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屋内的人纷纷点头,依他们现在的能力,也的确守不住那么广袤的范围,倒不如,将势力缩小,能守才能攻,这才是长久之计。
“一般,主城都由护城河相护,人工开凿引入海水也好,从遥远的河流分支也罢,都太费时。我只们先采取战壕术,三座要塞城,城外一百里的地方,环着城墙挖一条宽十丈,深十尺壕坑。”如果,一举将敌人阻在要塞之外,那就等于守住了所有的城池。
此言一出,众人均都明白了,有了壕坑就能把敌人的投石车阻隔在要塞城的百里之外,到时,不论攻与守对他们都极为有力。
“左统军,你负责壕坑一事。”宗政无忧将图纸交给一个面色黝黑的黑羽军的统军。
“是!”
“要塞城的建设,由我亲自监督。”宗政无忧一扫众人,“夯实基础之后,冷夜负责监工。”
“是。”
“暂无其它事了,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吧。”
屋内的人缓缓散了去,冷夜与另外一个比较斯文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王爷,这是上个月的支出。”冷将将账簿呈到宗政无忧的手中,这一年多来,养着一万多人,又没有任何的经济支撑,开销之大可想而之。
王爷所有的积蓄全都搭了上来,也渐渐的不够开销,眼下,黑羽军的粮响都要不够支付。
宗政无忧拿着账簿随意翻了一下还到冷夜手中,淡淡的回应了一声音,“我知道了。”
璃月眸色微暗,待冷夜走后,小手轻轻的环在宗政无忧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
宗政无忧缓缓一笑,拉过璃月,“别担忧,为夫的自有办法。”
璃月灿然一笑,“那是,我自然是不用担忧的。”抬眸,那双眸色里的愁容虽然被他掩饰的很好,依然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要去亲自监督着城池的建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璃月顿时显得兴趣缺缺,“那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要去。”
“可这一去,多则要一个月,少则二十天呐。”宗政无忧心中有此不舍,不过那个地方什么都缺,璃月一个女子也不甚方便。
二十天?璃月心中飞速的计算起来,若是一个月还好,二十天,时间很紧迫啊。
“宝贝,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宗政无忧抬起璃月的小脸,还未分别,竟然有开始思念起来。
璃月掂起脚尖,轻轻的唇上宗政无忧的唇,两人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那只手缓缓探入璃月的衣内,浓重的气息开始变了味道,酝酿出满室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不要,天色尚早。”璃月握住宗政无忧的手,而他却越发的热烈。
“真的不要?”那道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接着在她的衣内攻城略地。
“不要……”
“通常,说不要的就是要的意思。”
“你坏!”璃月的粉拳打在宗政无忧的肩头,他的手法如此娴熟,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她说不的权力吗?
抱起璃月快步朝内室而去,红罗帐飘香,随风轻扬,两道彼此绞缠的身影伴随着最原始的律动,上演一幕旖旎的影色。
破晓之时,宗政无忧缓缓起身,生怕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璃月,穿戴完毕,不舍的在璃月的额间印上一吻,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原本睡梦正酣的小身影突然翻身而起。
璃月揉了揉酸痛的腰身,利索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宗政无忧刚好走出府门。
那道娇小的身影,直接往府邸的扩建出来的一处庭院而去,站在一间屋前,推门而入。
“王妃?”那人显然一愣,走到一旁朝璃月行了一礼。
“你叫管礼?”璃月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是。”
“把昨天给王爷看的账簿拿来。”
管礼丝毫不迟疑的将账簿翻出来交到璃月手上。璃月翻了两下,那密密麻麻的字数看得她头大,将手中的账簿扔到一侧,看着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子。
“你直接告诉我,总共还有多少钱。”
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最后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已经没有钱了。初一,是发粮响的日子,一共需要五万七千两白银。”
“你命人去怀南山里,捡最大最粗的楠木树,伐上十棵。”
管礼不解璃月的意思,缺近六万多两银子,与砍伐那十几棵树有什么关系。看着璃月不容质疑的神色,立即应了一声。
“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璃月转身出了院子,回到房中留书一封,万一她一个月之内回来来,宗政无忧看到信,也不会太牵挂。她要往帝都去一趟。
暗中给云中客发了个信号,跨上绝地飞速离去。日夜兼程,璃月丝毫不敢放松一时一刻,为了不让宗政无忧担忧,她尽量要赶在他回来之前解决完所有的事情。
才行至青洲境外不三百里的地方,璃月实在是困乏之极,随便找了个客栈安歇一晚,却在城中一处看到了独特的联络信号。
留下信息之后,璃月便在客栈安心的睡了一觉。
