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命,凌风看着浴桶里的男人,能在未来凭借自己一双手创造出一个王国,又看了看一边趴在浴桶前不肯走的封邵,能将一个市委书记的儿子拐走,这样的人能不算是命大的人吗?果然是被上天钟爱的人。
只是这样钟爱的人还是逃不开上天的磨难。
打一棍子给个蜜枣,这也算是天道独特的培养人才的方式了。
“好了,都回去睡觉吧。”凌风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封邵先去睡会儿,这么多人轮着值班吧。”
值班也只是时不时的定时定点的往里面添热药汤,需要一个看温度计,一个烧火,一个倒水的。
“我想再陪陪他。”封邵看着浴桶里的霍远,因为担忧,一向爱睡觉的封邵眼睛还睁得圆圆的,闭不住。
“。。。”凌风看着眼前的封邵,眼前的孩子已经不算是孩子了,他已经十八岁了。依旧清秀的面颊,如今挂上了属于男人的坚毅,也许这个坚毅只是昙花一现,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有了自己关心的人,也愿意也想去承担责任。
虽然这个霍远还不算是封邵的责任。
只是一个火车上的一面之缘的男人,怎么就被封邵记得这么牢?这就是传说中命中注定想到前世那个信息化爆炸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即使是邻居都互相不认识,这样的冷漠,别说在火车上认识,就是在一起上学几年,骗同学、骗亲人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对比起来,封邵真是纯真。
也只能说他是命中注定的了,封邵这人毕竟还算是政二代,即使再傻乎乎,也心里门清的,凌风想,也许他们一见钟情?难得的,他也八卦了一下。
“想陪着就陪着吧。”凌风简而意赅的说着,“看着他的重任交给你了,我去休息。”第二天还要动针,需要养精蓄锐的。
沈穆一直都陪在凌风的身边,一方面看着封邵看着桶里的男人那么关注,心里也如凌风一般开了小差,决定对封邵放松一点,看样子这人喜欢的大约是桶里的人了,情敌的身份还是可以先保留。另一方面又对凌风没有好好休息全是因为封邵,又有种想要迁怒的想法。
“我去给你打水。”沈穆拉着凌风坐到床上,自己站起来去打热水。
“我自己去吧。”凌风站起来,房子不大,收拾能住的床不多,两人再次住到了一起,“我不累。”
“没事。”沈穆又将人按了回去,“明天你要给那个霍远扎针,一定要有充足的体力,所以你还是坐着休息,我去打水,洗漱完后,你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看着沈穆固执的表情,只得作罢。
早上起床,沈穆怀里紧紧抱着凌风,眼睛睁开之际,他知道有问题了,年轻人早上总是容易冲动一把,更别说心爱的人在怀里。晚上怀里温香软玉,凌风的气息不停的撩拨着他,他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清心咒转移注意力才不被凌风察觉自己的心意,可到了早上,身体的反应却早早的超出了自己的意志范围。
小心的将胳膊抽出来,看着凌风还在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松了口气,下了地,跑到外面洗了个冷水澡。
凌风眼睛睁开,哪里还有一丝睡意?沈穆那里顶着自己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醒过来了,他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同时他也察觉到了沈穆的气息有些乱,大约是快醒了,只得装睡。
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很正常的,男生与男生之间开个玩笑也很正常,不知为什么凌风本能的会认为有些尴尬。
他没有细究,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要是起的太一致也免得沈穆察觉。
霍远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间歇性的疼痛,还算是能够忍受,封邵一边勤快的给他晾点水,一边还陪着说话,是个合格的看护。
二丫熬了一晚的药,累了便被人替了下来,去睡觉去了,唯有封邵顶着黑眼圈硬是撑下来熬了一晚上的夜,看样子霍远要是不治好算是不睡觉了。
凌风查看了霍远泡药浴的情况,毒素还有拔得余地,待到中午时分能拔个百分之六十就能扎针了。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凌风将针灸、火罐、痰盂等都备好,还有酒精等物都已经放置的整整齐齐。
“不要紧张,这只是个小针灸。”凌风拍拍肌肉僵硬的霍远,便扎下了第一针。
☆、第115章
115
“不要紧张;这只是个小针灸。”凌风拍拍肌肉僵硬的霍远,便扎下了第一针。
