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这样客气的解释,一干人也没话可说,又问起这豆腐是怎么做得这样好吃,领班笑着解释说,是在豆腐下锅之前的时候,预先加进了独门秘方调治的内馅。再想问得仔细些,就语焉不详了,不过也难怪她,这应该是属于商业机密,能够透露出来的东西,想来也只限于满足一下客人的好奇心而已。
等这位领班含笑离开的时候,伟杰似是不经意的笑了一声道:
“好厉害的促销手段。”
那领班的身体立即僵了一僵,接着才飞快的离去了。
张立平咀嚼了一下伟杰的话,立即笑道:
“果然是家学渊源,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原料不够只怕是个高明的借口。这家天然居之所以这样做作,有钱不赚,应该就是想努力营造出让人意犹未尽的气氛,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不到更好呢?我们今天没能将这道麻婆豆腐吃过瘾,自然下次还要来,无形中就起了一个招徕顾客的作用了。”
本来解释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可张立平却偏偏还要接着道:
“这道理嘛,就像是古人所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一个道理……。哎哟!”
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在场的所有女同胞的愤怒,那声“哎哟”叫得是当真是众望所归。
这时候加点的那道宫保鸡丁,也上了桌来,这也是一道四川传统名菜。由鸡丁、干辣椒、花生米等炒制而成。鲜香细嫩,辣而不燥,略带甜酸味道。
张立平有了麻婆豆腐的经验,不禁转头四望,只见身后的墙壁上,果然记载有宫保鸡丁的故事:
这菜的创始人是丁宝桢家中的厨师,这位丁巡抚是贵州平远(今织金)人,清咸丰进士,十分讲究烹调,也是个老饕,任山东巡抚时,曾雇用名厨数十人为家厨,请客时常有‘炒鸡丁‘一菜。
后他调任四川总督,便将此菜引进四川,与四川嗜辣的习俗相结合,并加以改进,以此宴客,倍受欢迎。后烹制方法泄露出去,为餐馆采纳经营。丁宝桢曾被清朝封为太子少保(尊称宫保),此菜被人命名为‘宫保鸡丁‘。现已风靡全国。
这鸡丁的味道也非常美妙,主要是在那肉丁似乎是以三种不同质感口味的拼成,又很有嚼头,同着菜汁里面的脆生生,红艳艳的花生米细细咀嚼,只觉得越吃越香,越吃越有滋味。
而女生则偏爱里面炒得碧绿青嫩的蕨菜,吃了个不亦乐乎,到最后都是心满意足的,只是结帐的时候也小小吃惊了一下,十个人吃了快一千五,还没喝什么酒水,后来点出菜单来一看,才发觉那道麻婆豆腐价格不菲,寻常的这道菜最多卖20~30得了,它的价格竟是翻了十倍!好在在场的大多都似伟杰这等家世的,跟着家里人腐败惯了,觉得贵是贵了点,那味道确实值,于是让店里开了张发票就没什么异议的潇洒走人,想来准是能拿去挂靠着的单位上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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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三叉神经痛
更新时间:2011…4…21 13:35:54 本章字数:2976
出了店门来一群人撑得饱饱的,也不大想就立即上车,就在温暖的阳光下漫步消化一下胃里的食物,顺带并不是很着紧的商量下午去哪里腐败一番。有人提议说去九眼桥周边喝茶,却立即被环境太差而否决,接着有人提议说去三圣乡的五朵金花农家乐玩一玩,顺便打上几圈麻将斗斗地主,立即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拥护。
“五朵金花”其实就是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三圣乡的五个小村子。这五个村子,各有特色,红砂村搞的是“花乡农居”,幸福村搞的“幸福梅林”,驸马村搞的“东篱菊园”,万福村搞的“荷塘月色”,江家堰村搞的“江家菜地”。
