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来(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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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来(清穿)-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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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亲妈昨天差点哭了,其实我写这个文,虽然现在自己看来文笔上还欠佳,但是感情倒是真挚的,写到后面自己差点哭的背过气去;如果感动不了你们,那我才是真的失败……

话说,还有3天开第二个坑~激动~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坑总算快要完结了~发现写古言比清穿要累,各种查资料,各种斟酌语言,如果你们说我没有进步,那我也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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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山河永寂待君吟 。。。 
 
 
  闰八月的日子,气候温和,院子里去年植了株木芙蓉,本以为这习性喜暖的花木在北方成活无望,哪知它偏还长势旺盛,眼下我正坐在其旁,读书喝茶。
  
  “额娘。”
  
  听到声音,我回头去看,小小的弘历穿了月白色的长袍,正站在小院儿门口。
  
  对他微笑,习惯性的朝后望,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怎么胤禛没来?今儿个不是该来了吗?有些惆怅的叹口气,却看到弘历蹙了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额娘,阿玛今儿个差事儿多,晚些会过来。”
  
  “真的?”话脱口而出,却不想弘历叹了口气。
  
  “额娘,弘历只是稚齿小儿,却也知喜怒不该形于色,额娘如此……”他停下来,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词儿合适,我有些不满的盯着他,看他要怎么说,他忽而窘红了脸,“呃……额娘如此直率,自然,儿子也……”他似是看我眉头微微蹙起,一脸不爽的撇嘴,挣扎万分的样子,最后垂了眸,无力的说:“儿子也是喜欢的。”
  
  ‘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分明是想说我这样喜形于色不合适,怎奈的他是我的儿子,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看我不高兴,生生的把自己的话改了,先是他不知要说什么词来形容我,居然用了‘直率’,再是“儿子也是喜欢的。”哈哈,这小子怎么这么逗乐子?
  
  看他窘红的脸,正想拉过来揉弄两下,他像是看透我的意思,‘唰’一下,往后躲了几步,错过我伸出去的手。
  
  “咳……”他跟胤禛似的握拳假咳一声,“额娘,儿子饿了,去小厨房寻些点心吃。”说着并不等我说话,抬脚就跑。
  
  “啊……对了,”他忽而又停住步子转过头:“额娘,十四叔跟我一起来了,方才去了马厩,这会子该过来了。”话音刚落,人又跑了。
  
  留下我无奈的收回在空中虚悬的手,这小子,说他像胤禛吧,他偏偏多了点活泼劲儿,说他不像吧,可那蹙眉清冷的表情,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微笑叹气垂了眸子,转身去端茶杯的时候,看到胤祯正靠在角门边儿,带着一脸寻味的表情看着我。
  
  “十四爷,怎的来了也不说话。”我打趣道,“看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了?”
  
  他久久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笑着笑着,表情竟然透了点哀伤。我微微的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终于,他慢慢的朝我过来,却没有坐下,我抬头看他,他也笑着垂眸看我。半晌,我忽而觉得气氛有点子诡异,忙收回视线,垂首,轻轻的咬了嘴唇。
  
  他终于在我身旁落座,我心底终于放松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可是接下来,我忽而觉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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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有点诡谲,十四为何不说话。偷偷去瞧他,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忙闪了视线,他似乎看到我的不自在,嘴角兀然,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又是许久,“过几日我要出征了。”他终于开口,语调里透着些沉重。
  
  出征?要打仗了?我思索着,虽然知道康熙朝有过几次战争,可现在却记得不甚清楚了。我忙抬起头看他,他噙着笑意:“皇阿玛任命我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
  
  我点点头,是了,原来是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的事儿,想来,胤祯也被封王了吧?“皇上绶了你王爵?”我问。
  
  “你知道?我以为四哥不会跟你提我的事儿。”他惊讶道,我暗笑,他是没有提,可是我却知道。但是仍然笑着点点头。
  
  “皇阿玛终于给了我兵权,任我为抚远大将军王,吉日便出发了。”他带着少年风发的意气,似是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我却终有些不忍,他回来后,一切,都该是不同了。然而看到他如此志在必得,我强压下心里腾起的悲哀,扯出笑意。
  
  不知是不是有些牵强,他看我的瞬时,眸子便黯淡下去。
  
  “既然是要出征,我为十四爷唱歌曲子壮行吧。”我想了想,说。
  
  他忽而笑了,“我今儿个倒是一饱耳福了,早知如此,该寻了十哥同来,你欠他的曲子,他可是还记得呢。”
  
