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搞定十个都完全不在话下!”
☆、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反正来都来了,傅商商,等下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要有雅礼一半的女人味,不要说一个小叔了,估计搞定十个都完全不在话下!”
不久,宋雅礼在年西顾边上坐下。
商商下意识抬头,对面,因为下雨的缘故宋雅礼头发上沾了些雨水,年西顾抽了纸巾替她细细擦了,两个人配合默契,养眼又登对。
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浓烈,一句话下意识问出口,“宋小姐,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对面,宋雅礼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丝讶然。
“那说明咱们投缘。”很快,她轻笑了声,给出解释,“我一直生活在国外,并且也不是C市人,所以应该不可能是见过。”
商商点头,对此并未深究。
倒是边上年西顾突然差最近来,“傅商商,现在知道巴结还算有救,等下雅礼一定给你好好指导指导!”
“……”商商白他一眼都觉得浪费了精力。
宋雅礼给人的感觉ting亲切,那一抹确实存在的熟悉很容易触动商商记忆中的某一根弦,可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儿她也给不了明确答案。
但的确是投缘。
宋雅礼和年西顾同岁,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本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加上年西顾有意无意的拉拢,很容易就说成一片。
中间,年西顾出去接电话。
“商商,我听西顾说你喜欢的是他小叔?”宋雅礼低头喝一口咖啡,突然问她。
话题转换。
商商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抬头,对面,宋雅礼双眸微垂着,一时间看不清她脸上具体什么表情。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察觉有所唐突,宋雅礼放下杯子,一脸歉意,“你也知道如今我和西顾的关系,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也算是帮我自己,但如果你不想说这个话题,那咱们就不说。”
的确是商商敏~感了。
准确来说,如今她对年慕尧三个字敏~感异常。
对他这个人更是深感无力,用尽了浑身解数,可仍旧半分没能抓进手里,甚至如今愈发的疏离,连见面都讽刺的只能是早上那种巧合之下。
她是真累了……
“没关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借机商商也想和她说清楚,不要为了帮她而白费心力,“我是喜欢他,至今还是喜欢,可是算了吧,不用帮我了,如今我感觉在追年慕尧这个事情上,任何方法都是徒劳,不属于我的,费尽心力,到现在不过是得到了片刻的空欢喜。”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把?”宋雅礼有意试探,脸上却不露声色,“据我所知西顾小叔他目前仍是单身,那你有没有弄清楚,你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小侄女还是暧~昧不明?”
小侄女还是暧~昧不明……
商商有些愣神,其实这两种都难定义她和年慕尧的关系。
准确来说,从头到尾都是她混混沌沌不管不顾的一厢情愿,而年慕尧,就像是台下看戏的人,纵观全局,始终都只是不痛不痒。
不是小侄女,也不是暧~昧不明。
ding多也只是比陌生人稍有不同的关系,或者说她只是年晋晟交给他的一项任务。
仅此而已。
“商商?”见她愣神,宋雅礼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神,干咳了声,商商抬头,“谢谢你和年西顾想帮我的好意,但他心里没有我,这一点,从头到尾,我至今才算看清。”
“那……好吧。”
宋雅礼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商商察觉出她的担忧,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就在你和年西顾之间横插一脚,如今只是订婚,就算逃不掉,也ding多走个形式,等到爷爷身体好起来,我们再向他解释清楚。”
闻言,宋雅礼才算宽心,“商商,你真好。”
*******************************
不久就和宋雅礼分开了。
年西顾送宋雅礼回家,下午再过来一起接年晋晟出院。
商商没地方去,犹豫了下,还是去了年晋晟病房。
“西顾呢?”才进门,年晋晟见只有她一人,下意识皱眉。
商商步子顿了下,笑得有些勉强,“他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下再过来接您一起出院。”
“有事?哼!他能有什么事?”闻言,年晋晟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商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他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姓宋的小丫头了?!”
“没有。”商商下意识否认,想解释,又提不上兴致。
说实话,年晋晟认定的事情,加上她和年西顾都有前科,这会纵使她巧舌如簧,他也不见得会信。
何况,说多错多。
这道理她懂。
越来越累……
从前,和年晋晟相处,他疼孙女一样疼她,偶尔连年西顾都会嫉妒。
商商珍惜这份亲情,可如今,却成了这种相互猜忌的模式,非常无力。
见她突然沉默走神,年晋晟眉间褶皱更深,声音已是不悦,“商丫头,你老实告诉爷爷,你和西顾是不是又在琢磨着怎么搞黄订婚?”
