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堪其扰,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滚!”
这一巴掌,她无意中用上了跆拳道。打苍蝇那可是百发百中,手到擒来。
却不料那一只大苍蝇却滑溜的很,这一巴掌竟然拍了个空。
不但如此,那只苍蝇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下子叼住了她的手腕。
让她这一巴掌再拍不出去。
“妖怪啊!”齐宝儿一惊之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人脸。
浓眉星目,鼻阔脸方,双唇紧抿……
晕!苍蝇居然有张大叔脸!
齐宝儿直跳了起来。
她跳的太快太急,险些和那张大叔脸撞在一起。
幸好那张脸鬼魅似的退后三尺,才避免了相撞的命运。
那个‘大叔脸’皱了皱眉:“姑娘,你怎么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
声音沉稳而有磁性。
他的相貌应该没这么吓人吧?
怎么这姑娘一副见鬼的表情?
齐宝儿被吓出一身冷汗,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这才看清哪里有什么苍蝇?眼前站立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正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齐宝儿愣了一霎。
如果说见了那个孩子,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外,现在见了这个穿着古装的大叔她那一点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是和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过夜。
自己实在打熬不住,临近天亮的时候打了一个盹儿……
咦,这森林中不是没有人烟吗?眼前这人又是谁?
难道我在睡梦中被人救了?
她情不自禁打量了一下周围,森林还是那个森林。
自己的旅行帐篷也还支在那里——
咦,那个孩子呢?!
怎么不见了?!
这个——这个站在她的帐篷前,背对着她的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在研究她的帐篷?
齐宝儿囧了!
她原先睡觉一直很轻啊,有点动静就能醒的。
怎么今天睡的像猪似的?
什么时候来了俩个大活人她都不知道。
这要让她的队长知道,非K她一顿不可!
齐宝儿暗吸了一口气,力图冷静:“你们是谁?”
那中年大叔眉峰微微一挑,看了看齐宝儿。
却不回答她的问话:“姑娘,你是何方人氏?独身一人怎么会在这迷雾森林里?”
齐宝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道:“大叔,是我先问的好不好?是不是你先回答我呢?”那中年大叔一愣,似乎没料到这姑娘说话会如此冲。
愣了一愣,才回答:“我们——我们是紫云门的。那位便是我们紫云门的副掌门——云画师叔,在下郝云中,惭任紫云门的长老……”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
紫云门?
听着像武侠中的江湖帮派。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
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二个人居然是传说中的江湖帮派的。
而且还是俩个大BOSS。
一个长老,一个掌门。
这个大叔叫那个人师叔,想必那个人的年龄已经很老了……
咦,看背影还是蛮年轻的嘛!
“姑娘,这个帐篷,是你的?”
那个白衣人缓缓回过身来,问了一句。
声音淡漠而又飘渺,恍如白云出岫。
随风而至,别有一种悠长的韵味。
世界上最好听的仙音也莫过于此。
齐宝儿惊讶抬头一望,骤然呆住。
那竟是极为年轻的一张脸,鼻子眼睛或许不是最美的。
但组合在一起却美的惊人,那种美已经远远的超过容貌之外。
美的清雅,美的出尘。
衣袂翩然,像是掩尽了日月之光。
万物静止成一副水墨画,漫天绿意中,唯有他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
如同在画中走出,让齐宝儿看直了眼睛。
潘安!
宋玉!
神仙!
妖怪!
在这一瞬间,齐宝儿脑海中转过她所知道的古今中外所有美男的名字。
在她的印象中,江湖帮派的帮主掌门啥的,要么严肃的像岳不群,要么粗豪的像张飞!
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么潇洒俊逸的人物?
在现代,齐宝儿也算一个标准的大美女,但和眼前这人一比,那可差了一大截!
一个大男人生的这么美,那还让女人活吗?
齐宝儿痴了,傻了,泪了!
像齐宝儿这种状况,这个男子见的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微微挑了一下眉。
又问了一遍:“姑娘,这帐篷是你的?”
好在齐宝儿就愣了有几秒钟,总算反应过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是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那白衣人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淡淡地道:“姑娘的这顶帐篷倒也古怪的很,不知自何处得来?”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美成这样,还是人吗?3
齐宝儿尴尬地笑了一笑,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呵呵,这……这是我家祖传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
那中年大叔一皱眉,扫了齐宝儿一眼:“祖传?姑娘是何方人氏?”
齐宝儿一挑眉毛,笑吟吟的道:“萍踪寄迹,何必追问来源,流水行云,本应各适其适。你不必问我,我也不问你们,岂不是更好?”
齐宝儿在现代没少看武侠,对里面好多经典对白很感兴趣,背诵了许多。
这时候便用了一句,倒也合情合景,恰当的很。
那郝云中愣了一愣,那白衣男子却眉峰一挑,将那两句话念了一遍。
又看了齐宝儿一眼,面上有一抹深思。
淡淡地道:“姑娘好才华,好洒脱!不知是否能请教芳名?”
