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我干笑两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不好意思那件物事,而是不好意思有这麽样个白痴皇兄!!!
“皇兄,这个、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朕自有妙计嘛!好了,不说这个,你快给皇兄讲讲,你到底是怎麽搞定的?”
“咳咳……”我咳嗽两声,正色地道:“皇上,您贵为天子,当以社稷为重,这等儿女私事,不提也罢!”
“朕这里还有一瓶扶春酥,要不要给北堂曜月送去呢?”皇上状似苦恼。
“呵呵呵,臣弟有什麽事不能和皇兄分享啊,何况此事都是托了皇兄的福。”
“哈哈哈……”
我们对笑两声。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事情详详细细地交待了一遍。好在这次没有蹲在桌子底下,不然我的两条腿一定会直不起来了。
皇兄听得精彩绝伦,我也渐渐越讲越起劲。不过在皇兄听到那个黑衣蒙面人时,眉头却蹙了起来。
“刘伯竟然没有逮到他?”
“是呀。”
“昊昊,你要小心点,不知那人夜闯王府有何目的。待会儿我传令下去,把禁卫军给你调去一支,加强一下戒备。”
“皇兄,不用了,不要小题大做。”我摇头拒绝。
“这怎麽是小题大做。”皇兄板起脸来,说道:“谁知道那人什麽来路,有什麽目的,会对你做出什麽事来。”
“可是王府里现在的侍卫就很多了,这都拦不住他进来,想必是对王府甚为了解。皇兄你就是派再多人手来,他若想进来还是进来了。”
皇兄低著头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最好是能有个武艺高强的人贴身保护你。”
我歪著头,这种人才肯定非我家爱妃不可了,只是估计他不会同意吧。
皇上又劝了我两遍,被我拒绝了。开玩笑,让王府进驻那麽些个士兵禁卫,我还怎麽能自由行动啊。再说,这话要传出去,朝堂上的那些外臣和京城里的市井小民,弄不清楚的还要以为我与皇上不合,被皇上软禁了呢。
皇兄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虽颇有顾虑,但听我说“还有曜月在呢”,就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武功十分信任。
又说了会儿话,我有些不耐烦地想回府了,皇上也看看时候不早,说道:“今日就留在宫里陪朕用膳吧。”
我立刻垮下脸来。皇兄见了我的模样,拍了我脑袋一记。
“真是弟大不中留,满脸都是想老婆的模样。”
“我哪有!”我立刻挺起胸膛,做出无畏状。“不就是吃顿午膳吗!”
“算了算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朕看你早就心不在焉了。”说著皇兄摆摆手,站起身来走出御书房。
我随著他向启祥殿走去。皇兄突然笑道:“这样也好。现在你们夫妻‘恩爱’,有了房事,日後只要你再加把劲,早日让曜月给你生个儿子,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你也不用怕他跑了,我们文国和明国也就……你怎麽了?干吗这样看著朕?”
我沈痛地看著皇兄:“皇兄,你、你最近身体可好?没什麽事吗?”
“怎麽了?朕好得很呢。”皇兄奇道。
我更是伤心,忍不住拉住皇兄的手:“皇兄,你还说我脑子不好了,你看看你自己……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勉强啊,您可是万金之体,一定要保重身体……”
“你到底说什麽呐!”皇兄皱了皱眉,不耐地道:“有话好好说,别这麽颠三倒四的。”
“呜呜……”我忍不住呜咽起来。皇兄一定是操劳国事太过繁忙了,竟然连我家亲亲爱妃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还说让他给我生儿子。
皇兄见状,连忙让跟在身後十来步远的随从统统退下,哄著我道:“你到底哭什麽呀?堂堂一个王爷,让奴才们看见像什麽样子。”
“哇……”我难过之极,哽咽地道:“皇兄,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你不要吓我啊……呜……我家曜月是男人,怎麽给我生儿子……呜……皇兄……”
皇上很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才糊涂了呢!本来以为你在玩什麽把戏,现在看来失忆竟是真的了。”
怎麽?
我眨眨眼,不解。
“唉!”皇兄叹了口气,说道:“北堂曜月身上有摩耶人血统,具有生育的体质,你真不记得了麽?”
“什麽!?”我有些茫然地望著皇兄,脑海中浮现出关於摩耶族的记事。“摩耶族?就是那个上古时期迁徙中原的,传说受到他们什麽什麽神的眷顾男女皆能生育的摩耶族?”
