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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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天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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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你知道吗,你像太阳一样照亮我心中的阴影,一看到你,阳光就充满我的心里。三年了,真是漫长的时间,但知道今天我才发现我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做。时间却这么溜走了。时至今日,我才发现生命真的是短暂而且仓促的,好像都不曾年轻过就要老去。现实是{炫}残{书}酷{网} 的,早早地就把我们分开。也许是上帝太宠爱我吧,忍受不了漫长的等待,过早地把召唤到她的身边做骄傲的公主。所以在我离开的那一天,请不要哭泣,你该祝福我,该为我高兴才是。
  这些没有年代,没有时间的文字是我对你的情感历程。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爱,你也没有,但现在我不怕了,我要说爱,之所以没时间,是因为我认为爱不是时间的产物,它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它是一切伟大与虚幻与美丽的化身。是你,让我拥有了初爱。还记得我们一起读过的席慕容的一首诗吗?其实/我所盼望的/也不过就是那一瞬/我从没有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的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不也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所以在剩下的时光里我决定去爱,深深地爱一次,也不至于留下人生的遗憾。
  ………………
  欧阳,最近你的状态很不好,我好担心。我知道你家里发生了变故。可你知道吗,这不应该成为你的借口。你该勇敢的站起来,坚强的面对。你知道吗,今天的奋斗就是塑造明天的光辉的历史。我之所以不以好言相劝,因为你说过,你总是能在复杂的环境中保持清醒的头脑,把握正确的方向,我是那么地相信你,像从来都不怀疑有天堂一样。看着你趴在桌子睡着的样子,就像一个婴儿,好可爱。你每次都会流口水,这时就更像一个婴儿了。你今天好奇怪,睡着的时候突然抓住我的手,大喊“雪儿”。你知道当时我又羞又喜吗,真的不知道希望你真在做梦还是希望你是故意的多一点,总之,我为此心跳了好半天,窃喜了好半天。
  ………………
  今天晚上,我等你等了好久,你是第一次没准时回来,我好担心,害怕你出事,我快急疯了,电话没人接,我开始寻找,可当我站在街头蓦然回首时,才发现我根本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好怕,好怕失去。我在街头流浪,伴随我的除了冷风还有和我一起跟我一样流浪的狗。
  我是被爸妈找回去的。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满世界的人,好多人,我们手牵手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忽然我们走散了。我开始喊叫,开始寻找,满世界寻找,满世界陌生的面孔,无法找到你的身影。我询问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人,他们都无奈的摇摇头。我问了好多遍,他们就说我是疯子。好奇怪的梦。第二天就病倒了。中午你来看我时,我几欲掉下泪来。我是多么想骂你残忍啊,可一看到你自责与忏悔的表情,我就狠不下心了。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就是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我们一起看桃花,是将谢未谢的残余势力。大概是同病相怜吧,我不想让它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受到摧残。我有意问你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坚定的,这更加强了我奋斗下去的勇气。那次你送我花,好美丽的康乃馨,好高洁的百合,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尽管我多么希望是两瓶玫瑰,但在你离开以后,我还是观赏亲吻了它们好久。
  我们一起看日落,我问如果太阳永远悬在天上永不落下,那么人是不是永远年轻不会老去。经你一提醒我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是呀,人不老不死又有什么好。只是我还是希望能多活上几年,毕竟我还太年轻,还没看够花开花落。甚至都没有和我心爱的人一起看过日出。欧阳,你能答应我,有一天要陪着我看日出吗?
  对了,别忘记我们那一对跳舞人人儿,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就对她说吧,我在天国里能听到的。
  ………………
  欧阳,今天接你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孩。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边流泪一边听她说着你们的故事。她说你很善良,自己不快乐还想着帮助别人,她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生,她说我喜欢你,要我好好把握你。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就像劝服李波那样的好事。
  看着你受伤的头,我心如刀割。如果我受到类似的欺负,你也一定不要命的保护我的,对不对。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我还是想骂你,混蛋,如果你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呢。乌鸦嘴是不是,你才不会死呢,你是我的太阳,太阳怎么会死呢。
  ………………
  这几天在你老家玩,我好高兴。你的那些亲人都那么好,他们的淳朴,憨厚让我觉得回到了人类最初始的阶段。好想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好想携着你的手漫步在田间小路,看随风起伏的麦浪,闻让人垂涎欲滴的稻花香。
  你的童年是我一生的向往。
  狗蛋,梅子都是那么可爱的人,三年之约因为年轻而幼稚,因为幼稚而弥足珍贵。一提到狗蛋,我也和你一样悲痛。小小年纪竟客死他乡,人世间还有哪一种悲痛抵的过这一首哀歌。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尽管我也那么的热爱生命,想挽留它。………………
  夜好黑,纸还白。那些还没来得及记上东西的部分,恰是雪儿对生活的无尽的热爱,和对我无穷的爱呀。
  雪儿,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爱不是亵渎。
  为什么我却一直不敢承认呢!难道这就是宿命。不,我不用宿命这词解释一切,因为你说过,所谓的宿命只不过是我们自己为自己的过失找的一个在众人心中颇具权威的借口。
  雪儿,你看夜好黑,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天马上就要亮了,我陪你看日出。快看,那白色的,人们都在用鱼肚形容,却不知道鱼肚白怎敌的过你一身素洁。
  世人愚昧,陈大小姐大不必放在心上。
  雪儿,你看我不哭,我还在跟你玩笑。
  对了,你肯定还要跟我说好多好多话。我会帮你照顾好伯父伯母的,他们也是我的爸爸妈妈啊。还有,你妈熬了鸡汤,我一定吃好多好多的。还有………………
  除你之外,在天上我还有谁?除你之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圣经〃诗篇》
  “天儿,你吃饭吧,别光顾着哭了,雪儿是个薄命的孩子,哎,孩子,你吃点吧,你这样,阿姨看着也心疼啊。”
  “阿姨,你不要再说了,我吃,我吃………………。”
    

    『35』第三十五节思念


  高考成绩第二天出来了,梦雪是全校理科第一。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时,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停在她身旁的一棵小树上。我在意料之中落榜。可是一点也不难过。失去了雪儿,我的世界整日大雨滂沱,脑子被抽空了似的,只留下空白,心也被掏空了,没有承载。
  一星期后,我爸爸还是向上面反映了自己的错误,因表现积极,降回原职。
  一个月后我走进了高考复读班。
  两个月后阿飞去了北方。
  现在这个城市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条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上再没有了欢笑,只有一个孤独忙碌的影子。
  我是快乐的,我的快乐连我自己都嫉妒,因为我的快乐是很多人的快乐。
  我告诉阿飞我又认识了新的朋友。阿飞说再过几天就会让我看到嫂子,我争辩说是兄弟媳妇。
  我以为自己可以足够洒脱,但在每一个雨后清晨日暮黄昏,还是会流泪。在每一次午夜梦回口中呢喃的依然是“雪儿,雪儿”。
  这个冬天异常萧索。我想起志成的一句诗:如果快乐可以打包,希望的颜色不是飘渺,生命的冬天也不会萧条。
  不知天堂里会不会有路标,会不会很黑,雪儿会不会迷路?
  雪儿,我在深夜里为你点的灯是否能够使你不迷路?我的思念是否可以温暖你的心房?
  雪儿,我夜夜遥望,却如何能望到有你的天堂?
  起初我几乎要绝望,
  我想,我决不能忍受
  可是毕竟忍受过来——
  只别问我:怎样忍受?
  ——海涅
  在寂寞的日子里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在等待,在盼望,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播撒在每一方柔软温存的土壤上,在那里结出爱的果实,生命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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