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逸之哈哈一笑,“丫头,别不知足。”
要知道虽然他只是随口的这么一句话,却是压上了自己的性命,用自己地性命来保护她,说是没有承诺,却是给了最大的承诺。
书房里的硝烟战火瞬间熄灭,火药味也随之散去了。
玫果嘀嘀咕咕,都说女人变脸快,这男人变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书房奔来,在书房门口停下,“大少爷,三少爷,王爷和二少爷回府了。”
玫果当先跃起,“爹回来了。”领先奔向了门口。
勇之,逸之,弈风三人收敛了笑容,神色凝重起来,也尾随在玫果身后去了镇南王的书房。
镇南王背着手,望着墙上虞瑶的画像,叹了口气,“夫人,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画中人只是含笑凝视着他,他又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娇滴滴地叫声,“爹。”
顿时一扫愁容,转过身抱住扑进他怀里的女儿。
玫果紧紧吊着父亲地脖子,将脸在父亲宽阔的胸前,“女儿可想死爹爹了。”
镇南王看了看站在她身后地弈风和两个儿子,溺爱的笑道:“当着你哥哥们撒娇倒也罢了,怎么能当着你夫君地面跟爹爹撒娇。”
玫果哪里理会父亲的责怪,在父亲怀中是蹭够了本,才扬起小脸,“他还不是我的夫君。”
镇南王假意板起脸,“不许胡说。”
玫果撅了撅小嘴,又将脸埋进父亲怀里,小声嘀咕,“本来就是。”
镇南王无奈的朝弈风耸耸肩膀,这小女儿实在被他宠坏了。
弈风不以为然的回了镇南王一笑。
玫果又在父亲怀里赖了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父亲的怀抱,这一路上她最担心的莫过于父亲,能否承受得了这次的打击。
刚进书房时,听到父亲的叹息声,更是心如刀绞,压下心疼,这么一阵胡搅蛮缠,见父亲心情略好了些,才安了心。
也知道父亲和哥哥们定然有许多事要谈,便知趣的退出了书房,反手带上房门。
脸上的笑慢慢消褪,只希望父亲和哥哥们能顺利迈过这道坎。
漫不经心的回到自己闺房,才想起末凡和冥红不知现在何处。
小娴见她回来,忙拿来热着的手炉,放进她手中,转着她转了两圈,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不见她少二两肉,才放下了心,眼圈却红了,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可吓死我了。你再不回来,冥公子都能剥了我的皮了。”
她想想冥红的那张臭脸,小嘴就扁了起来。
“他哪能啊。”
玫果可以想象得到冥红牛脾气上来的时候的那个驴劲,“冥红和末凡呢?”
刚才回府,只记挂着父亲,竟忘了安置他们,却不知谁在招呼他们。
“我听说小姐回来的时候,便去了大门口,请公子们先过客房休息,但末公子说找佩公子有些事情,要去俊男坊。冥公子见末公子要走,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那他们现在是去了俊男坊?”她回来了,末凡要去知会佩衿一声,也是在情在理,毕竟寻找母亲,交换纳兰氏一事一直是佩衿从中穿针引线。
无论功劳,苦劳他是样样占齐了,别说末凡要去知会他一知,就连自己都应该亲自去谢谢他。
小娴又为她斟上热茶,接过她手中的暖手炉,“佩公子捎人带了口信来,要见见小姐。”
“正好,我也要去见他。”玫果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小娴与她多日不见,象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把她盼回来了,哪里还肯和她分开,也顾不得收拾茶杯,一边追着玫果,一边唤小丫头收拾。
第225章佩衿的猫腻
玫果和小娴从后门进了俊男坊,从窗后往大堂张望,不
换着角度将堂子里看了个遍,连连末凡和冥红二人的人影也不见。
唤了个厮问过方知,佩衿今天有事,不便见客,所以末凡和冥红也没能见着佩衿,便打道回了弈园。
小娴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他们这时回去,到了弈园只怕已过了吃饭时间,在路上又得挨饿了,“末公子和冥公子也太过于守礼了,都这时辰了,也不肯去王府留宿。”
玫果叹了口气,他虽然迂腐,但是贵也贵在这知书达礼上,让人挑不出毛病,才能处处不容别人看轻。
“算了,既然佩衿有事,我们也回吧,明天再来。”连末凡都不见,那他这事,定然十分重要,她也不便让他为难,仍准备由后门离开,省得撞见熟人,被拖住了,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
这时,见两个打杂的小厮抬着装了热水的沐桶往楼上送,到是奇怪了,这个时辰,早不早晚不晚,不知是什么人平白挑这时间沐浴,“你们这水是送去哪儿的?”
