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也是不可能逾越的,高贵里不乏冷淡,冷淡里却可以让人找到热情,她那飞彩的神韵让许多男人都会砰然心动,但是心动的男人却不敢轻易地去接近她。
正午。
云萧逸在那里站了很久,也许是他太迫于见到冷月,所以他并没有站在荫凉的地方,而是曝露在阳光下,因为在那里,只要冷月在街上一出现,云萧逸便很容易眺望到。
冷月相约云萧逸是在正午,她似乎很准时,即没有早来一刻,也没有晚到一刻。
云萧逸觉得有些热了,因为他真的在那里站了好长时间,所以他也有些疲惫倦怠了,不过,就在这时,他忽然变得精神,因为他在远出那络绎的人群中看到了冷月的身影。
云萧逸虽然是很隐约地看到。不过他很确定来的是冷月,他太熟悉冷月了,熟悉她的一切,所以云萧逸不会看错。
不过,云萧逸并没有向前去迎冷月,他还是在原地站着,耐心地去等着冷月。
冷月走的很急,她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同她并行的人。她也很注意云萧逸,冷月在人群中出众,云萧逸同样也在人群里出众,更何况在狄凤来酒馆的人很少,所以冷月一眼便可以清楚地看到云萧逸。
冷月在云萧逸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清晰了,云萧逸一眼便看到了冷月的微笑,对着自己的微笑,笑的很自然,也很幸福,云萧逸已经好 久:。都没有看到冷月这样的笑容了,就好象他好 久:。都没有感受到大千世界的阳光一样。
固然,云萧逸看到冷月那无所忧虑的笑,云萧逸也变得很高兴,也许冷月的幸福也是云萧逸的一种幸福,她的忧伤更是云萧逸的一份忧伤,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可以成为一体,一样的内心,对彼此一样的关心。
轻风划过,飘过了冷月身体上的一阵幽香。
那种香味儿云萧逸很熟悉,云萧逸熟知冷月身上的一切,然而却不清楚冷月为什么会笑得如此绚烂,因为他同冷月一样,都无法猜得到,西门豹不再阻止冷月与自己的交往了。
正因为所有的人都猜不出西门豹会有这么一种决定,这也说明他的这样决定是很反常的,西门豹反常的表现似乎对人很不祥,不过,冷月并没有经过太多的考虑,也许她依然是将西门豹当作是自己所最敬重的父亲。西门豹这一让冷月倍感意外的决定,更是会让冷月去尊敬他,固然,即使冷月考虑很多,她也不会往坏的方面考虑,她现在只有兴奋。
当一个人除了兴奋就只有兴奋的时候,似乎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
冷月看到云萧逸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于是问道:“唉,让你午时来你却非来这么早,瞧把你晒的。”
云萧逸笑了笑,道:“我以为你会早来呢,谁知道你竟然来的这么晚。”
冷月道:“约你现在来,只不过是每逢这个时间,我刚好饿,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早早地来这里等我,所以我也不敢早到,因为我怕我尚未到饿的时候,我就要坐在酒馆里吃上了。”
云萧逸道:“也许你今天就应该早来些。”
冷月疑道:“为什么?”
云萧逸道:“因为你现在刚好饿,然而我们却不能在狄凤来酒馆吃饭,所以我们还要在你饿肚子的时候另找饭庄。”
冷月看了看狄凤来酒馆大敞着门,于是笑了笑道:“云大少爷在说什么呢?这狄凤来酒家不就是供人吃饭的吗?”
云萧逸道:“没错,可是你约我的时间不巧,因为今天有人将这家酒馆统统地包了下来,所以今天这里并不欢迎我们,即使我们是这里的常客。”
冷月这时故作懊丧,垂下了头道:“唉,真是的,看来我真的应该早来,我现在真的好饿,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萧逸道:“看来你真的要饿一阵子了,由于这家酒馆生意太好,所以在这附近真的没有其它的饭庄了。”
冷月点了点头,就在冷月与云萧逸刚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有人把他们给他们叫住了,听到声音,他们立刻转过了身,看到叫自己的人竟然是狄凤来酒馆的掌柜。
云萧逸问道:“掌柜,怎么,你的店不是被人都包下了吗?”
掌柜道:“没错,是被人包下了,可是那个人是专门为云大少爷与西门公主包下的。”
听后,冷月与云萧逸不禁都堕入云中,他们相互转过了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对方,同声道:“谁这么好心,莫非是你叫人……”
正因为他们同时有相同的疑惑,又同时说了这样的话,所以,他们肯定不是对方叫人把这家酒馆包下的,于是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用相同莫名的眼神看着掌柜。
于是,云萧逸又问道:“天下间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你知道谁为我们包下了你这酒馆吗?”
