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欧阳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反应,立刻讪讪地别开了脸。
封禛走上了岸,用了一个烘干术,散去了一身的水气,然后穿上了衣服。
欧阳维在腿上用力掐了一下,平复了激动,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头已经不晕了。白姑娘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带着魔豹去下一个集合地等我们了。”封禛束着头发,“你若是无事了,可否愿意同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欧阳维看着封禛笨手笨脚地绑头发,忍不住走过过,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自己来帮忙
封禛干脆盘腿坐了下来。
欧阳维便跪在他身后,帮他梳头束发。
封禛的发丝黑且柔,同他坚毅固执的性格截然不同。欧阳维摸着这把发丝,生出一股不舍之意。
“我们回白日那间的茶楼,你敢跟我去吗?”封禛说。
“怎么不敢?”欧阳维笑道,“你觉得你哥……那个变态龙还在茶楼?”
封禛道:“他在又如何,不过是我们俩的手下败将罢了。”
“我们”两个字一出,欧阳维心猛跳了一下,浑身涌起一阵暖意,不自觉地笑意就加深了。幸好封禛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这傻兮兮的表情。
“好了。”他固定好了发簪,松开了手。
“不错,多谢。”封禛摸了摸发髻,随即站起来,朝欧阳维伸出手,“来,我带着你。”
欧阳维握住了他的手。封禛略一用力,就将他拉了过来,一把搂住。随即脚下轻点,带着他飞跃而去。
深夜,江风阵阵,茶楼里灯火已熄了大半。伙计们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扫地收桌椅。忽而一阵风过,卷了几片落叶进来。伙计低声咒骂着,朝外望了一眼,随手把窗关上了。
同茶楼斜对着的院子的另外一头,江边上的独栋小楼里,二楼上灯火幽幽,纱窗半敞着。
封禛放下欧阳维,在空中闻了闻,道:“他在那边。他果真没有走!”
“闵公子和他勾结了?”欧阳维问,“我还以为闵公子是你朋友。”
“玉池应当是受了他的胁迫。”封禛道,“他本是散修,本有凝脉中期的修为,早年为了自一群魔兽抓下救一群孩子,被挖了内丹,废了修为。后来他便在江湖上以贩卖消息为生。做这种生意之人,立场中立,不会砸自己招聘。白日里他也提点过我,我才知道老七有埋伏。”
封禛一边用灵识交谈着,一边拉起欧阳维的手,带着他悄悄靠近了小楼,然后又将欧阳维搂过来,带着他升空,凑到了二楼的窗前。
修真之人耳聪目明,欧阳维之前就听到二楼上有些动静,却是没想太多。等到两人像个stalker一样从窗口探脑袋往里面望的时候,他眼前一亮,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种怪异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窗户正对着屋内的拔步大床。灯光昏黄,床也没放帐子,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美人闵玉池浑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手被一根红绸束着缚在床头,双…腿大张开。那个基佬紫的七皇子此刻也脱得光溜溜的,跪在闵美人腿…间,正在嘿…咻嘿…咻地做着一种机械运动。
欧阳维/封禛:“……………………”
欧阳维第一反应是变态基佬龙七在欺负闵美人。可仔细看了片刻,从闵美人的表情和发声来看,他分明也享受得很。真·基佬龙七就更别提了。操刀纵马,威武雄壮,全情投入,修为这么高的,都没发现窗外有两个偷窥的变态。
封禛目睹自己血亲兄弟的春…宫戏,感想如何,欧阳维不得而知。但是他倒是从心里对龙七生起一股敬佩之意。这样家伙几个时辰前才被自己在胸口炸了一个大洞,又被封禛开膛破肚,下水都差点撒了一天一地。结果人家现在不过是在身上缠了几条纱布,就可以欢快地啪啪啪了。
这等复原能力,这等腰劲,真不愧是“龙种”!
因为角度的问题,封禛和欧阳维他们将床上两人看得可谓“事无巨细”。欧阳维往下面瞟了一眼,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见过的封禛的那物。心道血缘和遗传真是神奇,光凭这…活…儿,就知道这两人是一脉相传的亲兄弟……
欧阳维僵住。说啥来啥。他感觉到身后封禛那玩意儿有了反应,正硬邦邦地顶住了自己。
第50章
江风阵阵,吹得树影摇曳,灯火飘零。
窗内两人妖精打架,窗外两人僵如木头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中间,夹着一根铁棍。欧阳维控制不住加快了呼吸,视觉、听觉和触觉三方的刺激,让他也紧跟着硬了。
穿来这个世界十年了,欧阳维见了无数正直无比的直男,如今终于见到了一对基佬,而且还是在实战中的。他能不激动吗?