“是送到佩公子房里的。”小厮见是她,不敢相瞒,如实回了。
玫果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走出两步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又问,“佩公子不舒服吗?”
小厮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早上的时候见佩公子脸色不太好。”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佩公子说不防事。不必请大夫。”
“知道了。你们先把水送上去吧。”玫果转过身吩咐小娴去医坊取她地医药箱。她自己则上楼去了佩衿地房间。
拐过楼梯角。意外地看见一个冷萧地身影立在佩衿门前。窗口吹进来地风轻拂着他地长发和衣衫。让这冬季又多了几分寒意。
他微低头着。木然地看着一处地面。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玫果黑眸闪烁了一下。有他在这儿。自己也就不必卖弄医术了。
随他的视线看向地面,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既然上来了,探望探望病人,也是理所应该地,扶着楼梯扶手上了楼。
她细碎的脚步声惊动了,犹自沉思的人,抬起头,望向她,冷冷清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玫果冲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正好小厮放下了沐桶从里面出来,反手带上了门。
玫果上前曲了手指,正要敲门。
蓦然一只手拦在她面前,随着身边响起冰冷的声音,“你不要打扰他。”
玫果微微一愣,瞥了眼房门,里面传出佩衿极为痛苦低吼声和销魂地呻吟,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她对男欢女爱的事,虽然涉及并不多,但也绝不陌生。
不过佩衿这时的声音与男欢女爱却又有所不同。
吃了一惊,不解的看向这位守门神,“他怎么了?”
“他没事。”瑾睿错开视线,不看她地眼,略为苍白的面颊却泛起了浅浅的红。
里面地人象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停下了呻吟。
“没事?”玫果扬起了眉毛,她刚才明明听到佩衿那古怪的声音。
他的表现和屋里人地隐忍,越加的让她怀。
她与佩衿只是名份上的夫妻,如果他有两情相悦的女子,她绝不拦着。
但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在俊男坊里,她不能给俊男坊抹上黑名。
一想到这儿,怒从心起,再看瑾睿的架势,是绝不会让☆の。。★开地。
也是说,她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下闯进去一看究竟。
闹将起来,万一被外面堂里的客人们听见了,这丑可就出大了。
这开门地生意最怕的就是臭名远扬。
但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又不甘心,也不能。
这坏事地头,说什么也不能开。
她怀佩衿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在虞国可是出了名的风流,这可是有前科地。
一盘算,心生一计,“刚才听小厮说,早上见他时,脸色不太好,他当真没事吗?”
“在下略懂医术,郡主尽管放心。”他冷着脸,连一眼都不愿睨她,眼角处却不自觉的流露出厌恶。
玫果愣了愣,他对她称‘在下’,而且自谦‘略懂医术’足以将她拒之千里之外。
让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他断琴时的情境,不明白自己哪儿又惹到他了,眼看这些日子,二人关系虽不能说好转,但总算有所缓和,这瞬间时间,还不如以前了。
玫果舔舔唇瓣,“那你好好照顾他,我走了。”
他放下手,视线又落在了地板上,连句‘不送’都省了,直到玫果转过楼梯拐角,屋里隐忍的声音,也在这时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
瑾睿双手握紧拳头,眼里露出浓浓的恨意。
最后无奈的长叹了口气,靠上门框,闭上眼,咬紧唇,煞白的脸上全是痛苦的神情。
喉节滑动,深吸了口气来抵制内心的痛楚。
玫果在楼下逛悠了一圈,越想越不对劲,在门口伸长了脖,眼巴巴的盼着小娴提着医药箱来了。
一把将她抓住,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接着她背在肩膀上的医药箱。
见她挤眉弄眼的古怪神情,急了,杏眼一瞪,低喝道:“快哭啊。”
小娴又是眨眼,又是捏鼻子的折腾,嗔怪了她一眼,“这不是哭不出来呢。”
“平时没见你这么笨。”玫果更急了。
“今儿见你回来,高兴着呢,怎么哭得出来。”小娴也有些泄气,这平时没少帮她骗王爷,这眼泪说来就来,今天硬是挤不出半滴。
玫果眉头一皱,微眯了眼,冷不防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在她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小娴即时痛出了眼泪,嘴被她捂住,才没尖叫出声。
玫果笑嘻嘻的放开她,“成了。”
“你这黑心黑肠的,就真下得了手。”小娴又痛又委曲,揉搓着被掐痛的腰。
