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十三年,河越去到武当山进香,回去地时候在山上寻到了一种草药,因此耽误了时间,于是就在当地的一个山村里借宿,那时正是盛夏地傍晚时分,天气密云欲雨,他见到村子里却有人立起一根高长的竹竿,将一个铁盒子挑挂起来,他好奇的询问村子里的人,问他们在干什么,村子里的人回答,这是要请雷公电母下凡,为他们炮制一种药物……。。”
看到这里,张立平点了点头,又翻回古文部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用笔在“引雷魂入药”这五个字的下面用力的勾上了一勾,他所使用的力气是那么的大,以至于连书页的下一层,也给弄出了一道深痕。
“以雷击时候的高温来炮制药物,原来,这就是雷之魄的本来面目!”
在古代,雷电还属于神秘主义的范畴,因此这雷之魄被列入七大恨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而张立平根据此点来参阅王先生那边传留下来的资料,发觉用来包裹药物器具也有被列举出来,只是如今电流已为人所控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古代需要苦苦等候季节配合的雷击,现在只需要插上插座五秒钟既可。 如今看来,这七大恨中的第五恨倒是最为轻松,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的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七大恨已得其六,唯一的遗憾便是那墨之角,张立平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里饥饿,便打电话到服务台去点了些吃的,没过多久,服务员便推着餐车礼貌的敲开了门。
这家宾馆能成为南京有数的几家大酒店之一,却是因为其菜肴滋味实在不错的缘故,比如这道滑肉,乃是将切成薄片的绵羊嫩肉,放到面前火锅中沸腾的清水里搅拌几下。 这时候,可得眼明手快,待肉色一变,便马上把它捞入碗中,拌上简单的酱料新鲜食用。 这种做法保留了羊肉鲜美甜润的味道,吃起来也免去了冗长的等待过程。 张立平吃起来只觉得汤清肉滑,算得上是名不虚传。
而跟着又有一碗羊杂碎汤被端了上来,服务生上菜的叫卖声最后一句话都加上了一个冽字,听起来分外的有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张立平前些日子在餐厅就方才已听礼仪小姐介绍过,羊杂碎在当地冬天的诸小吃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分为原汤杂碎、清汤杂碎、老汤杂碎三种。 面前这碗当属于老汤杂碎一类。 材料有切成长条的羊心、羊肝、羊肺等。 满满的一大碗奉到面前,只见乳白色的汤底浓稠,色酽如酱,而羊杂碎味道醇厚绵长,极富口感,旁边放上一个干辣椒碟子蘸而食之,微辣又略觉刺激。
他正吃得开心,这时候一双雪白的柔荑却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围住了他的眼睛。 张立平根本不回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你又来了。 ”
那熟悉的香气直接出卖了自己的主人,佳玉吃吃的笑着,搂着他的脖子道:
“怎么,还不睡啊?”
她暖热的鼻息喷在张立平的耳孔里,痒痒的麻麻的,张立平刚想转头对她说话,谁知头一仰,便感觉到了两团坚挺丰盈的软肉,心里立即一荡笑道:
“怎么?这才九点多,就又想上床了?”
他的话音里特意将上床两个字说得重重的,佳玉的胸口被他的脑袋磨得心里一阵慌乱,呸了一声拿指头戳了下他的脑袋道:
“你这脑子里,就装了这些脏东西!”眼里却水汪汪的全是媚意。
张立平一回头,看着她脖子上露出来的太过白皙的肌肤,身上着的淡黄如烛光一般的披肩,和隐约可见轮廓的柔美乳峰,甚至还有那因为距离拉近的一股清甜的香味,已将他的视线钉死在那里了。 他不说话,惟有叹气,这个男人发觉只有在面对着面前这个倔强而美丽的女子的时候,便失却了口才,只能叹气,而只有叹气。
佳玉此时正穿了一袭睡衣,领口开得极低,乳沟深深的充满了诱惑,张立平终于探手搂住了她,佳玉坐到他的怀中,白了他一眼道:
“死色鬼。 ”
可是双手也开始抚摩起他的胸口来。 ,两人此刻之间的接触相当紧密,张立平甚至能感觉得到佳玉胴体正凹凸有致的紧贴着自己,随着一呼一吸作着最微妙的摩擦与触碰。 以至于有一种膨胀着的欲望正强烈的壮大,卷袭了起来。
佳玉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张立平已经将她那修长而丰满的****;强令她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自己则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显然方才那一刹那;两人已进入了最紧密的结合状态。张立平的双手大力四处揉捏;而唇也在不住佳玉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连连亲吻吮吸着。佳玉身体不住剧烈的颤抖;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又似在哀怨的哭泣;又似在柔媚的呻吟……………………这几乎是强烈的催化剂一般。
正当两人渐渐衣不蔽体,渐入佳境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忽然被撞开!
