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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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天使-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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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你目前的实力还不够,不过当我看到那个空座位时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你今晚若是不来,我会很失望。”
  “呵呵,我知道,对这一点我很自信。”
  “我们算朋友吗?”
  “算是吧。”
  “那么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能有什么故事呢。如果你想听故事,买本,看场电影的效果可能会好些。”“我理解力很差的,很难准确把握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如果能有主人公亲口说出来,我领会得可能会好些。”
  “我没有故事,整个成长过程分为两个阶段,以父母离婚为分界线。前一阶段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我的童年是五彩斑斓的。后阶段也就是现在,我仍然很快乐。关于命运和生活我没什么可说的。”
  “说说你为什么主动搭理我?”
  “因为我是坏女孩,我想捉弄哪个家伙的时候就会主动搭理他。”她肆无忌惮地笑着。
  “这该是你的秘密,既然我是你的目标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这人光明磊落,职业道德高尚。这是我的原则。我喜欢像猫子抓住老鼠一样,慢慢地陪它玩,耗尽它的锐气,磨圆它的棱角,再没有一点老鼠本性的时候再一脚揣开它,然后再寻找新的猎物。告诉你个秘密,我做人很讲究原则的。”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明明白白。
  “你的话让我觉得你是一位资深的阴谋家,一个可怕的黑手。”
  她“咯咯”地笑着,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你怕了?”
  “我什么都不怕,除了自己。而且我肯定自己不会成为你的猎物,因为每一个阴谋家都仅仅是在玩游戏,在玩别人,根本不会把自己玩进去。而你已经身陷其中,你对我的宽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个聪明的家伙,我——。”她笑着看我。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我为成功把握她的心迹暗暗高兴。
  我们一起跳舞,然后一起夜奔,一起吃饭。
  “她像一位高傲的公主,刁蛮而任性,她的生活需要打理。其实她是希望被爱的,她和这个年龄的所有其他女孩子一样希望被宠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坐在公交上,我觉得自己像救世主一样伟大。花儿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或者正在玩着最危险的游戏,她需要被善导,她原本不坏,只是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堕落下去。我想着这些,忘记了自己仅仅是泥菩萨而已。忽然的使命感让我暂时忘记了生活中的种种不快,可是直到公车到达学校,对于如何帮她我还是一筹莫展。
  我安慰自己说,这不是件操之过急的事。
  到的时候刚好放学,人群像流水一样从我眼前淌过,发出“汩汩”的声响,那些裹在毛衣和羽绒服下面的漂亮的少男少女们有说有笑。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不久前我也是这条河流中一颗滚滚向前的沙砾,而现在我站在了路边,成了旁观者。我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它像一个游离在学生和社会青年之间的非静态物质,被两方牵扯,又被两方忽略。
  人群散尽的时候,我看到梦雪,那个穿着白色羊毛衫的单纯而宁静的女孩,她在老旧的路灯发出的昏黄光亮中走过,在过道上投下孤独的影子。
  “你等了多久?”她看到我后奔过来,语气充满喜悦和关切。
  “刚来。”我淡淡地笑着。
  “欧阳,你记得这条路我们一起走过多少次吗?”
  “不记得,那该是个天文数字了吧。”
  “这条路我们一起走过三年了,它曾伴随我们走过阳光,走过风雨,我们曾把成长的足迹播撒到她的每一个角落,用欢笑装点过那些被阳光忽视的角落,用车铃刺破它的夜空。欧阳,许多年后你是否会将她从记忆中抹去呢?”
  “我们一生要走很多路,有些忘记了,有些却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无法忘记的,只因我们生命中的一个人曾陪我们一起走过。记不记得路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那个人在我们心中所占的分量有多重。”
  “我觉得自己走过的路太少太少,长这么大我都没有正式离开过这个城市,没跟它道个一次别。欧阳,我也跟你玩个游戏,我现在正在策划一次离开,一次以消失为形式的离开,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什么时候,到了那一天你自会被通知前来告别。我要你在我离开的时候不哭泣,你做得到吗?”
  我没有细细分析这些话的意思,悲凉地笑笑,然后点头。
  “雪儿,你最近为什么老是提到离开呢?”
