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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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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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的焦灼和折磨不加任何掩饰。看向幕凉的眼神更是血『色』凝聚。
  自从在将军府那天见到她,这几个月来,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日渐消瘦不说,这颗心也被她伤的千疮百孔。每每夜里,他都是躺在床上独自『舔』舐伤口,而她的心,就是不见丝毫回暖!
  幕凉并不回答拓博堃的问题,而是冷眼扫了惨遭毁灭『性』破坏的院子一眼,拓博堃立刻举起另一只手做指天发誓状,“这里不管我的事!都是他们俩造成的!我内力还没恢复,身体虚弱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俩破坏的!”
  拓博堃一脸无辜的指着破衣烂衫的一对难兄难弟。
  如今虽说是欧阳冲站着,耶律崧趴着,可欧阳冲未必就比耶律崧好看到哪里去。耶律崧打不过欧阳冲,就频频采用赖皮战术,趁着欧阳冲要将他扔出去的时候咯吱欧阳冲的腰,近身搏斗的时候咬破欧阳冲的耳朵,最后实在打不过了,索『性』就用脑袋去撞欧阳冲的鼻子,看看到底是他脑袋硬,还是欧阳冲的鼻梁坚挺。
  如此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耶律崧落得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欧阳冲则是惨遭“破相毁容”,一身艳丽红衣撕扯的就跟抹布一样,领子和袖口精心滚上的紫貂绒『毛』也全都耶律崧扯掉了,就剩下那么残破的几根根挂在上面,随风寂寥而动。
  欧阳冲一见拓博堃抓着幕凉的手,当即激动的跳了起来,三两步到了幕凉跟前,抬手就要将幕凉拉入怀里。拓博堃见此,冷冷一笑,腹黑本『性』可见一斑。下一刻,他身子一闪,揽着幕凉稳稳地后退一大步,让欧阳冲扑了个空。
  欧阳冲瞳仁不觉眯起,脸上的鲜花面具也掉了一半,只有一半还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险险的遮住上半部分的面颊,一抹鼻血正从鼻子里面悠悠淌下,与他殷红的唇瓣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鲜血红唇,还是红唇与鲜血交相辉映。
  “拓博堃!你无耻!!我与那小瘪三为了凉大美人在那里打的昏天暗地的,你可倒好,喝着热茶还坐着凉大美人的椅子,如今凉大美人一出现,你倒是占了先机!你tmd凭什么?!!”
  欧阳冲看着拓博堃就来气,要不是他在耶律崧一进门就诸多嫁祸挑拨,耶律崧这愣头青而一门心思的要跟他拼命?拓博堃此人,看着冷酷无情,实则黑心残情!!暗地里那些手段,未必就比他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幕凉!唔……幕凉……”
  这时候,地上的耶律崧也开始哼哼唧唧的出声了,抬起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一脸无辜的望着幕凉。想咧嘴冲她笑笑,可嘴角都被欧阳冲下黑手给打裂了,牙齿也掉了一颗,这还是假牙,估计这会子要再安装的话,就难上加难了,这技术更加考验安牙的大夫的技术了。
  “你起来!”幕凉冲着耶律崧低吼一声,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善,但是好过看向拓博堃和欧阳冲时候的冰冷骇然。
  拓博堃见幕凉对耶律崧说话,不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觉再次阴沉了一分。
  耶律崧忍痛乖乖地爬起来,却因为一条腿被欧阳冲踢断了根本站立不稳,勉强站在那里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幕凉见了,指着拓博堃刚才坐过的椅子,冷冷道,“你先坐下!”
  “唔……我,我不累!幕凉,我不累。我站着行了,你坐吧。”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还在强撑。就是欧阳冲这会子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这厮似乎是永远打不死一般。打倒了还能再站起来,腿断了都能支撑着站起来扑向他!到底是不是辽皇生出来的种?该不会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吧!
  幕凉狠狠的瞪了耶律崧一眼,目测一下,这厮身上最少二十处骨折,大小挫伤上百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小腿腿骨的骨折,以及左侧肋骨下方七到八根肋骨严重骨折,还有右手手腕的粉碎『性』骨折!这些伤若是都想养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不大可能!
  幕凉看着倔强却又小心翼翼的耶律崧,真想上去再补给他一脚,让他彻底晕倒算了。也好过他在这里傻傻的坚持着。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幕凉语气愈发的冰冷,可是人还困在拓博堃怀里,拓博堃刚还说他虚弱得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可如今抱着她的力气都是从哪儿来的?回光返照不成?
  要真是回光返照还好了!起码以后没人烦她了!
