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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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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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面馒头脸色更黑,“你才是馒头呢。”

玫果‘嘿’的一声笑了,这孩子真是有意思,“你怎么总是一个人?”

发面馒头撇了撇小嘴,“我才不是一个人呢。”说着仰起头,指着头顶梅花,“这是我爹爹。”又指指另一枝枝头的梅花,“那是我叔叔,我才不是一个人。”

玫果望了望那两朵梅花,把花当爹爹叔叔,这孩子怕是傻的,“你娘呢?”

发面馒头瞥了她一眼,“你就是我娘。”

玫果‘哈’的一声笑,更认定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捏着他的小脸,“我肚子里这个都赖着不肯出去,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个馒头儿子。”

第031章小馒头出世

小馒头不情不愿的又瞥了她一眼,“我就是你肚子里那个。”

玫果愣了愣,抬头望了望头顶梅花,再细看小馒头,虽然圆乎乎,粉嫩嫩,但眉宇间却清秀灵动,与末凡无一不像,突然间竟相信了他的话。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再想到怀孕期间受这那些罪,脸色一沉,伸手将他提了过来,“如果当真是我肚子里这个,你就给我快些滚出来。”

小馒头别脸不理,小嘴撅得老高。

还没出世就这么难搞,玫果脸上乌云滚滚,“滚不滚出来?”

小馒头小下巴抬得更高,“不出,出去了就得叫平凡,我不要叫平凡,你给我改名,我就出去。”

玫果咬牙切齿,“好,我给你改,你以后就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她,见她拉长了一张脸,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亲坏,娘亲坏,我不要叫馒头,我不要叫馒头。”

玫果‘嘿嘿’两声邪笑,“你今天之内不给我滚出来,我就一针把你扎出来,到时你就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哭得更凶,“娘亲坏,娘亲坏。”从她膝盖跳下去不见了。

玫果虽然是吓吓他,但看他伤心,突然觉得心疼,想哄哄他,已找不到他的人影,只看见头顶梅花在风中轻颤。

一个叮咛,醒了……

慢慢睁开眼,见身上盖着薄毡,小手抚着薄毡,唇边露出一抹笑,看向不远处正专心分药的瑾睿,眼里尽是温柔。

她知道他正在配毒,那东西的成分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他额头渗出微汗,也不拭一拭,只是轻抖着手中的药勺。

玫果揭了薄毡,走到他身边,等他放下手中药勺,取了丝帕给他拭额头的汗滴。

他抬头看了看她,一张脸虽然仍是冰冰冷冷,但眼角的柔情却暖尽了她的心。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也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他收拾了手中药物,净了手,搂着她笨拙的身体,“多动动,说不定能快些生。”

玫果想着梦里的那小馒头,有些暗恼,那小屁孩在肚子里赖了七天了,还不肯出来,点了点头,笑着道:“好。”

刚走出几步,尚没出院子,小腹一阵收缩,痛得她一头的汗,紧抓住他的手臂,“瑾睿……”

瑾睿见她脸色大变,眼皮一跳,“怎么?”

玫果深吸了口气,“我肚子好痛。”

瑾睿心里一紧,“是不是要生了?”将她抱起,急急忙忙的送进屋,放到床上,“我去找稳婆。”

他虽然是大夫,却没有接生孩子的经验。

玫果一把抓住他,“不要走,我害怕。”这些日子来,他一步也不离她,她早习惯了他在身边,见他要走开,没来由的恐惧。

瑾睿的心也是阵阵的乱,看着她恐慌的眼,实在忍不下心走开,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我不走,我去烧热水。”

玫果虽然不愿意他离开,但学医之人,这些常识不会不知道,只得放开他的手。

瑾睿又看了看她,脸上已没了平时的淡定从容,匆匆去了厨房烧水,这简单的事,这时做起来却乱了手脚,不是将水泼了出去,就是半天没能升起火,这辈子都不曾这样慌乱

过。

他双手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镇定,无论如何要镇定。

稳住心绪,细想着书中所学,关于生孩子的种种,在与她一起后,不时翻阅这方面的书籍,虽然没有实践,但理论倒是看了不少。

玫果听着他在厨房捣鼓,不时听见他跌落东西的声音,虽然阵阵腹痛,也禁不住的想笑,原来他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

都说从刚开始阵痛到生会有些时间,可是她这痛来的也太过猛,仅这一会儿功夫,阵痛便已经加剧,抚着肚子,轻骂,“叫你滚出来,你当真就滚出来,也不知道温柔些。”

自己试着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可是一次强过一次的痛很快卷席过来。

瑾睿为了方便,在屋中也烧了一锅热水备用。

见她疼得难受,奔到床边,握了她的手,“疼得厉害?”