如果不是双方立场有别,这个情形又太诡异,他真的很想进去同闵玉池和龙七握手相认。
里头的妖精打架正是精彩时分。龙七做到兴头,解了闵美人束手的红绫,将他翻了过来,从后面继续啪啪啪。闵美人满脸红晕,伏在枕上,叫得那个婉转动听。
欧阳维感觉到抵在身后的那根棍子越发硬…热,阵阵搏动着,昭显着旺盛的生命灵。他确定自己是因为封禛才硬的,却是不确定封禛这个直男会硬,却是为哪般。
是因为看了春…宫呢,还是因为搂着自己?封禛经常搂自己,也都没见有这样的反应,那一定是因为里面的妖精打架了。那他是因为闵美人呢……还是因为龙七,又还是妖精打架这事本身?
欧阳维的目光又在一身剽悍肌肉的龙七和雪肌玉肤的闵公子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暗自祷告封禛最好是被这事本身的火辣辣的程度刺激了,才有了反应。
“这就是男男双修?”封禛冷不丁在灵识里问。
欧阳维尴尬得要死,道:“他们是不是在双修,这个我看不出来。但是,确实是两个男的。”
封禛沉默片刻,又道:“原来如此。”
拜托你不要一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语气好么?欧阳维翻着白眼。
封禛道:“玉池被废了修为后,一直靠阴功为继,同龙七双修,倒是阴阳互补的好法子。”
“是么?”欧阳维呵呵,“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等他们办完事,再把闵公子叫出来谈一谈?”
正说着,闵玉池转过了身来,搂住龙七的脖子,同他气喘吁吁地吻在了一起,一双长腿也夹着男人的劲腰,随着撞击而耸动。两人的身体就像麻花似地缠着,不分彼此,很是有点浓情蜜意的味道。
欧阳维忍不住道:“你确定闵公子没有出卖你?我看他们俩倒像是有点真感情的样子呢。”
“玉池不是那种出卖友人之人!”封禛语气冰冷僵硬,充满了不悦,“你不了解他,不要妄作评价。”
欧阳维沉默了片刻,感到自己硬起来的那玩意儿渐渐软了下来。
“那咱们要这样看到什么时候?”他干巴巴道,“还是你看上瘾了不成?”
封禛搂着欧阳维的手臂一紧,正想吼他两句,屋里的情况又有了些变化。
闵玉池翻身骑在了龙七身上,扭着细腰,身体起伏,叫得更加抑扬顿挫了。
欧阳维冷笑,心道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十足的□□。封禛怎么偏偏对这个男人这么信任,当他是一朵白莲花?
欧阳维突然对屋里香艳火热的动作片失去了兴趣,生出一股急切地想离开此处的心情。他在封禛手臂中不耐烦动了动身子,封禛猛地箍紧了他。欧阳维感觉到身后那铁棍更加滚烫坚硬,隔着衣服都能烫着他。而他的心却是越发地凉,耳朵里听着里面的□□,忍不住觉得有点恶心。
“我想走!”
“再等等。”封禛道。
“我没兴趣陪你变态。”欧阳维瞪了他一眼,“放我走,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封禛气结,咬着牙,正要说什么,屋内情况突变。
就要冲顶之际,闵玉池突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尖刀,双手紧握,朝着龙七的胸膛插去。
我靠!《本能》再现!
龙七却于高…潮之中感觉到了危险,倏然睁眼,一手夺刀,一手变成利爪,朝着闵玉池的心口插去。
千钧一发之际,窗户砰然一声被撞飞,两道身影闪入。龙七一把掀开闵玉池,同封禛缠打在了一起。欧阳维抓来袍子往闵玉池肩上一披,然后带着他飞出小楼。
闵玉池修为全无,欧阳维丢出飞毯,带着他逃走。飞毯飞到江心时,就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小楼被炸得四分五裂。两条长长的龙影射出,一路打上天空。
“你先随我们躲一下。”欧阳维见闵玉池神情惊恐,便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
闵玉池忧心忡忡,低声道:“龙七修为在封禛之上。”
“但是封禛化龙形了。”欧阳维凝视着天空中两道打得不可开交的身影。
空中一紫一青两道长长的身影势均力敌,青龙还有些力压紫龙。
欧阳维仔细看了片刻,确定封禛能够应付,这才加快速度离去。
欧阳维将闵玉池带到了他们白日休息的水潭边。闵玉池浑身光溜溜的,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袍子,被夜晚的秋风冻得瑟瑟发抖。更别提他大腿上还带着暧昧的液体痕迹。
欧阳维忙取了毛巾热水,还有自己的衣服给他,然后升起了一堆火。
“多谢。”闵玉池转过身,花了一番功夫才把自己收拾好。
“来点热茶,暖暖身子吧。”欧阳维斟茶给他。
“你怕是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寒冷和饥饿了吧。”闵玉池笑着,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点血色,“你筑基多久了?”
