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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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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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的手背上具是细细密密的伤口,可仔细一看,那伤口明显都是同一个兵器伤害造成的。留下一个个圆点形状的疤痕。那些疤痕虽然好了,但当时造成的伤害却足够人唏嘘感叹。
  飞凤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至今想起那天的遭遇,飞凤还是心有余悸。
  “诸位乡亲父老,那天三夫人看着护院打完了我和小姐之后,大夫人还从旁边走过,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四夫人还在昏『迷』的小姐身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如果不是车夫老李及时赶到,把我和小姐从血泊里面抬出来。只怕我跟小姐就是死了臭了在这将军府里面,也不会有人管我我和小姐。
  我的手这还算是好的了,小姐的另一个丫鬟宝儿一只手的手筋断了三分之二,就是接上了也不能干重活。而这些不过是这么多年来一小部分的毒打而已!”
  因为有了幕凉撑腰,飞凤终于可以大声说出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公。
  幕凉在众人震惊愤怒的眼神中,从容的拍拍飞凤的手,继续道,“当天夜里,应该有着护院出去修理狼牙棒的记录。他应该是去了隔壁街的打铁铺子,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昏『迷』当中,就听到隔壁院子的三夫人责备那护院,为何只打断了三十二根铁条,应该全都打断了才解恨!呵……”
  幕凉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那苍冷笑声,一时间,令她对面站着的三夫人不觉狠狠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总觉得自己今天是彻底的栽在这将军府门外了。
  幕凉的笑声纳兰天作听的最为真切,这一刻,他心底像是被重重的锤子狠狠地砸在心尖上,整颗心都四分五裂的感觉。
  纳兰天作不觉扭头看向幕凉,但见她瞳仁闪烁幽冥寒澈的神采,唇角却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纳兰天作无法想象,那狼牙棒一下下的落在她手背上身上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痛意?
  她这瘦弱的身子如何能坚持下来?
  “来人!传那护院出来!”纳兰天作冷冷发声,这一刻,他的声音既不是作为欧阳冲的邪妄桀骜,也不是作为年轻丞相的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股子罕见的阴霾戾气,从身体里面一瞬冲撞出来,在他周身形成一股罕见的阴郁狰狞之气。
  青儿刚才也被幕凉的话语震惊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圈不知何时红了,她急忙眨眨眼睛,带着人去传唤那护院。
  那捧着书的年轻人则是频频点头。
  “正如四小姐所说。确实有护院当晚出门带了狼牙棒。可是这是不是去修理……”
  “我是这附近的铁匠铺的掌管。两年前确实有将军府的护院来修理狼牙棒。”这时候,人群中一黝黑肌肤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站出来说话。
  中年汉子一脸憨厚诚恳,不觉将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那天晚上我都要关门了,就见穿着将军府护院衣服的一个年轻人过来,那人浑身酒气,手上提着的狼牙棒子沾满子鲜血,上面还刮了些衣服的碎片。狼牙棒的铁条少了三十几根,是我给补上的。我当时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没说,走之前的时候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不学狗叫就要被当做狗一样的打……活该……
  我当时听得一愣,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做了这么多年铁匠,还是第一次看到狼牙棒毁损的如此严重的。”
  中年汉子话音落下,青儿已经带了一脸紧张耸拉着脑袋的护院出来。那铁匠铺的掌柜的看了一眼护院,不停地点头,“对对对!就是他。因为他下巴这儿有一颗痣,所以我印象深刻。”铁匠铺的掌柜的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色』光芒一闪而过,擦着他鼻尖扫过,下一刻,那护院还不等开口说话,就被一只白玉杯子狠狠地砸在鼻梁骨上。
  “啊!痛死我了!!救命啊!三夫人!救命啊!”护院捂着砸断的鼻梁骨躺在地上嗷嗷的叫着。
  地上一只白玉杯子碎成无数片,还有一些碎片径直扎在护院的脸上。
  众人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定睛一看方才发现,丞相纳兰天作手中的杯子不见了……
  青儿也不觉震惊的看向纳兰天作。表哥竟是出手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重手,不怕朝堂上的那帮老家伙借此大做文章!!表哥一贯是滴水不漏的作风,今儿这是……疯了吧……
  对于青儿眼中的担忧,纳兰天作视而不见,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地点着,却是毫无节奏。
  青儿想问,却始终开不了口。
  她想问问纳兰天作,他的心……是不是真的『乱』了?
  而幕凉此刻却毫不领情。垂下的眸子轻轻遮了眼底的冷嘲,轻声出口,“多管闲事!”