玫果紧扣着他的手,一张脸白的没了血色,额头上尽是汗,“这小东西折腾死我了。”

瑾睿伸手擦她额上的汗,眼里慌张,“怎么会来这么猛,别怕,有我在。”

他刚要放手,玫果一把扣紧他,瞪大了眼,“来不及了,快去请稳婆。”刚才不让他走,是想着还有些时间才会生,按这时的风俗,男子要忌血光,是不能看女人生产的,而

稳婆来了,他就得离开,她不舍得他那么早离开,可她万万没料到这孩子说生就生,来得这么快。

“什么?”他心里突地一跳,伸手摸向被里,已湿了一片,“来不及去请稳婆了。”

他不再说话,去除她身上衣裤。

玫果拦着,“你要忌……”

他起身打了热水,“我是大夫,又是你夫君,有什么可忌的。”

回身支起她的腿,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痛就握着我的手,不好过抓着其他。”

玫果已痛得头皮发麻,听了这话,眼前蒙上水雾,与他五指相扣,“瑾睿……”

瑾睿望着她笑了笑,那笑如春风和煦一般在她心间拂过,虽然痛,但眼前始终浮着他含笑的眼。

一阵强过一阵的痛,痛到后来,已经没有知觉,只感到自己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他不住的为她拭着身上的汗滴,耳边始终是他温柔的声音。

突然听他一声欢呼,“出来了。”

瞬时间,她全身放松下来,无力的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幽幽醒来,身上干爽舒服,睁开眼,见瑾睿坐在床边,抱着个婴孩看着她笑,“是儿子。”

玫果扯着嘴笑了,握了他的手。

他伏低身,把婴孩放在她身边,扶她坐起,才又将婴孩放进她怀里,“我盛些鸡汤,你得慢慢吃上些?”

玫果笑着点了头,低头看那孩子,红红嫩嫩,从来不曾看过这么漂亮的婴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一股爱意从心间化开。

婴孩撇了她一眼,小脑袋便往她胸前蹭,寻奶吃。

玫果顿时大窘,瑾睿刚好回头看见,轻笑出声,“这孩子以后只怕是吃不了亏的。”

第032章一晃三年

慕秋自重新到燕国寻到末凡,自是赖着不肯再走,只要末凡不上朝,不睡觉的时候,便跟在他身后,即使是他下冰湖寻找玫果,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末凡拿他没办法,也只能由着他。

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也不怕身边多谁少谁。

不过慕秋终是难得的武林好手,又是棋中好手,没用多少时日便被末凡发现了他的用处,比如每日下冰湖,自是多了个帮手;每晚与弈风渡气,好几次气竭不支,均是有他帮

上一把,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自从佩衿那儿传来消息,得知冰河及冰湖暗流一事后,便令人赶制牛皮袋,重施水族前长老的方案,放眼身边,也只得慕秋有这本事下得那悬崖,如此一来,慕秋自然成了最

好的搬运工。

而每日的棋局,更不在话下,连传叫的功夫都省了,什么时候要下棋,只需摆上棋盘,朝身后使个眼色,方便快捷。

慕秋虽然不喜与他日日对弈,盘盘输,但为了守着他,也只得板着脸相陪,这一陪就是三年。

在弈风渡过八十一日的危险期后,移回燕京,慕秋自然也一步不离的跟来了。

为了方便照看他,再加上一个狗皮膏药慕秋。

末凡只得令人将与自己的书房一墙之隔的厢房打通,用珠帘相隔,加放了床榻,弈风和慕秋共处一室。

那厢房本是太子殿,为给太子侍寝的妻妾准备的,不过他即不纳妾,也不收侍,一直丢空,如此一来正好派上用场。

燕京太子殿……

‘叭’的一声脆响,末凡修长的手指离了棋盘,好整以暇的靠向身后雕花靠椅,“你输了。”

慕秋不耐烦的将手边的玉棋罐一推,抱着双臂,寒着脸也靠向身后靠椅,“三年了,天天捉着我下这鬼棋,有完没完?”

末凡脸色淡淡的看着棋盘,“你跟了我三年,白吃白住了三年,总得有些作用,陪我下棋是我想得出的,你唯一的作用。”

慕秋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加反驳,“还没她的消息吗?”

末凡仍看着那盘棋局,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知道她活着。”长睫毛掩着的眸子下闪过失落,如果她肯见他们,又怎么会这三年中全无音信。

“既然活着,佩衿怎么寻不到她的下落?我看他这个未必知也是浪得虚名。”慕秋在棋罐中拈了颗棋子,重重的重新掷回棋罐,发出一声脆响。

扫了眼末凡,又看了看棋盘,“你除了朝事,便是赖着我下棋,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以后下棋的事,你另寻他人,我不陪了。”

说完起身要走。

末凡终于抬起头,“这三年,棋艺长进不少,这脾性却没点长进。”

慕秋又重重冷哼一声,,一天陪他下几个时辰的棋,想不长进也难。

末凡从袖中取出一叠黄皮纸张,“你看看这些。”

慕秋心不甘情不愿的转了回来,接了那叠黄皮纸,一张张看过,尽是河渠地图,不解的斜眼看他,“这是?”

