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来得太不容易,恨不得就此定格才好。
然而事实证明,乐极确实容易生悲——
她晃了神,甚至双…腿已经主动缠上他精壮腰杆。
然而,耳朵里他满是*溺的声音仍旧清晰无比,“傅商商,小东西,怎么这么磨人?”
这声音叫人沉醉,可惜……
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她顾安澜!
领悟过这层意思,犹如迎面一盆冷水泼下。
这种时候他将她当成了傅商商?!
怪不得他会突然主动!
怪不得!
一瞬,妒火将理智烧的精…光,他怎么可以这样?!
别的全都可以忍受,只要今晚可以做他的女人,但是唯独这点!
她讨厌傅商商,所以即便无所谓像妓…女一样去取…悦他,也还是不能忍受当那个女人的替身!
她要他看清楚,和他在*…上躺着的究竟是谁!
脾气上来了,什么都忘了,早就被妒火冲昏了头脑,这时候起码今晚她要他忘掉傅商商……
“年慕尧你看清楚我是谁!”失了控,嗓音显得尖锐又刺耳。
上方,男人眉心微皱。
顾安澜静静躺着,捧住他脸颊,一瞬不瞬只想叫他看清。
然而片刻,男人脸上重新恢复*溺,“宝贝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宝贝?
他的宝贝是谁?
顾安澜眼底气出层薄薄泪意,当然明白这声宝贝不是叫她!
“年慕尧,为什么你眼里就只有她,我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和你躺在*…上的是我,你不是对我没有感觉,你已经将我扑倒了,过了今晚你就要对我负责,你应该娶我,你想的人应该是我,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不是傅商商,不是!”
满心委屈,这才得以宣泄。
但有用?
年慕尧盯着她,没听见她近乎咆哮的嗓音一样,脸上*溺仍旧十足。
好一会,他轻轻叹一口气,“今天怎么了,你不是傅商商我怎么会要?”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过?
顾安澜想起他以往的模样,那么疏离,那样拒人千里之外,以为是他的本性,可原来不是,在傅商商面前,他原来这么平易近人,就和每个爱妻子的丈夫一样
可这是她宝贵的第一次,她不想当傅商商的替身!
“宝贝,谁惹你生气了?”他重新凑近,并不将她的脾气当成一回事,“我替你凑他一顿?”
够了!
顾安澜猛地将他推开,刷的起身,不受控的朝他开口,“年慕尧,你看清楚,我不是傅商商,我是顾安澜,如果你心里只有她一个,做什么还要和我来酒店?”
*~上的人因为她的声嘶力竭下意识眉心紧皱。
但大概醉着眼底总归不算清明,这时候也只坚定立场的反问了句,“你不是傅商商我要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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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端午节假期愉快~
☆、结局篇(十七)我女人,谁敢?
但大概醉着眼底总归不算清明,这时候也只坚定立场的反问了句,“如果你不是傅商商我要了做什么?”
你不是傅商商我要了做什么?
顾安澜被他一句反问冲的脑袋里绷紧的神经彻底断裂。
怒火席卷,有什么疯狂蔓延开来。
她盯紧了*~上的男人,到这一刻才醒悟自己同他距离有多遥远。
不是近在眼前……
她能看见他,始终爱着他,然而多无力?
他不爱她,心里住了别人,始终都是别人!
凭什么?
她傅商商凭什么?
凭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不惜为他年纪轻轻就背负一条人命,她背弃了所有,然而结果还是这样这样无力。
她挤不进他心里。
颓然,但片刻这片颓然又被疯狂冲淡。
心里住了别人又怎样?
顾安澜,你是第一天知道他爱那个女人如命?
早就知道的,不也坚持下来了么?
好不容易你将他带来这里,有了独处的机会,甘愿放弃?
做替身又怎样?
如果她不能和年慕尧在一起,那就毁掉好了!
她得不到的,傅商商也休想再有幸福!
替身就替身!
她倒要看看这份爱情有多伟大,如果脏了,不干净了,他们还能守之护之,没有隔阂,幸福过一辈子?
绝对不会!
“哈哈……”
顾安澜抹一把脸上冰凉泪水,突然疯狂笑开。
一时间静寂空间里全是她的嗓音不断,她重新倾身过去,一点一点靠近。
再次感受到他身上肌理紧实,再次投入他的怀里……
“慕尧……”她在笑,泪痕交错一脸诡异。
她没那么无私,所以得不到的宁愿毁灭!
