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熙早睁开双眼,两个美男瘫软如水,一左一右躺在熙早两边,如两只小猫一样蹭着熙早的颈窝睡的正香甜。
她不顾那两个人蹭着她直撒娇,硬把两个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三个人穿上过年的新衣服,从头到脚一水的红,一起拱手;齐声拜年:
“祝大家全家幸福,新年快乐,兔年大吉。”
又拿出了旺旺奶糖撒向一直以来关心着他们,和他们一起悲喜的大家:
“过年发糖了……”
第49章
谢临炎满脸悲愤看向阮清儿,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卫承枫,仿佛怕再伤着她一分一毫。然后毫无预警的猛然跃起,向阮清儿冲了过去,奋力击出一掌。
阮清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看着谢临炎这一掌就要结结实实打在她的心口,一旁的熙早身影一闪,迅捷的挡在了阮清儿的面前。谢临炎看到熙早,硬生生的收回掌力,被自己掌力所伤,心口一阵闷痛,分神之间被熙早一刀刺中了肩头。
熙早身后的阮清儿猛然扯过熙早,重重的扇了她一记耳光,呵斥道:
“蠢材,你竟敢刺伤他!”
熙早脸颊一下子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却不知道痛似的,俯身跪下,卑微的说:
“奴婢知罪。”
谢临炎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看着熙早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阮清儿伤害,心如刀割,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想叫熙早,嘴张了好几次,却发不出声音。
阮清儿一双美目连撇也没撇跪在一旁的熙早,一瞬不瞬的盯在谢临炎身上,看到他星眸含泪的样子,好像那一巴掌比打在他自己身上还痛,直气的冷笑着说:
“怎么?为了这个蠢货想杀了我?……好啊,来吧,我就让你看看,你一刀扎下去流血的是谁?”
说着她猛的飞起一脚,踢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插入谢临炎脚边的地上,匕首柄悠在不停的颤动。
“不许你再伤害她,你放她走。”
阮清儿却置若罔闻,利索的从腰间抽出一根精致的小羊皮鞭,啪的一声挽了个漂亮的鞭花,漫不经心的向熙早身上抽去。谢临炎基本上是连滚带爬扑了过来,挡在了熙早的身前。欣赏着他脸上每一个痛苦的纹路,阮清儿问他:
“放她走?她可是我辛辛苦苦培养的死士……知道为什么叫死士吗?因为她只要活着就得替我卖命,直——到——她——死。”
她从牙缝里挤出最后那个死字,因太过狠厉而带着颤抖的尾音。
“我来替她。”谢临炎直视着她因怨毒而发出幽光的眼睛。
“你说什么?”阮清儿不可置信的问道,她明明掌握着眼前人的生死,却偏偏从内心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她恨到极点,反而轻笑着说:
“知道你要替她做什么吗?去杀人,不是在战场上杀敌,而是为了利益去杀和你毫无恩怨的人,你真的原意为了她去做一个杀人工具吗?”
看着谢临炎苍白的脸上眸色因痛苦而变得幽暗,她接着说:
“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工具,而你不行。”
“我可以。”
沉默半晌,谢临炎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说:
“只要你放了她,我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代替她供你驱使。”
阮清儿只觉的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冷的她牙直打颤,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指尖深深的抠入掌心,刺痛了她的心:
“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要想当死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须过了我十关才行,然后嘛……我现在手头正有两桩事情,本来打算让她去干的,如果你替她完成了,我就放了她。不过你要发誓从此以后必须永远的留在我逍遥派做我的护法。如果你想玩什么花样的话,她的命就是你的赌注。”
谢临炎苦涩的一笑:
“好,一言为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看着阮清儿探询的眼光,谢临炎黯然道:
“我只求做了护法后,准我带上面具永不摘下,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谢临炎这个人。”
“好,那么明日通关。”阮清儿冷漠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带着熙早走了出去。
