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阿发都“哦”了一声,哇塞,姑爷好有耐心好有技巧啊,真是观君一场戏,胜过看十本《肉团团》了。
阿发对着小梅咽了咽口水,小梅警惕地看着他,脸颊上飞起两朵红晕,恼怒地瞪他一眼,做了个护胸的姿势。
“看戏,看戏。”阿发讪笑道。
苏灵琳被沈瑄攻城略地逼得寸寸落败上下失守,衣衫发丝凌乱洒在床榻上,映着雪白的肌肤,沈瑄面对那鲜活诱人的身体,终于按捺不住心中作怪的小野兽,将身体贴上去。
肌肤贴合的触感让苏灵琳骤然醒过来,顿时脸红得不知所措,老天,这是什么情况?
她立刻推手扳住了沈瑄,隔开两人间的距离:
“干吗!”
窗外的阿发小梅都做了个紧张的表情:加油啊姑爷,千万要在被揍残废之前搞定小姐!
沈瑄已经被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折磨地快要抓狂,用这么清纯受惊的小羊羔表情推三阻四,完全是在引诱他吃掉她啊!他反过来抓住苏灵琳双手按过她的头顶,俯□来,尽可能让语气显得温柔耐心:
“放轻松,我会对你好的。”
当感到苏灵琳的身体明显柔软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这么多的准备工作起作用了,沈瑄心中燃起狂喜的火焰,放开苏灵琳的手,去揭她的裙裾。
未经人事的苏灵琳虽然不很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却也一阵莫名恐慌:
“什么对我好?”
不知是不是太大意,还是被欲|望冲散了智商,他竟然脱口而道:
“大不了回到京城,你做大,我少纳几个妾……”
苏灵琳温软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砰砰啪啪轰!
小梅阿发抱头蹲下,耳朵被屋里的巨响震得嗡嗡直叫。
唉……阿发惋惜地叹气,姑爷啊,你真是功亏一篑。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梅愤愤地瞪了阿发一眼,小姐,揍得好!刚才不应该那么轻的,换了我,才不会只把姑爷倒提起来甩到墙上砸那么十来下就算了,我会对着他的子孙根,噼里啪啦踢一百下!小姐果然是宅心仁厚。
“沈瑄,外公,你们都太过分了……”
屋里传来苏灵琳的哭声,和沈瑄低沉的呻吟,要不是亲眼看到内情,小梅和阿发还真会以为这两人和好了。
“合起来骗我,我有那么好欺负么?”苏灵琳大声哭泣着,使劲捶打房门,“开门,我知道你们在外面,你们给我开门!”
这声音相当惨烈,小梅和阿发慌忙打开锁。苏灵琳一脚破门,冲出房间,头也不回地奔离大门。
“你们合起来骗我,我不是这个家的人,我再也不回来!”
小梅愕然:
“怎么办,这下子搞砸了,小姐出走了……”
“管那么多干吗,还是先给姑爷包扎一下吧,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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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唉哟!”沈瑄哀嚎起来,“外公你轻一点。”
苏青城包扎完毕,大掌在沈瑄缠着绷带的额头上轻轻一拍,疼得他呲牙咧嘴。
“傻小子,谁叫你不循序渐进,一开始就霸王硬上弓?白费老夫一番心思,疼死活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简直是循循善诱啊,谁知道还是功败垂成,是你外孙女太难搞好不好。
“外公你好心帮我是没错,但是你明知灵琳力气大过我,该给她下药啊!”
“我在她最喜欢的青梅酒里下的药,怎么给你小子喝了个精光?好歹也分她一点,这样不就干柴烈火省事儿多了嘛。”
沈瑄无语直翻白眼:
“我是怕她喝多了发酒疯,很可能出手揍我,才特地只让她喝水的。”
“哈哈哈哈,还不是落得个被揍的下场。孙女婿,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年纪大了就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沈瑄无奈地看着苏青城乐呵呵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喜从何来:
“现在灵琳出走了,怎么办?”
“哈哈,这丫头从小离家出走就没超过三天的记录,不管她,她吃饱玩够了,气消了自然会回来。倒是你小子,好好养伤吧。”
苏青城拍拍沈瑄的肩膀,乐呵呵地走开了,剩下沈瑄一个人坐在葡萄架下托腮发愣。
苏灵琳这丫头一个人出门,好像连银子也没带,真的不要紧吗?