“慕尧,无论你将我当成睡,今晚我要做你女人!”
她凑近了,笑声更是诡异。
*~上,男人眯着眼,伸手搂住她后腰,一样回应她以一记浅浅微笑。
顾安澜明白,在他看来,此刻手里搂着近在咫尺的是傅商商!
这点嫉妒心理仍在,怒火充斥着早就将所有理智烧的干净。
伸手去解他腰上皮带……
金属锁扣碰撞发出轻微声响,顾安澜心跳一点一点加速,事情就要成功,得意很容易忘形,何况她真有太多委屈,在这事情发生之前需要倾诉。
“年慕尧,我那么爱你……”
“嗯。”闻言,*~上的人轻轻点头,“我也是。”
顾安澜脸上泪水更是凶猛,拳头一点一点拽紧,“我也希望你爱的是我……”
*~上的人在笑,但是没再回应。
“慕尧,傅商商她根本配不上你,她是杀人凶手,是杀我姐姐的凶手,现在一大帮人等着弄死她,所以你们不可能再有将来。”
傅商商必死!
即便年慕尧可以护她一时,但是绝护不了一世。
“弄死她?”*~上,年慕尧像是只听到这一个信息,唇角一点笑容彻底变得轻蔑,冷笑着反问,“我女人,谁敢?”
这一瞬,他身上四起的杀气即便醉着仍旧那么清晰。
傅商商何等荣幸?
可这荣幸建立在她痛苦之上,傅商商曾在这男人怀里有多幸福,此刻她在这男人面前就有多悲哀不幸。
他竟然那样护短!
“我敢!”
被嫉妒冲昏头脑,顾安澜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事情是秘密,然而闸口拉开,一切就全都变得不受控制。
“年慕尧,傅商商她谋杀,我家佣人亲眼看到她推我姐姐下楼,现在我姐姐死了,死了你知道什么意思么,我那个后妈以及她娘家一帮人,全都不会放过她!”
她解他皮带的动作更急,扯开。
面目彻底扭曲开来……
“你知道是谁将事情变成这样的么?”她邀功一样嗓音尖锐开吼,“是我!那天晚上我和顾我姐姐说了一些事情,她就疯了,火急火燎去找傅商商算账,不过她可真蠢,没能解决掉傅商商倒是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一条!”
“啊,不对!”
她理智全无,自己说的话却又癫狂的否定。
“那时候她还没死,后来……后来在医院,我亲手往她注射的点滴里打了些东西,顾安若她这才死的无声无息!”
“年慕尧,顾安若这条人命,不应该只由我一人背负!”
想想这些天过得日子……
痛苦!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没办法,回不了头了,回不了了!
“如果不是傅商商太嚣张,如果不是你太惯着她,如果不是你们半点机会都不给我,如果不是你从来不正视我的爱,我怎么可能走这步?”
“年慕尧,不怪我,全是你们逼的!”
“所以傅商商她活该!我要她死!现在就拖出去枪毙才好!”
“年慕尧你听到没有,傅商商她该死!”
“年慕尧,我那么爱你,今天晚上你注定属于我的,我倒要看看等你和我上完*,我再将视频传出去,你和傅商商还会不会那么恩爱如初?”
“年慕尧,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她傅商商也休想!”
皮带扯开,拉链拉开,而后她的手颤颤伸向他被内~裤包裹的昂藏那块。
然而,受阻。
手腕突然被只大手钳住,顾安澜愣了下,下意识抬头却对上年慕尧满眼清明。
惊颤……
心脏突然跳停一样。
他没醉?
怎么回事……
一瞬,顾安澜脸色花白。
“慕、慕尧……”
“进来!”
*上的人脸上温度尽数抽离,他冷冷开腔,话音刚落总统套房里连带的小卧室门打开,年西顾为首,有警察鱼贯而出。
“王局,现在清楚了么,谁才是杀你外甥女的真正凶手?”
年慕尧嗓音仍旧很冷,起身时候一把将顾安澜甩开,这才动手整理衣物。
王局一愣,这结果在他意料之外,但偏偏刚刚在小房间里却又将一切听得清楚。
“安若,你怎么会……”
对这个妹妹的继女,他仅有的印象大概就是乖巧。
从前觉得姐姐对这个继女刻薄,如今看来……
这刻薄终究还是酿成了大错!
“不是的!”