要她怎么说?
说了他会信?
“爷爷,真不是你说的那样……”
商商有些烦躁,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在沈听荷正好从外头进来。
“这又怎么了?我老远就听到你吼,年晋晟你能不能自觉点,你是不是忘了,医生才交代过,你现在不能动怒!”沈听荷上来就对着他一通数落。
只盛了碗汤给他,“自己喝!”
又将手里别的食物一一放好,没再理他,拉着商商坐下,“来,咱们吃饭。”
说是吃饭,商商却吃得有些敷衍。
病房里气氛古怪,碍于沈听荷在,年晋晟才没再开口。
挡不住他眼底那阵猜疑,匆匆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沈听荷将她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收进眼底,瞪一眼那边年晋晟方向,有意将她支走,“嗯,你去看看你爷爷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有,最好早点回家,这地方呆久了,消毒水的味道闻得人反胃。”
“好。”商商如获大赦,起身离开。
————
出了病房,走到走廊拐角,商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拿那个所谓的检查结果……
只能再回去一趟……
“西顾,我提醒过你,趁早断掉和宋雅礼的关系。”
才要转身,拐角那边有道清冷嗓音传过来,商商脚下步子下意识顿住。
是年慕尧!
他不同意年西顾和宋雅礼的事情,为什么?
“为什么要断掉?小叔你知道,我和傅商商订婚的事情只是做戏,要不是爷爷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一定要反抗到底的。”年西顾下意识辩驳,声音也是冷的,“小叔,我是真看不懂你,看似你是在为傅商商打抱不平,可你清楚傅商商的心思,明知道我和她都不是彼此的良人。”
而后沉默。
好一会,年慕尧眉心紧皱着,坚持,“总之,就算不是傅商商,你的良人也绝不会是宋雅礼!”
“小叔,如果我说不呢?”年西顾冷笑,声音却是不解,“我以为整个年家,你最明白我心里什么想法,当初我换专业你替我瞒着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我父亲将我的事情交给你打理,我对你也始终敬重,可是小叔,唯独这个事情,我不可能听你的。”
他气息略微有些不稳,顿了顿,调整了些过来,“一来,我和雅礼的感情不是玩玩,否则我不会将她带回年家,二来,她傅商商心里有别人,如今是订婚,难保爷爷以后不会再生回病逼着我结婚,若我真和她在一起,这段婚姻里头,我们各自心有所属,注定是要不幸,我不懂,爷爷他固执也就算了,傅商商她做了那么多,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不得不动容,怎么你倒反而愈发心狠了呢?”
末了,继续劝他,“小叔,就算你对傅商商没有感情,可至少你应该给她选择往后爱谁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残忍的将她往不幸的火坑里推。”
“这事情和傅商商无关!”年慕尧突兀开口,几乎是声含着怒气的低吼,片刻声音更冷,“年西顾,你和傅商商的婚约,打她进~入年家开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订不订婚或是往后结不结婚容不得你,这之前,一切不和~谐因素,势必得趁早扼杀在摇篮里,譬如,她宋雅礼!”
片刻,不等年西顾反驳,他又接口,“何况,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宋雅礼这个人根本不适合你,如果你还是继续执迷不悟,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乖乖对她死心!”
临走,最后警告他,“西顾,你知道我的,所以不要逼我动手!”