  心底一阵,又是一阵悲哀,纷纷扬扬的飘起,散落天际。多少千年呢?我答应过胤礻我要为他唱歌庆生,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得机会。时光,就这样风卷残云般的呼啸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一曲送君征》
  
  寒风至,
  狼烟起。
  马嘶剑气贯长空,
  吹角鸣镝指阴山。
  连营沙场王将在,
  励兵秣马战必还。
  容华尽褪心终静,
  山河永寂待君吟。
  
  终了曲调,我抬眸去看胤祯,他带着欣喜的表情,笑意如玉。
  
  “我会得胜凯旋。”他坚定的说,我含笑点头,以后的事情就要以后再去烦恼吧,有一日开心便是一日,这样有何不好呢?
  
  “曦云……”
  
  胤祯踌躇着,看样子似是仍有话要说,我看着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悲哀,扯起笑容。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笑容里透了一抹疲惫。
  
  胤禛很晚才回来,我感受到身后悉悉索索脱去外衣的声音,坐起身身去看他。
  
  许是听到我的动静,“吵醒你了?”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心疼。
  
  我笑着看他,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因着月光投入,而灿若星辉的他的眸子。轻轻摇摇头,忽而觉得他应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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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我这样细微的动作,忙说:“没有,还没睡沉。”
  
  被子一掀,凉风涌入,接着进来的,是他清冷的身体。“怎的这样冰冷?”我忙替他掖好被子。
  
  “无碍,只是回来赶得急了点,没坐马车,骑马着了点风。”他笑说,伸手搂过我,圈在他的怀里,胸膛,倒是滚热的,我叹口气,希望不要着了风寒。
  
  我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去抬头看他是不是又蹙眉入睡,“今儿个十四弟来了?”他忽而低低开口。
  
  我一惊,停住了正要上抬的手。放下,“嗯。”
  
  “你怨怪我不跟你提他出征的事儿?”他问。
  
  我摇摇头,“哪里会怪这些个,知道你不想我因着你们兄弟那点子事儿烦心。”顿了顿,“只是,十四爷出征,不知何时会回来,今儿个为他唱了曲子当做送行,家国的事儿,我一个女子也不懂,只是希望日子能平平安安的过罢了。”
  
  他长长叹口气,复又紧紧的搂着我。一夜再无话,只有心绪远。
  
  到了十二月,胤祯出征。
  
  康熙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王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
  
  这些信息定然不是我亲眼所见,都是旁敲侧击从弘历那儿问来的,弘历该是从胤禛那儿知道的吧,想必是胤禛,还是怕我乱担心,还是透了些口风的。
  
  飞雪散天际,飘零几落寒。
  
  自康熙六十年,据说康爷子去了一趟雍王府,我自是因着远在圆明园没有赶上,却听说那日弘历是合了康爷子的眼缘儿,喜爱的紧,遂养育宫中,亲自教习。
  
  从此少了弘历的陪伴,我更是无聊的紧。然而弘历却颇为高兴,总是说他皇玛珐对他多么多么好,教他许多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有日宫里忽而传出消息来,宣我进宫去瞧弘历,我一个激灵劲儿的,以为弘历犯了什么错儿,惹恼了康熙。
  
  却不成想,是康熙前段日子带了弘历去木兰行围,康熙开枪将一只黑熊射中倒地,康熙为锻炼小皇孙的胆量,即命前往再射。弘历来到近前,不料黑熊并未射死,仅是受伤倒地,见有人近前突然立起,扑向弘历。弘历面对危险,毫不惊慌,镇定自若,虚与周旋。康熙在一旁见事不妙,急忙又发一枪,将黑熊射死。
  
  自然,这些也不是我听到的,是一路上,小太监受不了我的冷眼,终于放了口风说的。
  
  待我进宫,却先没见着弘历,说是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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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师父带着学习文赋,康熙先召见了我,一派和气的问我日常生活如何,也说胤禛教导弘历有方,开玩笑的道:“若是天机有缘,弘历有此英雄气象,亦可为太子。”
  
  我心一惊,他缘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分量十足的话,虽然只得我,李德全在身边,到底我也是胤禛的妾室,他可以如此说话吗?似是脱口而出的样子,还是详细周全过方才说出来的?但是,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呢?还是……
  
  突然心里想笑,我到底是在清朝太久了,做什么事,听什么话,都想要揣测背后的用意,也许康熙此时只是随便说说说呢?
  
