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飞速点头，她其实不止是紧张，更多的是羞耻啊，在场那么多男男女女，竟然一起讨论她的胸部问题，简直不能更脸红！
“这样啊。”封楚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继续问道，“那你原本胸围是多少？”
“……”女孩脸更红了，“……A。”
在场所有人都为她掬一把泪，这孩子真是太拼了，竟然把A垫成D，太不容易了！
封楚皱眉道：“你这也太着急了吧，慢慢来啊，就是要垫也得从B开始啊，一下垫太多以后没有发展的空间了啊，你也得让粉丝有点看着你成长的喜悦之情吧，一下给太多，他们可就不会惊喜了。再说了，你都十七八岁了，胸部差不多发育完了，之后再长的可能性不多，况且还是长到D，平时穿衣服还好，但作为偶像组合的成员，偶尔出现暴露点的着装是很正常的，差距那么大，到时候你怎么挤得出来啊？”
女孩脸红得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了，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羞耻的事了，作为一个女孩子，垫胸被当众揭穿还要仔细解释分析，简直太凶残了有木有！
然后她又看到封楚那一脸遗憾的表情，心里就更想死了，在总监心里，自己怕是又无胸又无脑，连个胸大无脑都摊不上，简直太杯具了！
不过女孩的整体外形不错，身材纤细，脸蛋清清秀秀皮肤也不错，而且气质很时尚，不村，封楚对这些还是挺满意的，于是就把这女孩留了下来。
剩下的二十五六个人就外形来讲，都基本符合封楚的要求，接下来就是声音了，太有特色的不要，普通女孩的声音就可以了。
封楚让她们每个人都清唱上一段歌曲，由于Picture预定是假唱，所以唱功什么的无所谓，只要音质听上去不错就行了，太有中气，太精神，太尖厉，太稚嫩，太粗的声音都不要，总之要清爽清脆，咬字清晰就行了，没特色没关系，反正最后都会被机械化。
听过一遍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十三个人了。
之后封楚就询问了培训老师的意见，把跳舞动作比较标准的女孩子留了下来，没错，不是跳舞厉害花样多，而是选的姿势标准的女孩子。封楚不需要她们跳多么激烈的舞蹈，只要整齐就可以了。
最后留下的一共有9个，年龄分布为16到19之间。
封楚满意点点头，最后他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你们成绩怎么样？”
“哈？”大家都没有听明白，成绩？平时训练的成绩么？刚才不是都审过了么，唱歌跳舞什么的。
“我是问你们学校里的学习成绩。”封楚解释了一下。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陆续说了下各自的成绩，几个年纪稍大的都已经高中毕业了，要么没继续深造，要么就是不怎样的大学。
剩下的都在上高中，有的成绩不错，有的成绩很糟。
“那就你们四个了。”封楚指指成绩相对较好的四个女孩道。
众人真心要给封楚跪了，这什么鬼条件啊，这是当明星，又不是考公务员，和学习成绩有毛线关系啊！
“总监，你这么选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啊？”小朱觉得肯定是有玄机在里面的。
“没有啊。”封楚立马回道，“我就是觉得，她们又没长相又没胸，再无脑可怎么好，总要有点长处吧，勉强还是能够当成噱头的，也能给粉丝们一个盼头。”
众人满头黑线，没长相没胸不都是你提的要求么，被刷下来的女孩里可有好多既有长相又有胸的呢，是你自己没选啊！
几个女孩囧囧有神，这说法也太毒了，好歹背着我们说啊，当着我们的面说得这么大声，这么理所当然，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于是人选就这么定下了，之前垫胸的那个女孩也在里面。
封楚喜滋滋把四个人的资料带回去给叶泽看。
“怎么样，我选的人还符合你的要求吧？”封楚又在给叶泽做饭了，他把几个菜都烧好后，就让刘科和向理去整理端盘了，自己则解下围裙到客厅沙发上找叶泽聊天。
他紧靠着叶泽坐的，可把叶泽吓了一跳。
以前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现在知道了，总觉得怪怪的，封楚无论做什么叶泽都会忍不住多想，现在封楚靠这么近，手还搭在自己后面的沙发上，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挺……挺好的，和我想像中的差……差不多。”叶泽有点紧张。
“你怎么也结巴了啊？”封楚奇怪道。
“还有谁结巴了么？”叶泽问道。
“就她，今天我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也结结巴巴的。”封楚指着其中一张资料上的女孩道，“不过小朱说她这是紧张造成的，平时不这样。”
然后他接着问道：“你也紧张么？为什么啊？”
叶泽大囧，这可让他怎么回答啊，他连忙站起来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说完就急急忙忙往饭厅走去了。
封楚先是有点懵，楞了好一会儿他才有点明白过来，叶泽这明显是因为自己才紧张的啊！
艾玛，这是不是说明他有点在意喜欢自己了啊？！
不过他也有点奇怪，怎么叶泽突然就紧张了呢，以前都不会的啊，今天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他会有突然喜欢上自己的可能么？可能性不大啊，都这么多年了……
哎呀，想不明白，算了，以后有时间去问问小朱好了。