脑海中过电一般回想到苏灵琳躺在床上,羽睫低垂,双眸颤动的娇羞情状,又不觉神思荡漾。
若是不说那句混账话,此刻那傻憨憨的小羊羔是不是便已经归属于他了呢?沈瑄浮起一阵轻微的懊恼。
该死的不冷静!
唉,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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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琳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垂头丧气地踢着石子儿走路。
出来得太急没带多少银子,在客栈住了一晚上就把身边的钱花的所剩无几,现在怕只够吃上一顿饭的了。
以前离家出走至少要三天嘛,现在回家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苏灵琳把心一横,说什么都不能让外公和那家伙看扁,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事情等会想也不迟。
“好心的姐姐,赏口饭吃吧。”
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的小乞丐上来要饭,那乞儿脸脏兮兮的,眉眼里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苏灵琳看着怎么觉得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和沈瑄颇有几分相似,不由得暗自生气。
“好心的姐姐,我肚子饿了,你赏我口饭吃吧,你做了善事,菩萨也会保佑你大吉大利一生平安的。”
苏灵琳叹了口气,本来够吃一顿王记小炒的,现在看来只能去吃满口香包子了。她掏出钱袋,却不料小乞丐猛地伸手过来一把抢过,撒腿就跑。
苏灵琳大吃一惊,这可是她离家出走的最后一顿饭耶!
“坏东西哪里跑,还我钱袋!”
她拔出弧刀,却顿了一顿,这斩月刀还没有和她磨合好,因此出鞘一刻有诸多不顺。
也就是这一顿,那小乞丐回过头来,怀中飞出两块暗器。
苏灵琳又是一惊,这小乞丐的武功竟然不差,她左右闪身,绕过暗器,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唉哟,他妈的,谁光天化日乱扔板砖啊?”
原来那两块硕大无比的“暗器”竟是板砖。
嘿,这贼小子倒使得一手好板砖。苏灵琳从技术化角度欣赏了一番,那小乞丐早已钻入熙攘人流,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下连满口香的包子也吃不成了。
苏灵琳远远望见满口香包子铺,馋巴巴地盯着驻足不前,免得触景伤情。
“搞活动喽,搞活动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满口香包子铺一周年店庆喽,众位客官请尽情来吃,免费包子等你吃,激情好礼等你拿——”
苏灵琳耳朵竖起:不是吧,免费包子?
二话不说,抬腿化作一道闪影,蹭蹭蹭蹭奔过去。
“老板,你们家包子免费?”
“是啊姑娘,今天我们开张一周年店庆,凡是能在一炷香内吃掉五十个包子的客官,不光不用付钱,还能免费得到本店特制镀金包子一只。要是吃不掉嘛,那可得按价结账喽,不过还是可以奖励牛肉馅儿包子一个。”
众人都“切”了一声,别说一炷香,就是一个时辰吃那么多包子也要吐了,不是价格诈欺嘛。这老板真不老实。
苏灵琳两眼放光: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姑娘也要参加?那好,随时都可以开始呀。”
真是天不亡我,刚被偷了钱正阴霾不散的苏灵琳简直想要感激上苍拥抱蓝天,这天上下包子的大好事儿,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那……我不客气啦。”
一炷香快到——
苏灵琳咽下第四十九个包子,左手拿着破记录的第五十个,右手伸向五十一,老板哭丧着脸道:
“姑娘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遇到高人了。小的做小本买卖营生,还求姑娘高抬贵手啊。”
旁人笑着打岔:
“老板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金包子可送啊?”
“谁说的,”老板捧出金包子,哭丧着脸递给苏灵琳,“姑娘啊,您拿了这包子,您走好,求您别再来了成不?小的伺候不起,伺候不起啊……”
切,输不起就别学人家福满楼搞什么店庆活动嘛。苏灵琳拿了金包子,打了个饱嗝,拍拍肚皮慢慢悠悠地离开包子铺。
有了这金包子,看来今晚住宿的费用也不愁啦。
28
28、绵羊夫人不绵羊 。。。
“什么,镀黄铜的?”
