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黑暗法师的邪恶魔法所致,他阴谋在帝都引起恐慌,但我们勇敢而伟大的人民却不想他想象的一样懦弱。你们是我的子民,你们是帝都的公民,你们的勇敢和无畏阻止了敌人的阴谋!”
如雷的掌声响起。
“现在这个人已经被我们的菲比斯队长擒获,而魔法塔主维格菲保证,杀死这个人魔法就会解除。”
一个浑身黑袍的人被带上了广场东侧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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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教堂,圣女站在高台上,下面是穿着各色修士服的主教以及教士们。
“女神的信徒们!这是光明圣教最危急的时刻!我们的女神受到黑暗的威胁,世间的黑暗气息正一点点的腐蚀着她的力量,我们必须行动!信仰是我们的武器,虔诚是我们的铠甲,我们要驱散这世界的黑暗,将光明女神的教义传遍大陆的每个角落。跟着我祈祷吧!”
众人在萨拉仙乐般的声音中开始了祈祷。
“错误将被纠正,过错将被宽恕,邪恶将被惩罚!库兹卡尔裁判长,宣读你的裁判结果吧!”
一位道貌岸然的银发老者站了出来:
“临时法庭的裁决是:帕拉迪亚的居民,和他们的帮凶——叛教圣女伊芙,还有叶影森林的精灵。他们全部……”
“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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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的死灵法师的脖子上被套上了绳索,他大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发出的只是谁也听不懂的古怪音节。
他的舌头被割去了。
“吊死他!”
“吊死他!”
人群整齐的高喊着。
那个人站在木板搭成的平台上不住挣扎,他的脸似乎有些熟悉。
是那个摄政王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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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兹卡尔大人。”
“是。”
“罪行必须被惩罚,邪恶必须被消灭,你愿意为女神分忧吗?”
“是的,圣女大人。”
“光明骑士团自圣骑士长拉菲尔以下从现在起归你调控,愿女神保佑你,愿光明与你同在。”
“是的圣女大人,以女神之名,罪行将被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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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关扳动,他脚下的活板打开,身体坠落,颈骨断裂,他的身体无力再作挣扎。
而就在这一霎那,天空中的黑暗突然散去,强光照射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终于,民众们缓过神来,惊讶的看着碧蓝色的天空,仿佛刚才的黑暗只是一场噩梦。
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第四章——调查
“调查的如何了?关于卡蒂娅的死?”跟在摄政王身后,维格菲轻声问菲比斯。
“卡蒂娅那晚是不是去过瑞文戴尔?”菲比斯问。
“是,曼蒂跟我说过。”维格菲问,“你怎么知道。”
“她死前瞬移过,而她的尸体位置在瑞文戴尔魔法塔和塔布庄园连线上。我怀疑她也许在实验室发现了什么,所以我要去她的实验室看看。”
“好。”
“如果可以的话叫上曼蒂一起,她应该比较了解卡蒂娅的实验室状况,也许能从中发现什么。”
“曼蒂现在的精神状态不佳,我也进过她的实验室,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随着摄政王走到了阿罕布拉宫的正厅,而那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神情憔悴且悲伤。
而庭中放着一口棺材,棺中的人是经过打扮和修饰的卡蒂娅的尸体。
除了没有血色,没有气息之外,看起来似乎比她活着时还要美丽。
“摄政王大人。”老者说得很直白,而对于摄政王来说,也很强硬,“我来向你乞求一个解释——我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躺在这里。”
因为他的确有这个资格——帝国军务部长。
“艾尔姆斯,对于你所受的损失我同感悲痛。”对于这位从自己父亲当政时期就开始重用的老臣,鲁希瑟斯的回答不卑不亢,“可是你要的解释,我恰恰无法现在给你。但是我保证,你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调查结果的。”
“谁调查此事?”老塔布问。
“我,塔布大人。”菲比斯上前一步。
军务大臣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极美的年轻人,摄政王的宠臣,冷哼了一声:“我要求我的人介入调查。”
菲比斯面色如常,因为他知道鲁希瑟斯会开口的:
“艾尔姆斯,你这么说让我很为难。”
鲁希瑟斯努力做出为难的神情,可是他的目光依旧冰冷。
这种冰冷甚至令年长他近40岁的军务部长都抵受不住。
“三天。三天之后没有结果的话,我就很失望了。”艾尔姆斯说完就向摄政王告退了。
几个穿着军服的人抬起了棺木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艾尔姆斯·塔布留下了一句话:
“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之前的约定作废,对于那件事,我持保留态度。”
艾尔姆斯走后,鲁希瑟斯扫了菲比斯一眼,然后径直走进了书房。
菲比斯分明看到了那个眼神中燃烧的怒火,于是他说出了摄政王内心想说的话:
“老混蛋!”他笑着说。
“的确是。”维格菲也跟着笑了。
“看来我们要快点了不是吗?”菲比斯边说边与维格菲走到了皇宫门口。
在他来得及招呼人备车之前,维格菲拉住了他的手。
“如你所愿,歌德里克大人。”
奇怪的音节飞速从维格菲的口中说出,然后菲比斯就发现他周围的景色已经变化了。
“我们到了。”维格菲笑道。
瑞文戴尔魔法塔之中,写着卡蒂娅名牌的门前。
维格菲对着周围那些惊呆了的游人鞠躬致意,然后热烈的掌声响起。
“你能进去吗?”菲比斯问,他不是个魔法师,但他多少听说过瑞文戴尔的传说。
“本来不行,但是现在她死了,所以我可以,我也是唯一可以的人。”维格菲说完笑了,“你是在怀疑我吗?”