谢临炎望着熙早僵硬的背影,对着阮清儿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许有一丝一毫伤害到她。”
第二天,谢临炎被带到通关格斗场。这是一个深约一丈有余的大坑,他一个人站在坑底中央,阮清儿带着一众下属围坐在大坑上面的看台之上。
熙早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阮清儿身后,谢临炎看了她一眼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格斗场入口处走进来的黑衣蒙面人。
这是一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搏命之战——一个黑衣人倒下,又一个紧接着冲了过来。每一个黑衣人的武功路数都不一样,但是绝对都是顶尖的好手。谢临炎的汗水顺着额前的发梢成串落下,曾经受尽折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每次击倒一个对手后,都似乎虚弱的要随时倒下,却在面对下一轮攻击的时候,好像被某种特殊的力量支撑着,重新焕发出活力,迅猛还击……当第九个人倒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站在当场摇摇欲坠。
“小姐,他好像不行了。”
阮清儿身边的贴身侍婢明香弯腰俯在阮清儿耳边说。
这两天,一向冷冷清清的小姐忽然脾气暴躁的厉害,明香知道都是为了下面那个人,可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心里明明在意他,还要这么折磨他,然后再自己难受,这是何苦啊。这人今天要是有个好歹,小姐心里不'炫'舒'书'服'网',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阮清儿轻拍玉手,为下面筋疲力尽的谢临炎鼓了鼓掌,悠悠的赞道:
“精彩。”
谢临炎抬起被汗水打湿了眼睫的双眼,望向阮清儿身后——熙早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向他,而是停在了格斗场的某一个角落里,似乎陷入了冥想。他忽然很想她能看他一眼,哪怕依然用那空洞的眼神。
阮清儿看着谢临炎向自己看来,眼神充满了期待,可是落点却是在自己的身后,她刚刚软下去的心陡然变的更加坚硬如铁,声音冷的象冰:
“还有最后一关。”
阮清儿的话音未落,谢临炎忽然听到格斗场铁栅栏后传来一阵野兽咆哮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瞳孔猛然收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只见一只金钱豹在铁栏后面烦躁的转着圈,在闻到人类的气息后,忽然定住,俯身欲扑,一双褐色的眼睛在暗处发出幽幽的寒光,凶残而贪婪的盯紧了自己的喉咙。
台上阮清儿的手中紧紧扣住了一枚梅花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谢临炎,口吻中带着明显的恐吓意味说:
“这头豹子最喜男奴的味道,难得正赶上它发情,连药物刺激都省了,我想释放在你的体内正是它现在最渴望的事情……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到及。”
谢临炎依然浑身警戒的与金钱豹对视着,听到她的话纹丝未动,只是用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流露出一丝的脆弱。
阮清儿等了良久,没见他说话,终于点头示意,随着铁栅栏徐徐抬起,早已虎视眈眈的金钱豹象闪电一样扑向谢临炎。谢临炎只来到及向后退了半步,就被豹子矫捷的身影扑倒在地。一股劲风迎面扑来,谢临炎能感到豹子腥湿的气息喷在脸上,豹子强劲有力的爪子死死按住了他的胸部,撕扯中,将他胸前的衣服划出道道血痕。那豹子象钢鞭一样灵活的尾巴,随即诡异的缠上了他的腰带,猛的一扯,他只觉的腰间一松,裤带竟被解开了。他啊的惊叫一声,豹子前爪松开,另一只利爪从侧面拍过来,试图将他翻转过去。
趁着豹子松爪之际,谢临炎上身猛然弹起,手指插向豹子的左眼,豹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利爪疯狂的抓向身下的谢临炎,眼看着就要被开肠破肚,谢临炎一窜漂亮的翻滚躲到了一边,胳膊却被豹子的利爪扫过,带下大片的皮肉。
躲过了豹子的压制,谢临炎想站起身来,却被已经脱落到膝盖的裤子绊了一下,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眼看已经发狂的豹子已经合身又一次扑了过来,阮清儿猛的发出了梅花镖,正中豹子的颈部,豹子在空中流线型的身姿猛然一顿,跌落下来,瘫软在了地上。
在看到豹子跌落的一瞬间,谢临炎眼前一黑,也昏倒在地上。
通常野兽的爪上都有毒,被野兽伤了,伤口会反复感染很难好,幸亏岛上备有专门的伤药,明香给谢临炎上完药,回来向阮清儿复命:
“回小姐,公子的伤倒是还好,只是胳膊上的伤重了一点,已经上了药了,大夫说主要是体虚,伤了元气,只怕就算以后精心调理,也难以完全恢复了。”
见阮清儿听后,沉吟不语,明香问道:
“小姐真的舍得再让他去执行任务吗?”
