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男人任由太监拉上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想是她一时鬼迷了心窍,太垂涎朕的样貌,所以才做出此等有违风俗的事情,姑且念在初犯,又是王叔你未过门的侧妃,朕就饶了她这一回。只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朱厚照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赵晨缘说道,“嗯,朕就罚你在京期间就做朕的贴身奴婢,照顾朕的饮食起居,直至元旦晚宴结束,离开京城为止。”
看着床上得逞男人的笑容,赵晨缘有杀人的冲动,如果不是朱祐杬在下面拉住她的手的话。她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嘴边挂着刺眼笑容的家伙狠狠地压在身下,再狠狠地用黄瓜捅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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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元旦夜宴开幕式上
次日,宫内瞬间流传着一个猥琐却不乏香艳地传说,至今日,此传说已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前两天,夜里,有一女子因一时抵挡不了当今皇上的美色,深夜将皇上骗至乾清宫,然后下药,扒光皇上衣服强行与之行房。事后皇上仁慈,念在是兴王未过门的小侧妃,只罚此女在身边做贴身宫女几天,逢元旦夜宴的啥节目排练还不用在皇上身边伺候,赐名小圆子。多好命啊她!
版本二:还是前两天,依然是夜里,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凉亭散心赏月,谁料不巧碰见人面兽心的皇上,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无耻地将之骗至乾清宫,意图以色诱之,谁料那天仙女子抵死不从,皇上恼羞成怒竟要用强,后被赶来的兴王与近身太监小泉子发现,就与那小泉子串通好,逼迫那貌美女子承认自己是自己勾引强奸皇上,兴王也是为求息事宁人,竟也不是男人地让此绝色美人担下此事。而那皇帝就借由此事卑鄙地把美人儿留在身边,以供自己随时取乐玩弄。一宫女身份被赐一太监名儿。多可怜啊她!
“呸……”
“谁信呐!”众人对版本二明显的怀疑,“皇上还用骗女人么?从来都是女人扑腾着涌过去。”
“就是,肯定是你自己编的,你从哪听来的?”一个圆墩墩的宫女甩着小手帕,显然不信面前女子的样子,“你哪个宫伺候的,怎么没见过你?”
这些人要怎么说才肯信啊。
“是真的,我前两天就在乾清宫伺候着呢,亲耳听见的!”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示所说全部为真。
“你就继续编吧你。”那小宫女摆明了不信她,还言之凿凿地说,“这宫里谁不知道,乾清宫从来都是没有宫女伺候,皇上也从来不让宫女进入乾清宫,你听得是哪门子墙角啊?”
娘的,真是没天理了这是,他奶奶地真相没人信,他妈地绯闻却奉为圣经。难怪这世上只有一首叫做《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而没有世上只有奶奶好的歌,所以作为奶奶地真相就这样被他妈地绯闻压垮了。
正在某人悲天怜人间。
“咦,这不是前天安排在乾清宫伺候的宫女嘛,怎么在这儿?”是小泉子,赵晨缘认得,只见他故意大声地对着众人说,“皇上正在找你呢,还不赶紧去。让你去补那天晚上被扯坏的衣裳,那可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件了,唉,你说你这是遭得什么孽哦!”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摆头走了。
某人赶紧捂脸,在众人鄙视加之了然的眼神下仓惶逃走。
来到乾清宫门前,遇见正转身往门外告退的朱祐杬。
“哼!”从那晚开始赵晨缘就一直没给过好脸色给他看。
“不要惹恼他,明日元旦夜宴一过,我就带你回去。”男人好生相劝,“他只是贪玩,你不要跟他认真就没事。”
“贪玩!?你怎么不说是你连累我?”明明是针对他朱祐杬,凭什么报复到她身上,难道就是那次赐婚,“哼!全部都是你的错!!”
说完也不管对面人是什么脸色,转身就往里面走。留下一脸意味深长的男人。
“她还真是个倔脾气,都是他的错?呵呵,算是吧,如果心里好受点,就是他的错吧。”朱祐杬无不舒心地想到“自己那次请求赐婚到底是为了救她还是救自己。”或许答案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寝宫里。
“吃!”
“哦。”吧唧吧唧,吃得好香。
“喝!”
“哦。”咕噜咕噜,喝得好嗨。
赵晨缘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人格分裂症,那天那一抹得意的阴笑,完全就是腹黑欠揍的模样。今天这个乖乖让她整的人,又是一副乖乖的小受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感受赵晨缘狐疑的目光。
“小圆子,你在看朕么?”
“嗯。”
“朕好看么?”
