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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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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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浔阳微垂了眼眸,状似娇羞,却是为了掩饰真实的情绪,不叫人看见。
    “是么?”褚易安淡淡开口,神色坦然而全无一丝意外,只道:“头几个浔阳曾经大病一场,这父皇你也是知道的,后来这小子被陈老太医带过去给浔阳医治的时候——是有和儿臣表示过有求娶之意,当时儿臣只忧心浔阳的安危,也就随口允诺,他若能治的好浔阳,便将浔阳下嫁于他的。”
    褚易安这话说的轻巧,甚至是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找了他来,就是为着刁难延陵君那舅甥俩的,这么一来,满殿的人,甚至是包括延陵君和褚浔阳这两个当事人在内都齐齐愣住了。
    皇帝心中揣摩了很久的一套说辞,就那么被堵了回去,一张脸上颜色青白交替,变化的好不精彩。
    褚易安靠在椅背上,只是仰面朝天揉了揉眉心,叹息道:“但是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后来因为别的事情很多,也就没再顾得上重提此事,怎的——他这是怕儿臣说话不作数,所以特意跑来求着父皇做主了?”
    他的语气散漫,因为体内毒素未清,神色也分外倦怠,所以这一刻面上表情也和平日里庄肃威严的模样相距甚远,这话说出来,倒是颇有几分调侃之意,倒是在明面上给皇帝留了几分面子。
    褚易安说着,就稍稍侧目去看了延陵君一眼。
    延陵君会意,这才骤然回过神来,略有尴尬的掩唇轻咳了一声,笑道:“倒是晚辈小人之心了!只是因为近期我那太子表兄也有求娶浔阳郡主之意,晚辈怕是殿下为难,所以这才多此一举,前来请陛下做主了!”
    皇帝本来已经要借着延陵君的抖露出来的身世发难了,紧跟着又被他一句话再次堵了回去。
    “太子表兄?”褚易安揉了揉眉心,露出些许困惑之意。
    风邑立刻站出来解释道:“太子殿下见笑了,这孩子原始本王二皇姐的独子,自幼身体不好,所以寄养在外,若不是本王刚巧路过此地,都不知道他竟然胡闹至此!给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都添了麻烦,抱歉!实在是抱歉的很!”
    褚易安见识广博,闻言自也不过就是一笑置之,道:“怎的,他这是想要带着本宫的爱女远走吗?”
    “殿下——”延陵君刚想要说话,却被风邑拉了一把,自己抢着说道:“太子殿下,虽然您之前给的就只是口头承诺,但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早有婚约在身的,您说是不是?”
    褚易安是一国储君,他的话虽不及皇帝的圣旨奏效,但那也是一言九鼎的。
    褚易民拧眉不语。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
    就算是皇帝也好,却是谁也不能逼着他毁诺的。
    “既是早有婚约,那此事也就不必再议了,就——”皇帝道,说着就已经开始挽袖子,提笔。
    李瑞祥赶忙取了空白的圣旨给他展开铺平。
    皇帝沾了墨,才要落笔,褚琪炎隐忍半天,终究还是难以自控。
    “陛下!”他站起身来,面色清冷的正色说道:“众位皇叔才刚罹难,尸骨未寒,虽说安王殿下都亲自求上门来,咱们也不好驳他这个面子,可是在这个当口给浔阳赐婚的话,却是难免对几位皇叔的亡灵不敬,请陛下三思,这道圣旨,是不是推迟几日再下会比较妥当?”
    皇帝这两日都过的混混沌沌的,有时候倒是便会不记得儿子们遇难的事情了。
    这会儿被褚琪炎骤然戳中了痛处——
    即使他再如何薄凉,老年丧子也是心中隐痛。
    皇帝的手一抖,鼻尖上就有一滴浓墨坠落在了空白的圣旨表面。
    “只是赐婚而已!”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避开皇帝,直接妥协了的,延陵君这会儿却是针对褚琪炎的成分居多,只要一想到这人对褚浔阳存了非分之想,立刻就出言讥讽道:“我要铺就十里红妆迎娶郡主过门,从此处去往南华帝都,路上少不得也得走个三五十天,届时不说是众位王爷的丧期过了,就是七七之期也过完了,这也算冲撞吗?”