“对。”
曜月具有男女皆能生育的摩耶族体质……
男女皆能生育……
能生育……
生……
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不能运转了。
“皇兄,你不是开玩笑吧?是不是看我失忆了,耍著我玩呢?”我突然扑上去紧紧抓住皇兄的衣襟。“皇兄,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真的,是真的!你快放手……”皇兄被我掐得死紧,几乎背过气去,可是又不舍得伤我,只好用力去掰我的手。
远远的侍卫们看见,还以为我在做什麽!想冲过来,却又知道我和皇上感情深厚,不敢妄动。好在我终於清醒过来,松开手。
“咳咳……”皇兄狠狠地咳嗽了两下,这才顺下气去,抬起头来看著我半晌,挑挑眉:“昊昊,你没事吧?”
“呵呵呵……”
“昊昊,这是几啊?”皇兄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晃。
“呵呵呵……”
“昊昊,朕是谁啊?”
“呵呵呵……”
皇兄无奈地叹口气:“昊昊,朕送你回府好不好?”
“呵呵呵……咦?回府?好!好!快!快!我要回府!我要回府!”我立刻回过神来,抓住皇兄向大殿跑去。
“等等,轿子在这边……”
“坐什麽轿子啊!我要骑马,我要骑马回去。皇兄,把你的云初借我!”
皇上见我气势汹汹的又扑了过来,连忙应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来人!快给静王备马!”
待我矫健地跨上云初,以势不可挡之势从永和门奔了出去,尘土飞扬中,皇上忽然疑惑:“咦?他怎麽还记得朕的爱马云初?”
难道……
在昊昊心中,朕还没有一匹马被他记得深吗?
一思及此,皇上顿时黑线
16
“小王爷?”
我一路飞奔,风一样地卷回了王府,下了马,不顾众人的侧目,向大厅里直奔了进去。
“曜月?曜月?”我在大厅里转了两圈,都没看见他的身影,连忙一把抓住匆忙迎出来的小冬子,问道:“王妃在哪里?”
“小王爷这麽早就回来了?王妃出去了。”
“出去了?去了哪里?”
“京郊的别院出了点事,王妃带著刘伯一起去处理了。”
“京郊别院?”我愣了一下,然後问道:“那边出了什麽事?王妃什麽时候回来?”
“小的也不清楚。王妃大概下午就回来了吧。”
我闻言,急不可耐地又往外冲,却被小冬子一把拽住。
“王爷,您这才回来,又要去哪儿?”
“我要去京郊别院。”
“您这是怎麽了?什麽事这麽急?好歹也要吃过饭再去,那里离城里就是骑马也要一个时辰才到呢。再说,王妃已经去了些时候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万一错过了怎麽办?”
我一听,也有道理,只好压下雀跃的心情,跺跺脚,决定在家里等他。
“小王爷,您先吃饭吧。”
我去房里换了身衣服,回到正浩厅,一个人孤零零地用了午膳。脑袋时时盯著门口,就盼著曜月什麽时候回来,结果直到我吃完,他还是没回来。
下午我在大厅门口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人。也不知道别院出了什麽事,曜月一大早就去了,还带著刘伯和两名家将。刘伯不在,什麽事问小冬子都是白搭!
我等得不耐烦,便跑到书房去,将整个书房的书翻了个遍。终於找到一些关於摩耶人的记事。
原来此族之中不论男女皆能生育,但男人生育却与女子不同。他们并没有女人的葵水之状,受孕也不是以此为准,而是他们自身情动时体内分泌的一种物质,可以与男人的精水结合,受孕成胎。至於情动的标准,却不好判断。
这支种族上古时期流入中原,许多文化习俗皆与中原人不同,又在两百多年前就已没落,并未留下更多的记载。本来早以为他们已经绝迹,谁知却是因为上两百年来,天下分裂,诸国纷争,战争不断导致人口锐减,所以诸国都致力打击龙阳之好,男人与男人间的情事几乎湮灭,因此这种男人产子的摩耶族便渐渐血脉不显,好似绝迹一般。
可是近二十多年来,天下逐渐一统。
西北边明国盛世,东南边文国繁荣,人们生活安定,日子富足,淫靡风气渐起,男男之风便是其中一项。於是在这些人中,竟出现了继承摩耶族血统的男人产子之事,这才将这支几近灭绝的民族,再次慢慢呈现在人们眼前。
不过这种事毕竟少之又少,世人大多还是惘然不知。
曜月怎麽会有摩耶族血统呢?
