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听到这士兵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高兴地附和着道:“对对对……”见楚月瞪了自己一眼,吓得连忙住口。
尹剑妲见楚云有点过份了,也走过去道:“兵大哥,他真的是好人,我们四人是一起来的。”
士兵道:“哦,是吗?”转过头看一下楚云,楚云耸耸肩,扭过头去了。那士兵便道:“那就过去吧。”
四人走进了城,楚月还在生楚云的气,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楚云小心翼翼地问:“妹妹,待会我们先去哪?”
平时张亦然和楚月出去办事时,出发或者住店都是张亦然拿主意。但此时张亦然若拿主意,楚云肯定不听,尹剑妲性格随和,所以楚月便成了四人的领头,何时出发,何处住店都是她说的算。
楚月哼的一声,没有答理楚云,楚云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敢再问下去,这事的罪魁祸首还是张亦然,但此刻不能和张亦然翻脸,否则妹妹肯定帮着那小子的,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妹妹更套不到张亦然这头大色狼。还是先跟色狼搞好内部关系再说吧。便走近张亦然身边,故作亲近地道:“张师兄,刚才在城门和你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张亦然道:“楚兄一向玩世不恭,区区小事,我怎么会介意呢,楚兄不必放在心上。”
楚云见张亦然坦坦荡荡,很大度的样子,心想,这小子城府还颇深的。便道:“张师兄果然是,果然是……”楚云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哪个词形容合适,憋了一会儿才道:“果然是个有趣之人呀,有趣之人,呵呵。”
楚月和尹剑妲知道以前楚云一向都和张亦然针锋相对的,这时怎么突然示好起来了?楚月走到楚云跟前,用小手摸一下楚云的额头,再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下,故作关心地问道:“哥,你是不是病了?”
尹剑妲扑哧一笑,道:“只怕是水土不服吧。”
楚云第一次听到尹剑妲开玩笑,如获至宝,情不自禁的抱起尹剑妲旋转了几圈,还一边兴奋地大呼起来:“剑妲,我的好剑妲,你也会说笑话了。”引得行人都围了上来观看。
尹剑妲虽然是江湖儿女,但自小受父亲影响,熟知孔孟之道,哪敢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之事,顿时又羞又怒,握紧粉拳猛打楚云胸口,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楚云把尹剑妲放了下来,她本来想怒斥一番楚云的,但看到楚云脸上并没有半点轻薄之意,怒气顿消,转为娇羞,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围观的人轻声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些男人趁着指点议论之际,把目光落在尹剑妲身上溜了个遍,大饱眼福。
楚云佯作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两口当街亲热吗?”
尹剑妲又一次听到楚云说自己和他是小两口,脸上又一阵羞红,却不能与之争辩。
路人逐渐散去,有几个妇人往地上吐几口口水表示不屑。
楚月见路人走开了,调皮地道:“哥,嫂子,我们走吧。”
尹剑妲听到楚月喊自己嫂子,惊愕地把小嘴张得合不上咙来:“你……”随即羞得由耳根一直红得脖子。
楚月凑近尹剑妲耳边,故作神秘兮兮地道:“现在改口了,免得以后习惯叫尹姐姐改不了口。”说完,朝尹剑妲做个鬼脸,嘻嘻地走了,留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尹剑妲,直到楚云拉着她跟上去。
楚云道:“妹妹,我们现在去哪?”