  耶律崧哦了一声,刚想坐,又讪讪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幕凉,满眼委屈,“幕凉,我屁股被他踢破了,坐不下,坐下更疼。”
  幕凉一听,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冷声道,“那你就趴着侧着蹲着依着!你怎么不疼你选一个姿势安静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幕凉说完,转身看向对面的欧阳冲。
  从幕凉出现之后被拓博堃抱在怀里开始,欧阳冲琥珀『色』瞳仁眼底就开始流淌出丝丝阴郁狰狞的寒光,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幕凉抢到自己怀里,可拓博堃此刻竖起的防线却是滴水不漏无坚不摧,总是他火眼金睛,此刻也难寻一丝破绽。
  看到幕凉在看他,欧阳冲强忍心底妒火,红唇轻启,却是合着鼻子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起,红的刺目。
  “凉大美人,你不要听拓博堃一己之言,事情……”
  “你到门口等我!”幕凉冷冷打断欧阳冲的话,说出口的话又让拓博堃一脸不悦,他更加紧的将幕凉抱在怀里,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的怀抱,又跟欧阳冲消失上一天,那他就真的崩溃了!
  欧阳冲看了幕凉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到拱门下,人才刚站定,就听到幕凉喊了一句,“泼!”
  欧阳冲还在纳闷,身后这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下一刻,老李闭着眼睛,一桶泔水就朝他头顶泼下来。
  欧阳冲耳朵之前被耶律崧咬破了,耳根一直嘶嘶的疼着,听力自然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幕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欧阳冲没根本没有防备身后,一桶泔水就这么兜头泼下来,将欧阳冲浇了个透心凉。
  下一刻,幕凉瞥了一眼受伤严重的耶律崧,再次冷声开口,“再泼!”
  显然,因为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所以本该给他的那一桶也送给欧阳冲了。欧阳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后老李又是一桶泔水兜头浇下来。
  如果老李此刻知道,他泼的人就是这北辽最会算计人天下第一腹黑的纳兰天作,不知道他现在作何感想?
  两桶泔水都赏给了欧阳冲,幕凉转身看向拓博堃,瞳仁里冰封万古,这般冷意,刺的拓博堃心尖上都在发疼。
  ………………
  
        313 我爱你
  313我爱你
  “小姐……这最后一桶……给谁?”
  就在幕凉和拓大王大眼瞪小眼的功夫,老李实在是受不了欧阳冲那杀气冲天的眼神,心想着,这要是有个能跟波斯皇子作伴的人,兴许能让他的心态平衡一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这把老骨头的架势。
  幕凉不看老李,冷冷开口,“就泼我面前这个人!”
  “是,小姐。”老李点头应了,早在泼欧阳冲开始就做好了万死的准备。
  “你要泼我?”拓博堃瞳仁如冰,冷冷的凝着幕凉无情的面容。这一刻,若是还有力气,他真的就掐死她了。
  “对!你在我的院子里捣乱!我为什么不可以泼你?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辽王想做大头就回你的辽王府做去!在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幕凉针锋相对,绝不想让。
  不过在她发号指令之前,老李只是提着泔水桶,还没执行最后的行动。
  拓博堃瞳仁喷着火,反倒是怒极生笑。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捣乱了?我一直好生生的坐在那里!!你进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世上还要腹黑心机做什么?人人表面表现出来的不就是最真实的了?”幕凉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拓博堃身躯一凛,瞳仁深深凝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幕凉,你话有所指!到底什么意思?指向我的吗?”拓博堃认真的看着她。如果她话中有话说的是他,那现在就是让她把一切说开最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二人身侧不远处,欧阳冲擦了擦面具上的泔水,白媚和白娇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场景,都是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继而准备转身去马车上拿换洗的衣服给他。
  欧阳冲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不用!本皇子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行了!看看这第三桶泔水,凉大美人舍不舍得泼下来!”
  欧阳冲……确切的说,此刻这般表情的人应该是纳兰天作才是。腹黑、冷静、沉着到了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步。当两桶泔水紧邻着泼下来的时候,他的心仿佛是在一瞬间静了下来。
  没有任何时候能比得上现在的冷静!他也就更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自始至终要的就是她纳兰幕凉的心!未曾变过!
  幕凉抬头望着拓博堃的寒瞳,这一刻,明明是有什么触动了心扉,流淌进了心底,将她一贯冰冷无情的心包裹起来,暖暖的哄在掌心,轻轻的托在他心房最近的地方。
  可她的心,明明感觉到了温暖,却禁不住他太过于炙热的烘烤,有些陈年的伤口因此而挣开,血肉模糊,伤痕累累。原来,最痛的不是遭受伤害的那一刻,而是要在另一个宠溺无边的怀抱面前,毫无顾忌的放下自己的心。
  眼前,如繁华一梦。他的情的确感天动地!可是不是人人都懂一个道理,捧起来的越高,摔下来的越惨!
