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撇了撇嘴道:
“我不信,一听就知道撒谎,再说,这天气也很冷了,你还洗冷水澡干嘛?”
张立平却不说话,拿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佳玉,后者被看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奇道:“你发傻?”她忽然看见面前这家伙的目光老是停留在自己的胸脯上,立即回忆起了昨天夜里那段旖ni风光,当然也就水到渠成的明了了张立平洗冷水澡的原因。脸顿时就飞红了。
看她终于明白了,张立平哈哈的笑了起来,惹来许多好奇的目光,佳玉又急又羞,怒道:
“你,你再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立平果然不笑了,他却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我昨天晚上倒还能洗冷水澡,你是怎么办的呢?”
佳玉情知这种羞人之事是越说这家伙越得意,飞红了脸偏过头,采用了无视的策略,两人接着看了一会儿书,佳玉忽然嗔道:
“昨天你是不是请张雪喝咖啡?”
“是啊。”张立平坦然道。
“我也要去!你请她去哪一家,就得请我去哪一家。”
张立平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千变万化,若不顺从,只怕还会生出无数事端,尽管书还没看完,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脸上却还是做出非常开心的表情答应道:
“好啊。“
佳玉白了他一眼,做出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就先收拾东西起身,在出门的时候,却挽住了他的手。显然经过昨天晚上的亲密以后,两人的关系又再进了一步。
这时候佳玉的鞋带松掉,她弯下腰去系,张立平恰好在她的身侧后方,见到她的七分裤很伏贴,把她紧俏的臀部衬托得相当美妙,两条紧紧合拢的美腿也显得浑圆洁致,美不胜收,正在大饱眼福之时候,左手蓦然又自动伸出,在佳玉的丰臀上摸了一把。佳玉一惊,手上拿的书本全摔在了地上,猛然才想起敢来这样占自己便宜的除了那个坏东西还有谁,转头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继续弯下腰来做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走在去咖啡馆的路上,张立平偷眼看了看面沉如水的佳玉,颞颥道:
“对不起……。。”
佳玉不等他说完,马上抢白道:
“接下来那句,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张立平顿时哑然,知道这个黑锅是背定了,总不能说是左手自行干的,与我无关,不过一回味先前的那弹性惊人的良好手感,觉得倒也不算太过冤枉,佳玉见身边男生一直呆呆望着自己出神,当然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脸上微红轻呸了一口,用力对着张立平的手臂拧了过去,后者自然是雪雪呼痛。
两人在路上笑闹了一会儿,男的虽然普普通通,女的却是娇俏可爱,妩媚动人,顿时惹得路人侧目,佳玉只是以此遮羞,也并不想真的将张立平怎么样,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板起脸道: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说实话。”
“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立平笑嘻嘻的道。
佳玉斜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
“你和张雪在一起的时候,占过她几次便宜?”
这个问题当真是问到了点子上,张立平倒也是老油条,直接顾左右而言他:
“那家咖啡馆可以自助的,你会不会煮咖啡?“
“不会,快回答我的问题!“佳玉显然不肯上当,继续刨根问底。
张立平想了一想才郑重道:
“我发誓,我自己绝对没有去主动占过她的便宜。”
的确,他自己是没有去占便宜,只是左手自主的去挑逗了一下张雪而已,这话倒也不算撒谎,佳玉怎么知道他还七弯八绕了这么多心思,白了他一眼,神情里还是颇有几分喜色的,口中却道:
“哼,我才不相信,你那么坏的!以前刚刚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来勾人家下巴,我才不相信。”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系列事情与亲密以后,他看了出来,佳玉能够在胡华这样优秀的男生的深情表白面前还是想着自己,这说明她对自己的感情已不是普通的喜欢能够来形容的。所以,他的心态也随着发生了变化,自然行为也就放得比较开了。此时张立平情知在这个问题上千万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就算不会越描越黑,也怕说出什么破绽,索性一转头,笑着招呼道:
“伟杰?你们来喝咖啡?”