他的声音清朗而又有磁性,如碎玉一般。听的齐宝儿小心肝跳个不停。
听到他的问话,心中一动。
她家老爷子是个军官,她上面有六个堂兄,一水的和尚兵。
老爷子盼孙女盼红了眼,直到她出生,才总算得了这么一个千金。自然宝贝似的。
老爷子亲自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一大家子人都叫她宝宝。
在她看来,这名字幼稚的要死,却无力改正。
现在既然了,那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要起个拉风的,诗情画意的名字……
她眼珠转了一转笑道:“我叫齐洛儿,你叫云画?这名字倒也飘逸的很。”
紫云门在当时极为有名,是仙界第一大门派。
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见了紫云门的一个小小弟子。
那也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尊称一句上仙。
更何况见了这一派的掌门了。
云画常年居住在白玉竹峰云浮宫。
是紫云门前代掌门人叶天霄尊者门下三弟子,论排行掌教第一。
可论名气与地位,紫云门甚至整个仙门最大的莫过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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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急
身为副掌门,却受命天尊,握有紫云门大事的决定权。
仙术无疑是紫云门最高的一位。
在仙魔浩劫中唯一能和魔教教主月无殇打成平手的人物。
是继紫云尊者之后声名最盛的一位仙尊。
其声名,地位,甚至比正掌门,他的凌虚师兄还要高。
整个紫云门三千弟子,对他都是尊崇至极。
除了掌门凌虚外,没有人敢和他平视,更别提下界的凡夫俗子了,见了他那是连头也不敢抬的。
在三界,没有人不知道云画的大名。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听到了他的名字,根本就是一副初次听闻的神气。
除了像大多数人那样被他的外貌震慑,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满嘴‘你呀,我的。’像是和大路上随便碰到的阿猫阿狗打招呼。
大大方方的,丝毫也不扭捏,根本没有任何上下等级观念……
那位郝云中一皱眉头,张口正要呵斥。
云画却眉毛一挑,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中年大叔只好闭嘴了。
齐宝儿发过了花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咦,粉团子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她一醒来便是这种状况。
虽然一时没看到那个小孩。但人有三急,说不定那个孩子去隐蔽处方便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却还不见那个小孩的身影,心里有些着忙起来。
那个小孩不会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吧?
也或者是被眼前这俩个人藏起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
严重怀疑这种可能性。
那郝云中一皱眉:“什么粉团子?和姑娘同行的还有其他人?”
“也不算同行啦,那个孩子我是昨天晚上碰到的,他一个小孩子在森林里我不放心,一直罩着他,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他?”
郝云中摇了摇头:“我们来时就只看到姑娘自己。”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警察审问小偷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齐宝儿因为有些担心那孩子的安危,说话有些冲。
有些像警察审问小偷。
果然郝云中皱了皱眉。
他好歹也是紫云门的长老,这辈子还没被一个凡人这么审问过!
他愣了一愣,却依旧回答了齐宝儿的问话:“我们来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了……”
他和云画尊者原本在离此三百里的云清城中,无意中看到这个方位有光芒闪过,他们便飞过来查看究竟。
来到这里,却只看到这座怪异的小帐篷,和帐篷中的衣着古怪的女子。
一开始,郝云中还以为她是魔教中人。
后来探测了她的气息,她的身上并没有丝毫的魔气,就是一位普通凡人。
她似乎被什么人施了昏睡术。
如果不是云画帮她解开,她这一觉非睡一天一夜不可!
听到齐宝儿说什么孩子,郝云中心中一动。
忙问道:“那孩子什么模样?是不是长的极为俊秀,穿着一身白袍子?”
齐宝儿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大叔,你真看见他了?他在哪里?”
云画看了郝云中一眼。
郝云中忙用仙家传音给他:“尊上,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我们碰到的那个孩子,他被罗银凡师兄扔下了悬崖,没想到居然还活着。果然是魔崽子,命大的很。”
云画微微挑了一下眉。
四大长老尽歼魔教的两大护法的事已经向他禀报过,也包括了那小孩子的事。
他还责怪他们出手太过狠辣了些。
那个孩子虽然是魔教的,但也仅仅是个幼童。
又没做什么大恶,怎么能轻易处死?
罗银凡甚至因此被他罚了一个月的闭门思过。
现在听说那个孩子就是齐宝儿口中的‘粉团子’。
心中一动,那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看来不简单!
忽然想起刚才这古怪姑娘所中的昏睡术。
那气息隐隐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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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竟有些像,像他的大对头月无殇的手法!
难道那小孩是月无殇变化的?!
又一想,不对,月无殇魔功天下几乎无人匹敌。
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属下死在眼前?
如果真是他的话,紫云门的四大长老只怕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齐宝儿见他们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在那里‘眉来眼去’的,不知搞什么飞机。
心中大急,忍不住叫道:“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那个孩子不会是你们拐跑了吧?!”
郝云中满头黑线,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一眼:“你把我们紫云门看成什么了,平白拐你个孩子做什么?”
齐宝儿哼了一声,暗道:“我知道你们这紫云门是做什么的?说不定就是土匪窝呢。专门干这拐卖孩子的勾当!”
她还没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云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似把她那点小小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齐姑娘,那个孩子——或许不是人……”
不是人?!
齐宝儿吓了一跳,挑了挑眉毛:“不是人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什么山精野怪,或者人参娃娃什么的。”
云画看着她:“不要管他是什么,总之不是人,你被人下了昏睡术,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孩子捣的鬼。”
昏睡术?
齐宝儿愣了一愣,心中一动,她平时睡觉一向极轻。
这次却睡的像猪一样,或许真是中了什么昏睡术也说不定。
难道真是那孩子捣的鬼?
她看了一下周围,忽然看到自己那瘪瘪的背包。
心中咯噔一跳,像是被谁猛踢了一脚。
忙跳了过去,一把抓起来。
拉开拉链一看,几乎就要哀嚎出声。
里面只剩一个药匣子和飞虎爪,其他的东西通通不见了!
齐宝儿只觉眼前似有一排乌鸦飞过。
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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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郝云中见她忽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有些纳闷:“怎么了?”
齐宝儿有气无力的:“那倒霉孩子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偷跑了!”
天啊,她的指南针,她的望远镜,她的小闹钟。
还有那在这个世界再也吃不到的零食……
那么漂亮的孩子居然是个小贼。
齐宝儿几乎要风中凌乱了,欲哭无泪。
她无语地收起帐篷,将它折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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