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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天使
作者:末世才华
梦雪是欧陽搬来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后又在梦雪的介绍下认识了阿飞,从此风雨同舟一起度过了三年快乐时光
其实,在一开始,梦雪就喜欢上了欧陽这个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郁的娚孩,但由于s女的羞s,始终未曾表白
欧陽是个青偆帅气心地善良却玩世不恭的中学生,他喜欢梦雪,却又怕梦雪只把自己当朋友,因而不敢正视这份情感
高三这年由于意外认识了低年纪的刘菲。后又由于善良认识了糀儿,也因而被卷入一场y谋之中
但最终又因为其善良而结束了阴谋。但在这期间却荒废了学业,在对待前途问题上表现得自暴自弃
梦雪眼看心爱的男孩自暴自弃心急如焚,却又对他充满信心。最终她在生命的残期用实际行动使欧陽明白了人生道理
梦雪死后,从她生前为欧陽写的r记中,欧陽终于知道梦雪是爱他的,也终于看清,原来自己最爱的人是梦雪
可是,时光不复伊人已远去
『1』第一节那年夏天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再高的时代;那是最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那是个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个疑虑重重的时期;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那是黑暗笼罩的季节;那是充满希望的春天,那是让人绝望的冬天;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狄更斯《双城记》
现在我又年轻了,在我身上又感到了那种炽热的流动的火焰,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那种三月春风解冻的热情,年轻,新鲜而真实。啊,那忘却的火焰又重新在燃烧,往昔的声音幽在暗暗地轰鸣,热血在沸腾,灵魂在呼唤,在唱歌!我是一个少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海塞《荒原狼》
当梦雪像一片镶了金边的白云带着阳光飘进我的视线时我正在洗头;那些带着浓烈苹果香味的白色泡沫弄的我”面目全非”。
我妈一听到熟悉的车铃声赶忙迎了出来,嘴里唠叨着“这么大太阳看把我雪儿晒得像个灰姑娘了”,俨然一慈母爱抚宝贝女儿。不过她的比喻不怎么恰当弄得人家大姑娘感激也不是生气也不是。
其实我早知道我妈她们早内定梦雪为她的准儿媳了,对于这事我是不反对她八卦的。
梦雪好像也不反对,任由我妈宠爱。
莫名其妙。
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要都这么不懂矜持祖国单身率岂不要大大上升。惨!!!
我胡乱抹了两把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陈梦雪,你知不知道,我,伟大的欧阳公子很嫉妒你?”
“知道”,她正在削苹果,头也不抬地回答。明显得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吗?”
“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梦雪很认真地削着苹果,这是第二个,当然是“侍侯”我的。
“陈梦雪”,我佯装盛怒的样子,内力一提声如洪钟。
梦雪一惊阵脚全乱,刀锋一转,刀口习惯性地进入她的皮肤。她“啊”了一声,花容失色。
“妈,妈——”。
“干什么,洗个头还喊爹叫妈的,真不知道以后怎么独立生活——。”
“不是我,是雪儿啊。”
我肯定我妈这时候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
“雪儿,我的宝贝女儿,快让妈看看。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拿药和纱布。”
真不愧是老妈,笼络人心都不忘指派我跑腿。冤!!!
其实从梦雪那狡黠的神情我就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点疼痛,不过对她这种从小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来说,也算是“创伤”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蛮心疼的,毕竟是“未来老婆”嘛。
我妈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伤口,她却坏笑着冲我扮鬼脸,气煞我也!
我当然不肯示弱。“应该的,应该的。那个那个什么应该搞好关系,往后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也好做人。”我故意学得怪里怪气的。
梦雪当然知道我说的“那个”指什么,脸不由地红了,扬起拳头做嗔怒状。
我大笑地看着她,很具有挑战性的那种。
“阿姨,你看,他欺负我。”
她这招果然奏效,我妈那一记“横扫千军所向无敌掌”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攻了过来。由于她未转身就发出这一掌(可见掌法以臻入上乘),我们的距离又太近,所以根本来不及躲闪,强运内力于后脑勺,“啪”,后脑勺一凉,硬接下了这一记劈空掌力。
“妈,我是你儿子啊,就不能下手轻点。”我一边揉着隐隐生痛的后脑勺一边“抗议”。
“呵,你小子胆敢讨饶,跟你爸差远了,他从不讨饶顶多认输。真是虎父生犬子。”
“哎,栽到你老人家手上我自人倒霉。天下哪有这样的老太太。”我嘟哝着。
“你说什么?”居然是狮吼功。
“啊,啊,没什么,老妈,你简直一巾帼女英雄,女大侠。‘横扫千军所向无敌掌’从不虚发,掌掌毙命,连梅超风再世也回自愧不如的。”刚说完我就暗叫惨了,我妈的武侠知识也蛮“渊博”的。
“横扫千军所向无敌掌,名字不错。”
还好,我妈只喜欢听好的。
“梅超风是谁?”
