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自白- 第36部分

“顾远，大概沈晓筠出门被什么人发现了，下面来了好几个可疑的人。”陈曦拿着枪冲了进来，“你先带余北走。”

“好。帮我照顾她。”顾远转身跑了出去。

“晓筠，我们走。”陈曦边说边把枪递到她的手里，“你怎么还愣着？”

“你们走吧。”沈晓筠默默地看着桌上的枪，“我帮你们拦住他们，你们走吧。”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拦得住，就算拦住了，也得死。”陈曦不再多说，拽起沈晓筠，“走。”

接着听到楼梯口有了上上下下的声音，打斗声，枪击声，陈曦这下顾不得沈晓筠，他估计是顾远那里出事了，马上跑出去帮忙，“顾远，带余北走。”

“记得保护晓筠。”顾远盯着阻击，拖着余北往外走去。

“顾远，我今天只想要你的一个女人，要不余北，要不沈晓筠。”是莫小艾的声音，这个狠毒的女人又出现了。

“要了又能怎么样？”顾远不太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人也不多，真打起来了，我占不了什么便宜，还得把警察招来，犯不上。我要你的一个女人是为了换回莫小琪。”莫小艾看了看余北，“新欢旧爱的，我看你也挺难的。”

“我和你走。”沈晓筠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直冲着莫小艾走去。

“晓筠，你不能去，要去也是那个女人。”陈曦一把拉住了她。

“没什么能不能的。她也只是想换回自己的妹妹。”沈晓筠继续往前走去。

“晓筠，晓筠。”顾远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他的手放不开余北，又触不到沈晓筠。

“哥再见了。”沈晓筠转过头来对着顾远笑了笑，然后对着莫小艾说道，“你先让他们走，我留下。”

“好。顾远，你们走吧。”莫小艾对于沈晓筠的反应也觉得非常奇怪，就是是感情受挫，也不至于如此吧。

“走吧。”陈曦拍了拍顾远的肩膀，“沈晓筠已经在他们的控制范围，我们不走一点便宜都没有。”

顾远不忍地看着沈晓筠，往下的事情他不敢再去想了，这样一个女人落到了那样的一个女人手里，光凭着嫉妒，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带走。”莫小艾厉喝了一声。

沈晓筠苦笑了一声，虽然一切都是自愿的，但是心里还有觉得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一样，在那一刻她开始同情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冲到莫小艾的枪口下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你又何必呢？”莫小艾这次没有绑她，只是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她用手抬了下沈晓筠的下巴，“要不我给你找个男人嫁了吧，为了那种男人值得吗？”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沈晓筠鄙夷地笑了笑，“你是一个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人了。”

“你被抛弃呢？”莫小艾对天长笑，“当然顾远也是这样抛弃我的。”

“我和你不一样。”沈晓筠一直觉得莫小艾可恶，但是更可怜，现在就更可怜了。

“沈晓筠，顾远五天之类不把莫小琪给我弄过来，我就会找第一个男人来伺候你，往后每过一天换一个，如果一个月没有来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这里最烂的窑子里。”莫小艾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巴掌。

“等等。”沈晓筠叫住了她，“告诉我余北为什么还活着。”

“她本来就活着，只是顾远那个笨蛋当是误以为她死了。是我救了她。”

沈晓筠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了，第四天，就在第四天结束自己的生命，用爷爷留给自己的飞镖，真的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生命不过是个躯壳，脱离躯壳就能上天了。

“顾远，你现在满意呢？二选一。”陈曦用力踢了几下树，“她是绝望了。”

“是我不好对吗？”余比上前来揉揉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顾远温柔地看着她，“陈曦，马上联系蓝鲸把莫小琪弄过来。”

“行。不过我觉得不管莫小琪来不来，沈晓筠都会死，她心死了，其实她已经崩溃了。”陈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够了。莫小艾把她会怎么样，我都要救她回来。”顾远坚定地看着陈曦。

“哎，我说余北，你不是死了吗？”陈曦突然问道。

“莫小琪的那一枪没有要我的命，救我的是莫小艾，很可笑，她说要我一辈子想着这个男人，却没有办法和他相守，所以我一直被她囚禁在一个小村子里。”余北稍显得清瘦的脸庞现在更显得憔悴了。

“蓝鲸联系上了，他明天派人送她过来。”三个人宁静了一阵子，顾远说道。

“那明天可以把沈晓筠给换回来呢？”陈曦问道。

“你什么意思？”顾远猛地回过头来看了看陈曦，“我告诉你不准打她的注意。”

