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日又与他说了几句,这才纵马回身,去追皇上的队伍。
再说那司洪逸,向前跑了几步,忽然回头望了一眼,正看见那兄弟二人一在马上,一在马下,靠得极近,不知在说什么。
司洪逸只望见北堂曜日弯着腰的背影,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北堂耀辉却正对着他。
只见那原本便动人非凡的面庞此时浅笑晏晏,露出罕见的笑颜,当真如天仙临事,美艳不可方物。
司洪逸双眼微眯,阴沈的眸中射出贪婪之色。
那啥,小辉其实不弱滴,他的强悍在后面,厚厚~~~~
18
北堂耀辉待北堂曜日走得不见踪影,才回了营区,在曜日的营帐里休息了一下午。
他躺在昨日二人欢好过的床榻上,睡的酣甜,到了傍晚才醒来。
揉揉眼,伸了个懒腰。北堂耀辉只觉精力充沛,浑身舒坦,只是不知北堂曜日今夜回不回来。
似乎只有离开京城,北堂曜日才能放下身份的束缚,与自己自在相处,因此北堂耀辉并不盼着大典早点结束。
“端王爷。”
北堂耀辉刚出了营帐,未走两步,忽然听见有人唤他,回首一看,竟是君如竹。
“君大人?”北堂耀辉有些意外。
君如竹微微施礼。
北堂耀辉轻咳一声,道:“好巧。没想到君大人也未去游猎。”
“在下不善骑射,况秋祭祭典,文臣只是主责祭祀之事。”
“原来如此。”
君如竹看了他一眼,问道:“端王爷这是打算去哪里?”
“在下正好也无所事事,不如陪王爷散散心。”
北堂耀辉愣了一下,道:“不必了。本王喜欢一个人呆著。”他冷淡地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去了。
北堂耀辉在草原上转了几圈,走到一方草坡上,嘴角微抽,终於忍不住回头:“君大人,你一路跟著本王干什麽?”
君如竹远远站在後面,闻言有些失措,静立了一会儿,走上前来,低声道:“端王爷,你讨厌在下吗?”
“什麽?”北堂耀辉愣住。
“在下十分感谢那日王爷相助,若没有王爷……实在不敢想象。可王爷不知为何,似乎有些躲著在下。可是在下做错了什麽?”
北堂耀辉不知该如何回答,沈默了片刻,道:“本王没有躲著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怎麽知道那天晚上是我?”
君如竹闻言,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道:“其实那晚我们一进去,就看见了王爷。王爷这般显眼……後来我、我、虽然神志不清,但王爷的相貌实在出众,还有身上的香味……在下、我……”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到了後面,言语都混乱了。
北堂耀辉已经明白,原来都是自己这容貌惹得祸,不由心中暗恼。随即想到君如竹竟还记得,又不禁尴尬起来。
君如竹自然也十分不自在,二人僵立著,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事情。
北堂耀辉越发觉得不安,匆匆道:“那晚只是个误会。本王并没有讨厌君大人,君大人不要多想。本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说完,再次匆忙落荒而逃。
真他妈的邪门!
北堂耀辉神思混乱的在祭典上乱转。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君如竹身边逃开,让他越想越郁闷。
这个君如竹是什麽意思?该不会被我摸了几下就爱上我了?还是和那些不长眼的下流坯子一样,贪恋我的美色?
北堂耀辉突然想起那日遗落在寻芳阁里的馨香荷包,不由眉头微锁。
他抬眼望著远处黑茫茫的草原,期盼著北堂曜日早点回来。只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寻得一丝平静。
营帐中心热闹的篝火晚宴已经开始。姑娘小夥们开始载歌载舞,明国秋祭中另一项重要事宜开始了,就是朝堂庙宇、高官贵戚家族里的适婚少男少女们的变相相亲大会。
明国风气开放,豪门贵族家的大家闺秀们也都开朗大方。许多家中受宠或姿容不错的小姐们,都可跟随家人参加此次祭典,因而整个草原上热闹非凡。
北堂耀辉从不参加这种活动。北堂曜日今夜未回来,他也没兴趣去他的营帐了,想了想,还不如回自己的帐里,研制些新药打发时间。
端王府的大帐,离北堂王的并不远。此时众人都去参加晚宴,侍卫们也都心不在焉,蠢蠢欲动地望著草原中心高高的篝火。负责整个祭典安全的京畿禁卫上卿北堂曜月,正带著人在外围巡逻。
北堂耀辉来到自己的营帐,掀帘入内,见里面昏昏暗暗,只有一烛如豆,在角落里歪歪斜斜的亮著。
“药儿!药儿?”他唤了两声自己的贴身小厮,见无人回答,不由皱了皱眉,暗想那小子可能见自己昨夜未归,今日偷偷去参加祭典了。
他正想著,忽然瞥见角落的脚踏处,有一人正歪著身子靠在那里。看那身形,不是药儿是谁?