“是佩衿送来的所能收寻到的冰河地图。”末凡从棋盘上退出几粒棋子,另补上几粒。

慕秋细看着手里一张张的地图,许多地图上,标有红色旗子,脑海里飞出一盘盘的棋局,以及他们掷到冰湖里的牛皮袋,飞快的看向末凡正做调整的棋局,若有所思,过了片

刻,赫然明了,“你在用棋局分析地理分布,水流逆向?”

末凡不答,一粒粒收拾了棋子,扫了眼不远处床榻上的弈风,“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代我看好这个无赖,不要让他少了根毫毛。”

一手捧着白玉棋罐,一手挟了棋盘,起身外走,接了珠帘穿过耳房进了自己房门。

“你去哪里?”慕秋抢在他面前,拦下他去路。

“睡觉。”末凡推开拦在身前的手臂。

慕秋一撇嘴角,冷冷道:“你明知我问你过几日去哪里。”

末凡压过他手中地图,抽出一张,指着上面一处,“这个地方是个盲区,一直没有收到牛皮袋的消息,我想自己去看看。”

“我也去。”慕秋听是与玫果有关,哪里肯错过。

末凡站住脚,回头看向床榻,“他前些天服了神医新配的药物,那药物与无回相冲,这几日虽然并没什么反应,但万一有什么,你我都离开了,该如何是好?”

慕秋浓眉紧皱,寒着脸,坐回座椅。

春末夏初,星郎月明,院中绿竹郁郁葱葱在夜风中瑟瑟轻响,风带着丝丝暖意拂来阵阵青竹香。

瑾睿身着薄袍,衣襟敞开,露着里面雪白中衣,悠闲地半依在书案后,一手持一卷书卷细看,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玫果拿着个啃得只剩下半个的苹果,舒服的半靠在他搭在膝盖上的臂弯里,斜着眼看他手中书卷,不时将自己啃过的苹果送到他嘴边,喂他咬上一口。

他一心放在那书卷上,对送到嘴边的苹果也不拒,来了便咬,不来也不要。

玫果看了一会儿他手中毒经,就有些不耐烦,他手中那页已看了两日,她早能背下,但他仍在反复看,反复想。

她不懂毒,看多几看,自然有些乏闷,丢了手中苹果核,抽了丝帕抹净手,转身探手进他敞开的衣衫,解了他中衣系带,伸手去抚他胸前肌肤。

他眉头一挑,只看手中书卷,只当不知。

玫果偷眼看他,不见他有所反应,手上放肆起来,小手在他胸前揉揉捏捏。

他薄唇微抿,仍是不理。

玫果舔舔唇,邪媚一笑,滚到他怀里掀了他衣衫,咬上他微鼓的胸肌,小手更是不老实的探进他锦裤。

他‘哧’的一笑,终是忍不得,摇了摇头,握了她正想进一步在他身下胡来的小手,伏身噙上她的红唇,“你就不肯片刻老实。”

她浅笑出声,顺势将他按到,勾住他颈项,趴伏在他胸前,“谁要你生得这么好看,让人看多几眼,都不行。”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世间就有你这般野蛮霸道,又不知节制的女子。”

玫果脸上烫了烫,“难道你不喜欢?”

他抿嘴轻笑,手探进她衣内,触着她细滑的肌肤,揽住她生产后丝毫未曾改变的纤腰,“自是喜欢。”深深吻上她。

她反咬着他,“我是怕生了凡儿之后,变得丑了,你不再喜欢。”

他眸子黯了黯,手握住她胸前丰润,“除了这儿更丰满了些,并无变化。”

玫果吃吃的笑了,长睫轻扇,脸庞在烛光下透亮晕红,千娇百媚,“你当真不哄我?”

他看得心里荡漾,“我何时哄过人?凡儿可睡下了?”将她托得高些,掀开她身上白衫,含她胸前红蕾,其实她生产后,肌肤更是细滑赛雪,比以前更动人不知多少。

玫果深吸了口气,这三年多来,他们二人频频欢爱,不死不休,练就得他实在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样最能刺激她,“平日都非要你哄着才肯睡,今天不知怎么这么老实

,自行爬上床睡了。”

手上不停,胡乱的去剥他身上衣裳。

那孩子生下后,十分奇怪,非要瑾睿抱着,才不哭不闹,会走路以后,更是一步不肯离的纠缠他,对于她这个亲娘就远不如这个养父亲近,更难得瑾睿对孩子视如己出,把他

宠得有些无法无天。

难得今天凡儿早早睡下,不纠缠他,又是此良宵美景,她怎么肯错过。

他含着她红蕾的唇停了下来,“这小子只怕有鬼。”

玫果微愣了愣,手上动作也停了停,“我看他睡下,能有什么鬼?”

瑾睿侧脸透过书案脚板,看向门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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