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爷在一旁听到清清楚楚,没想到这无用的家丁一句话竟然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那家丁是朋友或者亲戚,立刻朝那名家丁怒吼道:“狗东西,你也配做本少爷的朋友或者亲戚?”
那家丁吓得连忙分辩道:“不不不,少爷,小的意思是说,是说……”是说什么呢,那名家丁一时也没有想得出来,情急之下只好道,“小的是说小人是范少爷的一条狗。俗话说,打狗也看主人,这两个穷秀才竟然敢对范少爷的一条狗无礼,那不是对范少爷你无礼呢。”
这话一说出来,整层楼的客人都大笑起来,袁秀才更是扶着手栏大笑一阵才道:“好狗好狗,绝世好狗,范少爷恭喜你养了条好狗呀。”
那名家丁虽然这么说,但却被众人笑得满脸通红。
范少爷听那名家丁说得在情在理,自言自语道:“有道理!”便大声对众家丁道,“他娘的,敢骂本少爷的狗,给我打!”众家丁听了立刻一涌而上,对两名秀才一顿毒打。
萧远坤看到这情形后,道:“太过分了。”说完便想站起来教训一下那个范少爷,萧远乾连忙用手按住他道:“这是宋人狗咬狗,我们理会它作甚?”
萧远坤还想分辩道:“可是……”看到耶律斜轸也示意自己别轻举妄动,只好作罢,把自己酒杯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又独自倒了一杯饮尽。
正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飞出一个物体向范少爷砸去,正砸在范少爷的鼻子上。范少爷“哎哟”一声,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一下脸,正抓到那不明物体,仔细一看,却是一根青菜。
那些正在打两名秀才的家丁听到范少爷的叫声后,也停了下来,走到范少爷周围四处张望着要找出那个无礼的凶手。两名秀才见状,连忙走下楼梯,向门外走出去了。
范少爷一脸怒容朝楼上每个人都看几眼,好像看哪个都像是凶手似的,道:“是谁?是谁扔的青菜?”
那群家丁也个个争着嚷道,生怕比别人落后似的:“到底是谁扔的青菜?”
所有的人都没有理会他们,都低下头吃自己的饭菜或者饮酒,范少爷叫嚷了一会见没人主动承认,只好作罢,气呼呼地走到刚才那两个秀才的那张桌子上,却发现上面还有一桌子的残茶剩饭,怒吼道:“还不快来收拾一下?难道要本少爷替你收拾不成?”
那群家丁听了也争先恐后地嚷道:“店小二死哪去了,还不赶快收拾一下,想找死吗?”
店小二刚才被范少爷踹一脚现在还感觉到痛,听到范少爷叫喊后,也顾不上疼痛了,连忙跑过来,一边收拾一边应着:“是是是,就快好了,请稍等。”
等店小二收拾完后,范少爷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冲冲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骂店小二还是骂那个扔自己青菜的凶手。
有两个家丁也坐了下去,陪着笑脸地道:“少爷,你消消气,别跟那些没教养的人计较。”其中一个说着,便试探地从范少爷手中拿着扇子,见范少爷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松了手。那个家丁心中一阵暗喜,知道这个马屁拍对了,便拿起范少爷的扇子,帮范少爷扇了起来。
范少爷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便探头出窗前朝街下面看去。
那个刚才没有抢到扇子的家丁见天大的一个马屁摆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也没有发现反而被人捡走了,
心中一阵懊悔。这时见范少爷正往街上看着,自然知道范少爷是在看美少女,心想,这个马屁可不能再让人捡走了,便堆起笑容轻声地问道:“少爷,有没有看到可口的猎物?”
范少爷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也不回答,那个家丁也不敢再说第二次了,只好坐在一边等着。过了一会儿,范少爷突然拍一下大腿叫道:“哎呀,今天真是他妈的倒霉到家了,一个长得顺眼的也没有看到。”说完,便扭头回来,正好店小二也端着酒菜上来了,范少爷朝店小二怒吼道:“你想吓死本少爷呀!”
店小二暗道:我在这边,你却在另一边,怎么吓得到你?分明是没事找茬。但也不敢得罪范少爷,只好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范少爷似乎觉得看多一眼店小二就会折几年寿,一眼也不愿意再看,连忙挥挥手道:“去去去!”
