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时间。”
他已经足够老了。
他还没能够参透生死。
他四百五十岁了，依然还是个武灵，在瓶颈停留了百年，始终没有办法突破。
只要能再多活些日子，那么就会有希望。
凌珞眉头微蹙，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珞儿不是神，没有办法留住时间。”
辰鹫目光灼灼，道：“吟人果炼制的吟人丹，只可以延长十年寿命，你可有奇特法门，让老夫延寿五十年？”
人心都是贪婪的。
延长十年寿命已经是逆天，如今这个老怪物竟然想要延寿五十年！
凌珞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沉声道：“皇玄祖赎罪，珞儿做不到。”
辰鹫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伸出枯枝一般的五指，做出索要的姿态，声音诡谲：“那就把金耀天书归还吧！”
赤｜裸裸的威胁。
凌珞面不改色，还是那句话：“皇玄祖赎罪，珞儿做不到。”
她就是不还，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小女娃娃，你是不想活了么，竟然敢戏弄于老夫？”辰鹫动怒，身体周围凝出一层绿色的煞气，阴风瑟瑟。
“珞儿没有戏弄皇玄祖。”凌珞抬起头，目光极为清澈，神色淡然道，“珞儿的确是做不到，您若是气不过，那就动手吧。”
她微微抬起下颚，把纤细白嫩的脖子露了出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凌珞笃定，老怪物不会动手。
因为她是整个西玖国最优秀的炼药师。
她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为辰鹫炼制延寿的丹药了。
一身高超的炼药技能，使得她有恃无恐。
辰鹫缓缓地抬起了枯枝一般的大手，一道绿色的煞气袭来，但终于还是在距离凌珞的脖子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当真不怕死？”他的声音极为诡谲。
凌珞目光晶莹，极为清澈，不语。
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就连是老怪物，都不得不败下阵来。
这个丫头，根本不能跟她来硬的。
辰鹫定了定神，放下枯枝一般的手掌，沉声道：“那这样吧，你若是能为老夫取来一样东西，那本金耀天书，老夫就此赠与你。”
不是暂借？是赠予！
凌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若是能够一劳永逸，那么就能省去轩辕煜的许多麻烦了。
“什么东西？”她屏住了呼吸。
辰鹫桀桀一笑，道：“苍羽之瞳。”
“苍羽之瞳？”凌珞面露疑惑之色，“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辰鹫用极为沙哑的声音解释道：“苍羽乃是雪山之巅的一种神鸟，极为珍惜，它们的眼睛被誉为世上十大美色之一，是极为妖娆的红，可通阴阳。”
一千年之前，根本没有苍羽这种生物。
凌珞的记忆极佳，又博览群书，但苍羽之瞳这种东西，倒是第一次听说。
“通晓阴阳，可见鬼魂，灵犀沉香也可以做到啊。”
☆、331。第330章 苍羽之瞳（1）
辰鹫一声冷哼，语气甚是不屑：“灵犀沉香算什么东西，那东西点燃之后，只可见很少的一部分鬼物，而且燃尽之后就再无作用。苍羽之瞳可是永久性的，据说还可以连通阴阳，直达鬼域！”
凌珞沉默了。
“只要老夫有了苍羽之瞳，就算不能延寿，也能把前来勾魂的鬼差和鬼物一并斩杀，甚至亲自去一趟鬼域，篡改生死簿。”
辰鹫状若疯狂，眸子里闪过嗜杀之念。
他是九阶武灵，只差一步，就是武王了，就算是鬼蜮冥界，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凌珞看着这个面容枯槁，志比天高的老怪物，心中极为震撼！
“那……苍羽之瞳在哪里？”震惊之余，凌珞不忘询问重点。
辰鹫一声轻叹，道：“苍羽之瞳乃是东宸国的镇国之宝，但是老夫在两百年前曾经跟东宸国的第七代大祭司有过约定，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东宸半步。”
“所以您要我去取？”
这个难度有点大啊，她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小女子，东宸国的皇室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镇国之宝拱手相让。
“没错。”辰鹫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凌珞，道，“传闻，苍羽之瞳极为诡秘，正常人只要触碰到，就会被焚为灰烬，老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个不惧火烧的四阴之女，才能够够取来。”
苍羽之瞳是火系的天材地宝。
她要怎么去取，跟洛冰语和洛歌套近乎？还是亲自去一趟东宸国？