    褚琪炎的面色略显阴沉,尤其是在听到那“十里红妆”四字的时候,心中更是莫名一堵,就更添了几分戾气,道:“你是外人,可以不讲就这些,浔阳却是要顾及名声的。”
    皇帝这会儿心里烦乱,已然是什么心思都没了。
    延陵君和褚琪炎两个正在争执不休的时候,却见殿外有侍卫打扮的一名暗卫直接就未经通传奔到了大殿之外,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褚琪炎听了,心中如释重负,唇角牵起一抹笑——
    这消息来的当着是恰到好处,好不及时的!
    而同时,褚浔阳却是心里咯噔一下,立时生出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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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狠绝了!

皇帝自案后抬眸看过去,凉凉道:“说!”
    “是!”那暗卫应声,垂首看着地面道:“属下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昨日陛下派去浔阳城的探子半半路遇伏,被人给杀了!”
    众人俱是一愣。
    褚浔阳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抬眸朝褚琪炎看去。
    褚琪炎的略略瞥过来一眼,和她的视线一撞,看到她眼中明显戒备恼怒的情绪,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就更是如同雪上加霜,在那一瞬间糟糕的一塌糊涂——
    明知道彼此之间半分回头逾越的余地也没有,可是每逢看到她眼睛里的仇视,还是莫名觉得气闷。
    心思烦乱,褚琪炎就免不了失神了一瞬。
    而那边皇帝听了这个消息,则是大为震怒,一下子就拍案而起,神色冷厉道:“什么?”
    那是他派出去的暗卫,居然有人会有恃无恐,对他的暗卫公然下手?
    “陛下派遣前去浔阳城的四个人,在途中被杀了。”那暗卫重复回道,这才悄悄的拿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皇帝的眼色道:“尸体被当地的官府发现,已经——送回来了!”
    皇帝站在那里,脊背以一个略显佝偻的姿势默然站起,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腮边肌肉抖动了半晌,皇帝方才隐忍这脾气,一字一顿道:“是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那暗卫回道:“没拿到凶手,并且四人的尸首已被焚毁,是当地官府在附近发现了他们遗落的腰牌才察觉了他们的身份,将人给送了回来。”
    不仅杀人,还焚尸?
    皇帝的面容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蜷缩在袖子底下的手指用力的捏紧,最后却是一声不吭的大步绕过桌案往殿外走去。
    “陛下!”众人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去追。
    “尸体在哪儿?杀人焚尸?他们好大的能耐,朕倒要看看,他们这是要掩藏什么!”皇帝说道,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殿外。
    褚琪炎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褚易安坐在椅子上没动,褚浔阳心急如焚的站起来,本来想要跟出去,却又止了步子。
    风邑的目光在众人之间转了转,然后就挑眉递给延陵君一个询问的眼神。
    延陵君则是看向了褚浔阳,见到对方的态度犹豫,就回头冲风邑露出一个笑容道:“舅舅,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好!”风邑道,他倒是从善如流,直接就一撩袍角,和延陵君一道追着皇帝去了。
    皇帝摆驾,殿内的宫女太监也都火急火燎的跟着走了,这会儿就只剩下褚浔阳和褚易安两个人。
    褚易安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外露。
    这是褚浔阳和褚琪枫身世出现变故之后褚浔阳头次和他正面相对,进宫的路上,她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是每每面对对方却都莫名心虚,不知道该是从和说起。
    “父亲!”犹豫再三,褚浔阳知道事情刻不容缓,咬着嘴唇略一思忖,就屈膝跪在了褚易安的面前。
    她抬起头,用了她此生所能表述出来的最为恳切诚挚的目光直视对方的面孔,语气清晰的开口道:“芯宝非常感激父亲这些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可错的终究也还是错的,是我愧对父亲这么多年的照顾和宠爱,可是此事既然已经道破,那么局势也就势必一发而不可收拾。父亲,是我亏欠了你和哥哥的,现在——我请求您,不要再为了此事介怀烦心,我和哥哥之间,我们都能理解您的任何决定!现在,已经容不得您再犹豫了。”
    她的语气坚定,神情却是分为忐忑。
    褚易安稍稍垂眸看过来,看着面前自己付出了几乎全部的心血抚育宠爱了整整十五年的女儿。
    哪怕是到了今时今日的这一刻,看着这张脸,他都还觉得恍惚。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判断,可是——