“嗯。”
阮清儿点了点头,无望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恨意:
“我要让他手上沾上杀孽,一辈子都无法再洗清,既然他原意为了那个贱人牺牲,我就成全他,让她亲手把他推入地狱,我要让他后半辈子都生活在悔恨里。这样的他只能永远呆在我身边,再也别想逃脱。”
第50章
随后不久,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银面人,飞虎堂堂主、江南第一钱庄掌柜相继死在了他的手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两个威震江南的人死于一人之手,一时间江湖之中人心惶惶,谈银面人变色……
朦胧的月光下,阮清儿远远看着坐在花园石桌旁,孤独一人饮酒的谢临炎。普普通通的青色劲装穿在那人身上却显出不同的韵味来,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完美的下巴,和略显凉薄的性感的唇,不仅没有掩盖住他的卓然风采,反而給他添了别样神秘的味道。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烈酒,她的心不知为何一牵一牵的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从沾酒就醉,已经变的饮酒如水。
听到她走近的脚步,他回头看了过来,淡然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答应你的事我办到了,明天我希望可以看到她安然的离去。”
“她真的值得吗?”
阮清儿已经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悲伤、是痛、是爱还是恨,她摸上他脸上冰冷的面具,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银光,慢慢俯身吻上了他的薄唇,唇很柔软,却給人如冰的冷意。他没有躲,一动不动的僵坐着,任她的手伸进他的衣衫,挑弄着他胸前的红樱。她的吻失控而急切,从吮吸,慢慢变成疯狂的啃咬,那人始终象没有生命的石头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她不甘心的将手伸向的他的下口,连一丝的反应也没有。
她慢慢抬起身来,近距离的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睛:
“我比她差在哪儿?”
看着她满眼受伤的神情,他微微挑起唇角,移开了目光,冷漠的低下眼睛。
伤人的明明是她。
看着他唇角讥诮的笑意,她的血一股脑的往上涌:
“把宋熙早找过来。”
她对着暗处的阴影吩咐。不一会,熙早表情麻木的走了过来。
你又瘦了
看着熙早变得更加尖削的下巴,谢临炎的目光中满是痛楚,心中黯然。
明天过后便是永别,熙早,珍重
看着谢临炎旁若无人的痴痴望向熙早的眼神,阮清儿呼啦一声,将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全都扫到了地上,把心中的闷火疯狂的发泄了出来:
“以后不准你再喝酒,别想再麻痹自己,我要让你清清醒醒的面对一切,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她说着,突然将谢临炎仰面按倒在石桌之上,坚硬的石桌边硌疼了他背脊,他闷哼了一声。阮清儿三两下将他已经被撕扯的半开的衣服脱了下来,看着他□在外的光滑的皮肤起了粟粒,胸膛起伏着,眼睛却无神的望向一边,而那口却依然没有一丝反应,阮清儿忽然转头看向熙早,眼睛发出阴冷的光,隐隐带着血的颜色,死死盯住了熙早呆滞的眼睛。
熙早好像一个木偶一样,在她目光的牵引之下,直直的走到谢临炎身边,
“熙早,不要,唔……”
谢临炎惊惶的拒绝还没说完,就被熙早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唇堵住了嘴,他本能的去推她,她的手象铁钳一样紧紧的卡住他的腰,他动弹不得,其实他也根本没有用大力真的去推她。
紧接着她压倒在了他身上,胸前的两团饱满的柔软摩挲着他敏感的胸。紧密而真实的触觉让他忍不住发出压抑着似喘息的呻吟。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熙早。
她的眼睛和唇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但是那眉眼优美的轮廓是他的熙早,一点也错不了。
不知何时漫上他双眸的水汽让他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他终于要把自己給她了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的声音,胸口象着了一团火,他剧烈喘息着,从鼻中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伸手圈住了她。
看着他那不知羞耻,已经坚硬如铁的下口,阮清儿握紧这拳头,从指缝间流出了鲜血,滴滴洒落在地上,她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对自己如此冷淡的他,一转脸马上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动情,居然不知羞耻的当着自己的面勃_起,毫无怜惜的伤害自己。
同样的血色在熙早黑眸深处闪烁,她利落的褪去自己的衣衫,一下子跨坐在谢临炎身上,没有任何的前戏,干涩的甬道象砂纸一样,疼的谢临炎一阵战栗。猛然他感到自己的下身象被凶猛的旋轮卷入咬噬一般,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他惨叫一声,双臂依然圈着熙早,怕伤到熙早,一双手痛到痉挛也始终压抑着要抠紧手指的本能,抽搐着,直到他毫无快_感的宣泄在她体内,在一阵灭顶的剧痛中晕了过去。
“小姐。”
明香不知道何时走到了阮清儿身边,阮清儿听到她焦灼的叫声,才仿佛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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