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擒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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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擒姐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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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数据是经过多方查实,最后核对完全出来的准确数额。然后顺藤摸瓜,找寻那笔赃款的流向所在,而最后的结果着实令人瞠目。看着那一串或明或暗的证据指向,不得不让人起了怀疑,这个所谓的皮包公司是否是专门为谁洗钱的地下组织。
  自手上的卷宗里,林昔只读出了这些内容。她自然知道,这些存了党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这个案子还隐匿在深深的黑暗中,而更多的数据和信息则在组长和另外几位前辈的手上。
  缓慢的合上卷宗,林昔'③üww。сōm'忍不住皱紧了眉心。这段时间,秦凡一直在跟这个案子,想必他哪儿会有更有用的信息。无论如何,她都得找组长要求参加进这个案件中去。
  ……
  “小昔。”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林昔自沉思中拉了出来。抬起头去,便看见余西蒙斜靠在门边上,笑吟吟的看着她。
  林昔忙自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靠在门上的人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撑着门框站正身子,然后迈开长腿跨了进来。“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呢?澳洲那边的事情太多了,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整天累死累活,都忙到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林昔的办公桌前,伸手自口袋里抽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品盒子,“礼物。”
  林昔看了桌上的盒子一眼,没有去接,只是侧身请他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定,然后倒了杯水给他。“还带什么礼物,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
  余西蒙轻笑一声,顺手虚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什么时候和我那么客气了,不过一点儿小礼物罢了。你和余子一人一个,没人特殊的。”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昔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以前他每逢出差都会带些小礼物回来,每次都是她和余子一人一份。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没有谁特殊。
  轻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盒子收进包里,转身坐到他对面,“这时候来这边做什么?总不是来闲聊的吧?”
  沙发上的人轻轻松了送领带,长嘘了一口气道,“公司卷进你们手上的案子里,我过来提交调查材料。”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玩笑。林昔稍愣了一愣,随即便是大惊,脑子里不好的预感登时升腾上来。脸上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紧张起来,“什么案子的材料,需要你亲自来?难道是……”
  说到这个,余西蒙一直闲散的面上也跟着敛了神,“应该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昔还要再问,余西蒙的助理却在这时候敲响了门,说是院长在等着让他赶快去。余西蒙就这样匆匆地走了,而他的到来,无疑是在林昔复杂翻腾的脑子里又搅拌了一记,直纠结得她抓狂。一颗心高高的悬起,神经则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
  秦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昔坐在沙发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日历,脸上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自她身边走过,将手上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还凑到她跟前看了她一眼,都没能回过神来。
  见她出神出得如此投入,不禁出声叫了一声。林昔这才猛然醒转过来,抬头见是他,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我早来了,刚才在组长办公室呢,九点要开小组会议,你准备一下。”秦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其实秦凡今日的状态并不怎么好,甚至说还有些找不到状态,就连看林昔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恍惚。只因为林昔心里装着事儿,不然她一定会发现,今日的秦凡在看她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愧疚。
  ……
  小组会议在反贪局的小办公室里举行,在场六个人,是反贪A组的所有成员,而这才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