  谢过恩,终于等到弘历放课,看到他生龙活虎,似有长高的样子,觉得颇为欣喜,且似是因着在康熙身边的缘故,他看起来颇有皇子的霸气,却又透着冷冷清清,到底是胤禛的儿子。
  
  时光总是匆匆流逝,胤禛次次行色匆匆,面色清冷,努力的在我面前掩盖他的愁闷,该是局势并不好吧。我轻轻深呼吸,抬眼看向天井中漫天飞散的雪花,一目雪白,“康熙六十一年……”
  
  六个简单的音节跃出,却掩盖着最为惨烈的斗争。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ch~小m~你们俩都抛弃我了莫?

OZ

噢~大家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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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栗深林兮惊层巅 。。。 
 
 
  十一月一瞬便到,眼看就又要过年,在我以为自己记错了历史,暗自松口气的时候,一切就那么忽然发生,就好像夏天的晴空中的一记闷雷,震的所有人都无法及时反映。
  
  晚上已经睡下,秦顺儿忽然急急来拍门,“四爷!”
  
  “作甚?”胤禛的声音清冷却透着恼怒。
  
  “隆科多大人从园子里边儿传话儿出来,皇上宣旨要爷即刻往畅春园去。”秦顺儿低声道。
  
  我暗忖事情不对,若不是紧急的事件,康熙定然不会现在召见胤禛,我抬眼看胤禛,他正蹙着眉,思索着什么。
  
  随后起身,穿衣,我跟着起来伺候他穿衣,他摆摆手,“你去睡罢,有事情我会传话回来,毋须担心。”他边说边系扣子,没有留给我能够插手的时间,我只好站着看他的动作,无意中一口腥甜涌入嘴里,我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
  
  怔神间他已出门,开门的间歇风雪便涌入,虽然即刻他便关了门,但我仍然觉得瑟瑟发动,即使躺在被窝里,也无法感觉到温暖。蜷缩着,眼睛看着视线一点点变亮,终于到白天了,胤禛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罢。
  
  然而,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我吩咐玉蕊去寻个小厮回王府问问,也是有去无回。到底怎么了?为何什么消息都没有,连进了王府的人都出不来?难道是……
  
  等到有消息传出,我已经是被宫里派出来的人接进了宫。
  
  果然,一片肃穆的白孝,我没有猜错,康熙,去了。
  
  我入宫径直被人引去了养心殿,正看到那拉氏在里面,似乎胤禛正吩咐着她什么,胤禛也是一身白孝,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到那白色孝衣袖口下,露出的细微的明黄色。
  
  他果然成为了皇帝,对他扯起微笑,他只是轻微的点头,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随后对他身边儿的太监吩咐了什么,那太监便朝我过来,看他的服色,品级该是总管。
  
  “格格跟奴才这边儿走。”他说着在前面领路,我笑应了,往前跟了两步,又回过头去看胤禛,他并没有看我,眼眸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拉氏,在吩咐着什么的样子,面色清冷,似是千年冰雕。
  我
  徐徐叹口气,胤禛,又钻回他自己的保护壳了。从后门出去,漫天飞雪散落,我仰头望天,为何,紫禁城的雪雾,要比别处来的更迷茫?紫禁城,以后便是我的家么?
  
  顾自叹气,忽而传来声音,“格格,您先跟奴才往西暖阁里去罢,天气冷,仔细冻伤了身子。”
  
  我回头去看,是那个总管太监,正低着头恭身对我说话,纬帽遮住了他的表情。我扯起笑意换下怅惘,“劳烦公公了。”
  
  “格格您可别这么说,奴才听自家 
 84、栗深林兮惊层巅 。。。 
 
 
  兄长提起过格格,知道格格可是万岁爷跟前儿紧要的人,奴才尽心伺候格格,也是分内的差事儿。”他说着,便在前面慢慢儿引路,玉蕊扶着我在他后面跟着。
  
  “公公的兄长是?”我问,莫不是高无庸?
  
  “回格格的话儿,奴才的兄长是万岁爷潜邸的管家,奴才名叫高无庸。”他侧身恭敬道。果然是高无庸 ,那高若庸呢?
  
  “高总管如今何处当差?”我问道。
  
  却看他微微怔了身形,随即很快如常,快到仿若方才的变化,不过是我的错觉,“回格格的话儿,兄长有万岁爷为他安排的去处,自当是欣喜的,烦劳格格惦记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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