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窟窿到底要修多少日子啊?”慕容彦插着腰抬手挡住那道刺眼的阳光看向王府主院落的屋檐上。
“主子!听管家说估计要一月左右!”阿子手里端着果盘站在慕容彦身旁回道。
慕容彦眸光微微扫过那鲜艳欲滴的水果随意的拿起一个“这么说来这一月我都不能睡午觉了!”
“额……恐怕是这样!”阿子眼明手快的接下慕容彦手里的果皮道。
慕容彦慢慢咀嚼嘴里之物美眸不断流转道:“男主子呢?”他造的孽他倒是无比轻松??竟然将屋顶打出一个窟窿虽然内力深厚亦不能将自家屋顶给掀了吧!
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此一来那厮便拿主院仍是修好之由整日夜半缠着她不放她想要将她榨干般。她后悔啊!果然男人不该沾上甜头一沾上想要脱身就很难了。
正文 第1母子团聚
那么多的房间他随便挑一间睡一晚会死啊!为何他就不能让她清净一晚呢!夜夜的缠绵他是不是想要把这么多年来的积下的都爆出来啊!想着慕容的从脚底窜起了一股寒气……
大感不妙!
“说也奇怪不知为何近日男主子总是神神秘秘的总是与管家秘密讨论一些事我与阿袖都见到好几次!”阿子拿着果盘一边迈入屋内一边说道。
慕容彦此时哪有那个心情管他密谋何事就想着能否寻个地安静睡一觉脚上的白色小靴踩进积厚雪中出吱吱嘎嘎之声。身上的白狐裘随着她顽皮的动作微微抖动震荡起波澜……
“阿子半月前不是我国雪灾么?王爷可想出了对策?”慕容彦此时才惊觉她似乎对于他没他来得关心至少他对她的细微之处都呵护备至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都句句道来。
可是她知晓他之事总是从王府内的丫鬟嘴
里而得不禁有点太漠视他了。
“主子王爷早就处理妥当了。听说王爷派出了一万轻骑帮百姓将雪全部铲除百姓们都对王爷赞不绝口呢!”
慕容彦慢慢思量没想到东方闲云竟然运用了军队为百姓解困还是在东之国虎视眈眈之时。
“叶子叶子叶子……抱抱念儿!快抱抱念儿!”在慕容彦仍在想着东方闲云之时一个娇小圆润胖嘟嘟的身子一边跑着一边叫道。一件红色小棉袄头戴一小绒帽张开双手的念儿双眼泛着一点微光。
念儿!慕容彦看着向她奔跑而来的小人思绪陡然一震……脑中一片空白双目渐渐模糊那是因泪。
她与他的孩子她怀胎八月便生下的孩子!
待念儿跑到慕容彦身边之时小脸已涨红不断喘着气小手却仍是执拗的抓起慕容彦的手很冰。他
拉下慕容彦的身子然后一把扑进她怀里随后便乌拉乌拉哭了出来“坏叶子……叶子最坏了怎么不来找念儿念儿好想叶子……”
慕容彦起先仅是呆愣着那双手不知该如何摆放最后才慢慢抱上年儿胖短小身不管如何他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离开了娘亲那么久的孩子而已。
“念儿如何来的?”慕容彦拍着微微颤抖的圆润后背将脸埋进念儿的脖颈间。
“是爹爹叫管家爷爷带念儿来的!叶子好狠心就知道自己逍遥??都不来接念儿……”念儿童音略带委屈道。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
在慕容彦眼角微湿之处一抹黑影晃入眼帘披着黑色裘毛斗篷双目看着她与念儿脸上有着微微和煦的春风此时的东方闲云任谁见着都不会与鎏金国的三王爷联系起来他犹如一阵风轻描淡写的融进了慕容彦晦涩的心。
他竟然连她想念念儿都知晓……
慕容彦看着亭中的身影孤雅又雄厚的感觉他未上前打破他们母子的重逢仅是静静的站在那拿着异常宠溺的眼神她与念儿。
半晌后。
东方闲云纤细的手指微微挑了挑斗篷前的衣带与管家耳语几句后便离开了亭子向着府外而去。
管家躬着背慢慢悠悠的走到慕容彦身前道:“女主子!主子去了宫内……叫女主子不要再等主子可先用晚膳。”
“好!你下去吧!”慕容彦抱起念儿吩咐道。
他又进宫了?似乎近日来他进出的很是频繁还记得那日他在古天尧面前说愿以江山换取她的性命那厮不会真的打算那么做吧?
他当真
甘心让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鎏金国送予他人就算他愿意他亦无法面对列祖列宗况且这其中还夹着东方鲜鱼……
“叶子!爹爹可有欺负叶子?”念儿看着慕容彦微微皱起的柳眉小脑瓜子里便想到她受了委屈然后再深层一想那委屈肯定是与东方闲云有关。
慕容彦回神揉着念儿头上绵软的小帽道:“念儿为何这么问?爹爹怎会欺负娘亲呢……”若说欺负夜夜的索欢不知算不算?