  林昔看着手中的卷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今天注定是个坏消息聚集传达的日子,仅仅当前的这两条认知,就让林昔有些喘不过气来。
  X行的行长许民强,许言的父亲,那个英姿勃发的中年男人,被正式列入了被调查人员名单内。而同样进入这个行列的,还有余西蒙和他的公司,剩下的其他几个人多数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在场的人全都凝神屏气,额间愁云满布。
  视线落在清单最末的总计数据上:被调查政府官员总计39人;所涉国有企业3家,中外合资企业5家,大大小小的私营企业12家,其他第三人若干。而最后的总标的,则让林昔瞪大的双目瞬间布上了恐惧。
  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所有沉默的同事,张开口喃喃发问,“这么大的数额……不需要上报……省检……吗?”说到最后,声音几近消失,而言语间的质疑,恐怕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
  这样的数额,若是一旦有证据指证,这39个人中,得有多少人将立马命丧黄泉,又会有多少从此身败名裂一败涂地;而那20家企业中,将有多少面临股价暴跌、负债累累最后因此而倒闭关门。
  即使是与之毫不相干的人,心情都会变得沉重,可想而知,林昔此刻的震惊和混乱。握着统计单的手也跟着不受控制的轻抖了起来,这几张白纸黑字的A4纸,如同那死神手上的黑名单一样,上面所记载的都是即将坠入地狱深渊的死灵。
  ……
  “组长,这么多人的命,难道就我们六个人来担负吗?这个数额已经达到了重大案件的范畴,完全可以申报省检甚至是最高检,为什么……”林昔克制着汹涌弹跳的心跳,站起身厉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以看出,其中还有有人赞同她的观点的。可是组长却显得很是沉默,最后他抬起头来,看向因为激动而拍桌站起身来的林昔,“年轻人,实践和你在书本上所认知的往往都是背道而驰的。”
  一句话,林昔如同被打入冰雪深渊一般,身体由内至外逐渐变得冰冷。她没有实践经验,更不明白这其中的玄奥。可她明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如此重大的案子,这么多的高位人员,甚至还有直接带动C市经济动脉的大龙头……怎么可能……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林昔重重的跌回椅子上,心里顿时充满了无力感。沮丧和恐惧幻化成成千上万的小虫子,顺着身体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一寸寸地攻击着五脏六腑。目光纷纷扫过在坐的人,没有人再发言,而那些寂静到可怕的深沉下面都露出一张冰冷的脸,如同一个个没有生命的人皮面具。
  她确实不知道实践和理论的差距,所以,她才在这一刻如此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现实。
  这次的会议,对林昔来说,无疑是一堂意义深远的课。包裹在义务下面的皮肤,在一层层的冒着鸡皮疙瘩,组长还在继续发着言,脸上表情大义凌然,可嘴里吐出的论调几欲让人作呕。
  “这次的案子牵涉众多,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动,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就不再重申。至于说汇报上级这个问题,要知道这个案子是直接隶属我们的管辖的,我们院里历来主张的理念都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上报,院长也是这个意思……还有,在被曝光之前,要做到绝密。有些东西一旦泄露出去,所带来的后果是你们所预期不到的,到时候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们……这样的重大案件是挑战的同时也是机遇,无论是在场的谁,你可能会因这一次名扬四海,却也存在一败涂地的可能,严重些恐怕会连你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
  ……
  林昔紧紧抱着手臂,往后缩在椅背里,让后背尽量的帖着实物,以便给心灵带去一丝慰藉。只因为这是一次赌注宏大的机会,只因为上报可能会给院里带来负面影响,所以那30几个人、20几家企业的命就这样生生的和反贪A组的六个人绑在了一起。
  这中间的操作若是出现了一丁点的错误,就有可能冤死一条甚至好几条的人命。这样的现实这样的实践,她确确实实领会不来。
  ……

  许言发飙了

  会议一直进行到十一点半,散会之后组长把林昔留了下来。坐在前排的人从事政法工作已经二十余载,工龄几乎等同于她的岁数。林昔心里一片冰凉,她没有能力阻止,甚至连挣扎抗议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可此时的她,真的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便只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言,面无表情。
  组长坐在转椅上看着林昔,干瘦的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看得出自从上次莫检特意照顾林昔的事情发生后,他对林昔就更不待见了,虽然没有特意找茬,态度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说实在的,刚上班没几个月,就被自己的上司冷落,林昔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儿。可她自问从未在工作上有所懈怠,除了进来的时候找余西蒙帮了下忙之外,一直都行得端坐得正。他这么不待见自己,无非是以为她有所依仗,空降成员没有真本事不够光明磊落罢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他率先发话了。
  “虽然是走捷径进来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用自己的双脚走后面的路,一直依靠着别人,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这么点的岁数,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脚踏实地这个道理不需要我代替你父母教你吧!”