刚才惊喜过度,倒忘了问皇兄这个问题。不过据说摩耶人血脉繁衍能力甚强,即便是女子生下的孩子,也能继承该族血统。
这麽说来,不知在曜月的哪代祖先中,有谁曾经娶过摩耶血统的女子,才会使曜月具有生育能力。
我猜测著。接著便开始幻想曜月怀著我的孩子的情景……
“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我越想越开心,不由得诡笑出声。
门外的小冬子吓得够呛,暗忖:小王爷自从失忆後,这性子是越来越古怪了。
听著我的怪笑,让他忍不住的浑身打战。
不知得意了多久,我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出了书房。
“小冬子,王妃还没回来吗?”
“没有。”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什麽时候了?”
“刚过申时。”
我皱紧眉头。
回来?
好不容易捱到晚膳,却从别院来了个仆役,传话说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今晚王妃和刘总管都赶不回来了,要住在那里。
我一听此话,恨不得立刻掐死小冬子。都是他说什麽人很快就回来,不让我去寻,结果害我白白等了一天。
小冬子在我充满怨恨的必杀眼下,瑟瑟地避到一旁。他这样子,到让我想起一事。
“小冬子,你过来。”我冲他勾勾手,见他慢吞吞地移过来,心里更是恼怒。“我问你,谁是你的主子啊?”
“当然是小王爷您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尽忠啊?”
“那当然!”小冬子一拍胸膛:“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也愿意!”
“愿意你个头!”我跳起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我问你,我房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给皇上的?别想对我撒谎,就你那点伎俩?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奴才!”
“啊哟!不是不是,王爷您饶了我吧!”
“还说不是?”我吓唬他:“皇兄都告诉我了,你再不承认,看我不家法伺候你!”
“啊哟,我招了,我招了还不成麽!”
“哼!”我松开他的耳朵。
小冬子可怜兮兮地望著我,说道:“王爷,我真没想要吃里爬外,是、是、是宫里的小德子公公今早儿来传您进宫时,向我要的。我想、我想这事也算、算喜事,便将昨日帮王妃收拾的那件衣物给小德子公公带去了。”
“好啊,你倒做起‘密探’来了。”我眯著眼望著他,看得他惊疑不定。
这家夥什麽东西不好选,偏选了那麽一件让我丢脸的物事。又不是大户人家娶媳妇,第二日要给婆婆检查落红。我和曜月成亲也有一年了,他又是个男人,这种东西有必要给别人看吗?何况、何况那也不是他的血迹啊||||||||“你还做过什麽事?说!”我越想越觉得应该教训教训这小子,便故意端出王爷的架子,冷冷地问他,还真颇有几分架势。谁知道小冬子看我这样子,突然面色一白,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王爷,小的、小的没有,没再做过别的了……”他紧张的浑身都打颤,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本是随口吓唬他,但此时见他这个样子,心下一惊,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小冬子,你还不承认!?你还有什麽事瞒著本王?说!”我厉声喝道,真的有几分认真了。
小冬子吓得面色苍白。他服侍小王爷多年,虽然小王爷现下失了忆,性子也有些大变,但是过去的余威尚存,想到以前小王爷偶尔露出的本性……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小王爷现在的失忆都是假装的,其实他什麽都知道了。
一思及此,立刻便脚下发软,待回过神儿来,已经在王爷面前跪下了。兼之这麽多年来,他对小王爷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做了这些事,难免会有几分心虚。
“王、王爷,小的真的、真的没有……”
“来人!”我不等他说完,立刻唤进两名侍卫。“小冬子,你再不说,本王可就不客气了!”我恶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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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子浑身一颤。两名侍卫上前,已把他押住。
我见他面如土色,嘴唇青白,心下有些不忍,可是这事务必要审清楚。向其中一名侍卫问道:“石岩,王府里对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一向是怎麽处置的?”
“回王爷,王府里有专门整治这些奴才的大牢,还有刑具。”这石岩和另一个王林,都是府里的一等侍卫,武艺是很不错的,和曜月今日带走另外两个李纯、孙未,并是静王府的四大家将。
我清楚看见小冬子听到“刑具”一词,浑身打了寒战。
“小冬子,你服侍我好像也很多年了,我也不舍得怎麽处置你,你老实说了,本王可以饶了你。你若不说……”後面的话我没说下去,也不用说下去,他自是明白的。
小冬子咬著牙,哆嗦半天,才道:“王爷,奴才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您的事,是、是二王爷……”
他此时惊惧,以‘奴才’自称,颤颤巍巍地把事情交待了,听得我眉头深锁。
末了,他求道:“小王爷,奴才绝不是想对王爷不利,奴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好在小王爷福大命大,并无大碍……奴才、奴才全家老小全都拿捏在二王爷手里,这才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奴才这些日子,晚上做梦都不安生……”
我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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