菲比斯的神情很严肃。
“虽然你是我最不愿意怀疑的人,但是,如果你可疑,我还是会怀疑你。”
卡蒂娅的实验室一片狼藉。
“像是被人洗劫过。”维格菲说。
菲比斯扫了他一眼:
“别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否则我真的会把你列为疑犯。”
“你在说什么?”维格菲惊讶地说,但完全是另一种的惊讶。
“你是在试探我吗?看我是否看得出这些书原来就是这样扔在地上的?书架没有倒,上面的书也装得满满的,而且地上的书都是扣着的,一本合上的也没有,这应该就是卡蒂娅的个人习惯吧。你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你没来过这里。所以,不要再这样质疑我的判断了好吗?”
维格菲无奈的摆摆手:“别那么认真嘛!好吧我错了,歌德里克队长。”
菲比斯没有理他,目光停留在地上的血迹上许久,然后注意到了试管架。
他用手拿下了其中的一个,试管里盛着金黄色的液体,而试管壁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菲比斯问。
维格菲接过了试管,摇晃一下,嗅一嗅,摇摇头。
“那这个呢?”菲比斯指着断成五截的桌子。
维格菲眼前一亮:
“空间之刃!”他脱口而出,边说边赞叹着抚摸着桌子平滑的切口,身为一个空间法师的他当然知道这个法术意味着什么。
“什么意思?”
“你在问原理?”
“我在问你赞叹的原因。”
“这个魔法很难啊!”维格菲说,当然只是纯粹的赞叹,并没有羡慕的成分,“需要极高的控制力,我不知道卡蒂娅已经达到这个水平了。”
“作为瑞文戴尔魔法塔的塔主,你应该知道凶手有什么办法能进到别人的房间?”
维格菲摇摇头:
“我不知道,理论上没人能做到,而实际上……据我所知也没有。”
“我不懂魔法。”菲比斯语气依旧冷漠,“我有几个关于魔法的问题要问你。”
“第一,照你的说法卡蒂娅应该很强,而这个桌子算是卡蒂娅曾经搏斗过的痕迹,可是为什么凶手会毫发无伤?至少我在这里看不到凶手受伤的痕迹。”
“第二,既然卡蒂娅很强,为什么她没有直接瞬移回家?据我所知这应该不难吧!所以,有没有可能,比如,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她的‘魔力’不允许她直接瞬移回家?有没有这样的概念?”
“第三,也是最奇怪的一点。在这里的应该是卡蒂娅的血没错,她的脖子上的确也有一道伤痕,可是最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凶手能够在这里伤了卡蒂娅,而在她瞬移之后仍然能杀了她?”
