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清也想到了后一个办法。可是王爷不是真正的双儿,他的体形更接近男子,髋骨恐怕无法容纳孩子过大的头颅通过。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放弃了孩子而保住王爷,想必王爷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放手一博。
生了
沈秀清和司锦对楼宇清都有一种奇怪的信任感。这种信任感来自长期的接触和了解,是生活中一点一点积累的信任,所以当楼羽清把狼狈的王爷从床上半抱起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阻止。
“做、做什么……”迦罗炎夜虚软地被他架起来,双腿无力地垂在床上,浑身都在痛,肚子重得好象快要坠下去了。楼羽清在他耳边低声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不、不要……”
迦罗炎夜恐惧地看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抬高身体,将他架到床下。司锦准备了一个洗衣服用的木盆,里面盛满温水。
“炎夜,坐进去。”
“不行……清羽……”迦罗炎夜挣扎着。他不要如此狼狈,如此羞耻地生产。虽然巨痛消耗了他的体力,但他的神志一直情沈秀清和司锦对楼清羽都有一种奇怪的信任感。这种信任来自长期的接触和了解,是生活中一点一点积累的信任。所以当楼清羽把狼狈的王爷从床上半抱起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阻止。
“做、做什麽……”迦罗炎夜虚软地被他架起来,双腿无力地垂在床上,浑身都在痛,肚子重得好象快要坠下去了。
楼清羽在他耳旁低声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不、不要……”
迦罗炎夜恐惧地看著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抬高身体,将他架到床下。司锦竟准备了一个洗衣服用的木盆,里面盛满温水。
“炎夜,坐进去。”
“不行……清羽……住手……”迦罗炎夜挣扎著。他不要如此狼狈,如此羞耻的生产。虽然剧痛消耗了他的体力,但他的神志却一直清醒著。
楼清羽摸摸他的肚子,忽然又变硬了。迦罗炎夜脸色一变,猛然抓紧楼清羽的手臂,力气之大,几乎生生折断它。
“啊、啊啊——”
太痛了!该死的!比再重再深的伤口都要痛!痛得快让人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迦罗炎夜仰起头,拼命用力抵抗这疼痛。楼清羽趁机压著他跪到木盆里,双膝孱弱地抵在木盆的里侧边缘,水面没到他凸起的肚脐处。
“啊——不要……”
半脆的姿势让迦罗炎夜无力支撑,腹部的涨坠让他觉得肚子快要破掉了。他不得不屈著身子跪坐在木盆里,水的浮力和律动稍稍缓解了他的不适。
楼清羽紧紧侧抱著他,将手探到他的後面,伸进产道,当手指摸到硬物时,不由惊了一下,叫道:“秀清,我好像摸到了什麽……你快看看!”
“是孩子的头。可是还出不来……”沈秀清检查後道。
迦罗炎夜紧紧攀在楼清羽身上,司锦在另一边架住他,两个人合力撑著摇摇欲坠的炎夜。
“唔……”
“炎夜,用力!再用力!”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羊水终於流尽,迦罗炎夜面临著最困难的干生阶段。木盆里的温水虽然润滑了产道,可还是开的不够大,孩子仍然下不来。
迦罗炎夜无望地坠著身子,一次又一次狠命吸气,再用力呼出,双手紧紧抓这木盆边缘,指尖劈出凄厉的血痕。
太窄了。胯骨和产道都太窄了,孩子挤不出来。
迦罗炎夜吃力倒在楼清羽身上,身子向後仰著,越来越无力。水已经凉了,司锦换了几次新的温水。肚子的下坠十分明显,抵在木盆边缘。沈秀清用力掰开他的双臀,穴口又开了些,孩子生生的又挤出来点。
楼清羽的心情无法形容,简直焦躁到极点。这种恐惧和紧张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分外的慢。
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煎熬了一天一夜的迦罗炎夜,终於在正午时分,精疲力尽地诞下了一个男婴。
楼清羽不记得是怎麽结束的了,像噩梦一样,只记得炎夜最後突然撑住木盆,猛地抬高身体,用力嘶吼了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猛然滑落到盆中,鲜红的颜色迅速晕染了水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迦罗炎夜已像泄了气的皮球,松松软软的倒了下来。
楼清羽茫然地抱住他,听著他低低幽吟了一声。
沈秀清在水下剪断脐带,将孩子捞了出来,不过片刻工夫,孩子放声哭了起来。声音中气十足,宣示了他的健康和茁壮。
沈秀清匆匆将孩子交给司锦,然後抚上迦罗炎夜的腹部,帮他揉抚肚子,排出体内的胎盘。
迦罗炎夜被产後的余痛惊醒,幽幽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坐在木盆里,楼清羽紧紧地抱著他。
“呃……”
他低低地幽吟了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疼痛,什麽东西排出了体外。下体疼得厉害,但因泡在水里,这痛似乎缓和了许多。
楼清羽此时已到极限,整个人有些惊恐过度後的茫然,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强,一般男人这个时候早晕过去了。