……
三月初的时候，叶泽的巡演正式开始了，他最近的日子过得是昏天暗地，今年的巡演密度比去年高，开到六月下旬，一共开六十一场，平均差不多两天一场。
因为VUX太无耻了，在唱片店外面摆的展台一直没有撤掉，所以封楚决定增加演唱会的场次拉动一下专辑销量。
最开始三四个月是销售的最佳时机，过了之后再动作就晚了，就算人气提升了，也只会影响下一张碟，对几个月前发售的碟基本不会有什么帮助。
叶泽现在那么红，可他出道时发的几张单曲仍旧是那么多销量，几乎没什么人会买他以前的唱片，除非收集癖，大家只会买现在的和以后的唱片。
演唱会是一回事，叶泽还要给Picture制作唱片，四月出道，他三月就得替她们全部制作完毕。
然后叶泽自己三月底还要发一张单曲，所以几乎整个三月都是单曲的宣传期，这和演唱会的时间撞车了，他只能在各个城市之间不停东奔西跑，忙得脚不着地。
自从开始忙后，叶泽就开始怀疑起封楚的心思了，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啊，简直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在用，有这么喜欢人的么？！
如果真的喜欢，那喜欢的方式也太高能了点，谁被他喜欢谁倒霉，累死的！
封楚是不知道叶泽心里想什么，他要是知道，肯定得喊冤，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叶泽好，不拼一点怎么争得过路楠，销量哪里会那么轻松就提高，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啊，没有付出就想有回报，那是异想天开，自己的策划再怎么厉害都不行啊！
☆、第90章
“我觉得我喜欢的人最近也有点喜欢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封楚又来找小朱商量感情问题了。
小朱：“……”这绝壁是错觉，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叶泽对你有意思啊。
“你觉得呢？”封楚求教道。
小朱：“……”这问题没头没脑的，你都没告诉过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能觉得什么啊，叶泽那里不过是我的猜测啊。
“总监，你总得告诉我你这么判断的理由吧，不然我怎么给你分析啊。”小朱无奈道。
“哦哦，对的对的。”封楚也意识到自己糊涂了；“是这样的；我昨天靠近他的时候，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很紧张的样子；但是之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他开始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小朱：“……”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你倒是说话啊，坐那半天不吱个声。”封楚对小朱的反应有点不满意，自己低声下气来向下属咨询感情问题，对方竟然还拿乔！
小朱纠结了老半天，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总监，你喜欢的人不会是叶泽吧？”
“你怎么知道的？！”封楚一脸惊讶，“我平时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小朱扶额，还真是叶泽啊。
他心里默默为叶泽点蜡。
“其实我早就看出点苗头了。”小朱眼珠子一转，决定卖队友，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上次我和叶泽在走廊说话，我当时就是觉得总监你和叶泽很配，所以才说了你那么多好话的，他应该是从那时候知道你对他有意思的。”
虽然描述和事情的真相有点误差，但是叶泽知道封楚喜欢他那是没错的，至于过程嘛，嗯，小朱决定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封楚大喜，小朱果然是他的贴心好助理！“给你加奖金！加两个月的！”
小朱喜笑颜开。
“那你和我说说，叶泽他到底对我是什么心思啊？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上次我问过他，他说没有喜欢的人。”封楚又虚心求教道。
“这个嘛……”小朱迟疑道。
“你快说啊！”封楚急得不行。
“我觉得应该暂时还没有。”小朱实话实说，这里可不能瞎掰，自己的想法可以胡扯，叶泽的想法可不能胡扯。
“果然还没有啊……”封楚大失所望。
不过他又立马精神道：“可是昨天我一靠近他就紧张，这个怎么解释啊？”他心里还是抱着点希望。
小朱嘴角抽了抽：“他既然知道你喜欢他了，肯定会紧张的啊，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啊，况且你还是他上司呢，他能不紧张么。”这情商也太低了点。
“这样啊……”封楚皱着个眉，“那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喜欢上我么，我们都相处这么多年了。”
“总监。”小朱一脸遗憾地看着封楚，“说到喜欢这点我实在是想给你提一提意见了。”
“什么意见？”封楚好奇道。
“以前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叶泽，现在知道了，我想就叶泽的情况和你分析下。”
“你尽管说！”现在小朱的形象在封楚心目中那是异常的高大。