“苍羽之瞳历来由东宸国的大祭司保管，封存在神殿中，供后人朝拜。”
辰鹫冷声道，“半年之内，若是你能为老夫取来苍羽之瞳，那本金耀天书就可赠与你。”
半年，她的时间还算充裕。
“好，我答应你。”凌珞朗声应下。
辰鹫桀桀一笑，道：“作为交换，这半年之内，你必须留下一件老夫看得上眼的贵重之物。”
凌珞脸色微变，道：“珞儿卑寒，并没有什么贵重之物。”
辰鹫唇角微勾，声音诡谲：“老夫听闻，你有一粒封火珠——”
“那个不行！”凌珞毫不犹豫地拒绝。
封火珠是贱龙的栖身之所，更是她母亲用性命换来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若是不小心落到这个老怪物的手里，贱龙岂不是要完蛋？
“既然你如此在意封火珠，就拿来给老夫作抵押吧。”辰鹫桀桀一笑，诡色森然。
凌珞冷声道：“不可以。”
“怎么？你不想要金耀天书了？”辰鹫咬住不放。
凌珞唇角微扬，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道：“皇玄祖误会了，不是珞儿不给，而是您根本不能碰。”
辰鹫一声冷哼，面色高傲，道：“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老夫碰不得的！”
凌珞美眸微眯，浅笑道：“既然苍羽之瞳您老都碰不得，那封火珠您老自然一样碰不得。”
“你什么意思？”辰鹫有些不高兴了，“小女娃娃，不要在老夫面前卖关子。”
凌珞默念了一个诀，从黑玉空间戒指里唤出封火珠，放在手心。
封火珠通体赤红，散发着淡淡的焰色。 辰鹫一声冷哼，语气甚是不屑：“灵犀沉香算什么东西，那东西点燃之后，只可见很少的一部分鬼物，而且燃尽之后就再无作用。苍羽之瞳可是永久性的，据说还可以连通阴阳，直达鬼域！”
凌珞沉默了。
“只要老夫有了苍羽之瞳，就算不能延寿，也能把前来勾魂的鬼差和鬼物一并斩杀，甚至亲自去一趟鬼域，篡改生死簿。”
辰鹫状若疯狂，眸子里闪过嗜杀之念。
他是九阶武灵，只差一步，就是武王了，就算是鬼蜮冥界，也不能阻止他的脚步！
凌珞看着这个面容枯槁，志比天高的老怪物，心中极为震撼！
“那……苍羽之瞳在哪里？”震惊之余，凌珞不忘询问重点。
辰鹫一声轻叹，道：“苍羽之瞳乃是东宸国的镇国之宝，但是老夫在两百年前曾经跟东宸国的第七代大祭司有过约定，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东宸半步。”
“所以您要我去取？”
这个难度有点大啊，她不过是一介平凡的小女子，东宸国的皇室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镇国之宝拱手相让。
“没错。”辰鹫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凌珞，道，“传闻，苍羽之瞳极为诡秘，正常人只要触碰到，就会被焚为灰烬，老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个不惧火烧的四阴之女，才能够够取来。”
苍羽之瞳是火系的天材地宝。
她要怎么去取，跟洛冰语和洛歌套近乎？还是亲自去一趟东宸国？
“苍羽之瞳历来由东宸国的大祭司保管，封存在神殿中，供后人朝拜。”
辰鹫冷声道，“半年之内，若是你能为老夫取来苍羽之瞳，那本金耀天书就可赠与你。”
半年，她的时间还算充裕。
“好，我答应你。”凌珞朗声应下。
辰鹫桀桀一笑，道：“作为交换，这半年之内，你必须留下一件老夫看得上眼的贵重之物。”
凌珞脸色微变，道：“珞儿卑寒，并没有什么贵重之物。”
辰鹫唇角微勾，声音诡谲：“老夫听闻，你有一粒封火珠——”
“那个不行！”凌珞毫不犹豫地拒绝。
封火珠是贱龙的栖身之所，更是她母亲用性命换来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若是不小心落到这个老怪物的手里，贱龙岂不是要完蛋？
“既然你如此在意封火珠，就拿来给老夫作抵押吧。”辰鹫桀桀一笑，诡色森然。
凌珞冷声道：“不可以。”
“怎么？你不想要金耀天书了？”辰鹫咬住不放。
凌珞唇角微扬，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道：“皇玄祖误会了，不是珞儿不给，而是您根本不能碰。”
辰鹫一声冷哼，面色高傲，道：“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是老夫碰不得的！”
凌珞美眸微眯，浅笑道：“既然苍羽之瞳您老都碰不得，那封火珠您老自然一样碰不得。”
“你什么意思？”辰鹫有些不高兴了，“小女娃娃，不要在老夫面前卖关子。”
凌珞默念了一个诀，从黑玉空间戒指里唤出封火珠，放在手心。
封火珠通体赤红，散发着淡淡的焰色。
☆、332。第331章 苍羽之瞳（2）
整个藏书阁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很多。明明是深秋的季节，此刻却宛如夏季。
“皇玄祖深居简出，对宫中事鲜少过问，自然不知道在皇后寿辰之日，祁王殿下曾经意图抢夺珞儿的封火珠，却在抓握珠子的时候，整个手臂都被烧焦。”
凌珞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娓娓道来：“珞儿不是不肯给，而是皇玄祖您老人家根本拿不得。”
