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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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文集-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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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早就冲动起来,言非离的轻唤听在耳里,犹如邀请一般。知道经过昨夜,他的身体已十分疲劳,便撤出手指,温柔地掰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池边,扶著他的腰身,缓缓进入那仍未完全收合的幽穴。

这一次,北堂傲十分的轻柔。二人一起伴著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如同在温柔的大海中载沈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这场安静、温柔的欢爱结束,言非离再也架不住疲惫,沈沈地陷入了梦乡。连北堂傲帮他清理干净,抱回卧室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言非离悠悠转醒。

“义父。义父?”

言非离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日趴在床边,瞪著漂亮的黑眸望著他。

“离儿。”言非离微微一笑。

曜日见他醒了,兴奋地扑上来。“义父睡懒觉,这麽晚了还不起床。”

“义父睡过头了。”言非离拍拍他的头,见他一身打扮,问道:“你早上做什麽了?”

“我去练功。练完功父王带我去骑马了。”曜日爬上床来,压在言非离身上。“我要来叫义父,可是父王不让我吵醒您,我只好在这里等著。”

言非离抱著他,再也忍不住,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曜日毫不介意,只是道:“义父快起床吧,该用午膳了。”

“好。”言非离坐起身来,全身仍然酸痛不已,看见身上穿著单衣,想必是北堂傲帮他换上的,心中一暖。

慢慢穿好衣物,曜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著。言非离回头,见他的小脸上是全然信任与依赖的模样,一阵窝心。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麽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著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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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世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著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著,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的小脸上。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沈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於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後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麽?”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著,终於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麽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後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挣扎半天,慢慢爬了起来,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好了,别哭了。”林嫣嫣见他还算乖巧听话,缓下脸色,对身後的小丫鬟吩咐道:“带二世子下去休息,饿了就准备点吃的。”

“是。”

林嫣嫣转身离开,未在看那孩子一眼。

小丫鬟连忙上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二世子,奴婢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呜呜呜……秀儿,哥哥、哥哥什麽时候回来?呜呜……”

“这个……”小丫鬟其实也不知道,只得安慰道:“世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二世子别著急。”

北堂曜辉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呜咽著被小丫鬟抱起来,带回自己的住处。

***********************

郊外别院这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曜日精力旺盛,还要去山里打猎。北堂傲想到言非离经过昨夜的情事,身体疲劳,只怕骑马不便,便轻装简服,带他去後山的小山谷里转了一圈,随意打了几只山雀、兔子等小猎物。

回来後,曜日开心的很,言非离自然也满心欢喜。得空找人给刘七稍了个信儿,就说自己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让他不必担心。

此後几天,北堂傲和言非离带著离儿把郊外转了个遍,周围有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言非离和儿子形影不离,感情日益深厚。

“父王,我们什麽时候回王府?”这日午膳过後,北堂曜日突然问道。

“怎麽?日儿想回家了?”

“不是。”曜日年纪尚小,这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自在,可以肆意玩耍,怎是规矩众多的王府可比,自然不会想著回去。

“那你问这个做什麽?和父王在这里多住几日不好吗?”

言非离在旁见曜日也不说话,问道:“离儿是想念谁了?”

曜日想了想,对义父坦然道:“我想辉儿。辉儿要是也一起来就好了。”

“辉儿身体不好,不能来这里。”北堂傲拍拍他,“再说,你母妃还想要他陪著呢。”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地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练习骑马。他小孩子心性,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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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不过越是甜蜜的日子,越是让人担心会有结束的一天。今日曜日无意中问的那句话,正戳中非离心里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谦之,你带离儿来这里也有几日了,打算何时回去?”

“再过一阵。怎麽你也问这个问题?”

“就算我不问,早晚也要知道的。你这几日不用上朝吗?”

“这次我得胜回朝,皇上已下令举国同庆。又因我伤势未愈,皇上特意交待了我可闭门休养,何时上朝由我自己决定。”

北堂傲肩部的伤乃是伤了筋脉,若是常人,这条臂膀早就废掉了。只因为他修炼的明月神功不同凡响,有自行疗伤的功效,所以才恢复得这麽快。但是今後要想若当初那般挥行自如,也是不大可能了。

言非离想到日後二人该如何相处,越发觉得是个难处。若是随他回王府,但是他已是从天门脱离出来的人了,并不想再回去。何况当初与夫人林嫣嫣还存著一些隔阂,许多事只怕不易解释。

“非离,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麽?”北堂傲见他神色,已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以前,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问,自然是要他跟自己走的。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

言非离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开天门了。”

“你是离开了天门,但是没有离开我。何况在这里我并不是天门门主,你也无需再以原来的身份回去。”

“如此就更加不可以了。你是堂堂北堂王,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想要我以怎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你的随身武将吗?”

“有何不可?”

