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好了。”商商半点也不犹豫,隔着桌子抱他手臂,“我是那么没担当的人吗?要走一起走。”
她小半个身子都凑过来了,下巴搁在他手臂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怜……
如果她眼珠子没有提溜直转的话,的确可怜。
年慕尧抬手揉了揉她软软发丝,也不点破,“那你想怎么办?”
“小叔,不是我想怎么办。”她丧着脸哀怨叹息,食指指了指老板方向,“而是我们不付钱的话,老板会拿我们怎么样。”
“所以?”
“要么你给老板刷盘子抵账?”她一本正经提议,之后又信誓旦旦保证,“我也没吃多少的,刷五十个应该够了。”
小东西如意算盘打得ting好。
年慕尧不动声色的看她,并不点破她眼底自以为伪装完美,一闪而过狡黠无比的幸灾乐祸,不置可否。
料到他不会那么快同意,她想好了一堆游说借口等他。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对面年慕尧好脾气点头,“我来解决。”
话落,抽开手臂,起身。
商商咋舌看着他往老板方向走。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副好皮囊被老板看上,一把扯了墙上吉他塞他怀里,态度坚决,“要么卖…身,要么卖唱,自己选。”
没有商量的余地。
年慕尧抱着吉他丧着脸返回。
这边,商商已经摩拳擦掌做好点歌准备。
偏又面上还装出副老板怎么这么能这么刁难人的责备,替他担心,“小叔会弹吉他?唱歌能行吗?”
“要么我选前一样?”他重新在对面坐下,邪气挑眉冲她使美男计,“太太行行好,用兜里二十块钱买我一…夜?”
“……”下意识去捂口袋,他怎么知道她兜里有钱?
连数额都那么准确……
等下一秒对上他眼底笑意十足,这才发现自己彻底暴露,咬死了不承认,“我、我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被你绑来这的!”
微恼,起身将他直往外推。
推到门口,双手叉腰的拉下脸刁难,“要么保证往后往后再也不逼着我做奇怪的事情,要么卖唱!”
俩选择,其实是要他选前一个。
不怕默认自己兜里有钱,但她不认,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能给她搜身?
而且昨晚……
这人没下限起来,她是真怕了。
所以宁愿放弃开始整他的初衷,一顿早饭钱,关键还是从他钱包里掏出的钱,买他一个保证,她不吃亏。
以为他必定要选前者。
“什么奇怪的事情?”偏偏隔几秒这厮满脸无辜的问她,随即又学她模样一本正经补充,“像昨晚那种?”
“……”他还好意思提?
她沉默,他又继续,“哦,那是不是我选了后者,往后就可以逼着你为所欲为做任何奇怪的事情都行?”
“……”不要脸!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商商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联合朋友整她,一声不吭将她变成已婚妇女,绑她来这,喷她一脸,挂她电话,哪一件不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他还想怎么为所欲为?!
他也好意思一脸云淡风轻?
脸字怎么写他老人家还记得吗?
炸毛,“不用选了,你给我去卖唱!”
“哦。”他长长叹一口,拨了下琴弦。
商商见他手指灵巧,耳朵里琴音已成简单调调。
察觉自己再次低估了他,才要返回,他已经唇角上扬着,笑得很有深意,“太太想要老公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以直接提,做什么要用这种含蓄的方式?要是老公没有领悟过来,你晚会上不是要抓心挠肺睡不着觉?”
轰——
商商脑袋瞬间炸开。
她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她叫他去卖唱,等同是替他选择了后者,更是无形中对他那种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要脸说法……做了默认!