阿蒙与阿里木来到客栈,向小二打听了一下,果然有那么个女子住在他们的客栈里,两人心中掩不住的欣喜,要了对面的房间。只是,两人却不进房,反而一直守在那个房间外,直到深夜。
一别这么多时日,先是得到重华殿的消息,接着璃月又被要劫走,阿蒙几乎难以支撑。看着那个紧闭的门,有几次他都控制不住的想要破门而入。
阿里木站在一侧,显得十分的沉稳,他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思绪全都隐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静静的看着那扇门,久久不曾言语一声。
璃月翻了个身,发现屋内漆黑一片,伸了个懒腰,摸索着点燃了烛火。
她醒来时,就感觉到门外两道气息,心中已经猜测出是谁。
迅速的打开门,朝守在门外的两人袭去。一道掌风扫过,阿里木迅速的躲开。
阿蒙弹身而起,退后十步之远,两人齐齐的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一脸控诉的模样。
“不错。”璃月朝两人淡淡一笑,伸出手来。
阿蒙快步上前,握住璃月的手,两人击了一掌,阿里木轻轻握着璃月的手,那股暖意直达心底,让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贴心。
“来的可真快。”璃月轻轻的捶了两人的胸膛,在捶到阿里木的时候,一阵吃痛,才感觉,她现在只能到阿里木的胸前的高度!
她捶的是他结实的腹腹肌,漠北汉子果然彪悍。
“小姐,疼不疼?”阿里木的眼中有些慌乱,握着璃月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翻。
阿蒙看阿里木的神色,眸色一暗,原来,他们都中了同一种毒。
“小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在云中客,不走了?”三人走进房中,阿里木便迫不急待的询问道。
阿蒙则是一声不吭的将油纸抱着的点心摊到璃月面前,他记得,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
“不,一个月之内,我就要回去。”璃月拿起点心,狼吞虎咽。
烛光的照耀下,阿蒙与阿里木的神色均是一阵黯淡。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这是银票。”阿蒙连忙将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到璃月面前,这是云中客到成立以来的所有积蓄,一共是三百九十万两。这笔财富,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是富甲一方。
“将其中一部分换成现银。”端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几口,“既然,你们来了,就随我去帝都走一趟。”
“小姐,您需要什么,吩咐一声,我与阿蒙去办即可。”阿里木一听璃月要回帝都,神色凝重。
“是啊,如今,整个帝都无人不知你的身份,画像现在还贴在各个角落。”阿蒙也不暂同璃月回去冒险。
“无妨。”璃月朝两人一笑,胸有成竹。
次日,璃月的身影没有像阿蒙与阿里木想象的那样继续赶路,而是在这个城逗留了一夜。暮色四合之时,那道男装扮相的身影赫然走进了醉仙居,没错,就是那座青楼!
璃月摇着手中的白玉兰香扇,说不出的潇洒。
那个老鸨是个有眼力劲的,虽然呆在这个小城之中,一看那把扇子便知,价值不菲。连忙将璃月领到包间里,好生的侍候着。
“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一定好好给您安排。”那老鸨一个劲的朝着璃朋眨眼睛。
璃月心中暗忖,怎么子默的手下的老鸨都是一个得性?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件信物,只见那老鸨见到桌上放的东西,立即面露正色。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需要?”老鸨这才上下的打量起璃月来,她明明记得上头的命令是,拿该信物的是个女子啊?
目光扫到胸前,立即明白了,想她混迹风尘三十余年,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要去帝都见你们主子,越低调,越不引人注意的好。”
“好,我这就去安排。”那老鸨顿时多了几分恭敬。
进入帝都,都会有一轮严格的盘查,若是座上宗政子默这辆直通车,肯定少了许多麻烦。出了醉仙居,随便找了个地方,三人聚在一起用膳。
“小姐,你不怕太子他……”阿蒙有些担忧,小姐在他的眼里,是很少信任任何人的。可是这个宗政子默,却轻易的不获得了小姐的信任。
“子默他不会。”璃月的语气十分笃定。
子默,如此亲热的称呼!阿里木低头吃着碗里的东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酸涩。
“吃饱了就上路,先在帝都安顿下来,我可能要晚你们一两日到达帝都。”璃月对两人说道,缓缓站起身来。
“小姐,你万事都要小心。”阿蒙起身朝璃月说道。
“放心吧。”璃月冲阿蒙淡淡一笑,才这么一两年的时间不到,阿蒙竟然变得如此稳重,让她很安心。
在昏暗的夜色下,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行越行……
两匹马儿齐头并行,飞速的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突然,阿里木停下身形,冲向前方的阿蒙立即勒停马儿调头来看着阿里木。
“不行!我要回去。”
“阿里木!”阿蒙大声的唤了一声,生生喝停了阿里木的身影。
“我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对她的感情有多么深切!今天,我要你清楚一点,若是因为你的个人感情而对她造成一点困惑的话,我决不会饶你!”