楚月道:“先去客栈吧,今天晚了,不好再过去打扰别人,还是明天早上再去紫金门吧。”
四人走进一间客栈,楚云还是只要三间上房,楚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本以为楚云已经转性了,想不到还是死性不改,对张亦然道:“再交一间房钱吧。”
楚云连忙道:“别,就三间可以了,我和姓张的一人一间,你和剑妲两人一间。”
楚月和尹剑妲都不解地望着楚云,一路上她们都看到了楚云身家不菲,吃的住的都是要最好的,无理由到了京城要省一间房钱。
掌柜道:“怎么你们不是两对小夫妻?那可不妙,最近采花贼在京城闹得可凶了,想不到连皇上住的地方也拿他没办法。唉。”
楚云道:“没事的,掌柜,你就给我们来三间上房可以了,要是采花贼敢来,我就叫他以后永远也没机会再采花了。”说完把宝剑往柜台重重一拍。
掌柜连忙道:“好好,小二,给三位客官安排三间相连的上房。”
楚月和尹剑妲明白了楚云这样安排的用意,两人便住了中间那间,两边分别住着张亦然和楚云,放好行李后,四人一起到了楼下用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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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紫金门
更新时间:2010…11…1 16:02:27 字数:3802
京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客栈更是人满为患。楚月和尹剑妲两人美貌惊若天人,刚一下楼,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楚云看那些人的眼神,个个都色迷迷的,感觉个个都是采花贼。
四人在靠门的地方找了一张空桌子,依次坐了下来,楚云面对着客栈门口,可以直接看到门口的大街。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映在眼前,对,就是那个乞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月和尹剑妲看。
楚云记得在来京城的一个小镇上就见过这个乞丐,暗道:难道他仰慕我妹妹和剑妲的美貌到如此地步?竟然从太乙教一直跟到京城?但我们四人一直都骑马过来,他一个乞丐,怎么会和我们同时到达京城?想到这里,楚云便离开了桌子,向那个乞丐走了过去。
那个乞丐见楚云向自己走了过来,自知引起了楚云的注意,连忙低下头来。转过头来想快步走开,不料楚云早就溜到了他的面前,截住了他的去路。
乞丐见事到如此,只好故作镇定地托起一个脏兮兮的破碗对楚云道:“公子,施舍施舍吧。”
楚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他的碗里。
乞丐见状吃了一惊,他平时得到的施舍一般都是几文钱一次,最多也只有几两银子,哪有人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一百两的银票?
乞丐抬头看一下楚云,见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说完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云望着乞丐离去的背影,暗道: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乞丐。
“哥,怎么啦?”背后响起了楚月的叫声,楚云这才回神过来,道:“没什么,回去。”便跟着楚月一起进了客栈。
第二天早上,四人吃完早饭后,直接向紫金门方向走去了。
紫金门虽也是建派很久的门派,但由于历代皇帝都追求长生不死之术,所以紫金门大多建在每个朝代的京城里,派中掌门很受皇帝器重,一般皆被册封为国师。
四人来到紫金门高大的门前,立刻被守卫的弟子拦住:“什么人?”
张亦然道:“太乙教弟子张亦然奉教主之命,前来拜访吴掌门。”
两个弟子听了相互望了一下,一个便飞快地跑了进去通报,另一个还守在门外。
过了很久,也没有见那个通报的弟子出来。楚云,楚月,尹剑妲都等得不耐烦了,唯独张亦然却如刚到一样,神情安然,楚云嘀咕地道:“不就是个牛鼻子吗,摆什么臭架子?”
守卫的那个弟子听到有人竟然敢骂自己掌门是牛鼻子,不禁大怒道:“不得无礼!”
楚云正要和他争一番,却听到张亦然道:“楚兄,我们是登门道歉的,受点委屈也是理所当然的。”
楚云觉得张亦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跟这牛鼻子闹翻了,辜负了高华胜不说,连在京城玩上十来天都成问题了,说不定这个吴子翁正赤身裸体搂住哪个小狐狸精没有起床呢,且等他穿好衣服再说吧。
又过了一会,那个弟子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道:“师尊有请。”
楚云见他态度傲慢,极为无礼,心中有气,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的问道:“大哥,师尊是啥东西呀?俺要见的是吴掌门。”
楚月和尹剑妲听到“扑哧”一笑,怕他再惹出事端来,连忙一人一边把他拉着向里面走去。背后传来那名弟子的怒吼:“笨蛋,师尊不是东西……”
四人走进了大厅,吴子翁正在慢慢地品尝一口茶,像是没有看见四人进来似的。
张亦然合出高华胜的书信道:“弟子张亦然,奉教主之命,特来向吴掌门道歉,希望吴掌门大人不记小人过,伤了两派的和气。”