店小二如同大赦连忙退着走了出来。
一名家丁把酒给范少爷倒满,范少爷端起一饮而尽,把杯子放了下来。正在这时,范少爷眼睛突然一亮,正在范少爷对面隔离第二台桌子,有一个婀娜多姿,迷人的背影正对着范少爷。虽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是单是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就能让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了。
范少爷慢慢地站了起来,擦拳磨掌,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今天在这也能遇上这样的美人。”
众家丁看到范少爷正对着一个背影赞叹,也不知道这背影的主人是否真的有配得上这背影的容貌,不会是“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再回头吓退百万雄师”吧。
范少爷离开了桌子,慢慢地朝那个背影走过去,轻轻地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唐突佳人。范少爷刚走到背影的面前一看,顿时呆住了。
只见那女子体态轻盈如鸿雁,身体健美若游龙;容貌鲜明像菊花,青春繁盛如青松;举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回旋雪花;丰满苗条恰到好处,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看似妩媚却端庄无比,看似成熟却青春靓丽。
那女子见范少爷如此无礼地望着自己,柳眉倒竖,怒目而视范少爷。范少爷见状更高兴得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妙,妙哉!”说完便伸出右手往那女子脸上摸去。
正当范少爷的手就要触到那女子,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双筷子,硬是在半空中夹住了范少爷的手。
范少爷见筷子不但坏了自己的好事,而且湿漉漉的,肯定是夹过菜的了,顿时大怒道:“那个王八蛋。”顺着筷子看去,正是那女子同一桌子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穿灰白衣服,气宇轩昂,虽然范少爷带这么多家丁在场,却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正斜视着范少爷,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但那坚毅的面孔分明是在告诉范少爷:如果你敢再有半点不敬,我就对你不客气!
范少爷可不是吓大的,看到那男子坏自己的兴致,立刻抡起手掌就要向那男子打过去。正当手掌就要落下来时,突然一道强劲的力道冲向范少爷,把范少爷撞到几丈之外,“啪”的一声重重地掉了下来,刚好压着一张客人正在喝酒的桌子,把桌子都压挎了。
范少爷痛的“哎哟”直叫,家丁们都看呆了,谁也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范少爷身边,把范少爷扶了起来。
耶律斜轸、萧远乾和萧远坤三人见那男子手不抬,足未动就能把范少爷震开,心中好生佩服,不由得向那男子多看几眼,暗道:没想到在这还有这么一位高手,中原武林真是卧虎藏龙呀。
范少爷没有觉察到那男子已经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站了起来后立刻指着那男子道:“给我打!”
那群家丁听了,便一齐向那男子扑了过去。
那名男子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好歹!”待家丁们就要扑上来,男子挥一下衣袖,就像赶苍蝇一样,立刻便有一道力向那群家丁袭去,把家丁们都震荡到几丈远纷纷掉下来,痛得“哎哟”直叫。其中还有一个正好砸在范少爷身边,又把范少爷压倒在地,范少爷被那家丁这么一砸,痛得撕牙裂嘴,破口大骂:“狗奴才,你找死呀!”
那名家丁压在范少爷身上也没有摔得很痛,但得罪了范少爷可非同小可,吓得连滚带爬到范少爷的身边求饶:“范少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范少爷提起脚就往那家丁踢一脚,道:“滚!”范少爷因为受伤这一脚踢得不是很重,但那名家丁但范少爷不高兴,被踢后立刻故意向后装作被踢倒的样子,一倒了下来就“哎哟”直叫。
范少爷见识到了那名男子的厉害,再也不敢上前动手了,只远远地指着那男子道:“你等着,有种别跑!”
那男子回头瞪一眼范少爷,范少爷以为那男子又要动手了,吓得尖叫一声:“我的妈呀。”边连滚带爬地滚下楼梯了。
那些家丁见状也立刻跟着范少爷跑了,刚才假装被范少爷踢倒在地的那家丁见范少爷落荒而逃,自己没有了观众,再表演下去也没意思,便立刻爬了起来,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等等我……”
那男子见范少爷他们跑了,便道:“这些纨绔子弟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就会欺压百姓。”
那个女子听了抿嘴一笑,朝男子扮个鬼脸。男子道:“雪儿,我们走吧。”
叫雪儿的那个女子狡黠地反问道:“你怕他们找上门来?”