“我什么意思？你不要的女人我捡捡也不行？”陈曦无奈地摇了摇头，“顾远，当着余北的面我也不怕她生气，这个女人你不要就要后悔一辈子。”

“顾远，你爱她对吗？”余北依旧用自己微弱的声音问道。

“对。”顾远并不想回避这个问题，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再回避的话，真的是太对不起她了。

“那我呢？你还爱我吗？”

“不知道。”顾远犹豫了一下，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对于她来说还有一份没有尽完的责任，那沈晓筠呢？他不光光不希望陈曦远离她，最好任何男人都远离她。

“顾远，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余北从后面抱住了他，眼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我等了三年了，每天都在想着你，今天我等到了，将来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顾远无话可说，沈晓筠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谈情说爱吗？“晓筠。”顾远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叫的都是沈晓筠的名字。

第二卷　罂粟花　41　突然袭击

“你干嘛不吃？要是你死了我怎么拿你换莫小琪？”莫小艾看着沈晓筠面前动都没动的饭菜，拿起勺子使劲地往她嘴里塞了塞，可惜被她给吐了出来。

沈晓筠只是直直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言语，自己活着的价值就是换一个女人？

“不要以为不吃东西就能死，我这有的是强心剂能让你活过五天。”莫小艾一摔门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回忆着和顾远过去拥有的一瞬间的幸福瞬间，但是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顾远看着余北的目光。

莫小琪很顺利被送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是疲惫不堪，“怎么你要把我送给我姐姐呢？再让她利用我一次？”

“我只是要拿你换回沈晓筠？”顾远懒得再看她一眼，因为她和莫小艾长得一摸一样，让他觉得恶心。

“莫小琪，我应该谢谢你吗？”余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余北？”莫小琪阴冷地一笑，“这场戏的人都登场了，我就等着看戏呢？”

“看什么戏？顾远我现在就带她换沈晓筠回来。”陈曦一把拽她到手里，“莫小姐，走吧。”

“顾远，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吗？”余北一下拦住顾远的脚步，“其实这个事情有陈曦在就行了。”

“没错。有我了。”陈曦拉着莫小琪便出了门，哎，顾远这个男人总是被女人所牵挂，所以他永远都成为不了最好的特情或者是狙击手。

“顾远呢？”莫小艾看这对面的两个人，“真的不要他的女人呢？”

“少废话，你妹妹在这，让沈晓筠过来。”陈曦一皱眉，他也懒得和这种女人多费口舌。

莫小琪非常配合换人行动，而这次莫小艾也出奇地没有耍什么坏主意，只是对着沈晓筠说了句，“你已经被抛弃了。”

绝望伴随着随后的抛弃而来，顾远没来已经说明了一切，倒是在沈晓筠的眼睛里，今天的陈曦变得有点可爱。

“走吧。”陈曦上下看了看沈晓筠，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扶着她慢慢地往下走去，“要以我们老家的说法，你这人肯定上辈子做尽好事，这辈子才能收得如此的好运，都多少次呢？本以为你一定完蛋，没想到你都能全身而退。”

沈晓筠没有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如同游魂一般，她的现状和将来不用再去思考，就像她曾经说的那句，已经失去的没什么可再失去了。

陈曦看她半天没有答话，继续说道，“其实你知道，顾远在女人面前总是恨不下心，余北呢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惯的人，总会有点。。。”陈曦说了两句，总觉得沈晓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不是挺喜欢说话的，叽里呱啦的，今天怎么呢？“晓筠，是不是莫小艾欺负你呢？还是。。。”

继续沉默。。。

一路上无论陈曦怎么说，怎么逗，沈晓筠依旧保持沉默。。。她的沉默让陈曦心里一阵发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和走的时候一样，只是眼窝深陷、眉宇间的一丝灵气没了外，真的没区别，为什么？他不停地想着各种的可能，最后，他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顾远在这个时候没有出现，她连问个为什么都没有。太可怕了，如此的沉默只为了对抗。

“晓筠，你没事吧。”顾远看着沈晓筠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的情感，“莫小艾没把你这么样吧？有没有受委屈？”

“哎，顾远，你就别说了，我都和她说了一个小时的话了，一句都没回。”陈曦喝了一大口水，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自闭了。”

“那我们吃点饭好吗？”顾远继续说着，他希望沈晓筠能够回应他，无论说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唯有这种沉默是他无法接受的。

