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开口,突然想起她有一双变异眼睛的事情她从来都没说过,只是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反射性的刷的一下坐起来。
“你醒了吗?宁远之?”她一边摸到火折子点着,一边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宁帅哥昔日低沉柔和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力,借着火折子昏黄的火光,看了看自己手中仍牵着的软嫩的小手,再想起之前伏在胸前安静沉睡的温暖,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沈清辰没注意到他那弧度不超过五度的笑容,她冲宁远之的手上抽出自己的手,紧张的上下摸索,检查了他的情况,发现伤口已经不再朝外渗血,而他的体温虽然也还是略低,但也算是正常温度了。
简而言之,他脱离危险了,沈清辰才长出一口气,软软的靠在墓室石壁上,几乎瘫软在地上。她实在是累坏了。
而宁远之看着那双刚刚还在身上摸索的小手移开,一瞬间笑容又上扬了五个角度。而这次,沈清辰看到了。
“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沈清辰竭力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点,但是实在没什么精神。“还不知道那群金甲卫走了没走。”
沈清辰大概是忘了自己的外袍现在披在宁远之身上,而中衣袖子下摆和裤脚等能撕下来的地方都让撕下来包裹两人的伤口。
借着的火折子的光,宁远之可以清楚的看见沈清辰露出的雪白的胳膊和小腿,或许有伤,但不妨碍他观赏那肌肤如雪晶莹和胸口腰身凹凸有致的优美形态。
或许他的眼光太火热放肆了些,沈清辰终于注意到他在看哪里,顿时火冒三丈,要是她此刻还有力气,一定会拿着手上的刀背狠狠的敲宁远之一顿。
“你在看哪儿呢给我闭上你的眼睛”
沈清辰脸色微红的,从他身上一把扯过自己的外袍,裹回自己身上。
宁远之有些遗憾的移回眼睛,又开口道。
“论理讲,这种情况,一般是男人对女人负责,可是你现对我又摸又压又拉着我的手不放的,该你对我负责。清辰,你觉得我们谁对谁负责比较好?”
“什么又摸又压的我是为了救你好不好?”沈清辰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黑暗中宁远之宁可把那看成羞涩。
他用吃惊的语气道,“难道你不想负责?你怎么可以这样?”
“闭嘴”她脸一下子爆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宁远之也没继续挑战她的逆鳞,他只是微笑着想,或许有些话并不是那么说出来并不是那么难,不是吗?
比如此时此刻变相的求婚。
从皇后到地主 第六十八章 逃脱
第六十八章 逃脱
(本来想写两只粽子来客串一把盗墓探险的,但是考虑到我的水平,还是别折腾了。)
沈清辰瞪着这个男人,而眼前的男人则在笑嘻嘻的等着答复,而且对沈清辰的有气无力的怒吼保持着十足的耐心。
沈清辰很是无力,她懒得思索宁远之是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还是这么想很久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一点事,宁远之绝对不是那些儒生,什么非礼勿视,看了就要负责,在他脑海里绝对没有那个意识。
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们在逃命,逃命,而求婚不应该有着白色海滩,蓝色天空,最不济也应该有烛光晚宴,有玫瑰,这算什么,逃命中,在被盗过的墓室里求人婚?
她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的思维似乎也跑到三维世界以外了,就见宁远之笑意盈盈的道,“不碍事,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不急着要答案。”
想个鬼啊,沈清辰一边愤愤的想,一边靠在墙上,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她又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心里知道身旁的人没什么危险了,这次竟然一直都没被什么惊醒。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宁远之把她叫醒的时候,不仅沈清辰恢复了七八分力气,之前动弹不得的宁远之也恢复了基本行动力。
沈清辰撑着墙壁,站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看着一边从甬道里走进来的宁远之,顿觉不平,他昨天还是重伤呢,此刻都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尤其眼角眉梢的笑意,让人近乎无语。
“在想什么?”沈清辰扶墙捶腰,而身后传来一声音。
沈清辰下意识的嘀咕道,“我觉得宁远之有从闷骚攻向风骚攻转变的趋势……”
毕竟和歌落月当了十几年的师兄妹,宁远之再傻也不会不知道攻和受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那张神采奕奕,灼灼其华的脸顿时扭曲了,他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下道。
“我刚刚上去看了一下,金甲卫已经离开了。”
“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离开?”沈清辰有些不解,金甲卫的信条她很清楚,除非全员战死,否则一定达成目的。
那么,金甲卫为什么认定了自己和宁远之已经死亡,还是商国的军队消灭掉了那五个小队的金甲卫?宁远之做了什么吗?