“才几个月而已。”欧阳维道。
“这么年轻就筑基了,真是少年有为。”闵玉池笑道,“我是散修,筑基时已近四旬了……”
似是想到自己的过去,闵美人脸上露出落寞之色来。欧阳维先前误会了他,觉得不好意思,对他便更加温和了几分,问:“你这些年一直没有重新修炼么?”
闵玉池说:“曾经考虑过修炼魔道,好去报仇。可后来出了一点意外,遇到了溯宗——就是龙七皇子,就又中断了。”
欧阳维忍不住问:“他强迫你?”
“你们都看到了吧?”闵玉池无力苦笑。
欧阳维讪讪,“封禛不放心你,说回去看看。没想到……其实幸好我们去了。你以一己之力,怕是杀不了他。”
“杀不了,我便借他手死也好。”闵玉池不以为然道,“既然不能修炼,不得长生,那还不如早早进入轮回,下一世重新再来一次。欧阳公子如今前途光明,定是不能体会我这个想法吧?”
欧阳维摇头,“我确实不能体会,所以也不好置喙。只是,闵公子,你怎么不早些向朋友求救?至少我看封禛是很乐意帮助你的。”
闵玉池笑了笑,“别人还行,偏偏封禛,最不能把他牵扯进来。他本就不想和龙皇扯上关系。我巴不得他避得远远的,不要管我的死活……”
“你说这话,可有想过我的心情?”封禛说着,自高处跃下。
“你回来了!”欧阳维跳起来,急忙上下打量他,“受伤了吗?那个变态呢?”
“待会儿再说。”封禛朝欧阳维摆了摆手,在闵玉池身边坐下,“我若日后知道你有难,我却没能帮上忙,你知道我会多么后悔吗?在魔域里,你曾救我两次,我还未曾回报你。”
“方才就算一次了。”闵玉池浅笑。
欧阳维担忧地蹲在封禛身边,“你刚才化了龙形了,这次顺利变回来了?你先让我看看吧。”
“都说了待会儿谈!”封禛喝道,“事情分个轻重缓急,你懂点事好吗?”
欧阳维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欧阳公子的担忧没错。”闵玉池道,“你对魔龙血的掌控力有限,稍不留神就容易爆走。我不过受了惊,已经没事了。你却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封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把手伸给欧阳维。欧阳维低头没看他,握住了他的手,内力缓缓注入进去。
“比上次好些,但是还是需要梳理净化一下魔气。”
“待会儿吧。”封禛收回了手,又把注意力放回闵玉池身上,“龙七和你是怎么回事?他这样强迫你有多久了?”
闵玉池秀丽的面孔泛着羞愧的红晕,苦笑道:“三年前我去魔域寻一个宝物,碰巧遇到了他,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缠上了……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将方才看见的忘了吧。横竖经此一事后,我和他也算彻底翻脸了。对了,白日的话没说完。无虚炉如今就在龙族手中。我劝你再考虑一下此事。”
封禛和闵玉池都不约而同地朝欧阳维看了一眼。欧阳维一头雾水,“那炉子很重要?”
“没什么。”封禛道,“你去捡些柴火回来吧,我先和闵公子谈谈。”
这便是想单独相处的意思了。欧阳维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站起来,走进了林子里。
闵玉池望着欧阳维的背影,对封禛道:“他很关心你。我没想到你们俩关系真的这么好。”
“他心思单纯,待人以诚,十分难得。”封禛面容柔和了些,“对了,关于无虚炉,可有什么替代之物……”
欧阳维沿着林间小溪缓缓走走。小溪在林中蜿蜒流淌,又汇成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上方,可以望见遍布繁星的天空。这里白日看起来,一定是一处幽静而美丽的地方。
欧阳维在水潭边横倒的树干上坐下,朝水里丢了一颗石子,击碎了星光。
他现在真有点能体会白寒琴的心情了。那种被从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排挤开来的滋味,感觉像是离开了温暖的日晒,而浸入了冷水之中。而欧阳维觉得自己比白寒琴更惨。她至少是个女人,总有机会亲近封禛。而自己和封禛最好也不过是朋友关系。
而也许封禛并不缺欧阳维这样一个修为底下,不甚大用的朋友。若不是因为金丹在欧阳维身上,封禛压根儿不会同他有什么交集。而等欧阳维还了金丹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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