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小脸皱巴着,不敢再看他。
停了亲吻,年慕尧凑过去装作疑惑的问她,“快点做什么?”
“……”
这人……
装!
商商恼火瞪他一眼,这人满脑子少儿不宜的,可装起纯良来是真满脸无辜,搞得像是她才是最不纯洁最邪恶的那个……
张牙舞爪扑过去,逮着他脖颈就是一口,咬住哼哼唧唧了阵子,嗓音软软哭腔更重,“年慕尧,你就知道欺负人……”
他笑。
嗓音磁性清清浅浅心情很好的笑。
商商更火大了,一爪子在他后背挠开,“你究竟做不做?”
反正已经没脸了,不在乎没得更加彻底一些。
话音落,他好像浅浅应了声,喉咙里慵懒单音节xing…感。
商商还深深沉浸在他好听嗓音之中,圈在他腰上的那支腿突然被他抬高了些,落在地上那只腿已经没了多少力气,下面黏黏糊糊难受,突兀有些不安,只感觉到年慕尧一记ting身动作迅速,有什么尽数没…入进去,滚烫。
“呃……”她一声似痛非痛的惊呼到了嘴边脱口而出。
那么多的前戏,做足了准备,可商商仍难轻松容…纳他的傲人,又顾忌到她腹中胎儿,年慕尧动作顿住,进退两难。
身上神经绷得很紧,细细拍着她后背安抚,“不要夹着,放松些……”
商商也想……
但他这个尺寸,是她夹不夹的问题吗?
浑浑噩噩空虚感不再,她只管深埋在他脖颈间安静扮演鸵鸟角色,听话的神经放松了些,好一会缓和又缓和,他才断断续续开始动作。
墙壁冷硬怕她难以适应,之后转战办公桌。
她坐桌上,他站地上……
商商那点体力难以支撑太久,之后虚弱的明显,不要说回应,光是配合他都显得格外艰难,男女体力悬殊的事情就连这个上面都尽显的淋漓尽致,哪管公不公平。
想到曾经‘睡服’他的豪言壮志,深深汗颜。
好在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否则凭着她这小身板,这条路上就算走到黑估mo着都难彻底将他纳入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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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商商看一眼窗外暮色低垂,战场转移到卫生间,他一次还没结束……
淋浴头开着,水温正好自头ding喷洒,商商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到最后精疲力尽双…腿开始打颤,哭桑着脸搂住他后腰耍赖皮不肯他再动,“小叔,我真快散架了……”
但她那点力道始终难敌他的。
年慕尧吻吻她皱巴着的可怜小脸,单手落在她腰上托住,之后几下比之前更深更重,最后一下尽数深埋进去。
商商感觉他身子轻颤了下,还没回神身体深处有片灼烫大面积喷洒。
配合他满足后的凌乱低喘,商商只感觉脑袋一阵空白,腿根无比酸软,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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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洗澡时候商商全程闭着眼睛,几乎是半挂在年慕尧身上筋疲力尽的享受他满足之后的周到服务。
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商商浑身酸软躺休息室chuang上,恨不得就此永世长眠。
九点过半……
折腾了这么久又累又饿,回想起不久前一幕幕少儿不宜,抬手捏了捏酸软大腿,视线不经意对上那边刚穿好衣服神清气爽的某人,气结的抬手一个枕头招呼过去。
年慕尧侧身躲过了,拿着吹风机过来。
商商看他跨步,卷着被子整个人埋进去,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脸上大片滚烫。
chuang体下沉,年慕尧在chuang边坐下了,商商被子卷得更紧,冷不防却连人带被子腾了空,回过神来脑袋已经被人从被子里拨出来。
瞬间,脑袋在他腿上搁着,还没来得及撒泼耍狠,耳朵里已是片吹风机运作的呼呼声,伴随着细长手指穿插…进她发丝之间,偶尔接贴着头皮,动作轻柔神情专注的拿着吹风机摆弄她一头湿长黑发,商商仰着头看的入了神。
年慕尧这长脸好几年如一日的怎么看都看不厌。
尤其是他十足专注的时候,这幅模样脸上表情淡淡,他眼帘微垂着甚至能看到他睫毛卷曲的优雅弧度,加上下意识的薄唇紧抿,要命的令人窒息。
她头发很多,慢慢吹起来耗时很长,加上不久前那场‘运动’耗费掉太多精力,不多久眼皮沉重的开始打架。
吹风机的风温的,他手上动作又尽可能的轻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梦里全是些暖暖色彩令人深深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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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半夜。
想喝水,开了chuang头台灯才发现已经是在日暮里,下意识寻找年慕尧的身影,可身侧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chuang边没有拖鞋,没多想踩在地毯上下chuang。
不久前那场‘运动’留下的后遗症,双脚踩在地上步子艰难,腿根酸胀发软。
房门留了缝隙并未完全关好,慢吞吞挪步出去。
走廊上开了站壁灯视线还算清晰,出了房间下意识往书房方向看,果然房门半敞着里头的灯还是亮的。
他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在书房做什么?