“是呀。来吃饭了。”余北递了双筷子给沈晓筠，“晓筠。”

沈晓筠只是动了动嘴巴，什么都没说，更没伸手接过筷子。

“晓筠，你说句话好吗？你生气我知道，你伤心我也知道，但是你不要用这种沉默来惩罚我好吗？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些，没什么是过不去的。”顾远着急地搂着沈晓筠的双肩，用力地说道。

“别说了，无论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把自己埋藏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你一边说你爱她一边又抛弃了她。”陈曦把刚刚拿起来的筷子又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你多陪陪她，多和她说说话，或许她还能好起来。”

听上去对于情侣之间的一个简单的要求，现在对于顾远来说却有点难，余北似乎觉得顾远的心将要离开，离开了就无法再回来了，“顾远，要不我留下来陪她吧。”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不该说分手的。”顾远摸了摸沈晓筠的脸蛋，冰凉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好。”余北虽不情愿，但不得不先离开。

顾远往后看了眼，余北关上门时候的双眼，他觉得是爱多过恨，而且这种恨似乎藏着更多含义，但现在他来不及想太多了，“晓筠，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以前你在这个时候是最吵的，吵的我都看不进去东西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顾远慢慢地把她转到自己的怀抱，“累了，不想说呢？”

对于这个怀抱，沈晓筠并没有太多的反抗，只是稍微用力往外动了动，没有作用，便老实呆着了，但是还是沉默。。。

这一个晚上，顾远对着沈晓筠说了很多，尤其是小时候的事情，这才发现，他们拥有的共同的过去其实有很多很多，那么东西，经常被现在所忽略，现在的一些苦难又被无限的放大，所以眼泪会多过笑容，生活便成了一种负担，余北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沈晓筠也是一种负担，却不是那种沉重的，而是一种愿意去主动享受的负担，这就是顾远说了很久之后，在心里得到的一个结论。

“顾远，外面有些可疑的人，我们又得换地方了。”陈曦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怎么会呢？你回来的时候不应该带尾巴了。”顾远想了想，“你先出去。”顾远先检查了沈晓筠的口袋，什么都没有，“晓筠，他们有没有在你身上放什么跟踪装置，好好想想？”

沈晓筠摇了摇头，这是她回来后唯一给的反应。

“你检查完了没？”陈曦在外面叫道，“快点，马上离开。”

第二卷　罂粟花　42　圈套

陈曦选择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视野相对开阔的地方架起了狙击枪，余北紧跟在他的身后，是不是往外看上几眼，但是很快被陈曦给按了下去，“找死吗？”

“我不需要你这个杀人魔头来救，顾远怎么还没出来？”余北转身要往里面跑去。

陈曦一把拉住了她，“别乱动。你不觉得你的出现很多余吗？”

“你不觉得这对你是个机会吗？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顾远的。那么沈晓筠就会是你的了，这样不挺好的吗？”余北狠狠瞪了一眼他，“我想你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吧。”

“嗯。”陈曦把嘴里嚼的口香糖吐在地上，他心里承认喜欢沈晓筠，但是他必须要向对张湄一样选择放手，和他这种男人在一起是注定要一辈子痛苦，所以他真诚的认为，沈晓筠和顾远在一起才是正确的。

“晓筠，你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知道吗？”顾远拉着她，跑了过来，躲在陈曦的后面，“陈曦，怎么样？”

“在下面。”他指了指下面的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在这给你掩护，你带着你的两个女人走，到C地点会和。”

“你一个人行吗？”顾远看了看沈晓筠，以她现在的状态他真的开始没有把握能把她带出去，再加上余北，这场追与被追之间的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陈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浅浅地一笑，“好吧。我带他们走，你自己小心。”

沈晓筠被顾远牵着的手微微一动，眼睛突然亮了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

“走。”顾远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拉着沈晓筠的手没有放开，也没有用另一只手去拉余北，只是对她挥了挥手。

在陈曦的枪声的掩护下，顾远带着她们俩转进了一个小巷子里，然后继续往前，直到听不到枪声，顾远靠在墙上吸了跟烟，过了十分钟，他说道，“余北，你在这等等，十五分钟之后我没有出来，你带着她去C地点，记住，好好照顾她。”

“好。”余北答应了很爽快，顾远来不及想太多，独自一个人走进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吧，“晓筠，晓筠。”余北叫了她两声，没有回应，“晓筠，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心里也明白，只是嘴上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是受了刺激后的失语症。”

余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