☆、她还来不及狂喜,他嘴里已经断断续续,叫着商商
临近傍晚,年晋晟才算出院回家。
年西顾并未如约出现,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对此商商猜测应该是和那通她无意听到的谈话有关,就连年慕尧也只是露了一面,并未一起回年家大宅。
年晋晟那一脸风雨欲来明晃晃挂着,因为沈听荷劝着才并未发作。
晚饭时,年晋晟根本没有下楼,年晋晟父母不在,沈听荷又在上头陪着年晋晟。
商商一人对着一桌子丰盛晚餐,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食欲。
明明是一桌子美味,可她却如同嚼蜡的,勉强塞进去小半碗白米饭,胃里难受得厉害,索性丢了筷子,上楼打了招呼,匆匆离开。
到了外头,呼吸才算通畅。
时间还早,她没要司机送,预备走一段路,然后坐公交车回去。
没走多远,有车子由远及近。
商商下意识避让,却不想车子在她边上停下,车门打开,赵青禾一人在后头坐着,“商商你上车,我们谈谈。”
她脸上是片少有的严肃,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带着审视。
闻言,商商心里咯噔了声,牙齿咬在唇上硌出一圈苍白,身侧双手下意识攥成拳头,掌心濡湿一片。
她才发觉,如今自己在年家已是举步维艰。
赵青禾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皱眉,“你不用紧张,毕竟不久之后你就要随西顾叫我一声妈。”
她这么说商商不好再拒绝,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跨步上车。
车门,碰的关上。
司机尽职守在外头,没开灯的车厢内,路灯透过车窗只剩一层暗淡昏黄,商商靠门坐着,低着头,快被这片诡异氛围折腾疯掉。
事实上,年西顾这位向来温婉的母亲,其实不好相处。
商商总觉得,赵青禾给人的感觉过于温和,反而是种变相的疏离。
虽然往日里,她对她也算不错。
相较之下,沈听荷的好,是吵吵闹闹温暖人心,而赵青禾恰恰相反,她的好更像建立在别人的讨好之上,这么多年的想处理,同她一起,商商总会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说话时也必定字字斟酌。
压抑……
商商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受不了这阵沉默煎熬,主动开口,“阿姨,您要和我谈什么?”
“商商,到爷爷的寿宴也只剩了一周时间。”赵青禾开口,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告诉阿姨,你做好和西顾订婚的准备了么?”
她明显的话里有话。
商商mo不清她究竟知道了多少,沉默着并未开口。
“商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的话今天阿姨和你直说。”她不开口,赵青禾继续,“那天你和慕尧一前一后出现在医院里,我就开始怀疑,后来我查了你的行踪,得知,西顾带宋雅礼回家那天你从家里跑出去之后,去了S市。”
果然是那天医院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年慕尧一前一后的出现,她就已经察觉赵青禾的表情不大对。
而且手术后,年慕尧又将她单独叫去了办公室。
原以为这些天风平浪静,很多事情已经过去,可到今天才发现,有的事情,不面对,问题不可能自己消失不见,就像眼前。
“阿姨,其实我和小叔……”
“商商,我要听的不是你过去和慕尧怎样。”一句解释到了嘴边,突兀被沈青禾打断,“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整理好不该有的感情,做好一心一意和西顾订婚的准备?”
微一停顿,又说,“我这么说,完全是相信慕尧他知道分寸,而且他眼光有多高,从这些年身边连女朋友都没有这点就可见一斑,你这个年纪偶尔不成熟的迷恋阿姨可以了解,何况西顾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及时回头,往后和西顾好好过,过去的事情,阿姨可以既往不咎。”
这些话不好听,刺耳也是肯定的。
组合起来意思明了,全是她一厢情愿,年慕尧根本看不上她。
虽然这是事实,可真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免难堪。
甚至,这个人还是她未婚夫母亲的身份。
商商其实很明白,若不是年晋晟一味坚持,甚至当年以公司的股份为条件,赵青禾其实压根看不上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孤女。
配不上年慕尧?
恐怕她更多还是觉得,年西顾再是胡闹、外头再多纠缠不休,她能攀上,也是她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商商,阿姨这么说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只是要劝告你,与其奢望那些遥不可及的,不如珍惜眼前人,阿姨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我知道了。”商商深吸口气,抬头,“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自己好好想清楚的。”
话音才落,无意再多停留,打开车门径直下车。
车门才要关上,里头赵青禾又说,“商商,偶尔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些,毕竟西顾才是年家最大的宝藏,你要明白,往后整个年氏财团都将归他所有。”
商商脸上最后一脸勉强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反问,“阿姨,西顾他知道您对他期望这么高么?”
之后,也不等她回答,关上车门转身就走。
晚风一吹,鼻腔里赵青禾的香水味才算消散,只是傍晚才见停的雨,这会又淅淅沥沥的往下掉,商商下意识加快脚下步子,心口烦躁不止。
若不是今天这通谈话,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赵青禾心里是这个样子。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