“我觉得你喜欢他的方式有那么点问题。”小朱组织了下措辞，“你要一直这样，他估计一辈子都喜欢不上你。”
封楚晴天霹雳！“这么严重的么？我也没做什么讨人厌的事吧？”他前后左右思索了一圈，确实没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妥。
“你知道叶泽最想要什么么？”小朱问道。
“额……”封楚皱眉思索，“……假期？”他去年也问过叶泽，他当时就要了一个月的假期。
“没错，就是假期！”小朱点点头，“你给他安排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他哪里吃得消啊。”
“可是……可是……”封楚手忙脚乱解释道，“可是我都是为了他好啊，不然怎么能追超路楠呢！”
小朱面无表情道：“你确定你真的是为了他好？而不是为了赚钱？”
封楚：“……”这可真是没法解释，钱确实是自己考虑事情的很重要的一个因素，不可能一点点都没有。
“你这态度不改改，叶泽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是真心喜欢他的，他觉得你就是为了钱才对他好的！”小朱苦口婆心道，“你觉得他会喜欢上一个专门利用自己赚钱的人么？”
封楚再一次晴天霹雳了！利用什么的，这也说得太严重了！
“可是……可是……”封楚又开始手忙脚乱解释了，“可是他的那部分钱我从来没有坑过啊，他也有赚很多钱的！”
“他平时几乎没什么大的开销，他能花得了多少钱？他一年估计连拍一支广告的钱都花不掉，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小朱撇撇嘴道，“他赚那么多钱，可连享受的时间都没有，这样赚钱还有什么乐趣啊？摆在家里看么？”
“……”封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一直觉得钱越多越好，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觉得钱多没什么用，这和自己的价值观简直相差太大了！
“他既然之前和你要过假期，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想法了吧，他要是想拼命赚钱，哪里会和你要假期啊，他的时间多宝贵啊，分分钟都是钱，他难道自己不知道么。可是他不稀罕啊，他觉得自己赚得够多了，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小朱觉得教训自己上司的感觉还挺好的，还有钱拿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短短三四个月，你要给他安排六十一场演唱会，平均两天一场，你不怕他嗓子哑了么，他是个人，又不是机器！你要累死他么！”
封楚：“……”这么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很多地方欠考虑，原来有这么多门道啊，难怪自己这么好的条件叶泽都看不上，原来是这方面出了问题。
他到最后都不忘自恋一下。
“那你再给我出出主意，演唱会的事定都已经定下来了，票都卖出去了，肯定没法更改了，你说我怎么才能弥补一下？”封楚再次虚心求教，“我送个礼物给他你觉得怎么样？道个歉什么。”
小朱这时候真想用那句名言糊封楚一脸：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啊！
“他又不是没钱，他想要什么不能自己买么，你送礼物有个毛用啊！是能替他分担工作还是怎么的？你送再多礼物他工作量也不会减少啊！”小朱简直要抓狂，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封楚根本没理解他的用意。
“对哦。”封楚恍然大悟。
“总监，你的脑子是咱们公司公认的最灵活的了。”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小朱觉得自己算是实话实说，封楚虽然情商低得令人发指，但是他智商绝对极高，少有人能赶上。
封楚点点头：“这我知道。”自己学生时代可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的，一直是一个相当机智的人！
小朱：“……”这什么人啊，你好歹也稍微谦虚一下啊，这么不要脸我都要替你脸红了。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封楚没明白小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总监你脑子既然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开动开动脑筋，给叶泽策划一些又轻松又有效的音乐活动呢，老实说，虽然演唱会当天可以在广场贩卖专辑，但是这和VUX在唱片店外面摆展台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一种促销活动么？他们的方法还能够吸引路人呢，演唱会上吸引的不过就是还没买专辑的粉丝。VUX那里不用路楠出面，我们可是要叶泽唱一晚上的，多辛苦啊！”小朱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是我觉得依总监你的脑子肯定是能想出来的，就是办签售都比演唱会轻松啊。”
“可是演唱会可以赚钱的啊！”封楚立马道。
“都说了他不需要那么多钱了！”小朱觉得自己要疯了，这货的脑回路简直丧心病狂，一转又绕回到钱的问题上来了。“我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