阿里木面色僵硬,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被公然的暴露出来,心中有着说不出窘意。
看向阿蒙的目光染上一抹恨意,他恨,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阿蒙的身手。他想要取代阿蒙,取代阿蒙在云中客的地位!
“你不一样,也深深的爱着她吗?”阿里木的眼中闪过一丝轻笑。
“那是我的事!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不是我,更不是你,你好自为之。”阿蒙说完,御马上前。
阿里木纠结了一阵,飞速的朝阿蒙的方向追了上去,他做不到阿蒙那样,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漠北尊贵的皇室血统,有着永远不屈服的倔强,对于感情,亦是如此!况且,他还背负着整个边牧一族的血海深仇!
璃月刚刚回到客栈,便有人前来传话,明天一早,便随着车队往帝都而去。待那人走后,璃月躺在床上,舒服舒服的睡了一觉。
来到醉仙楼,老鸨立即笑脸相迎,亲自过来给璃月梳洗换装。
“姑娘,你先委屈一下,这些花娘都是送到帝都去的,不会有人盘查,让姑娘换装,也是防万一。”
“无妨。”璃月接过衣服,走到屏风后穿了起来,只是这衣服,会不会有些太省料了?轻轻的提了一下露出的事业线,才算是将好片美好掩盖住。
老鸨拿起一旁的帷帽轻轻的盖在璃月的头上,面前的轻纱立即将眼前变得一片模糊,但也起到了很好的遮挡作用,外人,是看不见她的容貌的。
“给姑娘安排的,是一辆单独的马车。”那位老鸨将璃月领了出来,指了指为首的那辆马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立即上前来,扶着璃月朝那个马车走了过去。
“碧儿,好生侍候着。”老鸨殷勤的交待了一声。
“是。”碧儿翠生生的应了一声,将璃月扶到马车之上,转身坐在马车外面与车夫并肩。
璃月将帷帽解了下来,马车甚是宽敞,老鸨很贴心,里面摆着一些书籍,小吃,就连茶具都有。这一路,不会寂寞了。
许是璃月跟老鸨说的急切,马车一路上未作停歇,不出五日便进入皇城境内,一路顺顺利利的进入内城,璃月轻轻的掀起车帘,隔着那道轻纱望去,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一行而来的五辆马车其它中四辆均已转了方向。
这辆马车行过热闹的街道,朝一处清幽的林子而去,路有些颠簸,璃月缓缓坐直身子。风透过车帘吹了进来,一股淡淡的幽香。
“小姐,到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碧儿连忙掀开车帘扶着璃月下车。
眼前,还是朦胧一片,但也依稀可见是一座清幽的府邸,座落的很是僻静,这又是宗政子默养哪位娇人的金屋?缓缓步走到院中,碧儿轻车熟路的将璃月迎进正厅。
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璃月顿时止住脚步,身后,传来关门声,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些。
看着那抹身影,宗政子默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缓步上前。曾经无数个夜晚担忧的无法入眠,如今,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只能将一切思绪全都压在最深处,酝成了浓郁的纯酿,表面上,淡如清水,那翻炽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璃月将轻帷帽摘了下来,欣喜的唤了一声,“子默!”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停在璃月身上的某一处,只见那团绣着碧荷白莲的抹胸下,难掩一片美好的春光。诱人的弧度清晰可见。他想抽回目光,却发现那道目光跟生根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这该死的老鸨,怎么给她穿这样的衣服!
璃月只见宗政子默刚刚还欣喜的神色突然变得阴郁,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在何处流连,低头一看。
“啊!”璃月惊叫一声,慌乱的拿起手中的帷帽挡在胸前。
只见宗政子默的鼻间缓缓的流出两道艳红的血迹。
宗政子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