  她从高处摔下来过一次,狠狠地,整颗心被摔碎的四分五裂,根本就无法捡拾。而那个人的宠溺,还不如此刻拓博堃的付出!所以在这个封建社会,当他的宠溺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这一把双刃剑,刺入的就全是她的心,她的身体!
  未曾经历过,便无权抗议她此刻的决绝无情!
  只是,幕凉没想过的是,拓博堃竟然可以让她痛……痛往日的伤口被挣开的如此清晰,那颗蒙尘多年,跨越了万古时空的心裂开了一道如细碎水晶一般的缺口,冷风灌入……她要放下的,还有很多很多。
  “你想知道我到底想说是不是?好,我告诉你。你听好了……”
  “我不想你在这里说!这是你我之间的话,你跟我走!我们单独说!”拓博堃摇摇头,抬起手来,食指放在幕凉唇边,认真的看着她。
  幕凉心弦微微颤动,下一刻,轻轻点头。
  “幕凉……呜呜,别跟皇叔走!你根本不是皇叔的对手!呜呜……”耶律崧一听幕凉要跟拓博堃单独谈话,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声音都带着三分哭腔。
  幕凉扭头就看到耶律崧正以十分诡异的一个姿势趴在躺椅上。因为他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只能是侧着趴在躺椅上,两条手臂垂在躺椅的扶手旁边,两条腿也无力的搭在一边,脑袋虚弱无力的搁在躺椅的靠背那里,整个人远远看着,就好像是被拆散了准备重新安装的机器人,怎么看都觉得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皇叔!皇叔你放过幕凉美人吧!呜呜,幕凉美人年纪还小,皇叔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一定要老牛吃嫩草!幕凉这么嫩,皇叔这么老,皇叔能啃的动吗?皇叔……”
  “闭嘴!!”
  “闭嘴!”
  不等耶律崧絮絮叨叨的说完,幕凉和拓博堃同时开口,一起厉声呵斥他。
  二人如此默契的一幕,看的纳兰天作那嘴角的笑意更是透着丝丝寒澈渗人的气息。
  耶律崧瞳仁里面迅速鼓起了两汪水泡,眼泪汪汪的看着幕凉。
  “走吧。”幕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过身,清冷开口。
  拓博堃吹了声口哨,陆虎立刻从马房里面奔了出来,一路来到二人跟前。拓博堃先将幕凉托上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直接在这小院子里面就骑着马越过低矮的围墙,直接冲出了将军府的后门。
  后门有些摆摊的小商贩,只觉得头顶冷风呼啸扫过,根本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一抹白影上似乎有一抹玄金色身影一抹天青蓝的身影一晃而过。冷风如刀子一般割过面颊的感觉,足可见这白马奔腾的速度有多骇人。等众人定睛一看,就看到一批白马飞奔远去,马背上两抹身影看起来甚是般配,具是三分清幽七分冷傲。
  “是天马吗?”有商贩张大了嘴巴,发出疑问的声音。
  美人与江山,一骑绝尘之下,拓博堃已经给出了他心底最真实的答案。若是她想要的,他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
  琉璃院内,欧阳冲收回视线,转身一步步朝外走去。白媚和白娇跟在身后,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皇子今天的表现有些太不寻常了,若在往常,受了这般侮辱,只怕皇子早就将这里的一切掀翻了,就算是辽皇的金銮殿,皇子也不放在眼里,可今天,皇子竟是如此沉静?
  沉静到令人觉得可怕!
  尤其是嘴角始终挂着的那抹笑容,让白媚和白娇看上一眼,便有种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的感觉,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到了马车边,欧阳冲闪身上了马车,红色如火的身影翩然而动,下一刻,马车的车帘都没看到一丝掀起的痕迹,他的人已经稳稳的坐在车内。
  “回驿站。”淡淡的声音明显不同往日,越是平静,骇人的气息越加浓重。
  白媚和白娇互相看了一眼,急忙驾车往驿站赶去。
  车内,欧阳冲摘下脸上的鲜花面具,任由头发上衣服上还挂着泔水桶里的各种垃圾,静静的坐在那里,琥珀色瞳仁在他运功之后,渐渐的变了眼色,由琥珀色变成了正常人的黑色。可即便是这黑色,也透着如火一般的嗜血气息。
  属于纳兰天作的容颜,此刻,第一次有这般萧索狰狞的时候。
  突然,他胸膛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自嘲,这笑容如同魔力,从马车里面缓缓渗透出来,让正在驾车的白媚和白娇二人,后背上寒意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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