此刻深深领悟过来,船已经要翻。
但他不是阴沟,根本就是专门为她准备,将她玩弄鼓掌,告诉她什么叫不作不死卷着巨浪滔天的浩瀚汪洋……
翻船是应该的。
可惜从前是她没有看清……
深刻自我检讨过后,预备反悔。
可年慕尧不给她机会——
彼时他抱着吉他,置身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叫商商一下联想到《暮光之城》里爱德华置身阳光下的模样。
真的,他这种人天生适合充当主宰。
任何时候,和局促无缘,从来不显狼狈。
她不过是犯了个花痴的几秒钟时间,他已经调好了琴弦,琴音散开。
此后,商商记忆里永远有个怀抱吉他,眉眼挺拓,衣袂迎风,笑如春风却声线慵懒的年慕尧深刻、停留。
不过是个普通的早晨,他却有本事叫她此生难忘。
阳光下,他薄唇轻启着,好听声线叫琴声都瞬间逊色几分。
是那首《情非得已》——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PS:
这算昨天的加更哈~今天还有六千以上的更新,求月票~(づ ̄ 3 ̄)づ
☆、翻身就不要想了,简直成了某人贴身随侍小丫鬟(4000求月票)
有的人美好起来叫人窒息。
商商呆呆看着他,忘了呼吸,看着他修长手指灵活飞舞在琴弦上,看着他深邃藏情双眸在阳光下恍似波光粼粼,像是坠入梦境。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耳朵里,他慵懒嗓音仍旧在唱。
她所有感官都集中在‘爱上你’三个字上,出了神。
回神,他歌声已经结束。
掌声雷动。
耳朵里要他再唱一首、吻她的起哄声交错迭起,原本几乎只有他们这桌客人的早餐店里,什么时候人满为患的,商商竟是全然未觉。
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再次成为焦点。
早餐店老板笑米米过来,和年慕尧商量,“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长期驻唱?你看有这么多美女作陪,而且待遇什么的一定从优。”
商商,“……”
还美女作陪?
当她是透明么?!
商商环顾一周,店里全是眼底冒红心的女客。
妖孽!
心里低咒了声,瞪他一眼,蹬蹬蹬推开他走了。
后头。
年慕尧的视线始终在她蹬蹬火冒三丈的背影上停留,临走,将吉他还给老板,“我只唱歌给我太太听。”
老板呆呆愣住。
后头店子里一大片羡慕嫉妒恨的哀怨声四起,那女人上辈子拯救全人类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她们?!
*****************************
商商回了房间,琢磨着得迅速将钱包转移。
可她将钱包捏在手里,仔细打量了番,感觉东西还在这屋里,凭年慕尧的智商,想找到都太容易。
团团转,着急。
门没关,外头有道脚步声渐近。
应该是年慕尧跟上来了,已经到了门口。
商商心跳加速,一着急脑袋短路,拽着钱包揣进xiong口衣服里,揣完,才觉得自己脑袋进水的厉害。
可余光里,那人已经跨步进来。
没办法了,猛地回身在沙发上坐下,抱着抱枕遮住,深呼吸调整紊乱心跳。
年慕尧靠在门口也不进来,黑眸在房间里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商商身上,似是邀请,“不出去逛逛?”
总不能一直呆房间的。
商商记得他们此行度蜜月的目的,故作镇定的紧了紧xiong口抱枕,咽了口口水,反问,“你钱包找着了?”
“不找了。”年慕尧步子快开,过来在她边上坐下,眸光有意无意在她xiong口抱枕上瞟过,“谁喜欢就送给谁好了。”
“……”
没钱还要她去玩?
回头,瞪他一眼,“等下午饭晚饭,你是不是准备再卖唱?等卖唱不管用了是不是还准备再卖…身?不要脸!”
沙发很小。
两人坐在上头,足够手臂碰着手臂。
商商被什么烫到一样,缩了缩身子,努力往边上移,但移来移去效果都不显著,魔障了般,他的气息挥散不开。
半天,没有等到回应。
自我反思,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
明明他沦落的需要卖唱也是因她而起……
可她就是不爽,任何时候他都完美应对的,分明才感觉他跌下神坛与她同在,但下一秒,他就又跑到另一个她难以触及的世界里去。
也不是故意疏离,但她就是难以触及。
这种感觉糟糕至极。
“生气了?”边上突兀软下的几分语气叫她回神,不知什么时候腰上缠上一只手臂,猛地着力,叫她身子悬空。
空气里只剩她一声惊呼,下一秒,已经被他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
抱枕仍被她紧抱在怀里,有意无意的隔开两人距离,难以亲近,年慕尧不满,皱眉,“你对枕头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结?”
“……”
“之前在医院将我当做枕头。”他缓缓开口,算旧账,顿了顿,却又朝着她怀里的抱枕挑眉,“现在是将枕头当做是我?”
“……”当他个头!
她抱得更紧,生怕他要来抢似的。
到时候钱包就暴露了……
想到什么,飞快转移话题,“年慕尧,你是不是还没和我解释,好端端的,你下面为什么要动手术?!”
