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um。。“One and One Story”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关于爱、痛和生活的游戏……这个游戏真的好好啊。。最后一关真的很美好一下子被感动到了,太催泪了。。
PS: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活该单身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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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汇报成绩哦~~
【零六】不是故意轻薄你 。。。
赵偱忽然伸手扶住我的手臂。我定定神,确定自己并没有喝得稀里糊涂之后,果断地挪开了他的手。
成徽偏过头,与赵偱道:“不必劳烦赵将军了,连永身体不适,还是先送她回去罢,在下可以自己回去。”
无奈赵偱太执着了,他想做的事情估计没人拦得住。就看得他推着轮椅出了门,又回头看我一眼,淡淡问过来:“夫人是要在广雍楼过夜?”
我深吸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成徽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他这个人素来不大喜(…提供下载)欢不熟络的人帮忙,尤其是推轮椅这件事,若是陌生人插手一定会让他耿耿于怀。自尊心这个东西很奇妙,它会将人变成蠢货,也会让人变得小心眼。但若没了这东西,又会变得缺乏原则而显得自甘堕落,委实是个让人难以取舍的存在。
我皱皱眉,瞥了一眼身旁的赵偱,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背影单薄的成徽,不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路上并不冷清,灯会还未结束,行人穿梭其中,光影斑驳绚烂。我微微眯起眼,甚至有些迷醉。清清淡淡的小曲子往耳朵里钻,懒洋洋的让人直想睡觉。
我、成徽以及赵偱,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越往国子监走,路上便越发冷清,最后便只剩下干枯的黑暗和星星点点的火光。我觉得天有些凉,感官都敏锐了起来,心里却是空空的。
头顶的夜空分外深远,稀稀落落的星星点缀在其中,一颗颗都离得那样远,很是孤独。
我敛了敛思绪,忽然惊觉已经到了国子监大门口。守门的人瞧见是成徽,便开了小偏门让他进去。赵偱本打算送他进去,我连忙拉住他:“国子监门禁甚严,不必再给旁人添麻烦,送到这里就行了。”
赵偱很识趣地退了回来,成徽亦一声不吭地自己进去了。
我突然想起个事,今天我压根没向成徽介绍赵偱,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来呢?太不可思议了,可我喝得脑袋有些疼,很多问题想不大明白。
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赵偱的手忽然搭了上来:“夫人不知自己酒量么?在自己家中便也罢了,在外头也无所顾忌地喝就不大好了。”
“我有名字,我叫温连永。”真是特恶心“夫人”这个称呼,听着就觉得肉麻矫情。
他挪开我的手,帮我慢慢揉着太阳穴,沉默了会儿,慢慢说道:“温连永,你今日真是喝多了。”
这是他头一回喊我的名字,与赵怀宁不同的是,他连名带姓喊得一本正经,而以前赵怀宁总是喊我“小连永”的。
我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去找他的时候,他仍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小连永,仿佛这十年我白长了一样,当时我还隐约觉得不高兴,可如今回想起来,想罢这一生,也只有这一个人,会在我名字的前面加上一个“小”字了罢。
想着想着便矫情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特恶心,挪开赵偱的手道:“我困了,回去罢。”
夜色里弥漫着清冷的湿润气息,鼻息之间有隐约的甘醇酒气,我微微闭了闭眼,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其实我酒品很好,喝多了也不怎么烦人。然我会变得可耻地伤感,许多伤心事一股脑儿地往上涌,很是受不住。
这大约便是酒后吐真言的一种沉默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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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子监走回赵府,有很长的一段路。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如今黑黢黢的,我走着走着就难过起来。赵偱将我捞过去,拉着我的手慢慢往前走。他手心温暖踏实,让人很是舒心。