迎着沈清辰疑惑的目光,宁远之很自然的摊了摊手,“不是我做的,事实上,咱们两个能活下来可以说全靠你。反正没危险了,我们上去吧,你看看就知道了。”
对于宁远之的说法,沈清辰半信半疑,不过她倒也不认为宁远之会蠢到说这种谎话,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顺着盗洞爬了出来。
此时已经星光满天,月亮即将西落,她竟然墓室里呆了一天一夜。夜色有些凉,沈清辰裹紧了外袍,终于明白金甲卫为什么全都撤走了。
前夜里茂密的树林,火场过后,眼下变成了一片毫无生机的废墟,草木变成黑灰,被烧焦了的小动物和残木到处可见,要不是她选的风水宝地,凑巧又是王墓,有着近百米的墓道,在底下十几米,他们这次毫无疑问的会被烧死。
沈清辰叹了口气,宁远之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顶,“别叹气了,赶快趁着夜色离开这里,不然天亮了就麻烦了。”
沈清辰点点头,她也不是什么伤秋悲月的人,只是刚准备走,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出众。
沈清辰有些脸红,倒是宁远之微微抿着唇,看着她似是有些满意的笑了起来。他从怀里里取出一个木匣。
沈清辰正觉得那匣子有些眼熟,就见他把匣子递了过来,温和的嘱咐道,“这么久没喝水,少吃一点吧,也是凑巧了,你给我做的点心,我没舍得放车上,一直带在身上,这么混战了一路竟然也没丢了。”
沈清辰在外袍比较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拈起一块软糕送进嘴里,软糕的甜香和手上的土腥一瞬间充斥了味蕾,因为干涩而艰难的吞咽,让喉咙好像被钝刀划过一样痛,只是痛苦的胃部还在催促着自己继续,她迟疑了一下,准备再吃一块,没想到下一刻手上已经空了。
“宁远之?”她抬眼看他,只见他正准备把匣子重新收起来。
“不能再吃了。”他看着她眼中的期待,温柔但是不容抗拒的说道,“我们现在下山,先找到水再说。
沈清辰也知道他说的对,她也不是那等没大脑的女人,点点头,和宁远之一起从烧的焦黑的山顶上下山,遥遥中还可以看到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沈清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场山火什么时候能灭了。
不过也许是老天不忍看这场火毁掉了整片森林,两人刚过山腰,乌云漫上天空,不过半刻钟一场倾盆大雨就突袭而来,两人猝不及防间全身都湿透了。
事实上,就算提前知道要下雨,也没有办法避雨,整座山头差不多都被烧光,想找棵树避雨也绝不可能,星星点点的火光倒是都灭了,急雨落在远处被烧红的树木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清辰紧张的看着步伐有些不稳的同伴,“你的伤口没事吧?要不我背着你?”他的伤口也不过刚刚止血,偏偏此刻浇上了雨水,怕是要感染的。
宁远之摇摇手,继续迅速下山,“现在不碍事,我撑不住时候肯定会告诉你。”逞强硬撑会导致后续更麻烦,虽然被喜欢的女孩背实在很没面子。
“我记得山下有个小村子,我们先过去想法子躲一躲。”沈清辰想了想道。
却被宁远之立刻给否决了,“不行,村子里肯定有金甲卫的人,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太危险了。”
金甲卫这一招的确狠毒,放火烧山,如果他们没被烧死,也不可能往山林里去,然后再山脚下重点地方安置上人,管教他们插翅也难飞。
不过他们对两人的战斗力估计有些不足,虽然自己受伤颇重,但是沈清辰的战斗力基本还在的,而且她本就不擅长群战,只要夺下一副弓箭,以她的箭术对付几个便装的金甲卫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心下思度着,而沈清辰沉默着,也在想法子,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不在村子里休息,他们也需要能掩饰身份的伪装,那必须进一趟村子偷点衣服什么的。
至于银子倒是不需要,她向来有随身带钱的习惯,而且大小额度的银票和散碎银子都有,说到银子,她突然想起上次从楚林那里买的各种**毒药禁药她身上还带着一些呢,金佩饰早就丢了,但是手镯还在。
“宁远之,我还有些药粉,能用得上吗?”她直接褪下镯子,递给已经停下来的宁远之,期待的看着他。
宁远之接过镯子,沈清辰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叶明给她的薄纱藏宝图还在镯子里呢。
从皇后到地主 第六十九章 这个男人!
