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巧巧终于确定她心怀不轨,猛地一使力将她给推开。紧接着眼前一花,仇令刚倏地出现在她眼前。
「令刚?!」释巧巧惊呼。
任纯纯也是一惊,随即领悟。「是陷阱。」
「任纯纯,你该有所觉悟了吧!」仇令刚寒声怒道。
「哼!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只不过你确定你要现在打吗?你不先查看令夫人的状况?」任纯纯意态轻松的立在原地。
「她没喝下那杯水。」
「可是……她却握了杯子,而杯子上,有我涂上的蚀骨散。」她轻笑。
仇令刚一惊,望向释巧巧。
「令刚,我的手……」释巧巧错愕地望着开始发黑的手掌。
他一惊,立即上前封住她手臂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
「解药!」他阴寒地瞪着任纯纯,一身暴戾残酷的气息倏起。
任纯纯身子微微一抖,可仍咬牙笑了,「你又能奈我何?」她退开两步,不意看见门口处佟羿桦急速的掠进,立即一惊朝窗口飞去。
「站住!」仇令刚冷喝,飞身上前挡住她的退路。
「堡主小心,他是迷梦蝴蝶!」佟羿桦大喊。
蓦地,任纯纯──不,迷梦蝴蝶悠悠一笑,两管水袖倏飞,一边施放毒针,朝佟羿桦和仇令刚的方向射去,一边迅速往床边窜去。
佟羿桦惊险的避过,仇令刚则看穿了迷梦蝴蝶的意图。
他没有避开毒针,反而朝着毒针迎去,只见一抹黑烟倏地一闪,没人看清仇令刚是如何移动的,而下一瞬间,企图劫持释巧巧当护身符的迷梦蝴蝶便哀嚎一声,身子蓦地腾空飞起,撞破窗子飞了出去,落入湖中。
「羿桦!」仇令刚喊。
佟羿桦立即飞身入湖,将迷梦蝴蝶给捞起,丢在地上,等着仇令刚发落。
「令刚……」释巧巧呻吟,恐惧的看着自己几乎全黑的手掌。
仇令刚来到她身边,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她的五指指尖。
「啊!」她因痛楚惨叫出声。
「忍忍,我要帮你把毒逼出来。」仇令刚来到她身后,一手环住她虚弱的身子,一手运功抵住她的肩膀,将内力送进她的手臂。
「唔──」她呻吟,忍受着手臂宛如万针刺骨般的疼痛,须臾,五注黑血从她指尖喷出。
「呵……呵……」瘫软在地上已成半具尸体的迷梦蝴蝶突然断断续续的笑了。「仇令刚……没想到你倒是个痴情种……放着自己毒性走身,也要先救她……明知道费时费力为她逼毒之后,你就完全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他终于没了气息。
「堡主,你……」佟羿桦一惊,上前查看,发现一根没入颈部的毒针。
「令刚……你……别管我……」释巧巧呻吟,瘫在仇令刚的怀中,仰头望着他转紫的脸色。
「不要说话!」仇令刚咬牙,冷声命令,继续输送内力,将她手上的毒逼出。
她眼泪流了下来,「救你自己,令刚!」
佟羿桦突然瞪向迷梦蝴蝶的尸体。
「夫人,他身上一定有解药,你安静让堡主为你逼毒,我来找解药。」他立即上前开始搜他的身。「施毒者身上一定会有解药,以防万一,所以夫人,别让堡主分心。」
释巧巧望着脸色已经铁青,却仍不顾一切的为她逼毒的仇令刚,静静的,不再打扰他。
「有了,夫人。」佟羿桦搜出三包药粉,可是他却楞住了,哪一包才是毒针的解药?或者都不是?