两个人走在一起怎样才能觉得温暖,答案五花八门,富有创造力的应当不少。可我觉得这温暖的手心就已经足够了,那是唯一能让我更伤感更能确定自己还活着的答案。
回到赵府我甚至懒得洗漱,便一头扎进了暖融融的被窝里。赵偱俯身脱我的外袍,带着清冽酒气的呼吸在周围萦绕,很是醉人。我鬼使神差地抬手压下他的脖颈,贴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细声道:“不要动,让我闻一闻。”
广雍楼的酒真是好酒,后劲简直太厉害了,下回去他们家的酿酒院子里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秘方。
赵偱忽地僵住了,我任由外袍这么半挂在身上,挪正了脸忽然看到赵偱细密的长睫低垂下来。整张脸唯有这双眼睛同他那位已故的兄长最是相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复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道:“连永,脱了外袍再睡觉。”
然我对这气息太过眷恋,舍不得放手。我摸到他的琉璃簪,伸了另一只手去拆他的头发。他忽地按住我的手,说:“连永,你喝多了,早些睡罢。”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睁开眼一看,我得逞了,他的头发很圆满地被我拆了,细细的发丝垂下来,这模样很是熟悉。
我凑上去嗅了嗅,赵偱却忽地偏开脸,有些闪躲的意思。他趁势将我的手臂从外袍袖子里拿出来,圆满将外袍从被窝里抽走之后,低头掖了掖被角,打算挪开我依旧搭在他脖颈上的爪子。
我碰了碰他的鼻尖,闭眼道:“我不想睡。”
以往难过的时候总找不出人来陪,即便是成徽和孙正林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虽说好朋友就该共甘苦,可我仍旧不习惯将消极的那一面表露给友人看,那样显得我懦弱无用,好像一只纸老虎。
“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觉得冷,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赵偱和衣躺下,我将被子挪过去给他盖上,伸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不暖和,一点都不暖和,像是抱着一团干冷的衣服在睡觉。我抬手去剥他的外袍,赵偱按住我的手:“连永,别乱动我衣服。”
“我只是冷得厉害,不会占你便宜的。”外袍很好拆,我隔着一层单衣抱着他,像抱着一只巨大的暖手炉。他将下巴搁在我头顶,淡淡问道:“连永,能说说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么?”
我闭了闭眼,有些意识不清楚,却不想回答,脑子不受控制一般低声反问道:“那你能说说和离书是怎么回事吗?”
他沉默了会儿,回说:“我没有要同你和离的意思。”
我干笑笑,将头埋在他肩窝里,清冽的淡淡的酒气让人脑子都变得晕乎了,眯瞪了半晌,我道:“你若是小时候不去西域,而是在赵府长大,兴许我遇见的人就不是赵怀宁,而是你了。”
我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对着案桌上昏黄的灯盏眯眼看着:“我记得那几年,赵怀宁也去了边疆,你同他处得好么?”
赵偱没有回答。
赵怀宁比他大十岁,想必两个人在想法上有许多差别。正如六岁的我不知道当时十六岁的赵怀宁在想什么一样,赵偱想必也是如此。面对赵怀宁,我们都是年幼的弟弟妹妹。
良久,他慢慢叹息道:“他对我很好。”
这便是了,赵怀宁为人处世挑不出毛病,可惜就是命薄了一些。我并不是特别死心眼的人,往事不可追,一直惦念着过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可,依然难过。
徒劳地等待一个结局到了最后发现竟然是一场空,难免偶尔觉得消极。
我闭了闭眼,放下他的头发,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仍旧觉得头痛。
男女情事并非生活全部,偶尔想起来难过难过便也罢了,还有那么多事需要继续,何必挂在一棵伤心树上死呢。
赵偱絮絮叨叨轻声说着话,我也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大约是从幼年离家开始讲起,有一些琐碎的细节和微妙的情绪。但他那都是说给自己听,他知道我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半晌,烛火烧着烧着突然爆出一记响亮的烛花,我抬头遮了遮眼,又偏过头对赵偱道:“将灯吹了罢,看着我头疼。”
待他起身之后,我将被子悉数卷在身上,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赵偱将床边的外袍捞起来重新穿好,慢慢弯下腰,将案桌上的灯台吹灭了。
周遭陷入一片漆黑中,我吸了吸鼻子,清冷的空气直往鼻腔里钻,便不由打了个寒战。赵偱放轻脚步悄悄走了出去,房门合上时的细小声响,在这黑黢黢的夜里悠长又微弱。