商商想到叫他早睡注意身体的叮嘱,眼见着全被当做了耳旁风,不禁有些气恼,下意识加快了步子过去。
靠近了,听到里头的说话声,步子顿住。
“我是医生,身体的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年慕尧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又似有些不耐,“手术的事情我会考虑,婚礼过后再说。”
外头,商商下意识眉心紧皱。
谁的身体,什么状况,什么手术?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年慕尧疲累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个事情,有没有意外我都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
那头在说话,说了什么商商仍旧不知,片刻年慕尧回应,“不是不想……”
顿了顿,疲累嗓音继续,“亦臣,起码我得为她留好后路。”
通话大概自此中断,之后没了声音。
商商站在门外,一段话听得云里雾里,可心里却莫名七上八下翻搅,一下又回到那个噩梦醒来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可她心里就是有不好预感非常强烈。
站了会,她抬手敲门而后径直推开。
一眼就看到窗户边男人侧身靠在墙上站着,他穿深灰色睡衣,领口几颗扣子没扣,商商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衣服里头半遮半掩之下锁骨好看迷人。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进来时候他都没有回神。
年慕尧视线落在窗外,单手插在口袋里头,垂落在身侧那只手指间夹着香烟,把玩着却始终没有点燃。
“小叔……”
还是商商叫他一声,他才有反应。
回过身,视线扫过一圈落在她没有穿鞋的光洁脚背,皱眉,“怎么醒了?”
说话时候步子已经跨开,过来。
商商愣了下,见他将香烟丢在桌上,走到跟前却是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而后步子一转将她安置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她坐着,他单膝跪在跟前。
商商想说什么,一句话到了喉口却又突兀哑然。
他单膝跪着,低着头那双手术台上救过无数性命的大手缓缓将她双脚包裹。
那动作不见半点卑微,在他做来反而有种十足认真的虔诚。
其实他掌心没有多少温度,比之她较低冰凉并未好过多少,可紧贴着,商商垂眸瞧着他眉心微皱的模样,心口一暖,双手错落在微隆小…腹处,脚底升温。
未完的厚重睡意跟着淡了,商商倾身过去在他额上吻了吻,就着那个姿势抱紧了他,一直傻笑没有说话。
幸福感飙升的时候总会有时光若能始终停在这刻的奢求。
笑着笑着,眼眶湿热。
明年,明年的这个时候,有他和她,还有他们一逗就能咯咯傻笑的小宝贝陪着……
这么倾着身子有些压到肚子,不太舒服,拉着他起来,收着双脚缩到沙发上,等他坐下脑袋挨过去靠他肩膀上,才想起问他,“小叔,你刚刚电话里说什么手术还有后路的?怎么感觉你语气好像很严肃,谁身体出状况了需要手术?”