  一直以来,林昔都清楚这位组长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可介于各中原由,她对他都还算恭敬。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胸口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抬头对上他阴冷鄙夷的目光,几乎干呕出来。
  这样的人,那么不可一世,目空一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憎恶走后门这样的不公行为,然而经历了十几分钟前他所宣讲的那番高谈阔论之后,敬与重还能存几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颗腐烂龌龊的心。
  林昔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对面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发出一声嗤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昔,眼中全是鄙夷,“既然对这个案子有那么多意见,就别参加了吧,跟着秦凡整理整理材料算完,以免白领工资。”
  说完右手在胸前用力一挥,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林昔用力咬紧下嘴唇,竭力控制不断发着抖的身体,一直捏在手中的纸张慢慢的变了形。被一个本事不比自己光彩多少的人如此鄙夷,她觉得耻辱,更觉得愤怒。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长了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侮辱她,并且还是一个长了她不知道多少轮的上级。紧紧拽着资料的手渐渐松开,嘴边荡起一抹嘲笑,“看不起我走后门?不让我参加?那我就专程走后门参加来让你看看。”
  再出门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在那天下午,林昔出现在了莫检的办公室里。莫检有心拉拢,对于林昔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自然是一口便答应了下来,相应的,林昔答应找机会安排他和林爸爸吃饭。虽然是出卖了自己老爸,不过她了解自己家里那个顽固老爹,一顿饭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林昔跟着另一位同样经验丰富的前辈楚姐一起,主要负责调查其中几位嫌疑人,秦凡则随了组长,对那几家涉嫌企事业单位展开了追踪。组长意料之中的对林昔进行了打压,试图给她些苦头尝尝。
  然而林昔一直从容以对,用沉默和实际行动狠狠的还击他的压制。她原本就有相当的理由参与其中,如今又被他激起了战斗的欲望,自然更加的卖力,对于那些闲言碎语,根本不予理会。
  她突然变得紧张忙碌,就对许言疏忽了不少,即便是一周难得一次的见面,也都敷衍了事。就连散步逛街都很是心不在焉,时常因为楚姐一个电话就撇下许言跑了,好几次都在半夜从床上离开。
  刚开始的时候,许言并没有太在意,可随着她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心中渐渐升起了疑云,特别是在他软硬兼施都不见成效的情况下。看着她整日整日的在外面跑,有时候还喝得醉醺醺的半夜才回来,问她却又什么都不说。
  这一天,他和导师正式的达成了合作协议,用他的理念由导师亲自操刀,然后署名共同作品去参加四年一次的全国建筑设计大赛。作为一个刚刚进校不足一年,凭着跳课才念大二的毛头小子,能和自己的导师合作并参加这项全国著名的大赛,已经够在C大轰动好一阵子了。
  他在这方面确实极有天赋,脑中的点子和概念层出不穷。只是苦于基础还不够扎实,没办法做到更好。所以,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几乎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拿起了电话。可那边只传来系统冰冷无波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没能立马听见她的声音,许言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在教学楼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肯定在忙着工作,还是去找她吧。
  因为这段时间常来的缘故,几个门卫也都认识了他,这时候见他过来,便笑着透过窗户冲他打招呼,“小许,来找林小姐啊,她还没回来呢。”
  这样的结果虽在预料之中,可他还是有些失望,想来一开始还是抱着侥幸的吧。这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或许还在单位加班,或许再和领导应酬或许……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他没有直接上楼去,虽然钥匙就躺在自己的书包里。
  夜幕逐渐降临,寒气也在一分分的侵袭。小区的路灯逐个散发出柔和的灯光,让寒流在光亮下一丝丝遁形现身。看着萦绕在昏黄灯火周围的气息,却只觉得更加的冷了。
  许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颀长的身体半陷在黑暗中,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头微垂着令人不禁生出几分落寞。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可再一次抽出手机,分明看见上面显示的已经变成了21点59分。原来他已经僵坐了快三个小时了,难怪腿会这么麻。
  又坐了一会儿,才看见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路口处,她微耸着肩和身旁的人在说着什么,身上披着一件男款的西装外套。
  视线落在她旁边的人身上,许言心里不禁一紧,一直沉淀在心底的怒火渐渐升腾。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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