  “生命中有些东西它们的名字叫‘无奈’。记住,这是个游戏,等到游戏结束的时候一切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是啊,梦雪总是会离开的,她的未来就像五岁时用彩笔在白纸上涂下的颜色一样 (炫)丰(书)富(网) 多彩。
  “天儿,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我正准备进卧室时老妈叫住了我。
  根据种种推测和细心观察我发现我在学校的“光辉事迹”还没被老妈知道。不过也不可不防。
  “老妈,你最近的心情似乎好多了。”说着就要去搂她脖子。
  “都老大不小了还给妈跟前撒娇也不害羞。喂,天儿,你说妈要是去做个发型,再割个双眼皮会不会年轻漂亮一点?”
  “你,割双眼皮,老妈,我劝你就别瞎折腾了,你要是整个双眼皮出来还不把街坊邻居笑死,间接杀人的罪名你还是别承担的好。”好久没跟老妈侃,一上来就有点刹不住车。
  “你,你,你气死我了,我奉劝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时间一过追到梦里也要把你追回来。至于这个提案我会祥加考虑的,届时自会给你满意答复。”没想到老妈还蛮配合的。
  联想起老爸字升局长后的种种,我忽然开始理解一个女人在维护她的爱情时做出的种种看似荒唐的举动,她是被动的,是可怜的。
  “妈,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支持你,不过也要给我和爸爸一个思想过度期。”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对老妈说这些话,老人家一个箭步冲过来,抱着我脑袋就是一个“kiss”,吓我一跳,还以为一个不留神,把人体内部隐藏的“暴力细胞”给激活了呢。
  躺在床上想起花儿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得都很自私”,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既然认识了,我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有义务让她的生活过得更好,我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充满爱的,而不纯粹是欺骗和自私。这么想着,身体自然地伸展到最'炫'舒'书'服'网'的姿势上,所有的郁闷都消失不见。
  有些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因为当事人的倦怠,常常自欺欺人地以为那是别人的事情。正如高考。
  生活沿着它的轨道永不停歇地做着它的循环。
  在学校,我依然除了睡觉就是和李波上至三皇五帝下至时事政治天上地下云里雾里地闲扯,看他画画,或者听他讲那旧镜框里装着的因年老因平凡而不新鲜的故事,但一个愿讲一个愿听,且乐此不疲。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孤独,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乐趣。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他说出了积压的故事心里就会好受些,然后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和两排金刚不坏的牙齿,外加两片扇叶子煽风点火,不信他娃子不改邪归正。我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比救世主伟大。
  “我上次说到哪了?”
  “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在上天的恩赐下有了第一次相遇,女主人公以其天资国色轻易俘获男主人公的心,‘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哦,对了,‘铅笔事件’后我们并没有很快发展,而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自那次惊艳一瞥后,她的美好形象就在我心中迅速生根发芽,并很快枝繁叶茂。从此,每次上课前我都提前为她支好画架,削好铅笔,‘窈窕美女君子好求’嘛,哥哥的这些举动老弟不会见笑吧。对于我的这么多‘默默付出’,她总是微微一笑,并不做过多表示,但是,你知道吗,只为这一笑就是让我做出较此十倍的付出我也愿意,我常常为了这样的一个笑而激动好半天,并热切地期待下一个,为了看到她的笑,我总是制造更多的回头机会,千转百回啊,就只为美人一笑,你说咱男人图的不就是这个吗,此生但凡能天天看到她的笑夫复何求。”
  他停下来,眼里满是对往昔温馨的怀念。
  “也许是具有绘画天赋吧,我的素描常常被老师表演被当作模仿对象,别人我倒是不在乎,每次看到莹看我的习作时脸上的佩服和羡慕我就感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满足,与其被千万人赞颂千万回不如听到心上人一句‘你做的真好’。
  但是这并没有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高二时我们改习水彩。我对颜色的敏感度极高,对颜色的搭配把握得很准。看到我总能利用手边的原色配出需要的色彩,旁边人都透来艳羡的目光,但惟独找不到那双让我魂牵梦萦的眼睛。
  根据观察和分析,我发现美术班不止我一个在暗暗喜欢她,在感受压力的同时冷静地分析自己的优缺点,除了在美术方面我略有天赋外我一无长物,于是我只能试图利用这一点来吸引莹的注意力,所以加倍用功。
  有一次的作业是画桌子,桌子上有花篮、水果和咖啡。因为咖啡色对原料的配比要求很高,所以很多人都配不出,也包括莹。时间快到了,大家都很着急,莹也撅着樱桃小嘴一筹莫展,我瞅准机会把配好的颜料给她用。结果那次我们两个最先走出画室。