天下间本没有免费的午餐,然而云萧逸与冷月却偏偏却碰上了这么好的事情。
天下间真的会存在这么好的事情吗?也许在民间会存在,然而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江湖人的身上,却是很不可思议的。
其实,无论是在哪儿,看上去好的事情其实也未必是件好事,看上去不好的事情,或许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看上去越是好的事情,也许在其中隐藏的令人骇然的危机也就越深,看上去不好的事情,也许那所谓的不好仅是表面,那样子的不好对你而言或者是一种幸运。
云萧逸感到到了这其中的不妙,然而冷月却感受不出来,她似乎还认为这是天意,是上苍刻意给他们安排这么好的一个环境,对于冷月而言,越是人少,那么环境也就越好,她不喜 欢'炫。书。网'喧嚣。
掌柜道:“不知道。“
云萧逸匆匆地问道:“怎么可能,店是你开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掌柜见云萧逸有些发怒,他也有些怕了,的确,云萧逸要是动怒,或许看到的人,不会有人不害怕,于是,掌柜畏畏缩缩地说道:“小人真的是不知道,也是我今早接到了一封信,信上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是把狄凤来要包上三天,就是要等你,还有寒冰公主来,要么我拿信给你看?”
云萧逸摇了摇头,满心疑惑。听了掌柜的话,冷月也是觉得很荒谬,她也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不过,见云萧逸在自己的身旁,冷月便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云萧逸总是会让冷月很有安全感的。
由于这次是冷月约云萧逸来这里的,所以云萧逸觉得这件事情是冲着冷月而来的,这时,他也替冷月揪心起来。
于是,云萧逸问道:“冷月,你约我的事情,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冷月道:“我想单独来见你,我又怎么会告诉给其他的人呢?”
云萧逸道:“我感觉那个人是很了解我们的,他很清楚你会约我,他也很清楚这里是我们常常来吃饭的地方。”
冷月道:“那,那你的意思是……那我们不要在这吃了,换别家,我也怕这其中有诈。”
云萧逸笑了笑,他笑的是那么自然,在自然之中也毫不掩饰那份轻狂。其实,云萧逸根本就不怕别人在背后向自己使绊,除了黎顾雏之外,云萧逸似乎也并非是可以把什么人都放在眼里,他也确信,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黎顾雏干的,虽然,云萧逸现在对黎顾雏的为人也有些怀疑,但是无论怎么想,黎顾雏也不会出手如此阔绰,一下子用五十两因子把这家店给包下。
239。正文…第239章
黎顾雏身上虽然有天下间看似最值钱的东西,不过,实际上他的生活也很困窘。
云萧逸道:“既然那人如此慷慨,那我们也不能辜负人家一番好心啊,好,我们这就进去,你不是也饿了吗?那我们就可尽的吃,挑最好的吃,那位兄台如此好意,我们也不能不领他的情啊!”
冷月冲着云萧逸笑了笑,有了云萧逸的这番话,冷月也的确是什么都不怕了。
来到狄凤来酒馆,里面很清静,在这个时间,无论是哪家店,即使在古城之中再不受欢迎的店,似乎也不会如此清静,然而他们却在自己最想来的这家酒馆感受到了这份清静。
这对于冷月与云萧逸来说,确实是一种意外,不过,两人都很喜 欢'炫。书。网'这么一种意外,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都很不理解。
狄凤来酒馆少了那么多的客人,却多了一位杂役,大多数的杂役都是男丁,然而这里多了的却是一名女杂役,多了的这位自然就是铁凤凰。
铁凤凰穿着看起来已不是那么妩媚的绸缎珍丝了,她现在只是酒馆中的一位杂役,并非是玉箫情风楼之中的老鸨。她换了身份,自然也改了装束,要是杂役可以象妓女一样地去打扮,似乎可以吓走好多的客人,即使来吃饭的好多客人,也看到过青楼的姑娘,而是有的还时常去。
铁凤凰屈身来到这家小酒馆来做杂役,似乎真是一件叫人很费解的事情,不过,要是把冷月与云萧逸今天的事情相联系起来,似乎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西门豹了解冷月,不仅是了解她的内心,也很了解她的习惯。他知道冷月在离开寒宫之后,定然会约云萧逸来狄凤来酒馆的,而且会来的很快,保证会在三天之内月云萧逸来到此地,所以西门豹就索性将这家酒馆为冷月与云萧逸包了下来,并且买通了这家掌柜,让铁凤凰在这里作杂役。