苏灵琳一脸黑线,俨然“被摆了一道”的神情。
当铺掌柜从高她一头的柜台上俯□来,手里托着苏灵琳刚刚赢回来的战利品金包子,摇头道:
“姑娘,这玩意不值钱,顶多十文。”
十文钱!再去吃十个包子差不多。
可恶的包子铺老板,真该把他剁了做成包子馅儿。苏灵琳咬牙切齿道:
“那就换十文。”忽地又想起什么,解开身上斩月刀:
“老板你看看这个值多少。”
掌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忽然精神一振,双手接过来仔细看,拔出刀鞘的一瞬,眼睛都放出惊喜的亮光。
“姑娘要当这把刀?”掌柜故意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年头兵器生意不好做,你看现在金陵城许多大户都随着太守大人家开了矿做了冶造兵器的买卖,你这刀虽然快,市场上价钱却已经跌了。”
“你就说吧,能换多少?”
“这个……三十两?”掌柜见苏灵琳一脸不满意,忙补充道,“真金。”
苏灵琳想了想,随意还价道:
“五十两吧。”
“嘿嘿,姑娘这么爽快,我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哪,好吧五十两成交。”
苏灵琳拿了钱票揣在怀里,俨然成了富翁。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了,甚至还能多撑很久,延长出走时间,让大家好好见识一下她这次离家出走的决心。
她朝前走了一段,忽见楚家的车马远远行来,停在药材铺门口,暖帘掀开,出来的果然是楚灵扬。
她想到那天在楚家和绵羊哥哥拔刀相向的事情,心里便有些不敢面对,躲到小巷之中,冒出个头偷看。
楚灵扬似是对车厢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往药铺里走去。那马车继续行驶,又停在巷子对面的绸缎庄门口。车里又出来一人,正是楚灵扬的新婚妻子薛乐言。
苏灵琳怔了一怔,又想到那天沈瑄之事,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出沈瑄那盯视自己的眼神——
苏灵琳,你信不信我。
她梗了一下。自始至终,好像沈瑄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可是这话细细想来,总觉得那么别扭和委屈。
沈瑄说过,绵羊哥哥的老婆会说话。
为了说不清的理由,她忽然想要验证一下那个贱鬼的话。
苏灵琳心念一动,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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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乐言在绸缎庄里挑选衣料,老板双手奉上一匹布至她眼前,笑脸相迎道:
“少夫人,这可是新到的冰丝缎,在京城卖得很好,许多达官贵人都兴用这种料子做衣裳,您要不要试一试?”
薛乐言淡淡微笑,摇了摇头,指着边上一匹青灰色的布料,她挑中的是一匹素锦。
结账出来,丫鬟怀抱着素锦装入马车,回头却不见了夫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夫人,夫人?”
薛乐言被人装在口袋中,拼命挣扎却无法脱身,只觉得那人力大无穷身轻如燕,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麻袋口才被人松开。
她有些惊慌地钻出来,却抬头不见一个人影。
荒郊野外,方位不明,她四下探巡,依然没有动静。
她脚边一喀,挪开脚步,却见一枚玉牌,上面还沾染了鲜血。
薛乐言大吃一惊,这玉牌是楚灵扬贴身携带之物,平日里都坠在腰际,绝不会轻易取下,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她拾起玉牌,心下愈发焦急,跑了几步,还是找不着回去的方向,不禁大喊:
“楚大哥,楚大哥!”
仍是毫无回音。
玉牌上的血未干,楚灵扬应该就在附近。薛乐言难得一见地慌了神,嘶声道:
“灵扬!”
“这里没有灵扬哦,”苏灵琳铁青着脸从她身后出现,“只有灵琳。”
薛乐言一怔,回头见到她,浮起一丝苦笑:
“原来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她想不到自己的伪装会这样轻易被揭破,而且是苏灵琳。
“为什么骗人?你明明会说话。”
薛乐言不答,只看着手里的玉佩,举起来道:
“这个你从哪里得来?”
“这东西原有两件,是小时候楚爷爷给的,原是绵羊和我大哥一人一件,后来我见着好玩,从大哥那里要过来的,”苏灵琳一把拿过,擦拭了一下玉牌,“这块是我的。”
“若是楚大哥知道你这样设计我,一定会生气的。”
“我知道你这样设计沈瑄,我也会生气,”苏灵琳鼓起眼睛,“所以,那天所谓的非礼,根本就是假的对吧,都是你故意设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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