刚放松的神经又被无情地扭曲了180度。幸好我妈不知梅超风是何方神圣。
“宁中则你认识吧。”
“老熟人啦。”
“不错嘛,老妈,武侠剧看得比我还精。”
“你小子休得打岔。快说梅超风是谁?”
“梅超风就是天上地下霹雳无敌杀人如麻超级女侠。”
梦雪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妈思索了一会大概觉得我的奉承还受用,就做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伸出食指指着我鼻子一字一顿地说:“你小子记住了,今天看在雪儿的面子上饶了你,下次再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决不轻饶。”说完还俯下身对梦雪耳语什么。
我们把支离破碎的车铃声洒在不断延伸的小路上,把欢笑投向每一块未得到阳光抚慰的方寸地。
“欧阳,知道你妈刚才对我说什么吗?”
“那还用猜,肯定是向未来那个那个传授她那套专门对付我的无敌掌法。”
“啊,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她是真没发现我这句话里面的套子还是习以为常了。
“知母莫若子。”
“耍白烂了吧。”
“有吗,我怎敢在老——大人面前耍白烂。”看着梦雪一脸严肃的表情我愣是把“婆”字缩了回去。不过依旧嬉皮笑脸的。
忽然觉得脑后生风,苹果的香味由远及近,凭直觉可以判断她一定从后面偷袭我,所以赶忙一低头。果然半个苹果擦着头发“嗖”的一下飞了过去。
“欧阳,我觉得你挺没良心的,人家给你削苹果手都受伤了你不但没半句感激的话还趁机占我便宜。”
“你没看到人家担心的样子吗?”
“你能不能认真点,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赖呀。”
“是你自己先不认真的,问什么都说知道。什么都知道其实是不知道。”
“人家在认真削苹果嘛,一心不能二用知道吗,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我们出了巷子口就要横过一条马路,因为这段路使用频率太低交警根本不会光顾,所以常常便宜了我们这样一些不太守规矩的家伙们。不过每次我都会提醒梦雪注意,虽然明知不会有事。莫名其妙!每次都看着她平安过去之后我才动身。
当然也有挨骂的时候,我们总是装作没听见。这点我和梦雪很相似,对于旁人不痛不痒的指责我们总是置于不论不理之列。不是装假没听到,而是就像根本没发生过那回事。它总是上一秒发生下一秒又被我们随身带起的风吹的无影无踪。
“梦雪,你不觉得我们家老太太挺好玩的吗?”我紧蹬几下追上她。
“是啊,真像个老顽童。”
“你说什么?”我一字一顿,声音分贝很高。
梦雪自知失言连忙道歉,“不是不是,那个我挺喜欢她的。”
“哪有你这么评价婆婆的儿媳?”梦雪自知理亏不好反驳,我趁机“揩油”。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生气,十八年的养育之恩雷打不动的事实。但我总是能原谅梦雪,一直都是,更何况是无心之失呢。
“欧阳,‘方向’这个词你怎么理解?”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
“回答我好吗,只是突然而已,莫名其妙却很强烈。”
“方向嘛,太阳升起的那边叫东,落下的叫西,至于南嘛——”
“好了,你糊弄小孩子呢?”梦雪这回真的生气了。
“哦,我知道了,方向就是你生气时把我的思维指引到认真回答你的问题这条真确轨道上来的东西。”
梦雪似乎在认真品味我这句话。“差不多了,能不能再经典点。”
我想了想说:“方向就是指引灵魂去它的归宿地的向导。”我终于也可以陶醉于自己的“经典”了。
“不错”。
我虽然一向自以为“举世皆浊我独清”可听了梦雪的“不错”后还是忍不住窃喜加脸红。好像有点矛盾,不过很好,说明我还没自恋到自我的地步就是说还有药可救。
“你怎么不说话还自顾自地傻笑?”