    这十五年的感情和付出,却是轻易撼动不了,怎么想,眼前这一切的经历,都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浮华大梦。
    “父亲!”褚浔阳见他迟迟不肯表态,就不由的急了,膝行上前,扯了扯他的袍子,道:“在女儿的心里,您永远都是最疼爱我的那个父亲,这一点,是穷尽一生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可就是因为父亲疼爱我,我才更不能看着您再因为我而为难。父亲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找到了最合适不过的退路,就算——就算我离开了父亲个哥哥身边,我也能照顾好我自己,可是哥哥却是一定不能有事的。父亲,就算是芯宝请求您好吗?无论如何,这一次您都要以哥哥为重,咱们东宫满门的荣辱性命,全部牵系于此,是万也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了。”
    如果要逼着褚易安为了保全她而放弃褚琪枫,那将会是他们两个人在余生之*同的噩梦。
    褚易安紧抿着唇角,始终一语不发。
    其实自从两人的身世问题出现转折之后,他虽然没有动过放弃褚浔阳的心思,但是心里的侧重点却是明显的出现了偏差。
    褚琪枫是梁汐留下的最后血脉,即使他忽视他十几年,却是怎么都不能看着他出事的。
    而至于褚浔阳——
    到底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无心之中,也是怎么都无法狠心割舍的。
    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褚易安起身的同时,顺手将女儿扶起来。
    他的目光从褚浔阳脸上移开,最终却还说一句话也没有说,错过她身边,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褚浔阳并不是太拿得准他的心思,但这会儿却也由不得她多想赶忙也是收摄心神,快步跟上。
    那几名暗卫遗体已经被用黑布裹了,抬到了皇帝的寝宫外面。
    一场大火过后,几个人都是面目全非,有风过时,甚至还能嗅到刺鼻的焦糊味道,闻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皇帝看在台阶上看下去,目光阴冷,满脸都是喷薄欲出的愤怒。
    他不说话,李瑞祥却是熟知他心思的,侧目就对乐水使了个眼色道:“马上叫人去京兆府衙门,请一个经验老道些的仵作过来。”
    “是!”乐水应了,强压下胃里翻腾不已的不适感,转身就走。
    “不必了!”不想褚琪炎却是骤然抬手拦住了他,对皇帝说道:“现在去京兆府衙门,这样一来一去之间就得要差不多一个时辰,太耽误时间了,这里有暗卫和大夫,最不济——”
    他说着,便是冷然的一勾唇角,看向了延陵君,继续道:“还有荣家公子在,想要查验这几人的真实死因不在话下!”
    “南河王世子,请你慎言!”延陵君姑且还没说什么,风邑却立刻板起脸来,不悦道:“这种事你要做便做,别找上君玉来!”
    仵作这一行,属于贱业,又是大大的不吉利,就是平民百姓,也都忌讳的很多。
    褚琪炎闻言,也不觉尴尬,
    延陵君却是款步下了台阶,无所谓道:“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皇帝陛下有需要,我帮忙看了就是。”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态度,直接掏出帕子掩了口鼻,又从对面的花圃里折了一段竹子下来,大致的拨弄着几具焦尸瞧了瞧。
    “表面看,伤口外翻,生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打斗,然后凶手的杀人手法十分老练狠辣,每一刀下去没容情,有些伤口深可见骨,这边这具和右侧那具,致命伤在喉部,剩下两具,一个被刺穿胸腔,破损的应当是肺脏,另一个是腹部失血。”延陵君一边随意的走了一圈,一面已经下了定论。
    说完,他便是将手中竹竿一扔,又折回了台阶上,站在了褚浔阳的身边,“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皇帝陛下若是还有疑问,要开膛破肚再行查验的话,那便就只能请您另请高明了。”
    皇帝没接茬,而是对立在台街底下的暗卫递了个眼色。
    那暗卫隐晦的略一点头,表示延陵君所言和他所了解的情况差不多,然后他就又从身边一个随从手里接过一个黑色长条布包,捧着小心的递送到皇帝的面前道:“这是在事发现场找到的,请陛下过目!”
    皇帝以眼神示意他打开。
    那人将布包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一把已经被烤焦了的剑鞘。
    烈火焚烧之下,上面一层黑灰,看不出原来的面目,那暗卫小心翼翼的将剑鞘翻过来,将其中一小截已经擦拭干净的部分展露在皇帝的面前。
    一般的世家大族,都有在用具上雕刻家族图腾的习惯,那剑鞘上的图腾是一只矫健的苍狼,图腾做的很小,不很显眼,但是苍狼背后的一弯新月却显得十分扎眼。
    皇帝的目光刚往上面一落,顿时就勃然变色。
    “这个图腾,属下找人辨识过了,如果不是有人可以做假,当是——”那暗卫回道,态度毕恭毕敬,尽量的小心,“这当是属于前朝皇家密卫特有的标识。”
    这把剑鞘的做工考究,而且明显就不是新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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