反应过来,顾安若下意识连连摇头,连自己没穿衣服都顾不上了,“不是这样的,舅舅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看到了是他们设计我!”
“别说了……”王局避开她的触碰,失望摇了摇头,率先离开。
有工作人员拿了浴巾替她裹上。
顾安澜狼狈跌坐在地上,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年慕尧方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有什么不可以?”年慕尧已经整理好衣服,闻言脸上半点表情没有,扯唇时候那点弧度也只剩彻骨冰冷,“顾安澜,比起你对商商的诬陷,我只是让事情真相还原,很过分?”
浪费了他一晚上的时间。
不过眼前看来,倒是值得!
“年慕尧,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为什么……
“已经被你浪费一晚上的时间,再搭上一些也无所谓。”
原本,年慕尧正要跨步出去,这步子顿住,耐着性子开口,“不要再用你爱我这种字眼来恶心我,这世上我这辈子唯一稀罕的只有傅商商的爱情,别的再生动再美好我也全都不屑,顾安澜,是你自己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你做的孽当然要由你自己来偿还!”
“不会的……我不要坐牢,我也不要你们幸福,年慕尧我不要!”
“由得了你?”年慕尧冷笑着反问,“你要或不要,后半生有多凄惨,和我有关?”
顾安澜愣住,彻底说不出话来。
真绝情!
他真的很绝情!
啊,也不对……
他对她都不曾有过情,何谈绝情?
“年慕尧,我恨你!”她拳头捏紧,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溢了血却全然未觉,“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这辈子全都不得好死难以善终,诅咒你和傅商商断子绝孙!”
年慕尧单手插在口袋里往外走。
闻言,步子片刻不停的冷笑,“嗯,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话音刚落,他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里,年西顾面带厌恶的看一眼地上伏着的女人吩咐,“将她带走!”
被钳住,顾安澜这才回神,猛力挣扎。
“安稳点!”几个警察用力将她制住,几个大男人的力道下去,顾安澜半点没了挣扎余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顾安澜心里始终怨气不散,尖叫着被人铐上手铐,人被带走,好一会尖叫声才算远去。
房间里,年西顾扫一眼眼前摆设,而后将*头一直正录像的手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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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十八)当妻子的威严
天际一点点泛白。
年慕尧驱车赶回年家大宅。
这个点,大宅里仍旧安静一片。
他抬头看一眼卧室方向,点了根烟盖掉身上叫人反感的香水味,这才起身下车。
三楼,不算安静。
步子越是靠近卧室越能听到里头像是电视综艺节目里传出的吵杂声响。
她没睡?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脚下步子加快。
门没关好,半敞着,里头冷气溢出来,直叫他眉心褶皱更深。
每次痛/经~痛到死去活来的是谁,但是冷气这个事情他说多少遍了,她睡觉时还是习惯将冷气调到最低,半点不叫人省心。
眉头紧皱着进去,但一进门,却又无奈失笑。
电视开着,声音吵闹,但沙发上的人自顾自睡着,身上薄被将自己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关于开冷气的事情,每次他教育她,她都义正言辞的有套自己的说法。
怎么说的?
裹被子冷气开到最低睡,最爽,不然睡不着。
说起耍无赖的功力,傅商商居第二,谁敢称第一?
嗯,他是认命的。
认命并快乐着……
每晚替她关冷气盖被子,换搂着她睡的福利,他甘之如饴。
失笑着摇摇头,进去。
关了电视,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
因为之前和沈听荷那通谈话,加上年慕尧一直没有回来,商商其实睡得不熟。
这会有人将她抱起,走两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房里开着灯,半掀着眼帘能看见上方的人。
被他拦腰抱着,商商下意识侧过身,深埋进他怀里。
但是不对劲……
虽然有烟味盖着,但其间一点香水味仔细闻很是明显。
是她太敏感,还是……
年慕尧步子跨开,三两步将她放到chuang~上,低头吻了吻,“我先去洗澡。”
商商点点头,他已经跨步往卫生间方向过去。
门关上,不多久里头有水声流出。
商商从chuang~上起来,直奔他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方向。
拎起来,凑近了闻了闻,香水味还在果然不是错觉。
一瞬,她下意识眉心紧皱,伸手在西装外套里摸索一阵,口袋里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他这个时间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女人香水味,是个女人都会怀疑!
没能从他西装外套上琢磨出个头绪,气呼呼回身,重新爬上/chuang……
是时候振振当妻子的威严了!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