果然,年慕尧一直手掌已经碰到抱枕。
闻言,动作愣住。
一秒钟神色变了几变,阴测测问她,“真想知道?”
“……”商商背脊莫名有些发寒,却又干瞪着眸子壮胆,“你要行的正坐得端,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说、说吧!”
话音刚落,右手手背被他包住。
宽厚温热大掌包裹着,商商凝着他黑眸里不见底的深邃,心跳慢跳一拍,等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美男计忽悠,炸毛,“你把我手往哪挪?!”
为时已晚。
手心已被他按上胯…间一团……
想缩手,敌不过他力道紧固。
“年太太,你说这用来满足你后半辈子如饥似渴需求的东西,要是被人一脚踹到需要手术……”耳边,他嗓音彻底冷了下去,“并且罪魁祸首还不自知,以为踹到枕头,跪地对着只破枕头求饶,我应该怎么修理修理她才算解气?”
“……”
以为搬来救兵,却不想作死踩到雷区。
他一说,她就想起,她的枕头君失灵那晚的确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所以那一脚踹的不是枕头,而是……他?!
“呵呵……”死到临头,脑袋就短路了,神秘兮兮凑过去,问他,“你昨天秒射了,是不是以后都这状态了?”
话音落,年慕尧一双黑眸缓缓眯起。
商商瞧着他眼底危险精…光四起,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还没想起逃跑,就见他唇角邪气上扬,问她,“要么咱们现在试试?”
“……”后背他宽大手掌已经碰到她裙子拉链。
身子一僵,双手作揖着求饶,“呜,小叔我错了,您老人家威武雄壮,是我有眼无珠,您就算动了手术,肯定也比一般男人要强……”
年慕尧冷哼了声,趁机抓住她怀里抱枕,丢开。
商商怀里一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视线下移着阴阳怪气冷笑,“哟,年太太这段时间xiong部见长?”
“……”践人!
眼见阵地失守,xiong口薄薄连衣裙布料下,钱包形状明显。
一把掏出来,恭恭敬敬递上,坦白从宽,他刀俎她鱼肉的状态,不敢再做狡辩,“小叔我错了,我不该藏你钱包,不该骗你钱包没了,不该让你卖唱,不该存有想看你笑话的卑鄙心理,万死不辞求原谅……”
“真万死不辞?”他似对这点很感兴趣。
见状,商商连忙表明决心,“对的,您一句话,要我跳楼都行。”
背后他手掌还在她拉链处搁着,手指一动足够她身上衣服不保,连忙魂飞魄散的表明决心,反正吃定了年慕尧又不会真要她去死……
“怎么办?”他皱眉略微苦恼,“那么多死法中,我只对让你欲仙欲死比较感兴趣。”
“……”
这人根本精虫冲脑,商商险些再次炸毛。
滋啦一声,后背拉链已经半开。
商商连忙背过手臂按住,“呜,回去再做,我现在真的不行……回去等我身体好些,你想怎么做都行?”
他点头,表示可以。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说服,如获大赦的才要起来,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黑色手机,当着她的面开机。
弄完,调到录音状态,凑到她唇边,“再说一遍。”
“……”商商咋舌,“说、说什么啊?”
年慕尧扯唇笑笑,暂停了录音,凑过来,薄唇落在她耳蜗处,呼吸喷洒间就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耳语着说了段什么。
商商脑袋里轰一声炸开,“流…氓,我不说!”
“也行。”年慕尧点头,“咱们现在就来?”
刺啦——
拉链到底。
后背一阵阵发凉,眼底那阵泛红不只是被他气得还是羞的,“年慕尧,你欺负人……”
手掌沿着大开的拉链钻进去,游移。
“停停停!”惊呼,一脸屈辱妥协,“呜……我说。”
年慕尧点头,手里动作停下,温热手掌却不从她后背移开,紧贴着,灼得她后背那块皮肤一片滚烫。
脸上快要往下滴血。
又在他这栽了跟头,以后一定踏踏实实做人,再也不起整他的心思了,整来整去搭了自己,根本就是丧权辱国。
“开始吧。”他却一脸云淡风轻的按下录音键。
“……”
怎么说的出口……
她眸光闪躲着,就是不敢去看年慕尧。
可她这会环顾四周,后背那只手臂紧固,即便勉强挣脱了,估计也是跑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