“等你把这事办了,回去,我让你掐回来。”玫果推着她进了门。
小娴听了她这话,又笑了,“我哪能真把你掐哭了。”
“别笑,你这一笑,我可白掐了,说了让你掐就让你掐,绝不赖账。”
小娴这才抿着嘴笑了,看见玫果瞪眼,又忙止了笑,调整表情,哭哭啼啼的上楼去了。
玫果忙缩到了楼梯下躲藏起来。
第226章天雷阵阵
娴跌跌撞撞的奔上楼,扑到瑾睿身边,扯住他的衣袖涕一把眼泪的抽搐,
“瑾公子,快……快……去救救小姐……”
瑾睿冷眼看着她,第一反应就是玫果和这小丫头在摆乌龙。
但小娴那一脸的惨然却不象在作假。
“我陪小姐过对面街买首饰,一辆马车路过,不知怎么的那匹马突然受了惊,乱踏乱踩,小姐没能避开,被马踩了……在正躺在血泊中,性命垂危……”小娴抹了把眼泪,“快去救救小姐吧……”
也理他同意不同意,拖着他硬往楼下拽。
瑾睿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这性命攸关的事,却非同小可,万一她所言是真,那玫果……
他心猛的紧了一下,随着小娴往楼下走。
走到拐弯处,不放心的看了看佩衿的房门,暗自衡量了轻重,急步下楼去了。
玫果躲在暗处,目送瑾睿出了俊男坊,猫着身子,象鬼魂一般潜到佩衿门前,将耳朵贴在门倾听。
里面传出她刚才听到地那种压抑着地痛苦与快乐交织着地声音。顿时心跳加速。羞红了脸。同时也怒到了极点。
为了俊男坊今后地声誉。说什么也要给他些教训。
当即手上使力。猛然推开房门。房中地情境印入她地眼帘。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愣在了门口。
房中根本没有她所想地女子。
佩衿独自坐曲着一条腿。斜靠坐在床上。微仰着头。紧闭着眼。抵着身后地墙。急促地喘息着。倾城倾国地脸扭曲着。喉节不时地上下滑动。微张地艳红薄唇间。发出阵阵让人热血沸腾地呻吟和低吼。
如黑缎般耳发贴在他汗湿脸颊,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透着让女人也嫉妒的惨绝的美艳。
他对玫果的闯入竟全无反应,一只手紧紧抓住身边地被褥,用力到指关节变成了青白色,而另一只手却在下身的衫袍内快速的套动。
玫果只觉得一个天雷在头顶炸开,这样的画面对她来说十分陌生,但绝不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万万没料到他会在大白天的做这事,而瑾睿居然在门口……房?
天雷阵阵……
虽然解了她的猜,但这样的情形却也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一切太过意外,让她杵在了原地,愣看着床上沉沦在欲火中,被痛苦和快乐交替折磨着的他。
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咬紧唇,身体如筛豆般剧烈的颤抖。
他地脸上没有高潮时的愉快,反而散发着凄凉孤寂的悲伤。
玫果更是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他身体停了下来,颓然的软下身子,唇边闪过凄然的苦笑。
呼吸慢慢恢复平静,睁开美得让人眩目的狐狸眼,平平静静的看着她。
没有一句解释,更没有任何说辞。
玫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当着自己的面完了这样的事,却能这副神情看她,仿佛做坏事的不是他,而是她。
在这个地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转过身落荒而逃。
失魂间,一头闯进门口地一堵肉墙。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跳跃着怒火,将房门关闭在身后,断了玫果的逃跑之路。
玫果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冷冷道:“让开。”
“不让你进,你偏要闯进来,怨不得我了。”他眼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玫果暗抽了口冷气,强自镇定,“你要做什么?”眼角留意着他暗藏在袖中的手。
一丝幽香飘入鼻息,头脑顿时有些晕眩,忙屏住呼吸,按她这些年来,对药物的捣鼓,识别得出这只是一种迷香,将计就计装闭上眼,软倒下去。
在倒下去地一瞬间,已被瑾睿接住,打横抱起。
虽然恼他对自己下手,本想等弄清了他们之间的猫腻,再设法向他讨回这笔账。
但看在他体贴地不让她摔倒在地的举动,对他地怒意淡了三分。
瑾睿将她抱到床边,轻轻的放在佩衿身边地床上,静看着她被这件事惊白了的小脸。
佩衿的视线同样留驻在她的脸上,问瑾睿,“你想对她做什么?”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只是让她失去一些记忆。”
佩衿陡然一惊,惊看向床边的瑾睿,“如此一来,她是否还记得我们?”
瑾睿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深洞里的寒气,“她不会再记得任何人。”
玫果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在思考是不是该爬起来逃跑。
佩衿低声急吼,“不可!”
玫果乱跳的心略为平复了些,按捺下爬起来的冲动,还可以再等等看。
瑾睿终于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