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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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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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琪枫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挥退了对方。
    等在前面街角的朱远山这才带着霍倾儿过来。
    “郡王爷!”朱远山道,把一个信封递过去,“只是刚才慌乱中从霍小姐身上掉下来的。”
    褚琪枫并没有去接那个信封,只就漠然的移开视线,“送她回去吧!”
    “郡王爷——”朱远山诧异的瞪大了眼。
    褚琪枫却是冷冷一笑道:“你顺便告诉霍罡,以后不必在本王的跟前来玩这样的把戏,这一次我暂不与他计较,再有下一回,勿论是霍小姐还是他,就都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不管这信封里放着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是这么要紧的东西,怎么可能让霍倾儿这么容易就拿到手?并且还给带了出来。
    朱远山闻言,不由的一惊。
    褚琪枫面无表情的刚要打马离开,旁边被暂时安置在墙根底下的霍倾儿却是不知不觉已经转醒。
    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急切的追上来一步,不可置信的小声质问道:“郡王爷你说什么?我父亲他——”
    她躲在窗外偷听了霍罡对霍夫人说的话。
    当时慌乱之余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想——
    霍罡是武将出身,怎么可能对她藏在窗外那么长时间都全无察觉?
    霍倾儿的话刚问出口,却已然是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她的面色惨白,魂不守舍的踉跄着一步后退。
    ------题外话------
    琪炎,琪枫,姑姑+倾儿的渣爹,全部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啊,我觉得信息量好大啊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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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何惧撕破脸!

褚琪枫只就淡漠的移开了视线,道:“远山,送她回去。”
    言罢就自己先行打马准备离开。
    “郡王爷!”霍倾儿一急,赶忙往前追上去两步,横臂挡在他马前,忐忑道:“郡王爷,我——有话要和你说!”
    褚琪枫高居马上,一张俊逸不俗的面孔上却无任何的表情,也不曾多分一个眼神的注视给她。
    霍倾儿看着他眼底这般漠然的神色,心里突然酸涩的厉害,眼眶也跟着微微发红。
    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叫自己打起了精神,咬牙道:“我只说几句话,郡王爷——”
    褚琪枫不置可否,终于从远处收回目光,略略看向了她。
    触到眼中深不见底的眸色,霍倾儿就是心跳一乱,连忙垂下了眼睛。
    褚琪枫没有屏退左右的打算。
    霍倾儿虽然心里有顾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对方面前根本就全无话语权——
    褚琪枫会给她时间听她说话,这已经是莫大的让步和恩惠了。
    “郡王爷,我知道是我父亲他有错在先,可是这段时间寝食难安,他也算是受到教训了。”深吸一口气,霍倾儿道,眼中盈盈有泪,“看在我们曾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求你网开一面,你——”
    “所以呢?”她说的急切,褚琪枫却是不为所动。
    霍倾儿被他问的愣住。
    朱远山见他看过来,就赶忙把手里信封递了过去。
    褚琪枫捏了那信封在手,笑的嘲讽,“你今天带着这封信函来见我,说是替霍罡告罪是假,实则是要向我讨要人情,来保他的命的对吧!”
    他们兄妹和霍倾儿的确是都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虽然没有深交,但霍倾儿是个什么性子褚琪枫却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就算霍罡做了再多的错事,也就算是她会为此而对自己兄妹抱愧,可是——
    作为霍罡的女儿,她也一定不会对自己父亲的生死完全的置之度外。
    霍倾儿被他当面拆穿,心虚之余就是面色不禁一红,半晌,才小声道:“他到底也是我父亲!”
    褚琪枫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以为就凭你主动示好的这一点诚意本王就会网开一面?霍小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霍罡是做事太绝,可是霍倾儿本身却没有对不起他们兄妹的地方。
    并且——
    大概了解他们兄妹一些的人都知道,他们都不是随便迁怒的人。
    所以这会儿霍倾儿主动登门,又是带来了霍罡和褚易简之间互通有无的罪证,只冲着她的这份诚意——
    她给了这么大的一份人情出来,反而恰恰是让褚琪枫兄妹为难了。
    霍倾儿的脸上火辣辣的。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算计人心、使用心计,打的——
    不过就是一张感情牌。
    她在赌,赌褚琪枫会没有办法收下这封信,因为——
    对方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褚琪枫对她这样局促尴尬的神情却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她已经是不想在这里再耽搁下去,便就凉凉说道:“你赌赢了,这么大的一份人情送到跟前来,本王是不会随便领受的,所以东西你带回去吧,今天,就当是我们之间谁也没见过谁!”