北堂耀辉火大,过去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记,骂道:“臭小子。你家王爷回来,你还在这里死睡。”
谁知骨碌一声,药儿的身子软倒在地,一动不动。
北堂耀辉吃了一惊,连忙上去一探,发现药儿的鼻息似有若无,竟是被人以重手法封了穴道所致。
北堂耀辉顿觉不对,正要有所动作,忽闻身後一阵疾风袭来。
北堂耀辉反应急快,仓皇闪身,狼狈躲了开来。账内烛火昏暗,他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脸上蒙著面罩。
“来——”北堂耀辉刚一张口,那人又挠身而上,将他的呼声硬生生堵了回去。
北堂耀辉虽然制药之术天下闻名,但武功却著实一般。因为幼时身体受过重创,後来虽然经过多方调养,但练武的根基已然毁了,无法修习北堂家的明月神功。他的师尊见他原本资质上乘,却毁於一旦,惋惜之余,便想尽办法传了他别的功夫。
北堂耀辉从六岁起便每日浸泡在百余种药材所制的药澡当中,十年下来,不仅百毒不侵,更是眼明耳聪。他虽没什麽内力,但身手迅捷,反应灵敏,兼之有药术在身,放到江湖上,也可勉强入一流境界。但若单以武功而言,顶多算个二流。
此时北堂耀辉仗著轻功了得,在账内腾挪闪躲,勉强避过两招,却暗暗心惊,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他本想下药,只是那人似乎甚明白他的心思,招招狠辣,让他无暇他顾。如此强撑了片刻,北堂耀辉终被那人一掌劈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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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北堂耀辉从昏迷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微微眯眼,四处打量,眼前华贵铺张的装饰让他有些眼熟。看著那绣著五爪金龙的床幔,他突然想起,这里应该是皇上在麓山的别宫。
北堂耀辉动了动,发觉自己双手竟被束在了床头两侧。他暗中皱眉,心中又惊又恨。
“呵呵呵,美人,你醒啦。”
司洪逸大踏步地走进寝室,撩开床幔,看见北堂耀辉睁著一双美目瞪著他,只觉心神俱醉。
他痴迷地上下打量著床上人,床上人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皇上,不知您把微臣带到这里做什麽?”北堂耀辉似笑非笑地道。
“美人,朕要做什麽,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司洪逸激动地伸出手,似是想在北堂耀辉身上抚摸,但手伸到他衣襟前,却又停住。
不知是否思念得太久,司洪逸此时没有往日那般饥色的心情,反而有些神思不定地望了他片刻,起身取过一盏宫灯,凑近北堂耀辉,在他全身上下仔细照看。
房间原本昏暗,北堂耀辉被司洪逸手中的明灯晃得眼晕。
他暗暗心惊,不知这个急色皇帝要对他做什麽。他现在虽然全身穴道被点,但因自小在药澡中泡大,点穴之法对他并不起作用,之所以昏了过去,全是因那黑衣人一掌的缘故。可是虽然穴道没有受制,但缚著他双手的却是一双精铁之链,别说他内力不足,就算内力像他大哥那般深厚,也是挣不脱的。
“美!真美!爱卿,你怎能生得如此貌美?莫非生你的人是个妖精不成?”司洪逸痴叹,双眼发光,神情迷恋。
北堂耀辉心中一颤,轻笑道:“皇上说笑了。微臣身为男儿,能美到哪里去。再说,微臣的母妃又怎能和妖精相比。”
司洪逸沈沈地看他一眼,邪笑道:“爱卿身为男儿,却比朕後宫所有佳丽加起来都美。至於你的母妃……可不见得不是妖精。”
北堂耀辉微微一震,道:“皇上,你是什麽意思?你要做什麽?”
司洪逸放下宫灯,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面颊,从他的额头慢慢滑至下颌,又向下延伸。
“朕要做什麽,爱卿会不知道?”