一时间,白色的闪光大作,张立平与佳玉根本来不及反映,只能本能的以手遮住眼睛,接着那种绚目的晕眩感觉还未散去,而接着一个很冷,很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
“拉她过来,给我打!”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危机
更新时间:2011…4…21 13:39:23 本章字数:34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危机
在刺目的闪光灯里,张立平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紧接着身上,头上便挨了几下重的,他本能的以手护头,而攻击也似暴风骤雨一般的袭来,可以从痛楚中感受到,至少有三个人用不同的方式在殴打着他,其中一人用的是那种塑胶警棍,另外两人则直接拿大头皮鞋猛踹。
张立平咬着牙,任痛楚席卷全身,却不发出半丝声音,耳中听见佳玉不停哭喊道:
“你们别打他!别打了,我是自愿的!”
在她的喊声下,张立平可以觉得外界的攻击似乎迟疑了一下,但那个很冷,很平静的声音却接着道:
“继续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许多半句嘴!”
尽管正被人围着殴打,张立平听到这声音心中还是猛然一惊,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人,只是听那声音,便可以管中窥豹的感觉到她的果决………。甚至是熟悉。 可是他在这一刹那苦苦思索,竟是全然寻不起对这声音的记忆!
只是他这么一思考,口鼻间已被打出了血来,后面那人一下子敲在他的脑袋上,张立平眼前一黑就伏在了地面,只觉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佳玉见到这种情况,表情都扭曲了,终于尖叫道:
“他是你的儿子啊!虎毒不食子,你想打死他吗?”
这句话一叫出来,旁人倒还好。 于张立平与另外主使那人而言,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霎。 那本来冷而平静的声音里忽也带了一丝慌乱: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住手!”佳玉地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这一次她的话终于起到了显著的作用,那几个保镖回头望了望,迟疑着住了手。 张立平浑然忘记了全身的痛楚,摇摇晃晃的撑了起来,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堵住,焚烧着。 鲜血淌落过眼框,张立平呻吟了一声。 在模糊地血色里渐渐辨认出了那个女人的模样。
她地眉骨很高,鼻子很挺,虽然已经可以辨认出岁月的沧桑,却还是有着徐娘半老的风韵,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关系吧,脸型是满月的,而双眼里流露着精明与冷酷。 只是她此时的表情却是惊异莫名的,只怕也被佳玉地那句话所深深震撼!
…………………这,就是张立平的亲生母亲!
她正有些迟疑着,想开口问佳玉什么,此时满脸是血的张立平已经爬了起来,他看上去摇摇欲坠,还有几分决绝的狰狞。 他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惨笑道:
“来啊。 你叫人来打死我啊!杨月珍!”
这三个字一说,旁人自然是一片迷惘,落在这位付夫人的耳中,却是一种青天霹雳的震撼,自从跟随付家定以后,她便将自己的名字改作杨忘昔。 这三个熟悉而陌生地字眼,已是整整二十年不曾听见,这一刻她心中的疑惑顿去,双唇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欲言又止。 立即对着旁边的那几个保安挥了挥手:
“你们马上出去!都不许多半句嘴!照下来的东西全部毁去,我若听到半句风声,就都去管家那里拿信封走人吧。 ”
这些人都是由她亲手选进付家的亲信,自然唯唯诺诺地退了出来。 佳玉此时已经哭着奔了上去,拿纸擦着张立平唇边的鲜血。 杨月珍看着这个打小就被自己遗弃的孩子,一时间记忆里的那些相貌片段。 渐渐的与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男子一一重叠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 杨月珍才艰难的开口道:
“她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来找她干什么?”