    霍倾儿闻言,心中瞬间便生出几分希望,但也不过短短的一瞬,随后当她看到对方面上冷凝的神色,紧跟着一颗心就又沉入了谷底。
    “郡王爷,我——”霍倾儿张了张嘴,语气里已经忍不住的带了哭腔,“千错万错都是我父亲的错,可是他如今已经落入这般境地,在您和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作为了。所以我可不可以求你,求你网开一面,你饶他一命吧!了不起我和母亲去劝他解甲归田,了此余生也不行吗?”
    眼见着褚琪枫不为所动,霍倾儿就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她一个箭步上前,自马下扯了褚琪枫的一脚袍角,目光期许又带了乞求。
    褚琪枫的神色依旧淡漠。
    这是这么多年一来,霍倾儿在他身上领会到的最为固执和冷酷的态度。
    以往的褚琪枫,总是谦和而礼让的。
    褚琪枫的这个态度,的确是叫人很难受用。
    他无需说话,这就这样冰冷的一眼目光漠然看着她,霍倾儿就已经的头皮发麻,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后面不自觉的就动作僵硬的又再缩回了手指。
    “他做了那样的事,别说本王不会答应让他就这么全身而退,就算是本王有心放他一马,你觉得他就会安分的急流勇退吗?”褚琪枫道,语气讽刺。
    霍倾儿的嘴唇动了动,一时间六神无主——
    的确,她是做不得霍罡的主的。
    可就算是明知如此,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往死胡同里钻。
    褚琪枫的话音才落,紧跟着又再继续说道,面色瞬间转为凛然,“而且——只冲他对浔阳做的事,本王也断不会放过他!”
    只要一想想有人处心积虑的一条毒计险些要了褚浔阳的命,他就是满腔愤怒。
    别说那人只是区区一个霍罡,就是皇帝——
    也足够叫他不遗余力将那人大卸八块了。
    霍倾儿还想再说什么,褚琪枫却是再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把那封信扔给了朱远山就打马转身,往巷子里走去。
    霍倾儿站在原地,满眼的茫然和恐惧。
    她原就知道褚琪枫对她无意的,却还是抱着那么一丁点儿渺茫的希望过来,现在看来——
    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是啊,她如何能够指望自己能拼的过褚浔阳在他心里的位置?本来就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幻罢了。
    这一刻,不是恨上了对方的绝情,而是——
    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身后一辆马车快速行来,霍夫人自车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了她,焦急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彼时巷子里早就没了褚琪枫的踪影,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当先就看到朱远山拿在手里的那个信封,紧跟着就是心中一紧又一凉。
    朱远山看着她的神色,不过冷讽一笑,把信封扔了回去,凉凉道:“既然霍夫人找来了,那就亲自把霍小姐带回去吧,我家郡王爷说了,无功不受禄,这东西你们可藏好了,再要遇到别人,可未必就会去和你们讲究什么道义了。”
    其实霍罡是完全可以把这封信销毁掉的,以求死无对证。
    可是现在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这一次的把东宫上下的都得罪狠了,不管是褚易安还是褚琪枫,乃至于褚浔阳——
    这些人都一个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留着这封信,日后还可以用以作为挟制褚易简的筹码。
    霍夫人接了那信封在手,自知多说无益,只就一把拽了霍倾儿,上马车离开。
    朱远山目送了霍家的马车走远,哪怕明知道睿王府的人还在附近窥测也是懒得多理——
    他如今对霍罡其人也是恨的牙根痒痒,没有亲自动手也已经是忍到了极限,霍家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
    隔了两条街的另一条巷子里,褚昕坐在马车里动作优雅的喝茶。
    她派出去侍卫悄然折返,禀报道:“郡主,康郡王的果然是叫人跟着霍小姐了,我们没有寻到机会动手,不过这会儿霍夫人找了去,他们已经分手了,是不是——”
    褚昕芮的目光闪了闪,面上神色却是完全的泰然,安之若素道:“不了!回去吧!”
    那侍卫虽然心里生疑,却不违背她命令,拱手一礼,就先行退下。
    待到马车继续上路,欢歌就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郡主,机会难得,就这样放了霍家母女离开,以后再想找机会下手就难了!”