「白色的是毒针的解药。」范振杉踉跄的走了进来,{炫ǔмDтχт书*网сοм}喘着气痛苦的说:「红色的是蚀骨散的解药,至于那黑色的,麻烦请给我,羿桦,那是我中的毒的解药。」
「你确定?」佟羿桦疑问。
「我确定,因为这是迷梦蝴蝶自己跟我说的。那家伙太过自信,也太过嚣张,我中毒之后,他故意把那三包解药拿出来在我眼前晃,假意拿白色的要给我,然后说拿错了,那是毒针的,接着又拿红色的,然后又说拿错了,那是蚀骨散的,剩下黑色的,他说没错,可是要我有命回仇家堡的时候他才要给我。」他喘息道。
「还真是嚣张到了极点。」佟羿桦咕哝。
「我好不容易撑回来了,佟羿桦,你再拖拖拉拉,我就真的没命。」
佟羿桦立即将解药分别让三人服下,总算松了口气。
「羿桦,去把任纯纯揪出来,然后五花大绑送回去,转告任知府,他若徇私护短,没有公事公办的话,我就要自己讨回公道,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是,堡主。」
尾声
「你说什么?!」
「仇……仇……仇堡……堡主……老夫……说……」
「大夫,你别怕,堡主不会对你怎样,你深吸口气,好好的说清楚,别怕。」释巧巧柔声安抚吓破胆的大夫。
「来,吸,吐──再吸,吐,好,再吸……」
「够了!」仇令刚寒声吼。
「咳咳!」正深深吸着气的大夫被这一吼,吓得被空气给呛着了。
「令刚,你这样吓坏大夫,他就不能好好的照顾我的身体了,这样好吗?」她斜睨着他。
仇令刚冷寒的视线瞪着可怜的大夫好一会儿,最后才转向巧笑倩兮的释巧巧,「拜托你稍微像一个要生产的人好吗?」
「喔!你喜欢听哀嚎惨叫的声音啊?」她轻笑,突然笑容一敛,眉头微蹙,深吸口气,再吐出。
「又痛了?」他急忙握住她的手。
好一会儿之后,释巧巧的眉头才松开,笑容又露了出来。「不痛了。」
「说吧!大夫,现下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怀孕才八个多月就要生了?你刚刚还说什么不只一个,是什么意思?」仇令刚急问。
「夫人这胎,老夫诊来至少有两个,最多可能有四个,所以夫人才会早产。」大夫解释。「如果不早点把孩子生出来,就有可能产出死胎,甚至危及母体。」
「那还不赶快让孩子生出来!」仇令刚怒喊。
「令刚,安静。」释巧巧喊,抓住他的手,痛得咬牙,可她还是没有吭声。
「想想办法啊!」他又急得朝大夫喊。
「我叫你安静!」她又喊。拚命的吸气呼气,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他,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产婆来了!」突然,苇秋玲喊着,拉着气喘吁吁的产婆进来。
「哎唷!产房里怎么可以有男人,出去出去!」产婆一进来,瞧见仇令刚和大夫,立即驱赶。
「我要留下来。」仇令刚冷声道。
「男人不许留在产房,快点出去。」产婆上前要推开他,却被他冷冷一瞪,吓软了脚。
「我说,我要留下来!」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紧握着释巧巧的手不放。「楞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帮她!」
产婆立即动作,大夫则被请出房门外待命。
突然,释巧巧拉着仇令刚他的手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下,产婆惊呼,忙要拿根木棍撬开她的嘴,解救仇令刚。
谁知他一点也不感激。「谁敢拿那根木棍塞进我妻子的嘴巴?」
木棍叩地一声掉在地上,再也没有人敢去碰它。
仇令刚静坐在床沿,任由她咬着,瞧她冷汗直冒,却死也不吭一声,他温柔的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
「早就说不要这孩子,你就不听,先前让你害喜吃那么多苦,这会儿更可恶了,等他出来之后,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才怪。」
「你敢!」她松开了他的手,嘴里有着血腥味。
「看到头了!用力!」产婆兴奋的大呼。
「唔!」释巧巧又抓住他的手,用力一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便响起。
「唷唷!是个带把的,恭喜恭喜……」
「别恭喜太早,还有……唔……」释巧巧咬牙,忍受另一波疼痛。
「咦?还有?」产婆立即将孩子交给一旁的苇秋玲,重新就定位。
半个时辰之后,仇家堡添了三男一女四个婴儿,虽然小,却很健康。
整理好母亲之后,产婆虚脱的坐在地上。
仇令刚则瞪着那几个丑不拉几、皱巴巴的婴孩。
「绝对,绝对不准你再生了!」他脸色苍白,可仍严正的警告着。「听到没有?!」
除非他不碰她,否则是不可能的。
不过算了,还是赶紧答应他,让他安心的昏倒吧!
「听到了,堡主。」释巧巧有点虚弱地笑。
「啊?堡主怎么了?!」苇秋玲清洗好第四个婴儿,一起身,讶异的看着昏倒在床沿的仇令刚。
轻吻他被她咬得伤痕累累、泛着血丝的手,释巧巧轻笑。
「我想,堡主可能太累了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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