张雪曾经去过,“五朵金花”之一的“东篱菊园”,她介绍说,那里有一百多个ju花品种,一百多万盆ju花让人大开眼界。ju花的海洋——东篱菊园,红的,黄的,白的,颜色多种多样,模样也是各种各样,可谓目不暇接,美不胜收。盆景的最多,印象深点的就是做成ju花拱门,花龙绕柱,巨大花柱。。狮子状的,孔雀开屏状的。。。开眼界啊。。紫的,红的,特娇艳,白的,特纯洁,那个ju花广场,也是让人不得不惊叹。当真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并且那里拥有绚丽ju花美景和丰富的菊文化。满目金菊的田野中,点缀着一幢幢红瓦粉墙、乡村别墅风格的农房。在这里,你也可以品尝到独特的、美味可口的菊蟹美食。
于是伟杰挥了挥手,一群人又立即上了出租,转战地点,只可惜今儿天气好,去那里玩耍的人实在太多,以至于五大农家乐能够接待客源的只剩下两处:
以环境宁静,乡村景色朴实优雅,农耕文化颇为深厚的江家菜地。在这里,你既可以自主选择田地进行认种,休验农耕乐趣,享受收获喜悦,体验农事劳作这种特别的、全新的休闲方式。
而荷塘月色位于三圣乡万福村,以生态荷塘景观为载体,以绘画、音乐等艺术形态为主题,将湿地生态、荷花文化与艺术形式和谐统一在一起,景色独特优美,艺术气息浓郁,是一个观光休闲、体验艺术魅力的理想之地。
这一大群年轻人当然对田地里的野趣没什么兴趣,直接就进了荷塘月色,虽然已是深秋初冬的日子,荷塘早已名不符实的残存下一支支枯萎的荷梗,但精明的老板又推出了湖上休闲计划,一只只扎好的竹筏船被缆绳挂搭着飘荡着荷塘之中,人们就在稳固的筏上趁着阳光玩乐,一面泛舟一面大过牌瘾,因此虽不是旺季,却还是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也是他们一行人运气颇好的缘故,没等几分钟就有一个大筏子空出人手来,排在他们前面的几个团体,大多都是三,五人一组,租用这大筏子有些浪费,李海眼疾手快一步就拉住缆绳跳了上去,接着就笑嘻嘻的招呼同伴上来,被插队的人纵然心里有些不快,却想到自己少花了冤枉钱,也只是小声的咕哝了两句,没有太多的抱怨。
筏子上的空间颇大,男生自然忙着玩新奇去撑筏子玩儿,女孩子早就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当然免不了就要照照镜子,扑扑粉补补妆,然后就开始嘻嘻哈哈的搓麻将斗地主了。
张立平打了两圈麻将下来,不输不赢,他对这方面本来就兴趣不大,见佳玉在旁边兴致勃勃的模样,索性站起来让了她,佳玉向着他甜甜一笑,也不推辞,就投入到了和朋友们的娱乐中去,而有些爱静的张立平自己坐到一旁,看着阳光明媚下的湖光水色,倒也很是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没想到隔了一会儿,身旁也贴着坐了一个女孩子过来,却是张雪,她以手托腮望着蓝天白云,那模样不仅是纯纯的,还有一种高雅的气质,张立平见了,不禁有些迷醉的道:
“怎么不玩?”
张雪转过头,拿明亮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轻声道:
“我不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场合。”
张立平看着她裙下露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性感小腿,不禁回想起吃饭时候那旖ni香艳情景,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也不敢多看,端起放在旁边的热茶一饮而尽。
张雪看了他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
“喝茶用得着像你这样吗?连茶底子也给喝干了。”
说着便将自己手边的茶递了过来,张立平看着她精心修饰过的纤手,只觉得心里更是一团混乱,有些手忙脚乱的将茶接了过来。
谁知道张雪的眼光是何等厉害,见了张立平的局促模样,心下已是了然,嫣然一笑,若春花怒放,索性靠近了他柔声道:
“怎么拉?我很可怕吗?”
