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 第10部分

“切！指着你一家还不得饿死！，我帮你！明白嘛，别好像土地爷爷土地奶奶是的好像给地方上做多大贡献是的天天让人在庙里供着。用我给您磕两吧？”

“别介，磕了也白磕，没包红包！”阿欢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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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山顶洞人

小麦家里催着小麦订婚。小麦不知道大勇怎么想的，话一直说不出口。大勇还是天天嘻嘻哈哈的，小麦暗示过几次没有反映，小麦就有点上火。有几次小麦故意没锸门，隐隐地留了个缝儿观察大勇。大勇晚上回来不是无精打采的看电视看到打瞌睡，就是打开电脑玩超级马力，半夜三更不睡觉迷迷糊糊地走来走去怎么看怎么像未成年人。冲动是魔鬼，小麦倒希望大勇冲动一把当把魔鬼。

大勇总觉得把小麦那啥了有点乘虚而入的意思，不够爷们儿。咱不做那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主儿，他想。还有一个关健原因是心底里隐约的还有阿玲的影子。阿玲是燕京大学的大三学生，腹有诗书气自华，娉娉婷婷的一个女孩子。若即若离的像雾像雨又像风。大勇忘不了她。


“小麦，明天有时间吗？陪阿姨逛逛街怎么样？”

小麦心嗵嗵的跳是大勇妈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阿姨。”“那好，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楼下接你”。放了电话，不觉有一丝高兴。阿姨肯定是把她当大勇女朋友了。转过头看见早上大勇喝剩的半碗豆浆还摆在地板上。死大勇家俱都让他鼓捣那儿去了呢？跟山顶洞人是的，有时候还真受不了他。晚上回来必须让他去买个茶几，一天到晚没个人样儿，这纯粹一狗窝。想到这儿又乐了，想一想自已已经在这“狗窝”住三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左等右等大勇不回来，几乎每隔五分钟小麦就换一次台，一二三四的轮番按下去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脑子里胡思乱想，突然地想起那次逼大勇跟自己回家假装跳楼大勇死死抱住自已时的情景。这死大勇，挺会占便宜的。小麦美美的想，慢慢地睡着了。

收车回来看见路边有家店卖鸭脖的大红灯照着看着很馋，大勇停下来买了十五块钱的，想喝酒了回家。蹑手蹑脚的开门进来看见小麦趴客厅床垫上睡着了。大勇窃喜，脱了鞋，拿了个鸭头出来。跪在那儿拿鸭头蹭小麦的嘴，“啊欧，好戏开始了。”大勇压着嗓子学李扬给唐老鸭的配音。小麦迷迷糊糊地觉得嘴边有点辣翻身起来黑乎乎的看见大勇拿了个鸭头对着他一脸的坏笑，脸距她只有不到十公分。

“妈呀，吓死我了”小麦一骨碌爬起来，“死大勇！你干什么。”“干什么？干革命！”大勇奸笑。小麦一跳把灯开了“缺德的，又瞎作什么呢？”“抹点油！”大勇晃了晃手里的鸭头。“我买好吃的回来了，吃点吧。”小麦拢了拢头发“吃你个大头鬼！”大勇拿出来瓶白酒，“喝点吗？“大半夜的，你自个喝吧”“怕了？”大勇拿了两个酒钟。“谁怕谁啊，喝就喝”小麦坐过来。“明儿你能不能买一茶几，谁在地上吃饭啊，就你。你屋里的家具呢？”