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他,却又贪恋这难得的温暖。若是连翘知道了,定然会狠狠嘲笑我一番。但无关紧要了,我脸皮够厚。
我闭了闭眼,又坐了起来,伸手从旁边的绣墩上将外衫拿过来,爬出被窝摸索着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要去外地面试,那什么……存稿箱君会代替我每天向大家问好的。。
【零七】神伤之夜终于过去 。。。
赵偱每天五更便起了,那时外面的天还是全黑着的。这会儿三更的更鼓已打过,夜正深,他睡不了多久。
对于我这种猪属性的人而言,要么不睡,一旦沾到了枕头,不睡足三个半时辰是要命的。眼看着都要到四更,我都不想睡了。赵府晚上静得很,枯叶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头,看见书房里亮着的灯,便静悄悄地走到了门口。
我在门口坐下来,靠墙看着面前花坛里的木芙蓉走神。等再过一个月,满花坛里的芙蓉都要开了,想想真是一件美事。
没过多一会儿,书房里的灯就熄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终于消失,我闭了眼开始怀念可耻的青葱岁月。
以前做过太多荒唐事,比如像傻子一样在门口坐一宿等赵怀宁,早上碰见他出门,便说刚刚过来恰好路过赵府。这种伪装成偶遇的暗恋甚至是明恋行为在如今看来简直太傻啦吧唧了。连翘说得太对了,放任自流的家庭教育直接导致了我受虐体质的养成。
借着酒劲回想了许多事,林林总总,有许多都快要忘记。我迷迷糊糊抱头坐着,直到五更的更鼓声响起来,我方惊醒。正打算站起来,腿却一阵发麻。
这时酒已经彻底醒了,虽然头疼但我意识尚是清醒的。我竟然发癫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可见我受虐狂的本质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依然没有改变……
书房的门轻轻推了开来,我这才惊觉里头方点起了灯。我一偏头,赵偱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微微皱了皱眉,瞧了我一眼道:“夫人这是……”
“呵呵呵。”我干笑三声,连忙靠着墙壁站起来,眦牙忍着小腿上传来的阵阵钝痛,打了个干哈哈道:“我就早上没事,出来转转。”我斜了他一眼:“你起得也很早嘛!”
赵偱十分淡定地关上书房的门,瞥了一眼我的小腿,说:“既然起来了,那便一道去吃早食罢。”
没人管加上自制力低下,我已不晓得多少年没正经吃过早饭了。何况起得晚也没时间吃,要是饿疯了就去国子监随便抓两块点心填填肚子。每天早上赵偱起来的时候我总还在睡觉,因此除了新婚头一天早上去拜见赵夫人之外,我再没有同他一道吃过早饭。
赵家的人都喜(…提供下载)欢早起,赵夫人自然也不例外。等到了正堂,赵夫人正慢悠悠地喝着早茶,她抬头瞥见跟在赵偱旁边的我,微眯了眯眼,浅笑而不语。
赵夫人很早便认得我了,对,那年我六岁,她待我好得很,赵怀宁抓一把糖给我,她会抓两把,其慷慨程度太令人感动了。期间十几年,我与赵怀宁之间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她估摸着都是知道的。如今阴差阳错还是做了赵家的儿媳,赵夫人倒是一句旧话也未提。这比某些婆婆好多了,比如我娘亲,对我弟弟的婚事就指手画脚,对儿媳妇各种嫌弃。
恭恭敬敬问个早安,坐下来吃早饭。
头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跟着疼,别提食欲了,心跳快得我都要飘了。赵夫人在一旁随意说了几句话,赵偱淡淡敷衍着,我则在琢磨怎么才能少吃点。我对碗里以及餐盘上的食物毫无兴趣,拿起调羹打算象征性地吃一口粥,却觉得一阵反胃,干呕了一下。
胃里真是不舒服,这早饭不能再吃了,我最好还是告个假在家里睡一天。赵偱顺手将杯子递过来,赵夫人则神色诡异地瞧了我一眼,半晌同赵偱说道:“可叫大夫瞧过了?”
赵偱不落痕迹地压了压眉头,低头抿了一口茶,闷声回道:“没有。”
赵夫人连忙道:“那赶紧找大夫瞧瞧,今日就不要再去国子监了,在家歇着罢。”
“……”我想她兴许……误会了什么。
这个,不是每个有干呕症状的儿媳妇都是有喜呐我亲爱的婆婆。于是我迅速喝了一口水,神色窘迫地回说:“呃……其实我月事刚走。”
赵夫人表情停顿了片刻,随即闷头喝了一口粥,很是淡定道:“我只是瞧你胃不大好。”
赵偱轻咳了一声,拿了湿手巾擦了擦嘴。
我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连忙跟着站起来,讪笑着同老夫人道个别,就跟着他出去了。外面天色微亮,院子里尽是鸟叫声。西京这破地方,等天气继续冷下去就要枯死了。别说鸟叫声了,连片绿叶子都很难瞧见。
许久之前我同成徽说有生之年定要去江南瞧瞧,看看是怎么个游人只合江南老。等到了薛博士这把年纪,领一笔养老金去江南过过小日子,应当也是十分滋润的。
无奈我距离薛博士那个年纪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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