第六十九章 这个男人!
她心一下子揪紧了,本质上来讲,她和宁远之能够和谐相处的最大原因,不过是因为两者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厉害冲突和她表现出来的种种毫不关心的态度。
比如说,她从未问过之前那个杜岩敏是哪一方的人,也毫不插手除了自己的三百之外的任何人的事,这种超然的态度让宁远之放心,也让他们的关系融洽。
可是如果宁远之知道自己手里扣有这个东西,就算此时危机时刻不发作,只怕后续也麻烦。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大不了给他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去找什么宝藏。
宁远之看着她略带焦灼的神情一闪而过,转眼变成平静,才开口道“这里面是什么?”
他其实十分了解这种镯子的机关,沈清辰也心知肚明,但或许考虑到头顶依旧没停的倾盆大雨冲开了药粉,他并未打开镯子。
“两份白色的是强力**,两份暗蓝色的是毒药,麻痹类的,不能致命。”沈清辰早就平静下来,解释道。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努力让视野更清晰一些,才又加了一句。“你四师兄楚林出品。”
“楚林的东西倒都是好东西。”宁远之脸上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借着还没灭尽的火光,宁远之站在山脚处看着不远处隐隐绰绰的村寨。“既然这样的话,恐怕我要冒险一下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腿,他用了那个法子,大概还是能撑三四个时辰的。
“我去吧。”沈清辰伸手去拿那个镯子,“你去村口等着我好了,还是你觉得我没用到连几个金甲卫都收拾不了。”
宁远之摇摇头,把镯子放回怀里,“不是你武功不好,但你的经验太少了,万一泄露了身形,恐怕处理不合适。”
这倒是实话,沈清辰点点头,表示同意,学武学了十年,她实战次数一共四次,但是,“你的身体能行吗?”
他抽出剑来在雨中挽了个剑花,展示到,“没什么问题,再说你不会到村外接应吗?”
时间紧急,等到天亮事情就不好办了,沈清辰也不再和他争抢,两人商定了去村外的槐树下相见。
不得不说熟练工和临时工的区别就在这里,沈清辰和一只归巢的乌鸦大眼瞪小眼了有半刻钟,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白茫茫雨幕中冲了过来,而此刻天已经快亮了,就看见他背后渐渐变成柔亮灰白的云边。
沈清辰从树上跳了下来,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是两套衣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一看都是农家衣,虽然有补丁,但洗的也蛮干净,这时候也不是什么害羞玩暧昧的时候,沈清辰对换衣服毫无心理障碍。
宁远之在外等待,沈清辰在村边的山神庙里换了衣服,然后宁远之也换好了衣服,再把两人换的衣服一烧,寻思着怎么去县城,他们两个对此地可是一无所知。
也是凑巧,碰到了一个大清早赶车去县城卖菜的大叔,两人付了二十个铜钱后跟着大叔坐到了县城。而金甲卫毕竟人太少,或者他们认定了沈清辰等人不可能从山火和包围中逃出来,县城里竟然没有什么人在盘查。
即使这样,两人还是不敢住客栈,宁远之先去买了件丝绸衣服换上,然后搂住装作昏迷的沈清辰走进了县城一家最大的青楼里。
“给大爷我来一个房间。”他一脸熟稔的吩咐老鸨道。
那老鸨抬眼,只见一个男人搂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估计是被迷晕或者打晕的,毕竟是干这个,她也见惯了种种污秽之事,如何会插手,结果宁远之扔出来的银子,立刻给安排了一个后楼的房间,还卖乖的谄笑道。
“那房间隔音极好的,周围几个房间都没人。”
宁远之瞥了她一眼,故作矜持的又扔出一小块银子,准备些热水饭菜送来,也不用伺候了。
古代的物价其实很低,在平城二十两就能嫖一个中等青楼的花魁了,何况这些小地方。
宁远之出手阔绰,那龟奴也伺候的十分小心,两人还没进房间,房间就收拾好了,热水,酒菜一应俱全,龟奴还细心的带上门。
沈清辰听着他的脚步远去,立刻把门窗都拴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头正要招呼宁远之自己先把那些湿透了的布条拆下来,让她帮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却没想到根本没有回应。
“宁远之”
那个男人已经趴在床沿一动不动,沈清辰连忙跑过去,却发现他脸色死白,浑身僵冷的像是死人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怎么会这样?刚刚他还能笑能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