  这话只有纳兰天作能够听到。
  “四妹的事情日后我是管定了,不管的话我会夜不成寐的。”纳兰天作也低声说着只有他跟幕凉能听到的话。
  “你别太高估自己的作用了!你在朝堂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到了我这儿,你狗屁不是!”
  “四妹这话说的,就算是放狗屁至少还有味道,还有响声。怎能说什么都不是呢?”
  纳兰天作优雅一笑,趁着幕凉不注意,竟是拿起她放在湘妃椅扶手上的白玉杯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喝完之后,还不忘勾唇一笑,品着清茶滋味。
  “嗯,不错,除了有茶香,竟然还有女儿香……”
  “纳兰天作!你到此为止!可以滚了!”
  “四妹让我滚,我自然回滚。只是这里这么多人,我如何能圆润的滚出去?只怕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再滚到四妹面前,岂不是惹了四妹不开心!”
  “那你就死一边去!”
  “要死也是死在四妹身边,旁的任何地方我都看不上!”
  “你、”幕凉第一次被纳兰天作气的说不上话来,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人群,将他踹进护城河算完了。
  纳兰天作若是将他的腹黑运用到唇枪舌战当中来,应该是天下无敌了吧!
  幕凉与纳兰天作这边暗斗不断,那边地上打滚的护院已经被抬了下去。三夫人脸『色』煞白,大夫人则是恨恨的瞪着纳兰天作看,自己养出来的好儿子,从小到大就不跟自己一条心,这也就罢了,如今倒是帮着尉迟紫蔚那小贱人的女儿来对付她了!大夫人如何能甘心?昔日在将军府就被尉迟紫蔚抢尽了风头和宠爱,而今自己的三个儿子,大儿子被她放的毒蛇咬成了残废,不能人道,卧床不起,二儿子被当做**爆了一夜,如今更是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唯一有出息的大儿子,竟然是对纳兰幕凉这小贱人和颜悦『色』的,如果说人的眼神可以化作利剑,大夫人现在已经将幕凉千刀万剐了。
  现场再次有人不停的问着,幕凉到了最后都懒得回答了,飞凤和老李记得的,就让他们回答。本来还能控制住的百姓,越到最后越是愤怒难以压制,有几个年轻人已经摩拳擦掌的要揍三夫人和四夫人了。那些册子也被某些有心人收起来。而幕凉并没有让老李把册子全都拿出来这不过是三分之一罢了,先把她们玩个半死,如果一下子把她们整死那就太无趣了。
  她们昔日欠了纳兰幕凉和飞凤宝儿的,这一次就还清的话,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三夫人被围观的百姓推搡了好几下,头上的金步摇摇摇欲坠,三夫人突然尖叫一声,“谁『摸』我的屁股?!啊!”
  紧跟着下一刻,三夫人杀猪一般的叫着,转身如没头苍蝇一般的往将军府冲去,将自己的贴身丫鬟留在那里,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大夫人也趁机流进了将军府。
  幕凉不让老李去追大夫人,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会子就是给大夫人三夫人一万个胆子,她们也绝不敢轻易的踏出将军府一步。
  四夫人跑的最慢,被围观的人堵在中间,身上的衣服也被拉车的不成样子,头上的朱钗散了一地。
  四夫人越过人群,看到幕凉站在那里神情冰冷,瞳仁噙着凉凉的笑意看向她这边。四夫人不觉发狠的喊叫出声。
  “纳兰幕凉!你个小贱蹄子!跟三殿下的婚约还未解除,先是勾引了拓博堃,现在还勾引上了波斯皇子,你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你等着吧!你会有报应的!”
  四夫人又气又恨,便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只是才刚刚说了几句话,就被飞凤上去一巴掌扇在脸上!
  “闭嘴!不准你侮辱我家小姐!小姐与三殿下之间,是三殿下先侮辱的小姐!不许小姐的轿子从正门进去!更是任由府中小妾为难小姐!三殿下自己也都承认错误了!当时桃源楼很多人都听到了!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什么!至于辽王的事情,如今北辽谁不知道席阑珊才是辽王的意中人!小姐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这个也早就澄清了!
  至于你说的波斯皇子的事情!我家小姐既然是跟三殿下说清楚一切,那波斯皇子要迎娶小姐是他的事情!这北辽谁不知道波斯皇子从未出过波斯,他连小姐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他的选择难道不是别有目的吗?我家小姐又如何能阻止?!”
  飞凤一口气说完,站在那里狠狠地看着被打懵了的四夫人。跟在幕凉身边日子久了,飞凤也懂得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
  一旁的幕凉瞳仁闪了闪,对一旁的老李使了个眼『色』。老李点点头,转身离开。
  纳兰天作昂起下巴对青儿使了个眼『色』,青儿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跟上了老李。
  ………………
  
        188 讨她欢心
  还不等青儿抬脚离开,幕凉冷冷的声音已经传入纳兰天作耳中。
  “让你的人留在原地!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别怪我出手无情!”