迦罗炎夜听到孩子嘹亮的哭声,视线在房间里搜索,看见司锦抱著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正在另一个水盆里清洗。因为离得近,迦罗炎夜能够清楚地看见孩子每一个细节。那肉乎乎挥舞的小手,那紧闭的眼睛,大张的嘴巴,还有动来动去蜷缩的小腿,甚至鼓鼓的小肚子上那半截剪断的脐带。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迦罗炎夜心里升起。他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这就是上一刻还在腹中折磨自己的小东西吗?这就是那个和自己骨肉相连十个月的小东西吗?他竟然会动,会哭,会大声地宣示自己的存在……
迦罗炎夜忽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当楼清羽和沈秀清抬著他挪到床上时,他的视线仍然盯著那个新生的婴儿。
春风渡(70)
当一切都整顿好后;楼清羽面色煞白;有些虚弱地坐在一旁。现在他真切地怀念上辈子名为咖啡和烟的东西。这个时候;他真想喝杯浓浓的咖啡;再点根烟;放松一下自己快要崩溃的精神。
楼清羽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安顿好的;反正当他回过神来时秋儿正问他要不要去休息。
楼清羽看了看已经入睡的炎夜;虚弱的点了点头。孩子被司锦抱到外屋;楼清羽过去看了一眼;很想抱一抱。可是刚出生的孩子不要抱来抱去的好;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还是算了。
去了偏房;楼清羽一头倒在床上。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入睡;但是生产的恐怖和当爸爸的喜悦犹如冰火交加;让他激动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忍不住跑去看了看孩子;再去看了看炎夜;直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终于踏下心来;感觉一切都过去了。
这一觉竟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正午。楼清羽一睁眼;一时有些迷糊。过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已经做了爸爸。他匆匆穿好衣服;跑到炎夜的房间;见炎夜已经醒了;侧躺在床上;孩子就放在他身前。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热;屋子闷闷的;虽然开者窗;可是空气中湿气很重;还是不太舒服。
不过楼清羽和迦罗炎夜都没有注意这些;二人的视线都不自主地固定在床前那小小的一团上。
迦罗炎夜伸出手指;似乎有些犹豫和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炫书)惧地探上前;小心翼翼的触了触孩子的脸。
孩子的眼睛还没睁开;眯着一条线;脸上肉肉的;只有小嘴半张者;像金鱼一样不时的动一动。
楼清羽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问到:〃炎夜;感觉怎么样?〃迦罗炎夜皱了皱眉:还好
〃身上还不舒服么?伤口怎么样?〃
〃我没事〃
迦罗炎夜淡淡的道;眼睛一直没离开身前的小宝贝。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身前的小宝贝。
楼清羽也弯下腰去,笑眯眯地道:“我们的小宝贝多可爱啊。”
“是挺可爱。可是我怎麽觉得有点丑?一点也不像你和我。”
“傻瓜,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
“看上去好小。”迦罗炎夜摊开手掌,在孩子身上比了比,发现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盖住。
“还小?七斤八两,够大了。”楼清羽想到那个出生时还没有这个孩子一半大的第一个宝宝,心中微微一痛。但看到这个折磨了炎夜这麽久,终於健康平安出生的孩子,楼清羽从心底感谢炎夜为此付出的一切。无论他的初衷是什麽,他都相信炎夜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期待这个孩子的。
迦罗炎夜的大手轻轻在孩子边缘抚摸,却不敢真的碰上去,好像怕一碰就碎了似的。
楼清羽见他那样子,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拍抚到孩子的繈裹上。
那锦布下肉肉软软,温温乎乎的感觉,隔著繈裹传来,让二人怦然心动,心中都是无限怜惜。二人一眨不眨地看著孩子,似乎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血肉相连的三个人,融合在这个世界中。
因为生产给迦罗炎夜造成了巨大负担,之後五天,他几乎不能挪动。生产的伤口让他不能及时进补,每天只能服用流质的药物和补品,因此身体恢复比较慢。
王爷世子诞生的消息还几天後才放了出去。外院的人有些不安分。楼清羽本想再多瞒几日,但一个孩子的出生毕竟不可能瞒太久。
原本楼清羽想让孩子以羊奶喂养,这是最接近母奶的营养奶汁。谁知孩子竟好像对羊奶敏感,喂下去後吸收情况不好。不得已,楼清羽让司锦去找了一个奶妈,住进内院後面的偏房,专门给孩子喂奶。
本来这个世界,女人和生了孩子的双儿都是有母乳的,但因为炎夜是暗双,除了体内隐藏的生育功能,其他机能和一般男子无异。虽然因为生产而双乳微微肿胀,但却无法产奶。
楼清羽曾在帮他擦身时玩笑地摸著他樱红晕暗的双乳道:“涨不涨,要不要我帮你吸吸?”