正想说话的佳玉当然也要转头过去招呼,愕然间却只见到后面空荡荡一片,哪里有什么伟杰,正想质问。忽然胸部传来一阵强烈而奇妙的酥麻感觉,若过电一般的传遍全身,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微的呻吟起来,浑身上下立即就没了力气,踉跄一下就倒在了张立平的怀里,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胸部上。
光天化日之下,被这样大吃豆腐,佳玉羞得几乎哭了出来,用力打了他几下,却没有要从那宽厚温暖的舒适怀抱中脱离出来的意思,张立平却还凑到她的小耳旁笑道:
“爽不爽,这一次我是有意的了。”
佳玉炫…书…网整理着胸前的衣服,小声骂了一句“死色鬼”,转过头,不说话,却连耳根子都羞红了。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急性弛缓性麻痹
更新时间:2011…4…21 13:35:36 本章字数:3307
第二天上午只有两节内科学的课,张立平因为要去找王老板,所以干脆就请了假,课任老师对这个勤学好问学生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所以没费什么工夫就批了。
这一次他到荷花池乃是轻车熟路,很快就走到了药材市场,路上经过那家牛肉馆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位藏族老人昌西老汉,手里还有他的地址,说是有机会到西藏一定要去玩。说实话,张立平对西藏瑰丽雄壮的风光还真是向往,但一想到身上的重担,以及前路茫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等空闲,不禁怅然长叹。
不觉间已经到了王仲康老板的公司,一打听才知道似乎出了点事,不仅王老板,连他的心腹贺四也不在,铺子上只留了几个帮工的,一问三不知,失望之下,张立平就在附近的药材商行里找了找,勉强寻到几样够用的药物买了下来,走到外面的公交车站处等车准备离去。
不料没等多久,公交还没到,忽然见一辆的士飞速驶来停下,里面急匆匆的钻出一个西装革履,怀抱着可爱小女孩的中年成熟男士,正是张立平此行要找的王先生。
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偶遇,都一起怔了一怔,还是从后面出来的贺四率先笑道:
“这不是张小兄弟吗,那天你走后,我家老板才想起没留你的联系方式,说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了,很想和你交个朋友,来来来,进去坐。”
张立平正好还有几种答应张雪的荒僻药物没有找到,如焦桂枝,鸡爪黄连等。见王老板盛意拳拳的模样,也想多留一会儿,就随着进来。他看见趴在王老板肩上的小女孩小脸蛋红红的,梳了个冲天小辫子,胖嘟嘟的十分玉雪可爱。不禁逗弄道:
“妹妹怎么拉?”
小女孩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奶声奶气的没精打彩的答道:
“妞妞脚软没劲,妞妞想睡觉。”
“脚软?”张立平愕然道。
王老板背着爱女轻松道:
“上午女儿老师打电话来,说妞妞大概是把脚崴了,走不动路,我就把她抱回来看看。结果没什么大事儿,应该就是脚闪了,休息两天就成,说来也好笑,她也没碰着摔着的,不觉得什么地方疼。就是两只脚都站不稳当。”
听了后面那句话,本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张立平眉头忽然一皱,对着王老板郑重道:
“能不能让我看看妞妞的脚?”
一面说,一面已走到了王老板的公司里,在会客室里将妞妞放下,张立平除下她的鞋袜子,仔细的进行着检查,好一会儿才面色凝重的道:
“这恐怕不是什么脚的扭伤!王先生,我建议你马上送妞妞到大型医院进行检查,以免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这时候同车的一个老头子也走了进来,面色不悦的道:
“妞妞这病就是感冒了,属于属于“痿证”范畴。其病因多由于暑湿、湿热;病机乃湿热侵淫经脉,筋脉弛缓引起的,吃点药就成,哪有你这小伙子说的那么严重?”
这老者乃是王老板手下采购药材的第一把好手,从解放前就做起药工这行,因此也精熟医理,他本来以为这小伙子连他说的几句中医术语都不大明白,就还想倚老卖老的教训几句,谁知张立平马上反驳道:
“痿证共分湿热型,肺热型,肝肾阴虚型,心脾两虚型,气虚痿型!其中导致下肢痿软的只有肺热型和肝肾阴虚型型,前者因为七情内伤,悲忧、思虑无穷伤及脾土肺金而致,后者则本型因房劳过度,纵欲无常,致其阴亏损,*耗竭,筋脉失常所致!简单的说,妞妞有这几天有没有大喜大悲的经历,有没有暴饮暴食的过程?一个小女孩子,能有什么心事?更会纵欲无常?”