说着，凌珞随意从一边的书架子上取了一本书，放在距离封火珠三寸的地方。
书册之上燃气黑色的火焰，一眨眼的功夫，化成了灰烬。
辰鹫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是木修者，对于火焰有着天生的畏惧。
“那换一样东西抵押吧。”辰鹫对凌珞手里的东西，颇有敬畏。
凌珞展颜一笑，只要不是封火珠，其他的都好说。
“不如这样吧，皇玄祖，珞儿卖一个天大的消息给你。”
辰鹫不以为然道：“还有什么消息，能够比天大？小女娃娃莫要夸下海口。”
凌珞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如果西玖国沦为东宸国的奴隶，皇玄祖也觉得无所谓么？”
“一派胡言！”辰鹫的面色一下子就严峻了起来，“我西玖国福泽绵延、千秋万代，怎么可能屈服于东宸！”
凌珞微微歪着头，眼底划过一丝蔫坏，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如果是西玖国的皇子，为了登上皇位，不惜跟敌国串通，毒害当今圣上呢？”
不能告诉皇后，但可以告诉辰鹫啊。
他是西玖国的老祖宗，他的子孙后代出了叛徒，就让他自己清理门户去吧。
“你是说皇上中毒，是他的儿子下的毒？”辰鹫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可有证据？”
“没有。”凌珞回答地极为坦然。
辰鹫怒道：“没有证据你也敢口出狂言？！”
面对老怪物的怒气，凌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色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道：“祁王辰墨轩与东宸国鬼将军洛歌勾结，在迎阳街的客栈，珞儿亲耳听到。”
凌珞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跟辰鹫叙述了一遍。
老怪物的眉头越蹙越紧，周身的煞气越来越浓，枯槁的面容也越来越可怕。
“珞儿没有确凿的证据，皇玄祖可以当成是一个笑话，随便听听。”
辰鹫的表情极为可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老夫会派人查清楚，你且回去，若是情况属实，老夫就收下你这份抵押。”
覆手灭国的大事，不可小觑。
凌珞唇角微扬，躬身一拜，退出了藏书阁。
辰墨轩，当你跟凌玥联手，企图烧死我的那一天开始，就该料到，早晚会有报应。
自作孽，不可活。
那些曾经想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回到凌府之后，凌珞开始炼制“忏悔”的解药。
看着朱红的木匣子里，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凌珞轻盈浅笑。
于子嫣，你在后宫嚣张不可一世，跟你的父亲于鸣深一起惑乱朝纲、坑害凌家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她永远不会同情敌人。
她的爱，冷如冰；她的恨，烈如火。
于家，那张嚣张的巨网，她凌珞，会一点一点的收割干净。 整个藏书阁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很多。明明是深秋的季节，此刻却宛如夏季。
“皇玄祖深居简出，对宫中事鲜少过问，自然不知道在皇后寿辰之日，祁王殿下曾经意图抢夺珞儿的封火珠，却在抓握珠子的时候，整个手臂都被烧焦。”
凌珞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娓娓道来：“珞儿不是不肯给，而是皇玄祖您老人家根本拿不得。”
说着，凌珞随意从一边的书架子上取了一本书，放在距离封火珠三寸的地方。
书册之上燃气黑色的火焰，一眨眼的功夫，化成了灰烬。
辰鹫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是木修者，对于火焰有着天生的畏惧。
“那换一样东西抵押吧。”辰鹫对凌珞手里的东西，颇有敬畏。
凌珞展颜一笑，只要不是封火珠，其他的都好说。
“不如这样吧，皇玄祖，珞儿卖一个天大的消息给你。”
辰鹫不以为然道：“还有什么消息，能够比天大？小女娃娃莫要夸下海口。”
凌珞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如果西玖国沦为东宸国的奴隶，皇玄祖也觉得无所谓么？”
“一派胡言！”辰鹫的面色一下子就严峻了起来，“我西玖国福泽绵延、千秋万代，怎么可能屈服于东宸！”
凌珞微微歪着头，眼底划过一丝蔫坏，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如果是西玖国的皇子，为了登上皇位，不惜跟敌国串通，毒害当今圣上呢？”
不能告诉皇后，但可以告诉辰鹫啊。
他是西玖国的老祖宗，他的子孙后代出了叛徒，就让他自己清理门户去吧。
“你是说皇上中毒，是他的儿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