  晚餐时间还未到,太阳正在西下。眼看就要分路了,我终于鼓足勇气问她是否可以和我聊聊,她愣了一下就微笑着答应了。我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踩着通过枝叶缝隙泻落的零星的阳光,任时间的河流淌成一首古老的情歌,抒写着爱情最初的羞涩和神秘,仿佛全世界都突然安静下来了,谁也没先开口打破这种宁静。
  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那么我们就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过了好久,她说你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我说我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画家,天生对色彩敏感。想必你也是因为兴趣才来到美术班的吧。她说,说来惭愧,我是因为美术班的学生文化课的要求低一些容易上大学才选择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羞赧的笑,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你很坦白,我喜欢坦白的人,我不能控制自己说这些话。她笑而不语。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丝毫犹豫。我们能做朋友吗,我说。她说,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在你第一次借我铅笔第一次为我支好画架,为我调好咖啡色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只是我不好意思先开口而已。我听着这些话,感觉心快要蹦出来了。那时正好是吃晚餐的时间了,我自然而然地发出邀请,她很愉快地答应了。”
  他停下来,眼望着蓝天。
  “今天就到这里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想画张画。”于是就地支起画板,开始作画。
  我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看着他那张干净而专注的脸,作画的时候,他的脸沉寂而忧伤,轮廓清晰。
  画纸上的线条渐渐清晰。在残阳染红的天幕下,男孩和女孩并肩走着,他们的身边梧桐树像撑开的伞,树影班驳,他们在夕阳中投下的影子安静地融合,浮动着伸向远方。一切都和谐而美好,一切都归于宁静。
    

    『23』第二十三节偷情


  黑夜来临的时候身体内某些东西就开始活跃起来,一想到那个叫花儿的女孩脸就莫名其妙地发烫,更无法静下心学习了。让阿飞帮忙撒了个慌就溜出了教室。我有种预感,我一定会再次遇到那个女孩,她是来到我生命的一个人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过客。那个女孩,她的性格跟我相似,一样不喜欢学习,一样面对家庭问题,这些因素无疑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夜是流动的一切。
  ——狄兰〃托马斯
  大概是我天生与这种生活亲近,仅仅是第二次近来就有一种驾轻就熟的老练。我选择了老位置坐下,要了一杯饮料很随意地四处看着。
  当我看到花儿的时候她正好从外面进来,确定她也看到我后就低下头假装喝饮料。感觉到有人走到我面前后猛地抬头。
  “你好,这么巧,你也在?”我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我每天都会来,从不缺勤。”依然是粉脸含笑,秋波流转。她穿着粉红色格子毛衣,紧身牛仔裤。见我注视,就毫不示弱地以目光反击。我连忙收回目光。
  “你不上课吗?”她问。
  “没心思上。”
  “呵呵,你会跳舞吗,蹦过迪吗?”
  “没有。”我很老实地回答。
  “你会跳舞会喝酒?”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居然问这么掉底子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父母离婚后我每个月都会得到很多‘赔偿金’,不这么花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一番苦心呢?”她的神情是不屑的,语气冷漠。
  “赔偿金?”我惊愕。
  “呵呵——,就是他们离婚每人都会按时给我足够的钱作为补偿啦,傻瓜,这还用问吗。哎,我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哎,不说了不说了,走,我们跳舞去。”
  说着不容我考虑就一把抓住我往舞池钻。
  “喂,喂,我真的不会啊。”
  “没关系,跟着他们一起就行了,来,看我,先出左脚——。”
  她的语气并不威严却不可抗拒,我只好跟着她笨拙地移动。可每次都是她第二个动作做出来后,我的第一个动作还未完成,她看得大笑。
  “来,我教你,跟着我。”然后她就站到我的左边,全程慢动作,以便我能看清楚。
  几个回合过后我就学得有点眉目了,这时我们都已经满头大汗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正盯着花儿坏笑,身体也正向这边移动。
  “我们去歇歇吧,喝点饮料。”我提议。
  她正忘我地陶醉在音乐的节拍中,听到我的话惊讶地抬起头,完全没反应过来,我不得不重复一遍。
  我们又坐回角落的位置。
  “你喝酒吗?”她问。
  “不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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