“哼,区区一群地痞,有何惧哉?只是怕他们的污浊侮辱了你的高雅。”
雪儿听了开心的笑了,道:“走吧!”说完便站了起来,和那名男子一起走了下楼。
耶律斜轸见两人下发楼梯,便小声地对萧远乾和萧远坤道:“走,跟着那对男女。”说完便站了起来跟着两人走去。
萧远坤初见雪儿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见范少爷上前戏弄雪儿后,就怒不可遏,想上来教训一下范少爷,不料被雪儿同一桌的那男子先出手了。这时听到耶律斜轸的话后,正中下怀,兴奋地道:“好呀,快追!”也跟了上去。
萧远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暗道:这小子的色心又起了。他知道耶律斜轸不会无缘无故跟踪那对男女的,便小声问道:“老爷,他们是什么人?”
耶律斜轸自然明白萧远乾口中的“他们”就是指那对男女,便道:“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前朝后周皇室中人,大宋的政权是赵匡胤发动兵变夺后周的,后周皇室的人必然对大宋赵氏恨之入骨,若能将此二人收为大辽所用,我大辽如虎添翼。”
萧远乾恍然大悟,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那对男女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似的,加快脚步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三人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这时那对男女在小巷尽头处突然转弯,进了另一条三人看不到的巷子,三人急忙小跑过去,走了尽头却发现前面长长的一条巷,连人影也没有一个。
萧远坤自言自语道:“去哪了呢?”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俩?”
三人回过头一看,那对男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了后面,男的冰冷无情,女的杏眼圆睁。
耶律斜轸陪笑着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阁下姓石。”
那男子冷冷地道:“在下石破天。”
耶律斜轸道:“石破天?那么旁边这位一定就是白雪姑娘啦!”
白雪道:“有什么事吗?”
“在下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石破天和白雪暗吃一惊,石破天道,“辽国南院大王,号称辽国第一高手的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笑道:“哪里哪里。大周皇室卫士石破天和白雪姑娘,不但武艺出众,而且精通音律,在下闻名已久了。”
石破天道:“你想干什么?”
耶律斜轸笑道:“果然爽快,那么我也直说了,我是想助二位一臂之力。”
石破天道:“奇怪,难道我们想干什么你也知道?”
耶律斜轸道:“大宋灭你们大周,难道两位不想报仇?”
白雪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让我俩帮你们辽人对付大宋。”
耶律斜轸道:“也说不上是帮吧,我们目标一致,应该说是合作。”
石破天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耶律斜轸惊诧问道:“难道你们不想报仇?”
石破天道:“我们与大宋之间的恩怨,就像两兄弟争吵一样,虽然现在是大周败了,但也不能和外人一起来对付我们的亲兄弟。”
萧远坤怒道:“石破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石破天冷笑一声道:“有酒?好呀,我最喜欢喝酒了,不管敬酒还是罚酒,我都喝。”
萧远坤怒吼一声:“放肆!”说完便向石破天扑了过去。
萧远乾知道弟弟萧远坤的脾气,正要出言相阻止,不料萧远坤早已动手了,萧远乾只好看一下耶律斜轸,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耶律斜轸本想收拢两人为大辽出力,哪想到两人如此刚烈,也知道收拢已经没戏了,就想看看石破天和白雪的武艺如何,见萧远坤先扑过去了,也不阻止,只在一旁全神观察着石破天和白雪的招数。
萧远乾见耶律斜轸也不阻止,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向石破天和白雪扑了过去。
石破天最擅长的兵器是剑,但此时身上只带一张古琴,古琴体形庞大,用起来相当不便,只好左手拿着琴,右手以指代剑向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进招。
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武功不弱,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此刻两人正拿着弯刀不断地向石破天和白雪进招。石破天兵器不称心,招式用起来也多有不便,但每次凌厉的攻击都被白雪化解,四人激战了四十来招也不见胜负。
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在辽国没遇上过对手,这次初次进中原就遇上了棋鼓相当的对手,自然斗得性起,忘记了自己正身在大宋境内,不断的施展起自己最厉害的招数。
石破天见没有剑在手,也只能和他们二人战过平手,心里暗暗懊悔自己托大没带剑出来,而对方还有一位高手没有加入战斗,若耶律斜轸也加入了战斗,自己和白雪很快就会被击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向白雪使一个眼色,白雪知道石破天的用意,立刻拿萧当剑向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人横扫过去。石破天这时也运足内力在琴上,全力向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个击去。
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个见招式来势凶猛,不敢大意,都连忙退后几步,回刀护身。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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