她一靠近,身上的芬芳的体味也传入了张立平的鼻中,这种情况下,若是两人私下单独相处,张立平当然是求之不得,早就恣意妄为,但现在却有那么多双随时都可能看过来的眼睛盯着,他却是万万不敢造次,没奈何下,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对面缓缓错身而来的竹筏道:
“你看,那个阿姨似乎得病了。”
张雪微微蹙眉,顺着张立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对面筏上的一位看来很有些富态的中年阿姨紧皱着眉,捂着左腮,脸上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起来痛苦得脸部都有些变形了。
“应该是牙疼吧。”张立平看了一下道。
“是吗?”张雪却皱了皱眉头,继续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好象是三叉神经痛。”
三叉神经痛在古代叫做头风,得这种病最著名的患者莫过于三国时候的曹操了,一代名医华佗为了此病难愈,甚至想给他做开颅手术,结果是自己的脑袋先搬了家。
事实上就算是现代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对这种病的成因,治疗也都很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以至于能够暂时麻痹神经的麻醉剂成了最有效的药物。或者另外直接一点的办法,则是切除掉那部分病变的神经,只是带来的肌肉萎缩,复发几率居高不下的副作用也是明显的。
“何以见得?”张立平对张雪的质疑有些不以为然,掉了这么一句古文。
张雪微微一笑道:
“刚好我上个月才写了一篇关于偏头痛,牙疼和三叉神经痛的论文,牙疼一般属于持续性的疼痛,如有必要到牙科进行抗炎治疗后几天就好了。偏头疼也属于一种持续性的疼痛,一般发作是4-72小时,而且是跳跃式的疼痛,跳跃的频率和血管的波动是一样的,偏头痛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伴有恶心、呕吐、看不清东西等。而三叉神经鉴别诊断的要点就是有着面部发红,口角歪曲这种血管…植物神经症状。”
他们正探讨着,没想到那阿姨已经痛得脸色发白,从怀里拿出一片药吃了,却收效不大。张立平眼是极尖的,加上两筏间距离本来也不远,看清楚了那药瓶的大概形状颜色,立即对着张雪微笑道:
“你是对的,张大才女,她吃的是卡马西平…………………算得上是治疗三叉神经痛比较有效的药物了,只是我听老师说,这药的副作用未免太大了些。”
张雪自信一笑,得到心上人夸奖的她神采飞扬,更增妩媚。而这时候只见载着那阿姨的竹筏靠了岸,又接到了一位穿着儒雅,看起来很有斯文风度的中年男子,他一上筏来,就扶着面色憔悴情绪低落的阿姨询问,接着又轻轻在她的脸上敲击按摩了一会儿,却见疼痛似乎仍然未缓解,于是就从随声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盒东西。
……………………银针!
张立平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张家这个医学世家绵延近千年,靠的就是这数支小小的银针,事实上,常人很难想象得到身为张家子孙的他对银针的感觉,那已不仅仅是医疗手法的一种体现,还溶进了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持针手法……。。老练,成熟。
辨认穴位………准确,无误。
运针技巧………。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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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出手
更新时间:2011…4…21 13:35:55 本章字数:3013
以上三点,就是张立平观察那中年人的行动后,得出的结论。
要知道,张家家学渊源,流传下来的医术心得都被历代人视若性命的保存下来,因此可以说在针灸方面记录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连张立平都没见识够的运针技巧,那可以说已是罕见非常。
他越看越惊,这中年男子所采取的许多针灸方面上的手法,竟很有些独到之处,可以说与父亲笔记中记载的自家手法各有所长。虽然效果或有不如,但那险峻偏奇之处,竟也是独到非常。
只是当那男人扎下数针后,张立平的嘴角旁却又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似他这种行家,最能把握事物的本质,他自知还是看走了眼,这中年男人虽然的确在针灸方面有所特长,基本功也很是扎实,但是针灸一道,仅仅拥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就好比要做好一道菜,无论你翻炒的手法如何老道,没有原料,炉火,作料的配合,那终是不成的。
要知道,患者的病情瞬息万变,若是真的想要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就一定要果断,更需要与生俱来的那种对病情把握的敏锐天分,张家的医术之所以能够流传千年不衰,根本原因就是掌握了一套对人的身体气血流动的神秘规律,每一针刺下,都要依据时间,人物来进行繁复无比的推算,而第二针还要考虑到上一针的因素,可以这样说,多刺一针,那么所需要的难度是以几何倍数叠加。
眼前的这个男人,张立平已经看了出来,尽管在那些手法上有着独到之处,但应该是来自他人,自身则只能生搬硬套,无法进行自我的突破和创新。这就注定了他或许能成为一个良医,但离真正的名医还有长长的一段距离。
随着这中年男人的依次进针,那位阿姨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张立平却将所刺的穴位一一记在心里,又闭目想了一下以后,忍不住面色黯淡的微微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张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应当保持沉默,只是针灸之道若没有家传渊源,仅靠课本上学来的东西,那也实在不足了些,所以以她此时的知识也插不上什么话,就问了这么一句。
张立平摇了摇头道:
“他的这法子是治标不治本,眼下虽然刺了这几穴将疼痛暂时缓解,但却用的是壅塞的法子而非疏导,最多再过半小时,三叉神经痛又会发作,并且还要剧烈得多。”
“哟,我就不信有这么灵?你说半小时就半小时呀?”两人一直转头,却见身后的人笑靥如花,正是佳玉。原来她打了几圈麻将,忽然看到张立平与张雪并肩在筏尾坐着,谈笑风生像极了一对情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