“以为你不会问呢？也行，憋三月了，终于忍不住了吧？”大勇坏笑。

“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郎小峰最近总像膏药一样缠着我。”郭丽给我打电话抱怨。“没事儿，改明儿我收拾他！”我电话里挺仗义。“你算那根葱啊，收拾人家？”郭丽笑，“你地里那颗呗”我逗她。“呸，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就你那儿凉快”“没正形的玩意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盼着那天能吐个象牙呢，整个象牙项链给你戴戴。”“别光说不练啊！”郭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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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库头儿
小六儿当上了头儿，一共三人的头，算他自己。
棒子和小猴儿送他一个尊称叫库头儿，争了八百多次也没争过这两家伙，整天价库头儿库头儿的叫，听了半拉来月习惯了自然了也顺气了。
库头儿就库头儿，虽然怎么听怎么有点败类。
总算不被这两小子算计折腾了，小六儿准备进行一下全面的改革。他订了三大纪律贴到了墙上。“不许随地大小便，不许在库房内睡觉，不许故意破坏公物。”棒子急了，“你当我们是巴豆哪，谁随地大小便了？”
“跟巴豆比什么，巴豆还不在屋里拉屎撒尿呢，A号库那墙角谁尿的，狗尿的！？”
棒子开始满地寻么板砖，小六儿指着自已脑袋“嘿，朝这儿开，哥儿们正没地养着去呢，有人给扛活儿了，好哎！”小猴儿一拨拉棒子“你有毛病啊，说你了嘛，跑这捡骂来？”棒子恢恢的，乍着手直耸鼻子。
“天天在库里头转悠你们不熏得慌？这臭毛病改改，别逮那儿撒那儿。还有没事别踹砖玩儿，砖跟你有仇啊，买不起也别祸霍，一片砖几十上百别瞅着运气你一天工资不够赔的。有本事就别上这儿搬砖，有能耐上外面挣大钱去。要是没那两下子就本本份份的，干自己的活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别瞅人家锅里的眼馋。那砖是商品不是撒气的物件。”“你没告诉经理吧？”小猴儿眼神惊疑不定。“告诉了你们还能站这儿？早卷铺盖了。”
老板给小六儿加工资了，每月比小猴儿棒子多一百块钱。棒子私下里直抱怨，说早知道这小子这样当初给他直接挤兑走得了，现在来了整个一祸害。小六儿觉得必竟是领导了嘛，要对得起一百块的“职务津贴”啊。手里就算只有两个兵也得把仗打好。
很长时间没给园园打电话了，说实话小六儿怕见她。没经济基础的人配谈爱情吗？小六儿选择了逃避。不过月明星稀的时候还是常常想起，但愿你现在过的很好，小六儿想。
小六儿组织全库卫生运动，每天带着两弟兄扫地，铲垃圾。鸡杀了，炖了。巴豆没舍得丢，养着吧，有个看家护院的。天知道那小不点巴豆能担负起这么壮大宏伟的事业。
“院里边不能看见有草知道吗，地上必须天天是干净的。知道为什么嘛，你干活的时候人家经理没看着，不过他那天有功夫了一来一看库房里外干干净净的就知道咱干的不赖。这就叫活要干到明面上，谁要是面上的活都不给我干干净，就他妈给我滚蛋。”小六儿大早晨给两兄弟上课。棒子和小猴面面相觑。
一会儿，院子里尘土飞扬的。“不能先撒点水啊！脑袋瓜子长屁股上了？”小六儿骂。棒子拄着大扫帚啐了一口，低声跟小猴儿说“你瞧他那汉奸样儿，气死我了。”
“老大，我们要喝雪梅露（一种汽水）”小猴儿嬉皮笑脸的过来。小六儿看看敞亮的院子很高兴，“等着！”骑了个破二八走了。棒子在后面喊“老大，要冰镇的啊！”。从果园子的小土道穿过去坑坑洼洼的，后墙藤架上还悬着三五个丝瓜在风里晃晃悠悠，小六心里直乐，叫老大了啊，再见了库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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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阳光灿烂的日子


黄总刘总和金总与公司监察室的下来巡查消防安全，我鞍前马后的陪着。大老黄还真不错特意介绍介绍了我，说这小伙子以前在我那儿干的不错，年青有思想。金总点头问了问部门一些基本情况，咱是干资迅出身的对数字敏感，说一天销售在四十万左右，周六日在60万左右。卖场面积2965平米，共有消防栓24个干粉式灭火器68个，消防通道通畅。卖场线路已进行安全排查，共消除消防隐患14处更换插排25个，消防设施及监控系统运行正常。金总频频点头，刘总面无表情。临走大老黄故意走在后面，他压了声音“不错，没给我丢人”。我突然意识到，过元旦的时候大老黄那儿我也得去看看了，不管真的假的，大老黄对我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了。他说话虽说不怎么好使可在大老板那儿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这颗树能靠也最好靠着。他是我的老上司适当走动也是理所当然。

我是刘总提上来的这一点我很清楚，郭丽这条线事实证明走的非　常（炫…书…网）之正确。金兔外交后水波不惊，但我知道最起码刘总的老婆郭姨是认识我了，这一点就已足够，要知道，那人名不是那么好记的。人事，乃是最大的政治，官场如此，职场亦如此。

几个厂家的结帐单被我压了几天了，我没有签字。当然我不签字他拿不到钱，这是程序，也是权力。

他们自然会来找我，我正好也要找他们，有相关的业务还是要仔细谈一谈的。


琪琪家。我做在琪琪的床上，床单是白底紫玫瑰的图案，有个十字绣的抱枕是机器猫。我拿了个新指甲刀给琪琪修指甲。“快十点半了，你走不走”琪琪笑。“你让我干完活儿”我在那像米开朗基罗在雕刻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琪琪的指甲圆润如玉脂，我如捧圣器无比虔诚。“色迷迷的样儿，又想啥呢？”琪琪缩回手不剪了“你赶紧回去吧，一会我妈该着急了。”“我走，亲一个！”我套上羽绒服。琪琪吻了一下我的左颊，“这边！”我指指右面。琪琪一推“有完没完，立马在我眼前消失！”“我走，我走”抓着琪琪的手我又亲了一口“明天见！”“见你个大头鬼！”琪琪拿抱枕把我砸了出来。