“我笑得很傻吗?”
“是啊,不过很可爱。”
“呵呵,雪儿生气的时候才可爱呢。”
“我说过到了学校不可叫我雪儿。”
“你就不能不这么压抑自己吗?”
“有些事你永远不懂。哎,真希望转世投胎做个男生。”
“为什么每次问都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一定要问?”
“我问是因为我不想你一直这么演绎生活,一直这么欺骗自己。”
“人生本就是一场戏,只不过我的角色复杂点而已。”
“不,你只是在压抑自己。你不信任我对吗?”
“不,不是,只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但我保证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不知阿飞去了没有?”
“那小子那么喜欢关注mm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不要这么说他嘛,他做人挺认真的。”
“我没有嘲讽他的意思。你说的对,他对学习对友情都很认真。”
“我觉得你该向他学习,互相补充嘛。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一生的朋友。”
有人说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有人说时间如烟随风飘散,也有人说时间像偷跑出去的孩子总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遛走。我只知道时间像一个个快乐的小精灵总在我与梦雪在一起时钻进我的心里,一直游走,最后死在记忆里,为新的尸体垫底。
果然不出我所料,学校里简直人山人海,太夸张了点,应该像春天水田里的蝌蚪,这里一丛那里一簇。
一进校门梦雪就恢复了她冷美人的姿态,很有点冰清玉洁的味道,全身散发出一股灵气,显得神圣不可侵犯。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成为男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们在人缝里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挤到报名处。“我靠”,我忍不住来了一句,“以前不觉得今天才领教中国人口压力——。”
梦雪对我的“高谈阔论”不予理睬。
“你看到阿飞了吗?”
“最前面那个是不是?”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好半天才在水球一样上窜下跳的人头里发现阿飞。
“下面知道怎么做了吧,掏钱!”
“干嘛?”她一脸迷惑。
“傻瓜,当然是给你报名,难不成还是打劫。”
梦雪有点不好意思想笑又忍住了。钱一给我就扭头走了,只给我留下一阵发香和一个令我眩晕的身影。不要误会,我指的是,阳光经过她白色连衣裙反射进我的眼睛令我眩晕。
我瞅准了一个人缝正准备挺身而进却被一个肥大的屁股占领了。一个胖的超过我想象力的男人像一面肉墙堵在了我的面前,片面认为其三围可以上世界吉尼斯记录大全了。
东磨西蹭了好半天才用千厘(千里)传音术与阿飞取得联系。看着厚厚的一摞钞票成了打狗的肉包子,我暗下决心一定不让爸妈失望。
回头的时候眼前忽然一暗,但头脑清醒,又是那个肉墙。说来惭愧我的眼睛刚好与他胸部相平,那薄薄的衬衣如何能阻挡呼之欲出的“春色”。我靠,我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一熊(雄)性啊。
“死胖子,勾引我犯罪,有机会一定让你的肉出现在菜市场——。”
我正沉浸在“屠夫”梦里,阿飞“喂”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阿飞,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你来这么早不就是——。”我故意停顿好给他一个自首的机会。
“若问看花情绪,似当日、怎能够。”
“什么玩意?你小子能耐了,也会忽悠人了。”
“谁忽悠你了,是你自己孤陋寡闻。再说像我这样的风流才子有必要忽悠你吗,这是伟大而多情的纳兰公子的名句。”
“行啊你,也会‘蚊子(文字)’嗡嗡了。”看到梦雪拿着三根冰淇淋走过来,我硬是把那“蚊子”吞了回去,要知道那可是“狗屎蚊”啦。
梦雪回去以后我和阿飞满校园溜达起来;当然没闲情逸致去关心哪种花暑假前没开而现在开了哪种花过早地凋谢了还有哪种在灿烂中突然死去;更没心思去关心又有哪些新人也做了“采花贼”。
只听着阿飞“这一个,那,又一个”的,我的眼睛、头、四肢都随着他的手指做高频率运动。我的眼睛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卖我真后悔没把眼镜戴上,错过了这么好的看美女的机会。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看看而已,我强调“看”字。阿飞说的有道理,在名花无主之前,这许多春色应该是公有财产,起码也是摆放在公园里的。我的观点则是女孩子长的漂亮若没人看就对不起上帝了,因为上帝跟维纳斯有那么点暧昧关系的。不对,这话谁说的,好像不是我的杰作,可除了我还有谁会有这么高的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