菲比斯带着的白手套伸出了三根手指摆在维格菲面前。
维格菲沉思着。
“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的确,空间之刃非常难,因为空间系魔法的攻击性法术很少。而且,通常情况,空间系法术能操控物体,也能操控空间,其中空间特指那些‘空’的空间,也就是没有任何物体存在的空间,这两个概念是独立的。空间可以移入空间,物体可以移入空间,这些都是容易的。而空间之刃实际上是把一层薄薄的空间移入了物体,这一点就很难,而且根据物体的材质不同难度也不同。因为其实,这不再属于空间系魔法应有的范畴,而属于空间系魔法的引申应用了。”
“而且,通常情况下,如果空间魔法师想用空间之刃去切割一个物体,是不会切空的,而且,通常也不会误伤。这种切到桌子却没有切到人的情况很反常。”
菲比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答案是很可能。受重伤的人精神力会流失,流血过多更会使他们的精神无法集中,而瞬间移动恰恰是需要精神力很高的魔法。如果卡蒂娅那时候重伤,她很有可能一次瞬移不到她想去的地点。”
“第三个问题确实令人费解,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菲比斯秀眉一挑。
“那个人也是空间魔法师。”
“第一个问题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菲比斯沉思了一会问道,“比如凶手让卡蒂娅误以为这个桌子是凶手?或者是之类的……”
“有!”维格菲说,“变形术或者幻术,都能做到。”
菲比斯扫视现场,思考了一下自己推理还有什么遗漏。
“那么就是这样了,我们要找一个很高明的变形系或者幻术系加上空间系的法师,这个人很强,至少应该强过卡蒂娅。”菲比斯对维格菲说,
“你是魔法塔主,今晚莫勒尼家晚宴之前,给我一个满足以上条件法师的名单。”
维格菲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不用等到今晚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能超过卡蒂娅的法师本来就屈指可数。”
“有谁?”
“有三个人,一个是博得·普罗托克,变形系加空间系法师,现在不归我的管辖,他在米德盖特村。”
“博得·普罗托克。”菲比斯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有着“疯子”和“天才”两个称号的法师,
“还有两个呢?”
“曼蒂,你应该想得到。”
“没错。”
“还有一个冰系,幻术系加空间系法师。”维格菲说,
“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菲比斯笑了。
“你不用搞的这么神秘,我知道你是。”
“但我不怀疑你和曼蒂,你知道为什么吗?”菲比斯说,“因为你们整夜都跟我在舞会现场,即便是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超过十分钟。我知道对于空间法师杀死卡蒂娅也许用不了这么久。但是我认为,无论是变形或幻术,凶手进入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在卡蒂娅没察觉的情况下跟她一起进来,然后整夜都呆在这里寻找机会,这样你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于是有嫌疑的只剩下一个——”
“博得·普罗托克——疯子法师”
第五章——爱
萨马埃尔·马斯特玛走在墓碑和野草之间,踏过的是荒芜,看到的是悲凉。
帝都西南,无名公墓。
埋葬着那些——
贫民、妓女、流浪汉、死刑犯、早夭的婴儿。
还有那些——
被拒绝葬在贵族墓地里的贵族,会给“贵族”这个高贵的头衔抹黑的贵族,受到万人唾弃的贵族。
他不知自己的父母埋在何处。
那密密麻麻簇拥着的土包下有上万具尸骸。
萨马埃尔手中只有两朵野花。
残破的牛皮护手与同样伤痕累累的手掌一同握紧,娇嫩的花瓣被挤碎。随着手掌的张开,随风飘洒。
萨马埃尔苍白的面孔上垂下两行清泪。
沉重的心情,与同样沉重的脚步,他却在公墓入口,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黑纱包裹着妙曼的年轻酮体,甚至舍不得露出一丝一毫的白嫩肌肤,唯一能证明这个人身份的只有那双妙目。
清澈,灵动。
萨马埃尔突然觉得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那人的行色匆匆,当她的眼神终于落在萨马埃尔身上的瞬间,她手中捧着的鲜花落地。
黑纱女子毫不犹豫的转身。
“别……”沙哑粗犷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艾丽,是你吗?”
没有回应,只有加快的脚步。
萨马埃尔犹豫的追了上去,可是女子已经在这一刻犹豫中,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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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佐迪亚手中是一纸军令,和一封摄政王的亲笔信。
“帕拉迪亚区守备长官艾·佐迪亚骑士阁下:
兹命你带领全体帕拉迪亚守备部队在日落之前来到皇家广场接受摄政王检阅。
——军务部参谋长德洛玛·歌德里克
400年9月21日”
另一封内容类似,只是叙述口吻变成了鲁希瑟斯本人,而其中也提到了将曾经的“最年轻圣骑士”放在帕拉迪亚当一个守备长官是对人才的浪费,而这次将要提拔他到皇家禁卫军任职。
可是桌上放着的另一封信确是帝都地区大主教蕾丝·德礼斯寄来的密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
“萨拉对帕拉迪亚出兵了。”
信的旁边是一本厚厚的大书,书封面上是赫然的两个大字:
“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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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午后,金发,黑发,银发的少年在圣心教堂后山的一棵柳树下玩耍。
“喂,我说菲比斯,你带我们来这干吗?”金发的少年问。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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