“咦!叶子你干嘛脸红啊?”念儿的小手摸上慕容彦的脸。
“额!额!那是娘亲热的……”慕容彦觉得此时羞恼无比竟然被自己的亲生的娃逮住。
“叶子!眼下可是冬日!”念儿脸上明显升上一种不似五岁娃该有的神情。
慕容彦看着如此神情心里不免泛起嘀咕他是幽蓝族人那么念儿亦是
难怪一个五岁都不到的娃可以写出那么好的一手字而且还能将古书诗集看个通透。
“念儿祖父与祖母可好?”慕容彦牵起念儿的小手看着他白嫩的手指觉得异常的可爱。
“恩!都很好!祖母整天都压榨祖父祖父好可怜……”
“祖母都怎么对祖父了?”慕容彦拿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念儿手里。
“就是叫祖父给念儿做饭洗衣还有给祖母与念儿暖被窝。”念儿一口气说完直接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撑着满嘴。
慕容彦掩嘴偷笑不难想象那副画面毕竟爹爱娘至深虽然做着粗活但是心里肯定很乐。以前她不懂什么是情爱将儿时的温暖情谊当做了情爱的一种可是如今方才知晓男女之爱有时如火山爆有时亦如细水河流。
正文 第1锣鼓
细水长流般的情暖对于原本深陷冰寒的慕容彦而言那是上苍洒落的雨露。
若是人身如冰魄那么即便置身三月亦无春暖。若是人身暖如春那么即便置身寒风彻骨之下亦会心暖。
慕容彦觉得此时的她便是如此很暖!看着念儿很暖想着东方闲云很暖!即便以前再冷漠无情杀人如麻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回想以前的日子终是觉得错过了许多不管是固执的封闭还是将心门上锁。
日子亦过了不久之后战事仍是顿起。
那日慕容彦正埋在案前看着念儿在纸上写字看的很出神以至于当东方闲云进入屋内以她的灵敏度皆未现或许是因东方闲云的内力更是高上几分才会如此。
当时是念儿率先现东方闲云的身影便唤了句“爹爹。”
这一声
爹爹才将专注的慕容彦拉回了视线转而望向了东方闲云身披灰色皮麾腰间缠着墨色腰带带上镶嵌着三颗玛瑙手里拿着一把洁白羽扇脸上带着适度的笑意静静的看着慕容彦与念儿。
之后的岁月里慕容彦亦从未忘记过当时场景每每回忆皆是清晰在目。
“念儿到爹爹这边来。”东方闲云蹲??子向着念儿招手道。
“哦!”念儿放下手中的狼毫乖巧的东方闲云身边。
念儿虽然顽劣但是在东方闲云面前素来皆是乖巧懂事的紧或许是他一手将他带大的原因。
“念儿可记下爹爹说过的话?”东方闲云显然对于念儿亦是极其的溺爱。
这种溺爱一度曾让慕容彦所排斥因为不管如何念儿是个男娃总不能跟个女娃似的那么黏人吧!可是慕容彦亦慢慢现东方闲云对
于念儿亦是严苛不已熟读兵法不说还要掌握各种奇门遁甲之术更要他懂得人心……
这些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那已是不易。
“记下了!若爹爹有何不测念儿要保护叶子不让叶子受到任何伤害!”念儿重复着东方闲云教导的话字字说的清晰字字有股凛然之气好似一道不亚于东方闲云的光芒直接射进慕容彦的心脏。
慕容彦听到不测两字腹部位置陡然一紧柳眉微簇一张粉黛娇柔面容慢慢涔出冷汗“东之国来犯了?”慕容彦巧移莲步走到东方闲云与念儿身侧素手搭上他宽阔的肩膀处揉上他的银丝“到底何时才是尽头?为何要让念儿保护我……我不要念儿的保护我只要你的若是你敢不回来我就……
我就……我就自刎!”