他每反问一句,老药工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偏偏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张立平此时却盯着王老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王先生,千万不要再迟疑了,倘若我猜得没错的话,妞妞的病非常罕见,但是也是非常严重,应该叫做格林巴利综合症,又名为急性弛缓性麻痹!它会先从脚部开始麻痹,一直缓缓向上蔓延,若是症状延展到了胸口,那就会引起肋间肌和膈肌无力,引起呼吸无力甚至呼吸麻痹!死亡率高达到百分之二十!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啊!”
王老板看了看可爱的女儿,又看了看脸色黑得似锅底的老药工,一咬牙下了决心道:
“贺四,帮我把等下的商务会议推掉!虽然这关系到全年的利润,但若张小兄弟判断没错,我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而妞妞这小姑娘挺懂事的,哪怕听这位“张叔叔”这么说了,依然安静的不哭不闹,只是将父亲的脖子搂得更紧。
贺四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推掉这场意义重大的会议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明白一个父亲对孩子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关爱心情。
很快的,妞妞就被送到了省人民医院作一系列的全身检查,当被送入急诊科的时候,妞妞的双足麻痹现象已经由脚面扩展到了小腿。
立即进行检查后,结果发现最关键的两项指数:脑脊液蛋白增高或淋巴细胞也异常,并伴随有肢体对称性下运动神经元性瘫痪!这说明张立平的判断没有丝毫错误,因此马上就按照国际上的惯例给予了一系列激素疗法,但效果不理想。王先生见了焦虑非常,不住在病房外踱来踱去,烟头丢了一痰盂。
接着还是在张立平查阅过资料后,建议运用了比较先进……………………当然也比较昂贵的血浆替换疗法,终于收到了一定效果,麻痹感觉得到控制不再向上蔓延,却也没有消退的迹象。
‘看着四处寻找专家会诊的焦灼王老板,张立平在旁边却想起了幼年时候父亲背着自己奔波了整整六十里山路打针的往事,同样的父爱,同样的焦虑穿越数十年的时间在眼前重现,他的眼中不禁有些触景生情的模糊,擦了擦眼角对王老板道:
“王先生,你要是信得过我,可能我还能给妞妞的病帮上一点小忙。但会冒一点风险,说不定会导致她一只脚从此不能再走路。”
此时的他在这位王仲康老板的心目里,已经算得上很是可信了,但关系爱女生命安危,还是迟疑了一下才道:
“你需要哪些东西,准备怎么做?”
张立平从容道:
“也不复杂,只是熬几付中药,扎上几针就成了。”
王老板都是以药材生意发家的,对中医的疗效当然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多方会诊都拿不出一个切实的治疗方案后,就慨然应允。于是张立平便就地写了一张药方,让贺四帮自己取了二十四支银针过来。
这时候的张立平,已非半年前那个一知半解的少年了,举止里已然隐隐有他父亲那种沉稳干练自信的风范。使得旁边观看的王老板和贺四只是看他做准备工作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就油然的生出信心。
张立平先持着针盘,安静的立在妞妞的病床前,整整立了接近半个小时,口中还在不停的小声念叨着,仿佛在心算着什么,正当贺四与王老板都等得有些心急的时候,张立平忽然动了!
他一口气就扎下了七针,乃是循着手厥阴心包经自上而下一路扎下去,这七针扎得快若闪电,几乎在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就完成了,接着迅速将孩子翻了个身,立即又扎了八针!这八针扎的共是三条经脉上的要穴,还有两处奇穴,后八针全部将针留入了小女孩的体内,而妞妞也不哭不闹,配合非常,扎完这八针以后,张立平才对各只针尾分别进行提,抽,捻,转,弹的操作。
这时候妞妞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终于忍不住轻叫了出来:
“好麻………酸……。胀呀!。”
而细心的贺四注意到,传统进行针灸的医生都是以右手持针,拇,食,中指夹持针柄,以便用力。而他却是以食指,中指,无名指持针,贺四见多识广,记得好象在一位老药农那里听说,明朝时就有一位姓张的名医以在民间用这种手法行针,其中暗合天,地,人三才之势,但早已失传,没想到竟在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身上重现了出来!
这一十五针扎完后,收针之时,张立平已是额头见汗,呼吸间还带了微微的喘息,只因为他张家的家传针法太过繁难,看似简单刺出十五针,其中耗费的心智精力,丝毫不逊于一场生死攸关的激烈战斗。
这时候,病床上的妞妞忽然踹开了被子,口里模糊道:
“热,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