”
“你我相识一场,我不会见死不救……”马新棠笑着看着她,“你放心,我帮你还清债务,就没事了。”
“可是……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拿什么来谢你?”
马新棠杨眉一笑:“以身相许,如何?”
祝棠雨一怔。
这时,陈爷对马新棠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侍从小声对陈爷说:“爷,我看这八成又是他们耍的诡计,别跟他们废话了,抓人要紧!”说完便摸出枪冲上前,扣动扳机正要向马新棠开枪。马新棠一脚踢掉侍从手中的枪,枪抛在空中,落到马新棠手中,马新棠举着枪“嘭”的一声,毫不犹豫打死了那个侍从。
这一番动作,把众人都惊住了,祝棠雨也是看着马新棠,一脸不可置信。
陈爷震惊地看着地上死去的侍从,怒吼道:“你……竟敢对我的人下手?你居然打死我的亲信,今天就算你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放你们走!”朝身后的众侍从招手,“给我上!”
一群人冲了过去,和马新棠打了起来。祝棠雨三人吓得连忙逃窜,陈爷走上前,一把拉起祝棠雨。
祝棠雨求饶道:“陈……陈爷,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哼,做梦!”陈爷拉着祝棠雨正要出门。
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祝棠雨疑惑地转头,见梁景言带着洋枪队走了进来。
陈爷怒气冲冲道:“你又是谁?”
梁景言给了身后陈阳一个眼神,陈阳拿着一叠支票走上来,递给梁景言,他拿着一叠银票,对陈爷一扬:“这些钱够了吧?”
陈爷一把接过钱数了数,脸色的阴霾被喜悦代替,连忙点点头,笑逐颜开道:“够了够了!”
梁景言冷冷看他一眼:“那还不快滚?”
陈爷看了看梁景言身后的洋枪队,又看了看祝棠雨:“祝棠雨,算你幸运,以后别让我再碰见你!我们走……”带着众侍从离开。
梁景言连忙抱住祝棠雨的肩膀,焦急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祝棠雨挣脱开梁景言的手,却朝马新棠走了过去,“你还好吧?”
马新棠笑道:“我没事。”
“这一次谢谢你了。”
“没什么,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
马新棠走过梁景言身边,停了下来。梁景言对他冷笑一声道:“马少爷,没想到你也爱多管闲事?”
“棠雨不是外人,我当然要管。”马新棠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时,祝林氏走上前,打量梁景言,欣喜地说:“这位公子,谢谢你救了我们!”
“棠雨是我未婚妻,我们是一家人了嘛,不用谢。”梁景言笑着一把将祝棠雨揽在怀里。
听他这么说,祝棠雨猛地推开祝梁景言:“谁跟你一家人啊?”
“棠雨,你怎么对救命恩人这样说话!”祝林氏了然一笑,掐了一把祝棠雨的胳膊。
祝棠雨一怔:“娘,你不知道他……”
梁景言连忙挽住祝林氏的胳膊,笑道:“岳母,你看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住人了,走,去我家吧?”
祝林氏便是笑得花枝乱颤:“好……好……”
见二人走了出去,祝棠雨大喊:“娘!”
车子径直开到梁府,四人在花园里一前一后地走着。祝林氏打量四周,惊讶地看着梁景言,“梁公子,这这这……真是你家?”
梁景言淡淡一笑:“不错,岳母你就别再叫我公子了,叫我景言吧。”
“好好好……景言!”祝林氏一脸掩不住的笑意。
祝棠雨和黛儿跟在后面。黛儿对祝林氏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道:“小姐,你看夫人自从踏进梁家大门,这一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祝棠雨淡淡点头,懒洋洋地道:“你不知道我娘的最爱就是钱了吗?她住进梁家这金碧辉煌的宅子,我猜啊,她今晚一定高兴地睡不着了。”
祝林氏仔细看着梁景言的脸,笑着问:“景言,我怎么老觉得以前好像在那里见过你似的?”
梁景言意味深长的道:“是吗?可能……我是你的女婿,这缘分呢,是上天早就注定的了,说不定你曾经梦到过我吧?”
“哈哈哈,你小子……对了,我还没问你,我们棠雨,就是一难缠的主,荤素不吃,你是怎么搞定我家那丫头的?”
“这个嘛,岳母,不瞒你说,其实棠雨还没答应和我在一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祝林氏大惊:“什么?这丫头!景言,你别介意,你看你家有权有势的,棠雨那孩子,可能觉得配不上你。哎……这次来打扰你,是我们高攀了。”
梁景言爽朗地笑起来:“岳母,这是哪里的话,权势这种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什么可炫耀的?我喜欢棠雨,便喜欢她的一切,不会在意她的出生。”
“景言,你当真这么想?”见梁景言笑着点了点头,祝林氏有些惊诧,叹道:“难得你一腔真心,但棠雨那孩子,天生是个少根筋的,从小到大跟我四处逃窜,就跟个女流氓似的,但她心地善良孝顺,这些都好,于风月却实打实是个外行。她就是那种即使喜欢也不会说出来的类型,说实话,我知道她心里面是喜欢你的。”
梁景言微微有些诧异:“真的吗?岳母,那你同意她跟我在一起吗?”见祝林氏点了点头,便是欣喜地抱住她,“谢谢岳母!”
祝林氏微微一沉吟,道:“不过,我话可说到前头,你要是以后负棠雨,我绝不饶你。”
梁景言挑嘴一笑:“你放心,我对棠雨绝对一心一意。”
这时,祝棠雨走上来,朝梁景言翻了个白眼,对祝林氏道:“娘,你们俩在说什么啊?”