前面一句是真话后面一句显然是被东方闲云气的才会说出那样的气话。
“别以为我是在随口瞎说我真会那么做的!”慕容彦看着东方闲云脸上的淡笑知晓定是底气不足就再补充道。
不知仅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东方闲云温柔的抚上慕容彦的额角“丫头!莫非你做教主时亦是如此沉不住气?动不动就殉情……”
此话五分玩笑五分训斥。
虽然不是很严厉的话但是不知为何听入慕容彦耳中便成了一把利刃她只是不想在他口中听到任何与死有关的字眼他不许她死那么同样的她亦不会让他如此。
“你打算如何?像灭掉漠尘与苗疆一样么?”慕容彦低着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素手紧紧绞着衣裳。于他来说灭到一个国家轻而易举就像是随手取人头颅可是就是如此所存在的隐患便也更多。
世人在歌颂的背后亦会沾染上鲜血的痕迹。
“我知晓东之国并不比漠尘与苗疆他有着比之鎏金更为深厚的根基若不是如此当年我父王亦不会将我当作质子送往东之国为的仅是博取鎏金短暂的太平无事!”东方闲云拿着极其冷静的口吻说道。
慕容彦微微抬起头看着东方闲云脸上的神情带着无尽的温柔她从未想过他会以这么平静的语气说道。
毕竟质子二字带着的是屈辱与容忍在别国过活那日子并非与想象中一般。看人脸色不说还要时不时的毒打……
“几日后出?”慕容彦转过身不想再继续看东方闲云的脸她怕自己忍不住又说要随他出征。
“立刻就走!”东方闲云眸光深沉。
“这么快!”慕容彦心里一惊她没想到古天尧的度如此之快
连稍作休整都没。
“该来的都是要来不是么?未尝是坏事……”东方闲云上前一步站在慕容彦身后近到呼吸喷洒到慕容彦脖颈处只要一伸手便可将她拥入怀里。
可是他并未这么做他仅是深深的吸了口她间的药香味道随后便骤然转身毫不留恋的出了门去。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慕容彦的双手攥紧。
大元年一月三十日
这日万里雪城天地冰寒苍鹰翱翔。浩瀚的鼓声震荡了整个鎏金国。
东方闲云率着百万雄师自鎏金出一路锣鼓声不断灿亮盔甲长矛刀剑无一不是威风凛凛。
百万雄师一路向东稍有休憩于二月五日兵分三路一路由银魄带领一路由暗魂带领一路由贺沧带领。
而此次出征东方鲜鱼亦在其中。
正文 第1引蛇出洞
不到两日东方闲云所带领的一千雪程骑便抵达了韶关。韶关是位于东方的一座城池十五年前东方闲云便拿下了韶关且在掩人耳目之下将一批死士圈养于韶关。平常之时那些死士与常人无异看上去毫无任何血污感只是在他们蒙上黑色面巾之后他们便会瞬间化成嗜血狂魔。
在短短的几年内东方闲云能接二连三的拿下各地分领他们功不可没。
死士仅有十人他们每次所接的任务皆是极端危险一不小心便会割断头颅。
而每次任务仅是一个或是两人执行不宜人多。
因为他们接下的任务是暗杀。
不比向孤意的那些少年杀手东方闲云的这批死士是仅是为了完成他的统一大业他们认为大地败落了整个山河都失去色泽而能让尘世重新换上新装之人便是东方闲云这个人。
所以他们与雪程骑一样甘愿为东方闲云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他们又与雪程骑不同雪程骑是军队有军令在。而他们不是军令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胡话十五年来他们只听东方闲云一人派遣。
韶关地势较之鎏金而言略微难走雪程骑一进入韶关地界足足走了一日才到城池。那是座看似经历过许多沧桑的城池外围土黄包裹城墙上挂着白色的旗帜约莫二十丈之高。
因近日来的雪灾土黄城墙上有着略微侵入的水渍。
晌午。
日头高照直射而下眼前一片白茫。
东方闲云披着黑裘斗篷骨节分明的右手拿着羽扇时不时轻挥他身后是身穿盔甲的东方鲜鱼此时亦收敛了几分顽劣眼神变得肃然了些许。
其实东方鲜鱼此次是初涉战场平日养在宫
中只听见一些边境战报曾脑海中想过打战到底是何模样不过他从未想到东方闲云有朝一日会将他带出鎏金国踏上征途。
犹记那日他如常在宫内的花苑内享受雪后的阳光好不自在。但是这种自在被他的三哥直接打破……
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东方鲜鱼仍是激动不已。
“三哥!这里是……?”东方鲜鱼瞧着那厚重的城墙那破败的铁锈城门嘴角一瘪转头向东方闲云问道。
“五弟你知晓为何我要让银魄他们兵分三路么?”东方闲云不答反问眼神深邃的任谁都难以看清汪洋一般浩瀚无际广阔不已。
东方鲜鱼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哑色道:“为了混淆视线不让东之国现我们的行踪!”毕竟是那么庞大的一支军队那么击锣打鼓的出了鎏金国敌国定早已知晓各国之间藏匿耳目那是古来有之。
“这是其一。东之国此次是有备而来虽然我已将风雨骑灭尽可是我一直怀疑那古天尧那一战并未将风雨骑全数调出。我命银魄三人各自带着三路兵马为的便是为了引蛇出洞你说你是选择势单力薄的拼尽全力一击还是知己知彼的逐一击破?我们离开鎏金国时大肆张扬此时早已传进古天尧耳里换言之这一路走来我们皆是在他的监视之下。”东方闲云清澈的声音不徐不急的说道一片白茫之下此时的他犹如临天。
东方鲜鱼听完后犹如醍醐灌顶猛然将脑中的神思拉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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