“谦之,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不能如当初般随你征战沙场。一个上不了战场的人,又如何能做武将?”言非离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寥寥。

北堂傲握住他的手:“非离,我并不想让你再上战场。”

言非离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他从十二岁开始举剑上阵,习武练兵,在刀光剑影中奔波了这麽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本以为在马场的这种安稳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有时想起过去的刀马岁月,却隐隐有些怀念。难怪历代那麽多名将,引退之後仍念念不忘沙场生活。

“非离,其实不做武将也好。我也不想再让你以下属的身份随我回去。”

“……谦之,无论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和你回去的。”

北堂傲皱了皱眉:“是因为嫣嫣?”

言非离微微一顿,斟酌了一下,才慢慢道:“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容於世的。”最後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北堂傲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烦恼。却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说道:“这些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你不和我走,难道还想和我与离儿分隔两地?难道你不想时时看见他吗?”

言非离望向远处,曜日正骑在一匹小马马背上肆意奔跑。小小年纪,身姿却十分矫健,两丈来高的栏栅轻易便跃了过去。

言非离脸上不觉露出骄傲怜爱的神色,过了半晌,说道:“我自然是想时时和你们在一起的。可是谦之,我们又能怎麽办?”

北堂傲沈吟不语。虽然他们已经倾心相爱,但是这种关系,在当今这种环境中却要背负著巨大的压力。何况他位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注目著,岂能真由自己随心所欲?当年明国崇鑫帝痴恋一名男子,大掀男风之好,为他倾国倾城,几乎将明国数百年的基业都葬送出去,因而这近百年来,明国对龙阳之好比别国打击的都更为厉害。如果自己与非离的关系被世人发现,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非离却十分不利。

何况,还有林嫣嫣。

北堂傲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没有说话。

“父王!义父!”

两人同时望去,远处马背上的离儿正得意地冲他们挥手。

*****************

这件事二人还未商量妥当,第二天王府就来人急报,说二世子病重,高烧不退,请王爷和世子赶紧回去。

“父王,辉儿病了,我们赶紧回去。”曜日闻言,心中焦急,拉著北堂傲的衣袖催促著。

北堂傲吩咐下人去准备,即日起程。

言非离道:“谦之,你们走吧,我不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了。”

北堂傲道:“也好,你回刘七那里等我消息。”

“义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言非离抱抱儿子,说道:“义父不和你们走。离儿回了王府,别忘了义父。”

“离儿不会忘记义父的。等辉儿病好了,我带他一起来看义父。”

言非离有些恋恋不舍。可是转念一想,从京城到这郊外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说不上遥远,若是想念了,随时可以相见。

北堂傲摘下腰际的一枚玉牌。“非离,这个你知道是什麽。拿著它有事方便些。”

言非离没有推辞,将玉牌收了起来。待他们走後,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刘七那里。

北堂傲带著曜日匆匆赶回王府。

“王爷!”

来到曜辉的卧室,几名丫环老妈子看见他连忙跪下行礼。

“辉儿怎麽样了?”北堂傲坐在床边,向床上的小人儿看去,不由一惊。只见斑斑红点布满那张稚嫩的小脸,一直蔓延至脖颈以下。

“这是怎麽回事!?”

一旁一位老御医颤巍巍地上前:“回禀王爷,二世子怕是、怕是……”

“怕是什麽!?”北堂傲不耐地催促。

“怕是出痘了。”

“什麽!?”北堂傲心里已经隐隐有数,可是听他一说,还是浑身一震。

竟然是……天花!

82

言非离回到家,刘七看见他大为惊喜。

“小言,你回来啦?这几日在北堂王的别院过得怎麽样?北堂王没有为难你麽?”

“没有。”言非离笑笑,跳下马来。“怎麽不见雅儿?”

“那丫头和兽医小袁去马场看马了。”

“有马病了?”

“没有。只是有两匹母马有崽了,我让袁清去看看。”

刘七随他走到马厩,将马拴好,侧头仔细望了望他。“奇怪……小言,我怎麽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言非离疑惑,站在原地由著刘七绕著他晃了两圈,上下打量。有些好笑地道:“你看什麽?我哪里不一样了?”

刘七挠挠头:“我也说不好。”

言非离今日回来,刘七远远地便见他神色舒畅,举止泰然,还带著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带著酒足饭饱後的悠然和懒洋洋的神态。而且那眉目间的神采飞扬,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言非离却不知道这些。只是这几天的日子逍遥如神仙。既有爱人在旁,又有儿子相伴,想不舒心都难。

“阿七,我累了,先回屋去休息一下。”

“好。晚饭时我叫你。”

言非离这几日夜夜与北堂傲缠绵,这会儿骑著马回来,奔了小一个时辰的路,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的叫嚣。

回到屋里,倒在床上,再也无力起身。试著运转体内真气,虽然气息通顺,却不足於行。

双手不自觉地抹上自己发鬓和额角。想起这几日醒来,睡在枕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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