其实这个母亲有许多话想对儿子说。 只是她根本都不知道如何说,从何说起。 却只能提出这么一个尴尬的问题,张立平咳嗽了几声,怨毒的瞪着她道:
“你当年已经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跑呢。 ”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当年地往事上,杨月珍地脸色一下子苍白了,望了他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幽幽的道:
“是我对不起你……。。”
她地话没说完,张立平已经冷笑道:
“不敢不敢,是我自己命贱没人要。 ”
他一面说,一面已经站起身来,强撑着向外走去。 看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倔强离去的背影,杨月珍遽然变老了十岁,她踉跄起身,一面行一面咳,便有几点鲜红的飞沫喜不自胜的自指缝中溅出来。 然后一大片黑暗排山倒海的卷袭了过来,她闭着眼,哪怕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也觉得天昏地暗。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一点一点的刺着她的神经,消磨着她的意志,她觉得活着实在太累,她很想就这样安静的休憩下去,永远都不再醒来。
豪门中本来利益牵扯繁多,付家定依靠前妻的势力发家,本就有些受制于人,此时他一倒下,杨月珍承受的压力更是巨大,但她也并非任人宰割的平庸女人,在强烈的危机感下,硬是将一切支撑了下来,偏偏在此时却发觉了儿媳妇竟然背地里与人私通,这样的丑闻一旦闹出去,实在是可大可小,因此立即赶了过来,要将这一切扼杀于摇篮之中,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
………………………那个二十年前被自己狠心遗弃的亲生骨肉!
一想到这些,杨月珍就很想将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只可惜哪怕是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光线刺目后,她又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
当她乍醒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卧室里,然后她才意识到,身边有一个人。
……………………男人。
她霍然而起!
………………顿时四肢无力,天旋地转,可是她可以清晰的觉察得到,身体里就仿佛有一道凉冷的水流在四处游走着,每行至一处,那处便恢复了原本的生机活力。 只见眼前,有一张焦切熟悉的脸,见她醒了惊喜道:
“妈,你没事吧?”
说话的人生得斯文俊秀,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那关切焦急之意正是发自肺腑,却是杨月珍嫁到付家生的儿子,付和文,他也是佳玉名义上的丈夫。
………………
灯下,张立平神情木然的端坐在桌旁,像一个影子多过一个人。 他脸上的青紫未消,佳玉含泪给他端来一碗银耳汤,但这个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复又回归到了那种沉思着的虚无之中。
张立平此时给自己人的感觉,就是一阵咫尺天涯的风。
房中就只有木然的他,沉默的她,还有那安静吞吐着的灯光。
“你放心,眼下正是渠已成,水未至的关键时刻,我距离解救父亲的终点已经很近了,一切恩恩怨怨我都可以放在脑后,相信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张立平笑笑说,但是佳玉不用眼睛看,单是用听的,也觉出了这男子身上已经背负了难以释怀的疲惫与伤心。
第二天,杨月珍又身不由己的去到宾馆,她知道张立平未必就想见他,只是身体的本能驱使她这样去做,只是到服务台上一问,却被告知订了二一三号房间的客人已经一早乘飞机走了,这个消息令杨月珍怔然了很久,她也不想回家,就怔怔的立在医院外面,没想到恰好也碰到了神情悲伤的佳玉,两人对视良久,只见外面阳光明媚,清风送爽,一棵紫荆花开得正是沸沸腾腾,正飘落几瓣鲜花,落在两人的衣服上。
杨月珍拈了一片下来,看了一看,松开手指,
花经过她的衣衫,终于落地。
大病初愈的她只觉在阳光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感到分外料峭的寒意。
一种觉得失落了最宝贵东西的空虚。
“他走了?”
“他走了。 ”
两个女人一问一答间,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个男子。 而张立平,此时已经降落在成都的双流机场上。
出乎他意料的是,机场早已有三九集团专人在那里等候着,看样子已经守侯良久,而他们的言谈举止里,竟是出奇的强硬,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动粗的意思,张立平觉得有些不妥,掏出手机给梅凯电话,后者却已关机。
万般无奈之下,张立平只得随他们上车而去……………………却不是开往三九集团分部的路上,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处高档住宅小区之内,三名训练有素的保安不失表面上的礼仪将张立平夹在正中,半强迫的逼他走进了一处楼盘里去,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一个人正闲然背立,观看着墙上的字画,他的脑袋硕大而光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