斜向浅刺或先深后浅针柄缓缓摆动,好像手扶船舵或左或右以正航向一样,一左一右;慢慢拨动如青龙摆尾般,针尖插入机理,改变经脉萎靡之势,激发其潜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霍远只觉得凌风扎过针的地方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穴位传来的除了热还有麻、痒。
又麻又痒,像是有几万只虫子在体内移动,十分折磨人。
霍远的眼睛被凌风蒙上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让他看到的好,以防受到惊吓。封邵更是被凌风给赶了出去,只余下沈穆作陪。
沈穆将被酒精烤过的针灸递给凌风,霍远的身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肌肤此起彼伏,像是电影里的场景,像是有东西在肌肤之下里面移动,十分诡异、惊悚,若是胆小的人看到了非吐不可。
凌风手起刀快划破霍远的一处肌肤,又将配好的干草药点燃,放置伤口处熏着,不一会儿,伤口处就慢慢的爬出一只白色的蠕动着的幼虫,将幼虫挑着放到秘制的盒子里,盖好。接着又开始扎针。
这是个细致的活。
全身上下都被扎满了针,每一个穴道每一处都能看到躁动不安的肌肤似乎在抗议一般,此起彼伏,着实恐怖。
凌风头上细细的出着汗,每一个刀片的滑落都十分看位置,不能划中要穴,不能惊动蛊虫,十分耗费心神。
“给霍远喝点盐水。”凌风抹了把汗,霍远的底子还是太差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要休克了。
霍远喝了几口盐水,虽然眼睛被挡住看不到却也能大约的感觉到一丝悚然,肌肤里面蠕动的感觉即使他不想,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地上一拱一拱的肥虫子。
想到这些看起来恶心巴拉的虫子就在自己身体里拱来拱去,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孵化场,在自己身体里潜伏里两年!想想都恶心的快吐了!
沈穆在一边帮着将凌风挑落每一只虫子装进盒子里,还要小心虫子包括虫液都不能沾着自己的身体。在做这项工作之前,自己已经被强制擦了一次药,全身性的,也是为了防止虫液与蛊虫趁着自己不注意钻进体内。
凌风是不愿意让自己帮忙的,是自己自告奋勇参与,不是因为自己爱他所以才会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他相信凌风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质疑凌风的本事,而他也愿意一直支持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将所有的蛊虫驱逐完毕之后已是下午时分,夜幕降临之际,凌风总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就剩下一只蛊虫,只要将这个蛊虫清理,那么霍远就彻底平安无事了。
剩下的蛊虫,凌风看向霍远的心脏之处,就剩下这么一只了。
而这只才是重点。
强取是不可行,唯有一招就是等。
“看药熬好了没有。”凌风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沈穆一直都站着,将盒子安放好,也活动了一下,“我去看看。”
药从早上就开始熬,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添药,水不停的被熬干又接着加水,接着熬干接着加水、加药材。
根据凌风的要求,必须熬满十二小时的药,在沈穆将门打开之后,刚刚起锅。
一会儿凌风也跟着出来了,二丫一看到凌风就想凑过去问哥哥霍远的情况,结果被封邵捷足先登,率先问道:“霍远怎么样?治好了吗?”
凌风好笑的看着封邵眼巴巴的表情,“你就这么关心他?他跟你不算是特别熟吧?”
封邵撇撇嘴,“谁跟他熟?我这是助人为乐!”
二丫:“。。。。。”
凌风:“。。。。。”
“霍远还算不错,把药放到外面让晾一会儿,咱们先吃会儿饭,待会儿进去给霍远吃点清淡的,记得喝点烈酒。”凌风吩咐着,一把拉住沈穆的手,细细的给把了一下脉,在房子里的时候顾不上分神照看沈穆,现在还是先检查一番比较好,“嗯,没事。”总算是放下了点心。
沈穆看着凌风略带疲惫的眼睛拉着到饭厅,饭是外面买的,一次性饭盒里装着还算是丰富的饭菜就是看起来有些油腻。
“这是附近最好的一家饭馆买的。”一个佣人小心的看着沈穆晦暗不明的脸色,忐忑不安的说着,这里的厨房用具他们大老爷们不会用,二丫忙着煎药,只能到外面买的吃,这家还算是方圆几公里最好吃的一家饭店,外面的店铺做饭都是油大、味重,因为面对的都是打工者,所以口味还是偏着他们。
沈穆自己倒是不挑食,只是想到凌风不怎么喜欢吃油腻的食物罢了,只要凌风在自己身边,沈穆都本能的想倾尽自己所有给他最好的。