祝林氏拉住祝棠雨的手,放在梁景言手中,语重心长道:“棠雨,以后啊,你要和景言好生相处,这夫妻相处之事,从古至今就是一大难题,知道了吗?”
“娘!你说什么啊?什么夫妻不夫妻的!”祝棠雨猛地睁大眼睛,抽回了手。
梁景言对她笑道:“你娘答应你和我在一起了。”
祝棠雨惊讶的脸一红,“娘!你……你们……”
祝林氏宠溺地握住她的手,笑道:“看你,脸都红了,既然你喜欢景言,就别再藏着掖着了!”
“谁……谁喜欢他了!”祝棠雨面上死不认账,心底却是波澜起伏,似有花蜜般微微拂开来,只觉得双颊滚烫,还有梁景言看自己灼灼的眼神,羞得她无地自容:“算了,我懒得理你们!”说完便迅速地跑走了。
黛儿连忙追了上去:“小姐,你去哪儿啊?”
“回水月……”楼字还未念出口,祝棠雨只觉得天旋地转,梁景言竟然跑上来,一把抱着自己,他……他竟然把自己扛着肩上。祝棠雨连忙双手拍打着他的背,惊慌地大叫:“梁景言,你干嘛!放开我!”
见二人渐行渐远,黛儿和祝林氏在一旁偷笑。
门被推开,梁景言把祝棠雨扔在床上。祝棠雨正要起来,却被梁景言扣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蹙眉道:“你到底干嘛啊?”
梁景言一把抱住祝棠雨,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棠雨,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想见到你,我的心里眼里脑海里都是你,别走,呆在我身边,行吗?”
祝棠雨怔了怔,不自觉双手轻轻抱住梁景言。
这时,黛儿端着两杯银耳汤走了进来,咳了咳,道:“梁少爷、小姐,这是夫人叫我给你们送来的银耳汤。”
祝棠雨和梁景言猛地分开,都有些尬尴。
梁景言咳了咳,道:“哦,好,你放在桌上吧。”
黛儿笑道:“那不行,她说这天气炎热,要你们马上喝下去,对身体有好处。”
祝棠雨只觉得黛儿的笑意有些古怪,却也没多想,端起银耳一口喝完,“可以了吧?”
黛儿又看向梁景言,梁景言便也喝了一口,把空碗递给她。黛儿便一句话也不说,连忙溜了出去。
她关上门,拿出钥匙把门锁上。这时,祝林氏走了过来,检查了下锁,问:“怎么样?他们喝了吗?”
“喝了。”
“那我就放心了。”
黛儿皱眉道:“夫人,小姐他们喝的可是那种药啊,这样真的好吗?”
祝林氏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他们好。”
“小姐,你自求多福吧,黛儿帮不了你了。”黛儿便是捂住嘴偷笑。
月上枝头,整个梁府沐浴在月光中。
梁景言看了看坐在桌旁的祝棠雨,问:“你饿吗?”
祝棠雨点点头。二人走到门边,梁景言拉门,却没拉开,转而大力地拉着门,好半晌,见门打不开,疑惑道:“怎么回事?怎么门打不开了?”
祝棠雨一怔,也试了试:“好像被锁上了?”
“来人啊!”梁景言慌张地拍门,拍了一会儿,依然没人来,梁景言一怔,皱眉仔细思索着,却突然停下来,笑了笑,回到床上坐下。
祝棠雨疑惑地看他两眼:“你怎么不喊了?”
梁景言道:“这大半夜的,怕是丫鬟小厮们都睡了,我这府上的下人们都有个爱睡觉的坏毛病,这下怕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答应了。”
“那今晚怎么办啊?”祝棠雨大惊失色。
“什么怎么办?”
“你……我……我们不可能睡同一张床吧?”祝棠雨的脸顿时就红了。
梁景言挑眉,仔细打量她像朵火烧云的小脸,不怀好意地笑道:“这有什么,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梁景言!”
“好了,我开玩笑的……”梁景言眼内隐含笑意,“这样吧,你睡床,我睡地下,行了吗?”
祝棠雨古怪地看他两眼:“你确定,不像上次一样,跟我抢床?”
梁景言一挑眉,淡淡道:“当然不会,现在你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要宠着你。”
祝棠雨一怔,脸一红,故意咳了咳,“时候……不……不晚了,我睡了。”便和衣拉着被子躺在床上,转过身去。
看到她害羞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爱,梁景言笑了笑,在床头拿过棉被,铺在地上,宽衣,熄灯,双手枕头睡了下去。
这时,黛儿和祝林氏偷偷摸摸来到门前。
黛儿问:“夫人,你那药有效吗?”
祝林氏轻轻一笑:“当然有效,别说话。”
二人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
桌上放着一盏罩布水绿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梁景言咽了咽口水,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伸手拢了拢胸口的衣服。祝棠雨转过身,伸手朝脸上扇了扇风,索性坐起来脱掉外衣。
梁景言脸红得不行,伸手把衣裳往左右拉扯,用力扯开衣服的腰带,露出锁骨处一大片发红的肌肤,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床上的祝棠雨,“睡了吗?”
“没有。”祝棠雨也坐了起来。
梁景言对她道:“你觉不觉得,有点热?还有点渴?”
“恩。”
见她点头,梁景言站起来,坐到桌边,连喝两杯水,再倒一杯,递给祝棠雨,“喝点儿水吧?”
祝棠雨接过水喝着。梁景言不经意地一瞥,眼神落在祝棠雨勃颈处光滑的肌肤上,顿时咽了咽口水,连忙转过头。祝棠雨把杯子递给梁景言,看他一张脸通红,疑惑地问:“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