脑袋下,他肩膀似有过片刻紧绷。
不像幻觉,可等她抬头,他脸上表情始终未变。
脑袋被他重新压下靠好,一片静谧里他嗓音淡淡明显是不打算多说,“没什么,国外的一个朋友而已。”
☆、总是下意识翻身找你的怀抱(送300字)
转眼两周,临近婚期商商反而没事可做。
婚礼沈听荷一手包办,商商除了一周前和年慕尧一起拍过一套婚纱照,偶尔需要她试婚纱,其余时间她都呆在日暮里一心一意当好她的小厨娘。
年慕尧上班她进厨房,年慕尧下班她还在厨房。
厨艺缓慢进步着,年慕尧也很给面子,每顿不管她做什么,都能津津有味吃掉大半。
而商商唯一觉得挫败的是,每次不管他吃下多少,半个月过去,却愣是没见他身上能多长出几两肉来。
婚礼一天天临近。
这天,商商如常做好晚饭等他。
然而他下班时间过了好久,人没回家,电话不通。
起初商商只当他是临时有事要忙,可能正在手术中顾不上接她电话,耐心等着,不知怎么捏在手机上的指节却愈发苍白开去。
下午开始她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会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会不会……
不敢往下想,苍白着脸重新拨他号码。
没来得及按通话键,有短信进来。
发件人是年慕尧。
——临时有事出差国外,很忙,等我电话。
商商下意识眉心紧皱,这语气冰冷的并不像这些天年慕尧同她说话时候的语气,而且是有多忙,忙到连给她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退出短信页面,电话拨过去。
听筒里机械女声冰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商商坐在椅子上,心脏像是瞬间跌进谷底,明明时近六月,可她却浑身冰冷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莫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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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浑浑噩噩睡不好。
这些天习惯了缩进他怀抱入眠,他的温度身上好闻的味道骤然消失,她独占着宽大chuang位翻来覆去一…夜不得好眠。
总是不由自主担心他。
好几次噩梦醒来,第一反应都是伸手去拿chuang头柜上手机。
可结果全都令人失望的一致。
什么都没有……
电话、信息,没有他的消息。
无论什么时候打他电话,那头总是关机。
熬到早上迎着阳光才算睡了会,可睡意才要深沉,电话铃声炸响,睡梦中她神经都是紧绷,下意识翻身而起。
动作猛了,小腿开始抽筋。
顾不得太多,看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半点不敢耽搁的按下接听键。
“小叔……”商商揉揉小腿,嗓音不自觉闷重带了哭腔。
“是我。”那边淡淡应了声。
明明他嗓音里不带半点情绪,不知怎么商商感觉那声音很费力,明明近在耳边,可又莫名觉得非常遥远。
可能太想他了……
吸了吸鼻子,委屈全都浸进嗓音里,“你怎么才打电话给我?”
话筒里安静了会,只剩绵长呼吸。
这边商商静静等着,不多久听他浅浅笑了声,磁性嗓音慵懒,隔着电话却又精准洞悉心底究竟什么想法,“想我了?”
想了,很想……
心里有答案下意识回答,可嘴上却偏偏说起反话,“臭美,才不要想你,你不知道我一个人躺一张大chuang有多自在,想怎么翻身都行。”
“哦,那我晚点回去?”那边故意吊着嗓音问她。
“那怎么行?”商商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察觉是被他耍了,要炸毛,可眼底雾气却更快一步厚重,“小叔,你下次出差前记得给我电话,你不知道我一整夜没有你的消息有多担心……其实我睡得不好,总是下意识翻身找你的怀抱。”
找不到就会惊醒,梦里全是不好的东西。
她不懂这么深的依赖究竟什么时候在身体里根深蒂固的,可等她回神才发现,有的习惯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小叔,我真的很想你……”
她前后反差太大,不再逞强,老实告诉他心里真实想法。
到后头泣不成声的,隔着话筒捂嘴哽咽。
那边叹一口气,疲惫也遮不住嗓音里的深深心疼,“乖,我会早点回家。”
“小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突兀问了这么句,那头却是沉默。
刚刚情绪激动,没听出他嗓音里那点疲惫的虚弱沙哑,而他猛地沉默更是坐实了她话里猜测,“小叔,你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我。”
“没事,时差没倒过来,有些头疼。”那边轻描淡写过去,低咳了声,交代她,“我这边得一周时间,大概婚礼前回,一个人住不习惯的话可以交朋友到家里陪你,好好睡觉吃饭,一周后我想看到我最美的新娘。”
“好,我会好好的吃饭睡觉,会等你回来。”电话这边,商商用力点头,“那你休息一会,有空的时候再给我电话。”
依依不舍挂了电话,起chuang洗漱。
洗漱后站在半身镜前,像是突然没了方向,满脸茫然。
往常的这个时候,有湿软绵长的早安吻,有陪她一起吃早饭的人,有事情做,替他打好领带将他送到楼下,目送他车子驶离视线。
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突然隔了好远。
有时差,一面白天,一边黑夜。
兴致不高的吃过早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打发时间。
到中午,往常这个时候回来公寓报道教她做菜的沈听荷今天没来,有点奇怪,想想她可能有事要忙,商商没太在意。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年慕尧每天一个电话都在她刚睡醒的时候,很准时。
沈听荷仍旧没来。
宅了三天,冰箱里食物消耗干净,身体快要发霉,想了想,拿了钱包准备去最近的超市扫荡一趟,也正好外出透透气。
不出去不知道,外头世界近乎天翻地覆。
广场LED屏幕上,这会轮番放送的全是慕礼的新闻,慕礼出了事情,三天时间,事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