不是吧,还来?那天已经玩儿过了,还想整老娘?上你的当才怪。
“皇上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告退了啊,你不想元旦晚宴搞砸了吧?”那么多家臣外宾,这男的不敢拿这玩儿吧。
“无妨,小圆子想搞砸,朕帮你。”
有没有搞错?
“那可是元旦晚宴啊,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都好意思说出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元旦晚宴啊?你以为你的臣子们不顾自己家人在家苦苦的守候,就盼着这一年到头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吃一顿晚饭,就为了来看你这个皇帝怎么砸自家的场子?”
赵晨缘彻底暴走,“你以为你的妃子千辛万苦地打扮,费净心机地争艳,就为了看自己的男人在自己家饭局上乱来?你以为他暹罗琉璃会因为你是大国的皇帝就无视你的荒诞行为?你以为人家不会在私地下,嘲笑明朝的皇帝素质低下?啊?你回答我啊!啊?啊?”
“朕……不是……什么都……还……都没做……嘛。”
被赵晨缘抓住双肩摇得死去活来地朱厚照,艰难地从嘴间吐完这几个字,那该死的小泉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
“啊!皇上,皇上你没事吧皇上?”
诶诶诶,她说,老兄你能不能换个台词啊,每次都这句,一听到就倒霉。果然。
身后陆陆续续地赶来一群太监,声势浩大,小泉子更是抓住每次机会,大嚎。
“你这个挨千刀地啊,你竟敢,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对皇上,对皇上……啊!!!你这个禽兽哇!”
“喂喂喂!你不要乱讲啊,我怎么又禽兽了我!”你家皇上不是好好的嘛,咦?啊!你你你……赵晨缘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亵衣躺在床上的男人,舌头打了结。
她脑子里此时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依旧昨晚的把戏。她又变成众矢之的。
“她走了么?”
“回皇上,走了。”
“她好玩么?”嬉笑。
“回皇上,好玩。”
脸一黑。
“记住,只有朕可以玩她。今天你来的太早了,扣你一个月银两。”害得要自己脱衣服。
“这,是皇上。”
小泉子委屈,还不是他这当皇上的拍板,自己才敢的,到头来怪自己,唉,当奴才的命哟。
赵晨缘下午依旧,到了教坊司和尤徵山他们排练明晚的节目。但只要一想到末了朱厚照那一瞥算计得逞的笑,她就恨得牙痒痒。怎么就被这种无赖搞掂了。唉,看来这明天晚上过后还真得要快马加鞭回安陆州了。
看着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节目的人儿,众人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两天有关宫中的传闻。
尤徵山这几日都想问她,不料刚一开口,不是被突然安排以紧密的训练。就是嘻嘻哈哈的打岔忽悠过去了,今天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赵晨缘受不了他太强烈地负担百倍地眼神。
“问吧。”
“那晚的事情是胡说的么?”
“是。”
“你根本什么多没做过,是么?”
“是。”
尤徵山还想问什么,被赵晨缘打断。
“与其把时间花在无谓的事情上,不如想想怎么在明天的晚宴上一鸣惊人,给自己国家长长脸。”
这话是说给尤徵山听的,更是说给这几日关注她和朱厚照的绯闻的人说的。只见大家愣神一秒钟,就各自开始排练她赵闲人安排下来的节目了。
明朝农历正月有元旦、立春、上元、填仓等4个年节。其中元旦是岁时节日中一个重要的年节活动。但因当今皇帝子嗣稀薄,膝下只有三名未满十岁的小公主。后宫正式册封的嫔妃较少。
所以为求热闹,今年同时还邀请了在朝王公贵族,家臣及家眷。
而不远千里赶来的暹罗使者和大琉球二王子更是欣喜不已,早已在今年九月就收到来自大明朝的邀请函,当即就装载贡品前往。
舞台是完全以歌剧院的半圆弧形式修筑的,明黄的色调承托出大气与辉煌。早在朱厚照下旨当头,赵晨缘就把柳笑院的当初的设计图纸交给了传旨太监,这份图纸是超出平民商营店铺规格的,所以干脆让朱厚照来修。修在他自家屋里,专供他国宴迎宾接客用。不出赵晨缘所料,图纸到达朱厚照手中,当即就给批下来了,等赵晨缘他们到达京城时,剧院已竣工多时。
看着暹罗国使者与琉璃国二王子惊异的眼神,朱厚照心里那个得意,如果不是自己英明,批了这剧院。你们能看到这么宏伟的建筑。哼。
届时,台上一束橙色灯光打下,低音男主持人深情报幕:“年年岁岁花相似。”
高音女主持:“岁岁年年人不同。”
低音男主持:“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我们共同欢喜过。”
高音女主持:“我们共同忧伤过。”
低音男主持:“告别昨日的忧伤才能展开今日的笑颜。”
高音女主持:“挥别今天的不愉快,才能更好地迎接明天的那一片晴朗蓝天。”
高低和音:“让我们一起,在今天这个,挥别昨天迎接灿烂明天的特殊日子里,一起欢沁吧!”