凌风是真饿了,这时候能吃饱就行了,哪里还讲究这么多,“赶紧吃饭,你也饿了。”说完就伸筷子给沈穆夹了一块鸡肉,“晚上还很累,你也多吃点。”
见凌风不在意的吃着,沈穆询问了佣人与其他人有没有吃饭,得到答案是都吃过了,就剩他们两个后,便让人退下,也开动吃饭。
不过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给凌风做几顿好吃的,好好补补。
吃过饭后,药已经凉了。
凌风让霍远将要喝掉,霍远被灌了一瓶烈酒,已经迷迷瞪瞪的不知状况,幸好酒品不错,喝醉后只是睡觉,一副不知外事的状况。
凌风把着脉,随着药效的发挥,霍远白天没有一点异动的心脏处被顶起了一个小包,随着小包的移动,心脏被越撑越大,霍远在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难受,伸手就想挠挠,被沈穆一把抓住手腕,凌风秉气凝视,金针一甩便正中心脏鼓起的小包之处,又迅速的将余下的金针扎在心脏周围。
“好狡猾的蛊虫。”凌风看着看似不动,如死去一般的蛊虫,手下的脉搏告诉他,这个蛊虫正在养精蓄锐散发毒液,让毒液随着血液流经四处,要不是自己眼明手快用金针封住血脉,这毒必然已经扩撒开来,到时候自己定然是手忙脚乱的解毒,顾不上蛊虫。
就算如此也要快战快了,将血液封住只能有两分钟的机会,如果两分钟之内将这蛊虫逼不出来那么一切功夫都白费了。
凌风皱紧眉头,翻手之间便将刀片拿起在自己手腕之处割了一刀,殷弘的鲜血渗出来,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一个小碗里。
“你这是干什么!”沈穆大惊,皱紧眉头,要不是手里抓着霍远,早就冲上去给止血了!哪有这么糟蹋身子的!
凌风顾不上回答,随意的点了止血的穴位,更来不及包扎伤口,刀片便又将霍远心口处划了一刀,又快速的将金针位置变换,示意沈穆将霍远的身子摆成侧卧,小小的小半碗血的血腥气似乎吸引了蛊虫,蛊虫慢慢的试探着,一个触须慢慢的伸了出来,霍远的血随着蛊虫的出现一滴滴的流着,形成蜿蜒的路子流到被褥上。
凌风没有动,时间慢慢的过去,也许只有几秒钟却感觉十分漫长,两只胡须出现了,凌风还是没有动,胡须慢慢的摆动着,似乎发现了目标朝着凌风鲜血的小碗摆动着,头部迫不及待的便伸了出来,接着是前肢,“就是这时候!”凌风快速的拿起一根针直接扎向蛊虫还没有等蛊虫反应过来便拉了出来,吧嗒一下掉到小碗里。
凌风让沈穆赶紧将霍远躺正,然后给了一瓶药粉,吩咐撒上去,等到不流血之后不要包扎,过上半小时后用干药材熏一下,然后再包扎。
凌风看着样貌丑陋的蛊虫在装着自己血液的小碗里不停的抽搐着,手却不停的加药粉,药粉是自己老早就配好的,将药粉洒进去后,这蛊虫的触手越发反应慢,过了一个小时,沈穆已经用干药材将霍远全身都熏了一遍这才罢手。
看着蛊虫不动后,又将其放好压在一个小盒子里,这个东西之于自己无用,却对苗蛊之人十分重要,要是自己将这个蛊虫送给林婆婆,说不得还能交换一些药材。
蛊虫被浸过的鲜血之所以加药材就是要让蛊虫将毒液不停的吞吐出来,同时还有体液,这种体液也是蛊虫特有的,能解蛊虫之毒。
加上自己的药粉,这碗血得让霍远及早喝下去,对他所中的蛊毒十分有好处。
霍远还是醉的一塌糊涂,因为被自己扎了针,所以即使外面下刀子也醒不过来。
“把这个给霍远喝掉。”凌风脸色有点白,虽然流的血不是很多,但累了一天,精神紧绷,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沈穆接过碗,“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不了,我等你一起。”凌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这才顾上给自己包扎伤口,“幸好有你,不然真顾不过来。”
“跟我不需要客气。”沈穆麻利的掰开霍远的嘴,将血药灌了进去,又扶着睡下,温柔的看着凌风,“只要你需要帮忙,我随时都可以帮。”
“嗯,我相信。”凌风微微一笑,主动拉住沈穆的手,“好了,我们快去休息吧。”
“嗯。”沈穆反握住,“休息。”
一出门封邵又第一个问,得知平安无事之后,放下了心。
“对了,这个房间谁都不要进去。”凌风忽然想到了那屋子里瓶瓶罐罐里的蛊虫,“霍远先在里面修养,明天我让你们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
“好吧。”封邵不甘心的顺着门缝看去,霍远似乎睡着了,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是活着的。
“我也瞌睡了,去睡觉!”
“二丫,你也去休息,不然明天你怎么有精力照顾你哥?”封邵看着同样趴在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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