西门豹在将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地实施,他将计划建立在云萧逸与冷月的约会之中,人在高兴的时候是会疏于防范的,那也就容易死。
不过,云萧逸并没有疏于防范,因为他刚进酒馆,一眼便落在了铁凤凰的身上,他虽然没有见过铁凤凰,而且铁凤凰这样的打扮,似乎原本认识她的人也会有几分生疏的。
可是,让云萧逸感到她奇 怪{炫;书;网的就是因为她在这家店,云萧逸不曾见过她,更确切地说,他走过无数家店,都没有见过女人做杂役的。更何况,待云萧逸刚刚走进这里的时候,铁凤凰竟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活,并且刻意地看一看云萧逸,而且她还看的有些畏畏缩缩的,并且还打量了云萧逸好长时间。
不过,云萧逸并没有去看铁凤凰,他也并没有主动地去理铁凤凰,他只是将自己的疑虑,自己的谨慎埋藏于心。
云萧逸的心思很缜密,尤其是在这种让自己感到很不自然的氛围里,他便会更加的小心。他虽然坚信在江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轻易地杀了自己,但是由于冷月就在自己身边,他似乎也就不可以那么随随便便了。
更何况,有关江湖上的那些是是非非,生生死死的事情,云萧逸更是不会掉以轻心。
铁凤凰正在那里收拾桌子,桌子上很干净,那桌子原本就应该是干净的,因为今天没有人在这里吃饭,可是这么干净的桌子,铁凤凰还要用抹布在那里不停地擦,而且,她在擦桌子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桌面,而是在向门外看去,不过,她也并非真在看门外的什么,因为门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更没有什么值得她去看的,因为冷月与云萧逸已经到了铁凤凰的身侧。
其实,铁凤凰是在用余光去看着冷月与云萧逸,她不敢去正视他们两人,尤其是云萧逸,因为她很怕露出自己的破绽,不过,她已经露出了破绽。从一开始,云萧逸第一看看到她,她就已经露出了破绽了。她是个女人,女人在这里就是她的破绽,自己刚一进门,她还突然看了云萧逸一眼,看入了神,那也是种破绽,她反复地去擦一张原本很干净的桌子,那又是一个破绽,而且,此刻她还用余光观察着自己与冷月,虽然她自认为若无其事,不过,云萧逸已经感受到了她眼神的存在,固然,这又是一个破绽……
铁凤凰在云萧逸的眼中,有着太多太多不正常的行为,她自己并没有感觉的到,也许是由于她现在太紧张了,根本已经没有了感觉。
人在紧张的时候的确会暴露出自己原本不想暴露出的情绪,表现,然而,她越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动机,却暴露的越是明显,更可悲的则是,她自己竟然感觉不到。
云萧逸感觉得到,铁凤凰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这里的埋伏,不过,他并没有将其戳穿,他也没有戳穿的理由,他虽然看得出来铁凤凰有杀自己的动机,但是铁凤凰却没有行动,固然,云萧逸并没有那么卤莽。
云萧逸清醒,他知道有时候卤莽就会打草惊蛇,有时候,被惊吓的蛇要比正常的蛇还要令人害怕,令人更要防范,但是有的时候却又防不胜防。
云萧逸与冷月找到了一张与铁凤凰距离很远的坐位坐下,不过,所谓的很远也并非是很远,因为狄凤来酒馆本身就没有那么宽敞。
云萧逸看了看掌柜,于是问道:“你们店里又何时多了一位女杂役?”
掌柜道:“刚刚,她很能干,别看她是女的,那干起活来要比男人还卖力呢。”
云萧逸笑了笑,道:“看来这真是你的幸运了。”
说着,云萧逸又看了看铁凤凰,冲着她也笑了笑,笑的很友好,象是听了掌柜的话,在对铁凤凰夸赞似。由于刚才云萧逸向掌柜提到了铁凤凰,所以她也看向了云萧逸,并且她也察觉到了云萧逸向自己看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她看到了云萧逸的笑,她也不禁对云萧逸笑了笑,不过,她的笑容显然不如云萧逸那么洒脱,她的笑容很拘谨,笑的生硬,在笑容之中,也不乏搀杂着几份令人察觉不到的苦涩。
想杀云萧逸的确是一件苦涩的事情,尤其是自己不敢而又不得不去做。她看云萧逸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什么,她并非知道所余下的路对自己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杀了云萧逸自然是福,但是杀不了云萧逸,无论自己是死还是没死,那都是祸。因为在江湖上,敢于对云萧逸下手的人,云萧逸一定会记住的,无论他们乔装打扮成什么样子,易容成什么样子,都是逃脱不掉云萧逸的慧眼的。即使那个人现在会幸免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