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奉献给了琪琪，却腻的人家嫌烦。没办法，有钱难买愿意，我愿意，我喜　欢＇炫。书。网＇，怎么样，怎么样，我骑着摩托车冲一溜儿的路灯运气。人家个个站的笔直，像接受我检阅是的，透着无比崇敬。我冲众位路灯哨兵们挥一挥手敬了个礼吼了一嗓子“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边上过来一手扶，突突突地像个坦克喷了我一鼻子黑油烟整的我差点窒息。车上一个哥儿们裹了个军大衣愣愣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说我是从九龙山精神病院下来的。

“嗨，哥儿们那买的大奔奔啊，真他妈酷，您这动静能把二院的心脏病老太太全突突死。”我骑上去跟着车大喊。车上那大哥象没听着，车斗子里咣咣当当的上下颠着。那股破柴油味又把我呛着了，咳了半天。

五十步笑百步，挺有阿Q精神的，我想。想想自己就乐了。我算什么玩意儿，拿人当垃圾，搞不好自己也只是一堆垃圾。“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我唱着宗盛大哥的歌，快活似神仙。


“大勇！我怀孕了，你能来一下吗，陪我去趟医院！”。大勇接了阿玲的电话直发愣。这丫头真他妈把我当哥们儿了？我冤不冤哪。大勇握手机的手直抖，眼睛里好像全部是玻璃碎片。去不去，这是个问题。该死的，我急时雨宋江啊，这时候找我，早干嘛去了。所有的美好都成了碎渣，亮晶晶的。大勇咬了咬牙，“你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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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春天满城飞絮（上）
开着车，车窗外一排排萧疏的秋色尽染的白杨，大勇心里没有了阳光。一个曾经魂牵梦绕的女孩子，一个电话把他尘封在远古的冰川季。从心往外的寒潮阵阵袭来，大勇嘴唇有些发紫。
吃了药不长时间阿玲就已经痛的不行，当她死死抠着大勇胳膊的时候大勇又看到了那双清澈无邪的眼。阵痛的呻吟有如几十根银针在脑中跳着华尔滋，有电流般的神经阵颤。心痛欲裂！
“下来了，你们看一下”护士端来了个盆，里面血乎乎的。大勇一扭头，有些恶心。这就是生命吗？突然间非　常（炫…书…网）的口渴。阿玲闭着眼摆摆手，护士出去了。“我给你倒杯水”大勇走到饮水机旁。“好点了吗？”阿玲点点头，水有点烫，大勇捧在手里轻轻地吹着，阿玲闭了眼睡着了。
想走，腿却挪不动地方。大勇静静地看着阿玲皎月般的脸有万千难言的滋味。

认识阿玲挺偶然的一件事儿。记得是春天满城飞絮，大勇把车停燕京大学门口听着交通文艺广播两个男女主持逗嘴皮子等活儿。眼瞅着一个女孩骑了个自行车左拐，逆行骑了十几米躲一辆电动车一下子刮了排在前面黑皮的车。黑皮跳下车嚷嚷“这么不长眼啊，刮我车了，你说怎么办吧！”
大勇瞅着直乐，这小子闲的，拿一女学生得瑟，又表演上了。那女孩惊的直发抖，清纯的样子如刘亦菲。“这也没怎么着啊”那女孩怯怯地说。“还没怎么着呢，划这么长一道儿还想怎么着，都掉漆了都！”“说吧，怎么着吧？”“那我赔你得了”“那敢情好，看你一学生我也不讹你给三百吧”“我没那么多钱”“打电话啊，打电话叫人送钱来！”黑皮扎扎乎乎的像个黑社会。
大勇气乐了，砰的一下开了车门走了出来。“老黑，老黑，别吵吵了没看这是大学门口吗，注意素质！”黑皮一歪嘴“关你屁事儿！”“不是，我看你不去上电影学院那真是屈才了，整个一表演天才啊，别在这演了她是我妹妹。”黑皮一张紫皮儿脸露一脸的坏笑，“去你的，你有几个妹妹啊。前儿个在豪爵迪厅门口你就跟我抢非说那妞是你妹妹，长的跟画皮是的我犯不上跟你抢。今儿又冒出你一妹妹。你唬谁呢你。”“我妹妹多，你管不着，给个面子！”大勇似笑非笑拍了拍黑皮。“面子我给你，可我这车咋办”大勇一揪黑皮衣领子附耳说道“回头我请朝鲜狗肉”。黑皮咋咋嘴“那不行，得洗澡去。”。大勇捶了他一拳，“华清池，全套，行了吧？”黑皮喜笑颜开“你说的，不去是孙子！”“滚你的蛋吧”大勇作势踹了一脚，黑皮一闪猫车里不出来了。
那女孩看了他一眼，眼睛象香格里拉有梦般的迷幻。大勇心里一紧，从头到脚如过闪电。不会吧，这么没定力？大勇心里暗笑自己。不过，漂亮女孩是看多了，但过电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走吧！”大勇朝女孩招招手。女孩推着车走了，回头又望了望。大勇微笑着心想还望什么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我是唐伯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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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春天满城飞絮（下）
感觉像生活在一个一个盒子里，大勇觉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