迦罗炎夜脸黑,骂道:“滚!”
楼清羽却更加好奇:“真的没奶吗?如果你能亲自喂养孩子最好了。母乳对孩子身体最好。”
迦罗炎夜气得脑门发晕:“别想让我像女人一样!”
楼清羽轻轻一笑,本想再调笑几句,但想到他刚刚生产,身体虚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刺激他的好。
不过迦罗炎夜对孩子有著独特的占有欲。虽然找了奶娘,但他却不允许奶娘直接用身体喂孩子,坚持让奶娘每日把奶挤到碗里,然後让楼清羽把孩子抱到面前,看著他用小勺一口一口喂饱孩子。
楼清羽对他这种奇怪的占有欲,解释为‘洁癖’。==
在向朝廷报出世子出生的消息第二天,内院里就来了不速之客。当时炎夜生产只有七天,楼清羽也不方便出面,司锦带著隐卫暗中打发了。可是由那些蠢蠢欲动的情形来看,楼清羽十分忧心。
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孩子……
按照大齐国的习俗,孩子的名字在满月时或百日宴上才会正式改好。但楼清羽和迦罗炎夜已经商量好,名字还是定为坤泽,但小名为童儿。
71
半个月後,迦罗炎夜终於可以坐起身来,当他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让楼清羽差点喷笑。
“嗨,那是你的孩子,不是定时炸弹。”
他轻快的口气和莫名其妙的玩笑话并没有让炎夜的脸色更好点。
楼清羽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孩子的位置,让孩子趴在他的身上打嗝。
“感觉怎麽样?”
迦罗炎夜呼了口气,道:“他长得够快的。”
“嗯,童儿是个好孩子。”楼清羽微笑。他真希望,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天伦之乐,能更长久一些。
可惜人世间的事往往事与愿违,楼清羽虽然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来的这样的快。
孩子满月的时候,迦罗炎夜对外面的事不厌其扰,终於决定动手。
院子里内内外外的人都换了一遍,而万里之外的朝堂上,也是风云突变,风起云涌。
当然,有些事楼清羽并不知晓,也不想理会,可是有些事却不能当作不知道。
“小乖乖,该走了,父王抱抱。”迦罗炎夜熟练地把孩子抱在怀里,捏捏他肉嘟嘟地小脸蛋。
楼清羽看著这陈旧破落的平院,眉宇微蹙。
就这样离开吗?漠视圣意,私自离开?炎夜……你究竟想干什麽……
迦罗炎夜显然已经动过手了,这两个月来身边再也没有来历不明的细作,同时,别的地方却蠢蠢欲动。
迦罗炎夜抱著孩子从他身旁经过,淡淡道:“走吧。”
他们离开了苍州。路上无人惊扰,一路快马加鞭,虽然孩子幼小,但却被照顾的十分周到。迦罗炎夜对他爱不释手,自从可以下地後便经常抱著他,此时更是一路抱在怀里。
孩子与他生来也十分亲近,但凡离了片刻,也是号啕大哭,竟让楼清羽有些嫉妒了。
半个月後,他们来到了曾经只停留过三天的遥西属地——裕阳,陈竟早已领兵恭候多时。
此时,距离清羽和炎夜的小宝贝童儿出生,只有三个月。
三个月大孩子,竟然已经能坐起来了。陈竟看著他坐在王爷的书桌上挥舞小腿的时候,惊异地瞪大眼睛。
显然,一向英明神武、睿智冷傲的二王爷已经到了爱子心切过了分的地步,竟然在商量如此要事的时候也要抱著儿子。
童儿软爬爬的身子肉墩墩地坐在书桌上,一双圆溜清亮的眼睛可爱之极,觉得什麽都新鲜,什麽都想看。
陈竟觉得在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面前,商量那些事情,实在有些不相宜。迦罗炎夜却淡淡地道:“无防。让他听著,学不坏。”
陈竟微微一凛,正色起来,和王爷商谈起正事。
楼清羽从不参与炎夜的事情,但不说明他不关心。可是炎夜在这方面似乎并不信任他,没有和他说及任何事。这让楼清羽有些失望,心底隐隐不安。
晚上迦罗炎夜沐浴完,坐在床边看著同样洗得干干净净的儿子,正在逗弄他玩。
“小乖乖,咬一口吧!咬一口。”炎夜笑眯眯地把儿子的小拳头抓进嘴里,作势含住,用牙齿摩擦他嫩嫩的小肉。
童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只穿了一个小肚兜的小身子,拼命踹著一节一节肥嘟嘟的小胖腿。
“哎呀!笑了笑了,清羽,快看,他会笑了。”迦罗炎夜惊喜地叫道。
楼清羽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看可爱的儿子,又看看一旁欣喜不已的炎夜,只觉面对孩子的时候,迦罗炎夜整个人变得截然不同,宛如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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