    褚昕芮弯了弯唇角,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素来平和的目光中不觉的带了几分冷凝之意道:“你当霍罡是什么人?五哥为什么会找上他去谈合作?他若真是个饭桶,也实在担待不起五哥的抬举了,这会儿褚琪枫的人是散了,他为什么会放心让霍家人离开?不过就是算准了霍家接应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去和他们动手,必定只能把事情闹大,忍着吧!”
    欢歌瞠目,讶然道:“郡主您是说霍小姐的作为都是受了霍罡指使?”
    “就算不是指使,也是有意纵容。”褚昕芮道,手里摩挲一只瓷杯,脸上表情天恬静悠然,“利用霍倾儿跟褚琪枫兄妹的私交,就想要靠着这一封密信来投诚?只可惜他想错了,算计上了褚浔阳他还想顺利脱身?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您明知道他有准备,刚才还要刻意引南河王世子过去?”轻歌更是不解。
    “反正事到如今,大家彼此之间的立场都已经定了,撕不撕破脸都已经无所谓了,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又何惧于把水搅的再浑一点儿?”褚昕芮莞尔,“按理说褚琪枫兄妹从楚州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既然知道了是五哥在背后与他们为难,你当他们是因何一直隐忍不发?不过也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在等着找机会拖褚其炎下水,来和我们火拼。这个如意算盘是打的精,也得要看我们肯不肯中计。”
    两个丫头闻言,都是神情紧张的沉默了下去。
    褚昕芮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垂眸下去,平心静气的继续煮茶——
    隐晦的,袅袅升腾的雾气当中可见她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蹙,略有失神。
    延陵君已经许久就没有消息了,那个人……
    *
    霍家的马车上,霍夫人满面的怒容一声不吭。
    霍倾儿更是失魂落魄,坐在车厢一角,兀自沉默。
    马车走的很快,沿路车辙压过的声音分外明显,听的人心烦意乱。
    路上霍夫人就看了霍倾儿好几眼,几乎忍不住的想要发作,却还是一直忍着,直至回到霍府,关起来门来她才终于忍无可忍的抬手给了霍倾儿一巴掌。
    霍倾儿始料未及,被她打了个踉跄,捂着脸仓惶抬头。
    霍夫人是个慈母,一直以来对她都极尽宠爱,平时连红脸的时候都没有,更别说这会儿直接就动了手。
    “母亲——”被褚琪枫那般不留情面的拒绝,霍倾儿的心里本就委屈,到了这会儿才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你是昏头了吗?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不知道这封信若是落在旁人手里会是个什么下场吗?”霍夫人满面怒色的大声责问,看着女儿满脸的泪痕,一则心疼一则也是无奈。
    “还不是父亲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你叫我怎么办?”霍倾儿道,也是气急了,直接扭头坐在了床上,拿袖子胡乱的使劲抹了两把眼泪,“好端端的,父亲他为是什么要这样?什么富贵险中求?什么从龙之功?他都已经是官拜正三品的大将军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些年太子殿下对他怎样,母亲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父亲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虽然是觉得霍罡的作为令人不齿,但那人也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纵使有再多的是非也轮不到她来指责。
    霍夫人看着女儿满脸的泪痕,终也还是心软。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多说这些有什么用?”叹息一声,霍夫人道,走过去坐在旁边用帕子去给她擦眼泪,“你父亲那里我用了点安神香哄着他睡下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若在以往我倒是可以厚着脸皮去东宫给你求一求,可是现在——”
    霍夫人说着,就是哀声一叹,“这件事已经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且——康郡王的心气儿,他本也就看不上咱们霍家。今天你去找了他也好,以后就死心了吧!”
    霍倾儿的心事被她当面揭穿,神情立刻就尴尬了起来,目光不自在闪躲着移开。
    霍夫人用力的握了握女儿的手,“我知道你是个东事儿的,咱们这一家子怎么都是不能分的,你父亲的做的事情,纵使是我也不赞同,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总归咱们这一家子是不能分的,只能是荣辱与共。你先歇着吧,今天这事儿替你压下去,不会叫你父亲知道。”
    霍倾儿没有应声,只是背对她一声不响的坐着。
    霍夫人等了片刻,也实在是没时间再等下去,抽出袖子里藏着的那封信,又塞回了广妈妈递过来的乌木盒子里,“你父亲那里怕是快醒了,我先过去!”
    霍倾儿依旧还是没有做声。
    待到霍夫人走后,她的贴身婢女就小心翼翼的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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