灯光邹暗,主持人退场。后台奏响《欢沁》,
紧接着,澄黄灯光瞬间通亮,陆续涌出手抱道具琵琶,身穿喜庆大红灯笼装的欢呼跳跃的女子们。一个个笑颜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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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元旦夜宴开幕式下
粉衣女子手执竖箫,与台后琵琶默契合奏。俏皮活泼的节奏引得人也跟着心情轻快了起来。
欢沁曲毕。
男主持人从后台走出:“感谢这些活泼美丽的演员们用欢快的舞姿揭开了演出的序幕,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齐心协力为开创我大明朝美好未来而努力。”
女主深情高音:“展望即将到来的一年,我们满怀憧憬,我们激情澎湃,恨不得自己能有千手,能有万足。去做遍人间一切美好事,去踏遍我大明这万里河山。”
男主持:下面请欣赏舞蹈《千手观音》。
由于排练紧张,每天只有下午的指导检测,加上庞大整齐的动作,每一步都要求要极致,每一个手势,哪怕是一个笑容都要求要到位,所以对于这些在皇宫见过大场面的舞蹈演员来说其实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在赵晨缘还在安陆州的时候,这些人就听过她的事,但没想到除了能编出那么唯美的舞台剧以外,她居然还通晓舞蹈,这样气势宏大的舞蹈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们自己身在其中竟也胸中澎湃不已。
随着一手贴一手,一臂挨一臂,慢慢地金光闪亮的招摇摆动着的观音千手就这样呈现在众古人面前。一般舞蹈最后完毕都会有个定格亮相的动作,等待下面观众的掌声与鲜花与照相,当然这里没有杀闪光灯之类的来照相了,但是她赵晨缘早已准备好了,宫中有个洋人画师此时就做她传授的素描。那英国画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速度简直是个堪比影印机,只见画完的宣纸在他助手的帮助下那是唰唰地就往箱子里放。
此时台下的观众都是叫好声一片,其中琉璃二王子更是站起来“好好好!”地拍手鼓掌,转眼间旁边明朝大官个个是对此面面相稽,朱厚照更是夸张,直接一个鄙夷的眼神丢给他,临了,还臭屁地假装高素质,用着赵晨缘教他的英国皇室摸蚊子的手法高雅地拍着手掌。
那琉璃二王子羞涩地摸摸鼻子,脸红地坐了下来。
这时演员退场,男女主持人换了一套服装,拿着类似扩音器的铁质麦克风又出场了。
男主持:“哎呀,真是舞姿优美啊,一段气势恢宏的千手观音把大家的兴趣都激发了出来,我都好想去表演一个。”
女主持:“那你就去嘛,反正我们大家也都不会嫌节目多的,我们都想看看安陆州当红小生,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忧郁王子尤俊熙,跳起舞来是什么样子的。观众朋友们你们是不是啊?”
“是!是!”
这些老古董还真给面子,虽然吸取了刚才那个二王子的教训没站起来,但大家都被台上的女主人挑起了兴趣,跟着在下面附和着。
男主持无奈:“好好好,我跳。”
男主持挥手手压了压下面激动的老头子们和亢奋的家眷们:“但是观众朋友们只看我一人跳没意思,你们想不想看时下最炙手可热的爱情编剧赵闲人也来给你们舞上一舞啊?”
“想想!”
男女主持相视默契一笑,起声道:“下面为大家带来一曲《春天的华尔兹》,请大家欣赏。”
音乐是选自著名的圆舞曲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淄河》。
这是起源于奥地利北部的一种民间三拍子舞蹈,十七、十八世纪流行于维也纳宫廷后,十九世纪起风行于欧洲各国,这种舞蹈的起源时间距离现在都还要十多年呢,赵晨缘就借此投了个巧,而他们现在跳的也是跟十九世纪的更是不同了,大多是维也纳式的圆舞曲,而她自己也小小的做了改动,把快慢步结合,速度为小快板。
伴奏中用的是同一个和弦,每节中的第一拍都是重音突出,这样更显出明快的节奏与流畅的旋律。
两人轻快高雅的前进、后退、横移、并脚三步,一个华丽的旋回带动着女人大摆的月华裙像凤尾一样优美展开。脸上流露出的高贵摄人地光华吸引着王宫贵族子弟。更是紧紧地锁住了观台上某位王爷的眼。看着台上光华流转的灵动的人儿,男人许久麻木的心像被什么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感受是那样的真实却又触摸不及。
两脚之间依次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