  语毕,幕凉抬手之间,发簪上的水蓝『色』流苏坠子被她快速扯下一个,发丝不见丝毫摆动,流苏坠子却是一瞬擦着青儿耳边的发丝一瞬飞过。
  下一刻,青儿只觉得耳际一凉,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青儿一惊,不觉抬手『摸』着空空的耳垂。
  一抹幽兰光芒擦过她的面颊,那柔软无形的流苏坠子竟是将她的翡翠耳坠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青儿大骇,转头震惊的看向纳兰天作,眼底有着浓浓的疑问……似乎是在问纳兰天作,刚才的暗器是幕凉打出来的吗?纳兰天作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幕凉冷冷转身走进将军府。
  纳兰天作从青儿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现在知道她的厉害了吗?你觉得给她皇后之位她就一定能看上眼吗?”
  纳兰天作的声音只有他和青儿能听到。青儿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急忙摇摇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人用柔韧无形的流苏杀人!这比当初席阑珊的轻纱漫步更加杀人于无形当中!
  她似乎看出了表哥的心思。
  因为只有如此强大出众的纳兰幕凉才配站在表哥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睥睨天下!
  可表哥身后背负的秘密何其深重,这纳兰幕凉的『性』子又是冷的时候如万年寒潭,烈的时候是炙热火焰,表哥与她,同样的深不可测,在他们背后都是浩瀚深海,无底黑洞!
  两强碰撞,表哥要的却是纳兰幕凉的心……只怕,纳兰幕凉却是会将表哥伤的体无完肤!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还是兄妹!
  青儿觉得,自己之前的伦理观因为纳兰天作此刻决绝的心,而彻底的颠覆了!
  ……
  事隔一个月,幕凉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只不过,一个月前,她穿越而来,刚刚醒来,对于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那天入目的是满眼红『色』,大红喜轿,大红嫁衣,红的刺目,红的嘲讽。
  如今她再次回来,来的仍是她穿越那天所待的大厅。
  甫一踏入大厅,一个月前的一幕幕便『潮』水般涌来,浑身被车轮碾过一般的疼痛,周遭众人冷嘲热讽的丑恶嘴脸,丫鬟飞凤宝儿痛哭流涕的模样,还有那个站在人群最后却同样出众桀骜的拓博堃……还有匆匆赶来态度不明的耶律宗骁!
  若不是那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她现在只是将这将军府内搅个天翻地覆,绝不会跟皇家书院扯上关系!
  什么拓博堃,什么欧阳冲,什么耶律宗骁、纳兰天作!统统不会如苍蝇一般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不肯离开!
  不知为何,幕凉在想到拓博堃的时候,心底会有莫名的烦躁!拓博堃那边半个月没动静了,他是死了还是半死不活?总不该半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幕凉不觉狠狠地甩一下衣袖,瞳仁深处闪过一丝烦躁的光芒,好端端的她想拓博堃做什么!
  他是死是活管她什么事?她不是巴不得他横尸街头的吗?
  幕凉如此动作吓了她身后的飞凤一跳,不明白自家小姐这又是跟谁生气呢?
  幕凉寒着脸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挥挥手让飞凤去泡茶。
  纳兰天作随后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脸萧寒冷『色』,脸上稍有烦躁之情的幕凉正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坐在这里?不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纳兰天作坐在幕凉身边的偏坐上,在这个家里,即使他很少回来,一旦回来,坐的向来都是主座,可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坐在幕凉身侧,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怨言。
  目睹此景的青儿不觉暗暗摇头,表哥是真的魔怔了……中了纳兰幕凉的毒了,无『药』可救了。
  幕凉回过神来,瞳仁冷冷的扫过他,语出寒凉。
  “我的房间?你说的是那个地脚最为偏僻,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的西晒小院子吗?那一院子的杂草应该有一个人高了吧,那卧室墙上的裂缝加起来没有一百条也有七八十条,那屋子常年见不到阳光,却是找不出一盏像样的琉璃灯,哦,不对,就是油灯都找不到。太阳下山就要抹黑上床的滋味,相信丞相大人是不曾体会过吧!
  更不用说那床上薄薄的被子,到了冬天要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穿上所有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院子里连口井都没有,更何况是膳房了,喝水吃饭都要去东边院子的膳房去提,去拿。对了,这规矩还是大夫人定的,说是东边膳房的厨子是将军府的老厨子,干了多年,最是知道我的口味!
  他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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