北堂耀辉被他抚摸之处,肌肤冒起层层疙瘩,只觉胸口一阵恶心,几欲呕了出来。强行忍住,打点精神道:“请皇上三思。微臣一介男儿,不堪怜宠。皇上乃当今明主,莫要因微臣背上不伦之名。”
“不伦?”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司洪逸脸色立刻阴沈下去:“哼!朕这不伦之名,只怕还比不上北堂王。”说著手一用力,哧的一声,撕开了北堂耀辉的衣襟。
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司洪逸愣住。
北堂耀辉面色苍白,微微发抖。他刚想说什麽,突然司洪逸再一用力,整个上衣都被撕了下去。
那骇人的痕迹完完全全跳跃出来,司洪逸有一瞬无法将这丑陋的身躯与他美丽的主人联系在一起。可是过了片刻,他却兴奋起来。
他低低笑著,手指沿著北堂耀辉胸口上的疤痕摩挲,低喃道:“可惜。太可惜了……瞧瞧这漂亮的身体,这美丽的肌肤,全毁了。完全毁了。不过也许就是太完美了,才会让人忍不住想毁去……”
司洪逸似乎入魔了一般,快速地将北堂耀辉的衣服一件件剥下。
“不!别这样!你会後悔的!”北堂耀辉忽然惧怕起来。那种深不可测的恐惧让他全身颤抖。
“司洪逸!如果你碰了我,你会後悔的!”他厉声叫道。
“哈哈哈……如果不碰你,朕才会後悔的!”司洪逸大笑。
为了今日,他早已筹划多时。在京里的时候,北堂耀辉领的是闲职,又滑得像条鱼,看得见逮不著。这次大典来到郊外,才微微放松戒备。今夜司洪逸特意让北堂曜日去抓灵神白鹿,又命人将他引至山谷过夜,自己则借口身体疲惫,要先一步返回营寨。北堂曜日不疑有他,带著人马入了深山,他却返身命贴身的大内侍卫去截北堂耀辉,秘密送至这十里之外的皇家别宫里。
此时暗中意淫多年的美人就在眼前,司洪逸早已饥不可遏。
太完美的人,本就容易让人产生摧残的意念,何况他身上还有如此引人遐想的伤痕。
司洪逸本不是什麽善良之辈,後宫里又多得是迎合他嗜好的春宫禁图。好色成性的他最喜欢换著口味与众位嫔妃欢好,每每将那些美人压在身下,便不时幻想起北堂耀辉的面容。幻想那样完美的容颜,那样美好的身躯,被自己压在身下是什麽感觉。
司洪逸被心中的想象灼烧起来。他双目赤红,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躯体,仿佛饥渴多时的野兽盯著最上好的猎物。
北堂耀辉看著他的模样,浑身发抖,他紧紧攥住束缚他的铁链,咬著牙,一字一字道:“司洪逸,你死定了!”
司洪逸充耳未闻,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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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曜日赶不来。他又不是神仙,算不到这些==||||
20
这个时候,北堂耀辉反而不再挣扎了。他就那样双手向外被绑著,赤裸著身体看著司洪逸。愤怒到极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神情却冰冷的厉害。
司洪逸在他的面上颈上胡乱亲吻。北堂耀辉撇过头去,克制著恶心与肮脏的感觉。精致的锁骨完美而纤细,尤其惹人喜爱,司洪逸欲望大发,简直克制不住急切地想与身下的人融为一体。
可是顺著锁骨往下看去,狰狞欲裂的疤痕却激起了他另外一种欲望。
司洪逸伸出保养圆润的手指,指甲沿著那疤痕的痕迹缓缓抚摸,忽然猛一用力,指甲深深抠入肉中,在旧疤上抓出一道血痕。
北堂耀辉猛然一颤,紧紧咬住下唇。
时过境迁的伤痕在他心里留有不可抹去的痛楚,时时仍让他觉得疼痛难当。而司洪逸这种行为,更是让他觉得胸口再次在劈裂一般,痛觉比实际感受到的放大无数倍。
鲜血缓缓流出,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浅淡的、难以察觉的香味。
北堂耀辉额上冒出冷汗,竟撇过头来,对他惑然一笑:“陛下,微臣的血好不好看?”
司洪逸正兴奋地浑身发颤,此时见了他无比魅惑的笑容,更是激动地说不出来。
“好看……好看……哈哈哈,真是太动人了。”
北堂耀辉继续冲他诱惑地笑道:“那陛下要不要尝一尝,臣的血,味道更加动人呢。”
司洪逸此时已被莫名的亢奋冲昏了头脑,低头伸出舌头,卷起他胸前的血丝,淫糜地舔噬著。
“美味……真是太美味了……”
北堂耀辉将自己想象成案俎上的鱼肉,任由他肆意发泄、凌虐著,默默在心底计算著时间。
当司洪逸终於玩够了他的上身,掰开他的下体,将那隐秘而美丽的穴口暴露出来的时候,眼睛兴奋地发出淫绿之光。
北堂耀辉厌恶地看著他的丑态,冷冷地注视著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变色,双手抓紧自己的喉咙,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
北堂耀辉冷冷一笑;道:”美丽的东西大多是有毒的;陛下以後记住了。”
司洪逸惊恐之极;颤抖地伸出手指著他;忽然抽搐了两下;一头栽到他身上动也不动了。
北堂耀辉艰难地从发丝里摸出一枚薄如柳叶的刀片;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将束缚双手的铁链磨断;手腕和手指间已全是血痕。
他赤身裸体地站起身来;对倒在地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找出自己的东西;只披了一件外衣;脚步轻飘的步出门外。
司洪逸带来的人不多。只有那个把北堂耀辉绑来的黑衣侍卫武功最高。可惜;那个人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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