吴子翁慢悠悠地道:“难得呀,难得呀,高华胜也会亲自称小人,好,好,看在高教主如此诚心的份上,老夫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楚云,楚月,尹剑妲见吴子翁故意误解张亦然的意思,不由得大怒。但此时与吴子翁发生冲突明显不理智,只好强忍下怒火。楚月知道哥哥的性子浮躁,连忙用手拉一下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张亦然一愣,以为吴子翁真的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怪自己没有说清楚明白,便道:“吴掌门误会了,教主是求吴掌门不记晚辈位的过错。”
吴子翁道:“姓高的也太小瞧人了,在他高华胜眼里,贫道就是一个这么爱记恨的人吗?”说完,吩咐弟子把高华胜的书信从张亦然手中拿了过来,大概地看了一会儿。
张亦然等人不敢打扰他,只好静静地等候他看完。
张亦然和二女都低下头不敢正面望着吴子翁。楚云却抬头东张西望,发现吴子翁身边的两名弟子张君豪和余观海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楚月和尹剑妲,楚云不禁暗自发笑,暗想:这两个小道士只怕也是色中饿鬼吧。
吴子翁看完了书信,招起头来看见张亦然,楚月,尹剑妲三人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来,唯独楚云却四处张望,心中大为不悦。想起在太乙教被他戏弄那情形,暗想,不给点颜色给这小鬼看看,他还以为我紫金门没人了。便不动声色地道:“既然高教主都说得这么有诚意,再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就是老道的不是了。”
张亦然和二女听到吴子翁不再追究那天之事,大喜,张亦然道:“谢谢吴掌门的宽宏大量,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正准备要走出去了。
吴子翁道:“慢,几位远道而来,又同是道家晚辈,若贫道不尽地主之谊招待好几位,传出江湖,人人都会说贫道失礼的,再说,各位在京城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高教主那边也不好交待。”
楚云实在不想在这呆下去,连忙道:“别别,道长,出门时,高教主再三叮嘱千万不可打扰了道长的清修。”
楚月看出了吴子翁的不安好意,哪有人强行留客的,便道:“是呀是呀,师父再三交待过,切不可打扰了道长的清修,否则回去我们很难向师父他老人家交待的。”
吴子翁冷笑一声,暗道:紫金门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便道:“不碍事,贫道跟高教主是多年的好朋友,以后贫道再跟他说一声就是了,君豪,观海,给客人安排一下客房。”
张君豪和余观海齐声应声“是”,便向四人走来,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四人见此情形,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知吴子翁底细如何,强行冲出去只怕掉了性命。
楚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不解地望着他,吴子翁暗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故弄玄虚,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出来。
楚云道:“既然道长诚情邀请,晚辈却之不恭,不知晚辈等人是否可以进出自如?”
吴子翁暗道:若让你们进出自如,还不如直接放了你们算了。但若承认不能进出自如,也就承认了软禁他们了,日后太乙教追究起来,可不好交待
,便道:“难道楚少侠嫌贫道这招待不周,想这么快就走了?”
楚云道:“道长有所不知呀,我这个人一天不碰女人,就憋得慌,所以每天晚上都得出去找个姑娘陪陪。”
吴子翁道:“这不是有两个吗?”说完,望了楚月和尹剑妲一下。
楚云道:“这呀,一个是我亲妹妹,另一个还没有过门,她不依。”
尹剑妲见楚云越说越离谱,怒道:“楚云,你胡说些什么?”
楚月知道哥哥虽然玩世不恭,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些无谓的话来,便小声地对尹剑妲道:“尹姐姐,别生气,且看他说些什么。”
楚云不理尹剑妲,继续道:“道长,你久居京城,想必对京城各大小妓院都了如指掌了吧,说说看哪家的姑娘最漂亮,大不了我请客,请你玩。”
吴子翁在江湖上行事作为虽然名声不好听,但他也最看重名节,如果一个道长也去逛妓院,传出江湖去,还有何面目见人?顿时大怒,道:“你,休得胡言乱语。”
张君豪看到师父受辱,怒道:“你不要胡说,我师父从不近女色的。”
楚云道:“他只是不在别人前面近女色罢了,说不定半夜却跑出去呢,男人嘛,哪个不想风流一番?”
张君豪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楚云道:“小师父,你不要让表像所迷惑,你看一下我身边这个张亦然如何?”楚云说着,便拉一下张亦然到身边,继续道,“你看我这位张亦然师兄,看起来忠厚老实,但又有谁想到他常常半夜三更也起来跑到妓院去找姑娘呢?”
张亦然听了“呀”的一声,连忙分辩道:“楚兄,我没有,我没有!”
楚云小声地道:“想出去就别作声。”
吴子翁突然哈哈大笑,道:“楚少侠果然能言善辩,贫道累了,君豪,观海,请四位进房休息。”
楚云暗道:不好,老家伙想来硬的了,我们的兵器在进来时就被紫金门弟子收起来了,现在难道任由他们宰割?
楚月冷冷地道:“吴掌门身为一代宗师,竟然强留后生晚辈,就不怕传到江湖人给人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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